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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瑤立馬淚流滿面,惡人先告狀。
“都怪我,本來溫顏姐現(xiàn)的流產(chǎn)了心情就不好,我就不應(yīng)該帶著粥過來的,讓她覺得我是在炫耀我孩子平安無事?!?/p>
傅安澤心疼地查看了方瑤的燙傷,立馬讓醫(yī)生來處理。
又皺著眉,有些慍怒地看向溫顏。
“溫顏,你不要得寸進尺?!?/p>
“要不是你一開始想將方瑤趕出去,又害得她被人看光了身子,你的孩子又怎么會出事?”
說得好像她才是惡人一樣。
溫顏冷笑一聲:“滾!”
方瑤雙眼立馬紅了。
“你別怪溫顏姐了,雖然她本來就要流掉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但要是我早點搬出去,不惹溫顏姐生氣,說不定這個孩子還有活下來的最后一絲希望?!?/p>
“什么叫本來就要流掉這個孩子?”
傅安澤瞳孔緊縮,幾乎是脫口而出地問道。
方瑤滴溜著眼睛,看向溫顏時露出挑釁的目光。
卻又故作無辜地開口道。
“我聽醫(yī)生說,溫顏姐早就在幾天前就預(yù)約了流產(chǎn)手術(shù),根本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留下這個孩子。”
話音剛落,傅安澤情緒徹底失控,雙目赤紅地直接掐上了溫顏的脖子。
“溫顏,你怎么能無情冷血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愿意放過!”
“要不是瑤瑤將這件事說出來,你還要蒙著我多久!我從來沒見過你這種蛇蝎心腸的女人!”
傅安澤大口喘著粗氣,歇斯底里地質(zhì)問著,手下的力度也越來越大。
溫顏被掐斷快要翻白眼了,卻裂開嘴角笑了出來。
她蛇蝎心腸?
那當初他因為妊娠紋而流掉他們那個健康的孩子,又算什么?
可溫顏并沒有說這件事,只是波瀾不驚地盯著傅安澤。
“我......要不要這個孩子......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大伯——”
最后拉扯尾音的兩個字像是狠狠遏制住了傅安澤的死穴,讓他呼吸一滯,手中的力道也送了開來。
溫顏順勢掙扎開來,和他拉開了距離。
傅安澤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卻始終從牙齒縫里蹦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從現(xiàn)在的身份上來看,他確實只是她的大伯。
如果他要據(jù)理力爭,這重身份就會立馬被戳破。
方瑤適時開了口。
“你別怪溫顏姐了,她畢竟剛流產(chǎn),身體還很虛,既然她不喜歡這份粥,我馬上再回去重新做一份?!?/p>
傅安澤看到方瑤如此貼心,又想到她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傅安澤嘴角緊繃,眼神閃爍地看向溫顏。
“重做就不用了,你精心熬制的粥,她沒資格嫌棄。”
“來人,給她灌下去?!?/p>
“放手!唔——!”
溫顏看著包圍過來的保鏢,死死盯著傅安澤帶著方瑤離開的身影,咬緊了牙關(guān)。
可粥還是喉嚨被灌到了胃里。
“嘔——!”
掙扎開后,溫顏無比狼狽地趴在洗手臺上干嘔著。
但被粥里的海鮮刺激,她瞬間就開始過敏。
身上不斷起小疹子,臉部和喉嚨也陸續(xù)腫脹了起來,讓她的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本來已經(jīng)離開的方瑤,突然折返了回來。
“溫顏,我送你的這份大禮,還喜歡吧?”
“哼,對付你我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行了,但溫顏,我要讓你死,讓你徹底讓出傅安澤身邊這個位置!”
說著方瑤毫不猶豫自己的肚子上用指甲劃出一道傷口。
“溫顏姐,我不該說出你原本想流產(chǎn)這件事的,你放過我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