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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梁語浠就被沈肆嘴里的師傅一巴掌打在了臉上。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師傅又朝著她揚了一把朱砂,“冤有頭債有主,害你的人就在這,你不能折磨愛你的親人啊......”
師傅的話音落,躺在床上的楊瑾萱突然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
沈肆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邁開步子朝著楊瑾萱走了過去。
他滿臉擔(dān)憂的看向師傅,聲音陡然提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經(jīng)把梁語浠給你帶來了,為什么瑾萱還沒好?”
師傅再次看向梁語浠,她揮舞著手里的符咒,繞著梁語浠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心頭血!”
“只有這個兇手的心頭血能救楊小姐的命!”
梁語浠震驚的瞪著師傅,轉(zhuǎn)頭看向了一臉擔(dān)憂的沈肆,聲音抖的厲害,“她胡說八道,你別聽她的!”
沈肆緊張的握緊了楊瑾萱的手,“叫醫(yī)生,取她的心頭血!”
聞言,梁語浠邁開步子就往外跑。
他們都瘋了。
可是她沒瘋。
取心頭血是會要命的,她不想死。
可她剛跑到門口就被保鏢攔了下來。
他們將梁語浠死死的按在地上,梁語浠掙扎著看向沈肆,“取心頭血是會要命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沈肆緊了緊放在楊瑾萱身側(cè)的拳頭,盯著梁語浠的眼神有些復(fù)雜,“這是全國最好的醫(yī)生,你不會有事的?!?/p>
他停頓了一下,“只要瑾萱的病好了,我可以滿足你任何的要求。”
任何要求?
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需要了。
保鏢按壓著她的四肢,醫(yī)生將手術(shù)刀抵在了她的心口,“忍一忍,這個位置不能打麻藥?!?/p>
刀尖刺入的剎那,梁語浠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這種痛感是梁語浠從未體驗過的,醫(yī)生仿佛要將她的整顆心生生剜出來一樣,錐心刺骨。
看著暗紅色的血液順著抽血的管子不斷的進入了抽血袋。
血袋裝滿,師傅突然沖了過來,死死的握住了楊瑾萱的手,“除了梁語浠那個小賤蹄子,所有人都出去。”
“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我定在今天做個了結(jié)!”
梁語浠嘲諷的盯著穿幫的楊瑾萱,她的演技真的很爛。
可是偏偏沈肆就堅信不疑。
沈肆離開后,師傅突然將房門上了鎖。
剛剛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楊瑾萱突然起身下了床。
她拿起手里的血袋毫不猶豫的倒在了梁語浠的頭上,“你這種人的臟血,我嫌惡心!”
“我早就說過,你不離開沈肆,我就會對你不客氣?!?/p>
“既然搭了楊景塵一條命你都沒有受到牽連,那今天我就借著師傅的手要你生不如死!”
說完,楊瑾萱惡毒的看向了師傅。
師傅神色陰狠的拿出了特制的藤鞭,惡狠狠的朝著梁語浠抽了過去。
幾十鞭子抽下去,梁語浠的身上早就血肉模糊。
她吃力的看向得意的楊瑾萱,動了動嘴角,終究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
梁語浠是被票務(wù)提醒吵醒的。
她盯著手機上的日期猛然起身,沒想到她竟然昏了兩天兩夜。
她掙扎著起身,門外突然響起對話聲,“聽說今天到訂婚宴現(xiàn)場的人,都能拿到兩千塊錢的紅包,我也想去?!?/p>
“里面那個都昏睡兩天兩夜了,估計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咱們偷偷地去,領(lǐng)了紅包就回來?!?/p>
梁語浠突然恍惚了一下。
今天剛好是沈肆和楊瑾萱的訂婚宴啊。
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
腳步聲徹底消失后,梁語浠才艱難的爬起身,小心的離開了沈肆的別墅。
離開別墅后,梁語浠立刻叫了出租車回家。
拿到護照和身份證后,她一刻也不敢停留直接去了機場。
登機前,她刪除了沈肆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把手機卡掰斷扔進垃圾桶。
飛機沖上云霄時,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給沈肆當(dāng)了十年的墊腳石。
這一次,她終于可以和他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