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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沈氏集團(tuán)的唯一繼承人。
把周淮安從一個山溝溝出來的貧困少年一步一步捧成了手握大權(quán)的商業(yè)精英。
在我們結(jié)婚的第七年,我被人綁架,周淮安拒絕支付贖金,我被凌虐致死。
我死后的第一天,周淮安一手牽著嬌滴滴的白薇薇,一手抱著他們八歲的好大兒,住進(jìn)了我的別墅。
再睜眼,我回到了死亡的前一天,看著周淮安虛偽的嘴臉。
我直接一鐵鍬給他拍到地上。
……
陽光曬得我有些眩暈,我恍惚的看著眼前格外清晰的景象,直到看見身穿公主裙的白薇薇與圍著她應(yīng)酬的周淮安,我才反應(yīng)過來。
這是周淮安為他的薇薇表妹舉辦的生日宴。
周淮安輕輕摟著白薇薇的肩,白薇薇一臉?gòu)尚叩难鲋^與周淮安說話,好像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看著你儂我儂的兩個人,我心里連連冷笑。
“住著我的別墅,花著我的錢,最后還要要我的命,賤人們,你們真是好樣的?!?/p>
我怒從心起。
抄起花圃旁邊的鐵鍬,上去就給他腿上一鐵鏟,周淮安直接被鏟的跪倒在地,白薇薇還沒來得及尖叫,我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看著她哭的楚楚可憐的茶樣。
我笑道:“薇薇啊,你現(xiàn)在哭什么,你要哭的時候還在后頭呢?!?/p>
前世,我愛周淮安至深,為他花錢無數(shù),毫不吝嗇的他砸錢砸資源為他鋪路。
讓他從一個窮的叮當(dāng)響的山溝少年,一步步的在沈家站穩(wěn)腳跟。
他說他有個可憐極了的表妹,我也把她接到身邊,極力的包容照顧。
可惜我識人不清,最后讓人害死。
尸體躺在棺材里還沒涼透呢,周淮安就迫不及待的把他的好表妹和好大兒迎進(jìn)家門。
看著宴會上的人被驚到目瞪口呆。
我施施然笑道:“沒經(jīng)過我的同意,跑到我家里來,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還以為家里進(jìn)賊了呢!”
周淮安扶著桌子站起來:“冉冉,薇薇她…”
“啪!”
“不準(zhǔn)打斷我說話!”
一個耳光抽的我手掌發(fā)麻,只覺得心中的恨意再也抑制不住。
周淮安臉上的冷色一閃而過,很快他又恢復(fù)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他半跪下,輕輕握住我的手,又把他的臉貼上去蹭了蹭,
“冉冉,求你不要生氣了?!?/p>
看著他這副依依戀戀的模樣,我直犯惡心。
以前我從不舍得這么對周淮安,我知道他少年家貧,人前人后我總是極力維護(hù)他的尊嚴(yán)。
周淮安也一直對我溫柔體貼,無微不至,在我們七年的婚姻生活中,我們從未吵過架。
我一直以為,他像我愛他一樣愛我。
曾有人提醒過我,周淮安和白薇薇的關(guān)系不對勁,我也沒有懷疑過。
只覺得白薇薇和周淮安一起在山里長大,同甘共苦過的表兄妹關(guān)系親密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為了不讓他為難,我對白薇薇也是百般照顧,從上學(xué)到找工作,我從不推辭。
看著周淮安依戀的神情。
我明白,這個人在我身邊演戲演了這么多年,不得到沈家全部的資產(chǎn)是不會甘心的,為了沈家的錢,他也得繼續(xù)跟我委曲求全。
而我,會讓他一個鋼镚兒都帶不走。
晚上,周淮安他媽就來興師問罪。
客廳里白薇薇撲在老太太懷里哭,周淮安溫柔的摸著她的頭柔聲安慰。
瞧瞧,這才是一家人呢。
周淮安他媽一看見我,噌一下站起來。
“沈冉,你怎么回事?今天是薇薇生日,你這個當(dāng)嫂子的發(fā)什么瘋?你今天必須給薇薇道歉!”
我冷笑一聲:“死老太婆,我沒去找你,你還敢上門來擺譜?”
“你也不睜眼看看,你們從頭到腳的哪一件衣服,不是花的我的錢?讓我道歉,憑她也配!”
周淮安他媽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白薇薇立馬淚眼盈盈的說:
“媽媽,你別怪小冉姐姐,都是我的錯,是我惹小冉姐姐煩了,我這種鄉(xiāng)下的孩子,不配在小冉姐姐家過生日的?!?/p>
周淮安一直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