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房間雷雨夜,我推開薛小雅房間的門。血腥味撲面而來。床單上,墻壁上,
地板上,到處都是暗紅色的斑跡。像是有人在這里遭受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小雅?
小雅你在哪里?"我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響,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薛小雅消失了。
昨天晚上她還在前臺和我聊天,說著要攢錢去大城市打拼的夢想。
今天早上我敲門叫她吃早飯,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空無一人。江南古鎮(zhèn)的"聽雨軒"民宿,
是我和小雅工作的地方。我負(fù)責(zé)前臺接待,她負(fù)責(zé)客房服務(wù)。
我們住在民宿后院的員工宿舍里,兩個房間挨著,平時有什么動靜都能聽到??勺蛲?,
我什么都沒聽到。我顫抖著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報警。"晚星,你在干什么?
"江阿婆的聲音從門后傳來,嚇得我手機(jī)差點掉在地上。"江阿婆,小雅她...她不見了,
房間里都是血。"我指著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痕跡。江阿婆走進(jìn)房間,掃了一眼,
神色卻異常平靜。"哦,是昨天那個客人流鼻血了,小雅幫忙清理來著。血跡沒清干凈而已。
""流鼻血?"我瞪大眼睛,"這么多血,得流成什么樣?""年輕人身體不好,營養(yǎng)不良,
很正常。"江阿婆輕描淡寫地說著,"小雅一早就走了,說有急事回老家。""不可能!
"我脫口而出,"小雅是孤兒,哪有什么老家?而且她昨天還說要工作到月底拿工資。
"江阿婆的眼神變得有些冷厲。"晚星,你是不是太累了?記錯了吧。
小雅確實說過要回老家處理點事情。"她說完就要往外走,我卻攔住了她。"江阿婆,
小雅的行李都還在這里,手機(jī)充電器也在,她怎么可能突然就走了?"江阿婆停下腳步,
慢慢轉(zhuǎn)過身。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臉看起來格外陰森。"晚星,有些事情不要刨根問底。
小雅走了就走了,明天我再招個新人。""可是...""沒有可是!
"江阿婆突然提高音量,"你要是不想干了,也可以收拾東西走人!"我被她的態(tài)度震驚了。
平時和藹可親的江阿婆,此刻就像變了一個人。那一刻,
我意識到事情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薛小雅的失蹤,
絕對不是什么"回老家"那么簡單。等江阿婆走遠(yuǎn),我重新仔細(xì)檢查房間。床底下,
我發(fā)現(xiàn)了一樣?xùn)|西。小雅的身份證。如果她真的是主動離開,怎么可能把身份證落下?
我把身份證緊緊握在手里,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qiáng)烈。外面雷聲陣陣,雨越下越大。
古鎮(zhèn)的夜晚本就寂靜,此刻更顯得詭異莫測。我想起小雅昨天晚上說過的話:"晚星,
我覺得江阿婆有時候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打量什么。"當(dāng)時我只當(dāng)她是工作壓力大,
胡思亂想?,F(xiàn)在看來,也許小雅的直覺是對的。我決定暗中調(diào)查小雅的失蹤。但我沒想到,
這個決定會讓我卷入一個比我想象中更加恐怖的漩渦。第二章 消失的室友第二天一早,
我就開始暗中調(diào)查。首先,我檢查了民宿的監(jiān)控錄像。江阿婆說設(shè)備壞了,正在維修。
巧合的是,壞的時間剛好是昨天晚上。接著,我詢問了昨晚住店的幾個客人,
他們都說沒聽到什么異常動靜。但其中一個客人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昨天半夜確實聽到樓下有聲音,像是在搬什么重東西。還以為是你們在整理貨物。
"搬重東西?半夜?我的心一沉。中午的時候,一個自稱是小雅男朋友的人來民宿找她。
"她說好了今天和我見面的,怎么聯(lián)系不上?"男人焦急地問。我仔細(xì)打量這個人,
二十多歲,長相普通,但眼神很真誠。"你是?""我叫王強(qiáng),是小雅的男朋友。
我們約好今天一起去看電影。"他掏出手機(jī),"你看,這是我們的聊天記錄。
"我看了看手機(jī),確實有他和小雅的對話,最后一條是昨天晚上九點,小雅說"明天見"。
這進(jìn)一步證明了小雅不是主動離開的。"你報警了嗎?"我問王強(qiáng)。"報了,
但警察說要失蹤滿48小時才能立案。"王強(qiáng)一臉無助,"我總覺得出了什么事。
"我把昨晚發(fā)生的事告訴了王強(qiáng),他聽完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昨天晚上十點還給她打過電話,她說在收拾房間,準(zhǔn)備早點休息。""十點?"我皺眉,
"江阿婆說她是一早就走的。""不可能!小雅最晚十點半就睡了,她作息很規(guī)律。
"王強(qiáng)的話讓我更加確信,小雅的失蹤絕對有問題。下午,我假裝整理客房,
實際上在小雅的房間里仔細(xì)搜查。在枕頭下面,我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
上面用鉛筆寫著幾個字:地下室,午夜,小心江...后面的字跡很模糊,
但"江"字我能確定。這是小雅的字跡!她是在警告什么嗎?地下室?聽雨軒確實有地下室,
平時用來儲藏雜物,鑰匙在江阿婆那里。我從來沒有下去過。傍晚時分,
一個新的女服務(wù)員來報到。她叫李梅,看起來十八九歲,和小雅差不多大。
"聽說之前那個姑娘突然辭職了?"李梅問我。"嗯,家里有急事。
"我沒有說出自己的懷疑。"真可惜,江阿婆說她工作很認(rèn)真的。
"江阿婆對新來的李梅異常熱情,又是安排房間,又是介紹工作。但我注意到,
她看李梅的眼神,和當(dāng)初看小雅的眼神一模一樣。那種眼神讓我想起屠夫在挑選牲畜。晚上,
我故意留在前臺值夜班。十一點半,民宿里的客人都已經(jīng)休息,江阿婆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悄悄來到地下室門口。門上掛著一把大鐵鎖。我拿出白天偷偷配的鑰匙,輕輕打開鎖。
樓梯很陡,木頭踏板發(fā)出"吱呀"的聲響。我用手機(jī)的手電筒照明,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地下室很大,堆滿了各種雜物。空氣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說不出是什么,但讓人很不舒服。
我繼續(xù)往里走,在最里面的角落,我看到了讓我終生難忘的一幕。那里放著幾個大冰柜。
其中一個半開著。里面躺著一個人。是薛小雅!她閉著眼睛,臉色慘白,
身上穿著昨天的工作服。"小雅!小雅!"我沖過去想要叫醒她,
但當(dāng)我的手碰到她的皮膚時,我絕望地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冰冷如石。小雅已經(jīng)死了。
就在我驚恐萬分的時候,身后傳來腳步聲。有人下來了!
第三章 詭異的客人我迅速關(guān)掉手機(jī)燈光,躲在冰柜后面。腳步聲越來越近,
伴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拖拽聲。"又來一個,今晚的收獲不錯。"是江阿婆的聲音!
她在和誰說話?緊接著,我聽到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看起來比上一個還要年輕,
應(yīng)該能賣個好價錢。"賣?他們在說什么?我透過冰柜的縫隙偷偷看去,
江阿婆和一個陌生男人正在往地下室拖一個麻袋。麻袋的形狀和大小,
看起來像是裝著一個人!"李梅那丫頭呢?"男人問。"在樓上睡覺,今晚先不動她。
一次處理太多容易引起懷疑。"江阿婆回答。我的血液幾乎凝固了。李梅有危險!
她們的下一個目標(biāo)是李梅!"這批貨什么時候運走?"男人繼續(xù)問。"明天晚上,
船會在老碼頭等著。"船?老碼頭?我努力記住這些信息。兩人把麻袋拖到另一個冰柜旁邊,
開始往里面裝。在手電筒的光亮下,我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竟然是民宿的??蛷埵?!
他平時看起來慈眉善目,經(jīng)常住在這里,我還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商人。
沒想到他竟然是江阿婆的同伙!"顧晚星那丫頭今天問東問西的,會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
"張叔問。"不會,她看起來傻傻的,不像能發(fā)現(xiàn)什么的人。等處理完這批貨,
找個機(jī)會把她也解決了。"江阿婆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今天晚飯吃什么。
我差點當(dāng)場暈過去。她們不僅殺了小雅,還要殺我!兩人收拾完后,
關(guān)掉手電筒離開了地下室。我在黑暗中等了很久,確定他們走遠(yuǎn)了,才敢動身。
我必須立刻報警!可是當(dāng)我摸到手機(jī)時,發(fā)現(xiàn)屏幕黑了。沒電了!該死!我只能先回到樓上,
想辦法充電再報警。可是當(dāng)我剛要上樓梯時,突然聽到樓上傳來一陣慘叫聲。是李梅的聲音!
完了!他們對李梅下手了!我沖上樓梯,發(fā)現(xiàn)地下室的門已經(jīng)被鎖上了。我被困在這里了!
"救命!有人嗎?救命?。?我拼命敲門,可是樓上傳來的卻是更加凄厲的慘叫聲。
李梅的叫聲越來越弱,最后完全消失了。該死的!我來晚了!就在我絕望的時候,
地下室里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咚...咚...咚..."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敲擊冰柜的內(nèi)壁。我渾身汗毛豎立。
難道...難道小雅還活著?我顫抖著走向冰柜,輕輕敲了敲外壁。"咚咚"兩聲作為回應(yīng)。
真的有回應(yīng)!小雅還活著!我立刻開始尋找打開冰柜的方法。冰柜上有個小鎖,
我找來一根鐵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鎖撬開。當(dāng)我掀開冰柜蓋子時,
小雅虛弱地睜開了眼睛。"晚...晚星..."她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叫。"小雅!
你還活著!太好了!"我激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們...她們給我注射了什么...我動不了..."小雅努力說著。"別說話,
我?guī)愠鋈ィ?我把小雅從冰柜里扶出來,她的身體軟綿綿的,明顯是被下了藥。
"李梅...李梅怎么樣了?"小雅擔(dān)心地問。"她有危險,我們必須救她!
"可是地下室的門被鎖了,我們根本出不去。就在這時,我想起地下室還有一個后門,
通向古鎮(zhèn)的下水道。平時那道門總是緊鎖著,但現(xiàn)在也許是我們唯一的逃生機(jī)會。
我扶著小雅來到后門前,門上的鎖已經(jīng)銹得差不多了。我找來一根撬棍,用力撬了幾下,
鎖終于開了。外面是一條窄窄的下水道,勉強(qiáng)能容一個人通過。"小雅,你能走嗎?
""我試試..."就在我們準(zhǔn)備逃離時,身后傳來開門聲。江阿婆回來了!"該死的,
她們跑了!""快追!不能讓她們跑了!"我拉著小雅鉆進(jìn)下水道,
身后傳來江阿婆憤怒的叫罵聲。黑暗的下水道里,我們拼命往前爬。身后的追趕聲越來越近。
第四章 地下室的秘密下水道又黑又臭,但這是我們唯一的逃生路線。
小雅的藥效還沒完全過去,動作很遲緩,我只能半拖半抱地帶著她前進(jìn)。
"晚星...我害怕..."小雅在我耳邊顫抖著說。"別怕,我們馬上就出去了。
"其實我比她更害怕,但此刻必須堅強(qiáng)。下水道四通八達(dá),我們爬了大概二十分鐘,
終于看到前方有微弱的光亮。那是一個排水口,通向古鎮(zhèn)外面的小河。我們從排水口鉆出來,
渾身都是污水和泥土,但總算逃出來了。"小雅,你感覺怎么樣?""好一些了,能動了。
"小雅試著站起來,雖然還有些搖晃,但比剛才好多了。"我們必須馬上報警!
"我掏出手機(jī),幸好剛才在地下室找到了一根數(shù)據(jù)線充了一點電??墒钱?dāng)我撥打110時,
卻發(fā)現(xiàn)沒有信號。古鎮(zhèn)地處偏僻,手機(jī)信號本來就不好,現(xiàn)在又是深夜。
"我們必須去鎮(zhèn)上的派出所!"派出所在古鎮(zhèn)的另一頭,走路需要半個小時。
但我們別無選擇。就在我們剛要動身時,遠(yuǎn)處傳來手電筒的光亮。"她們還在追我們!
"小雅驚恐地說。我拉著小雅躲進(jìn)路邊的蘆葦叢中。江阿婆和張叔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該死的,讓她們跑了!"江阿婆氣急敗壞。"老板會殺了我們的!"張叔的聲音充滿恐懼。
老板?還有更大的幕后黑手?"先別慌,她們跑不遠(yuǎn)。這丫頭剛才中了麻醉劑,走不快的。
"江阿婆冷靜下來,"我們分頭找,一定要在天亮前抓到她們。"兩人分開搜索,
張叔朝我們這邊走來。我緊緊抱住小雅,屏住呼吸。張叔的手電筒光掃過蘆葦叢,
幾次都差點照到我們。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江阿婆的叫聲:"這邊!我找到腳印了!
"張叔立刻跑了過去。我們等他們走遠(yuǎn),才敢從蘆葦叢中出來。"晚星,
我想起一些事情..."小雅突然說。"什么事?""江阿婆給我注射藥物之前,
我聽到她在打電話。她說'這批貨準(zhǔn)備好了,明天晚上交付'。""貨?
""我想...她們把人當(dāng)貨物在賣..."小雅的聲音在顫抖。我的心往下沉。人口販賣!
江阿婆她們在從事人口販賣!"還有,她們提到了一個叫'老板'的人,
說老板很看重這次的'質(zhì)量'。""老板是誰?""不知道,但聽起來很可怕。
江阿婆對他很害怕。"我們小心翼翼地朝派出所的方向走,一路上都在提防追蹤者。
快到鎮(zhèn)中心時,我突然想起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小雅,李梅怎么辦?她還在民宿里!
"小雅停下腳步,臉色變得很難看。"對,我們不能丟下她!
""可是我們現(xiàn)在回去等于送死..."就在我們猶豫不決時,前方出現(xiàn)了警車的燈光。
是巡邏警車!我們拼命揮手,警車停了下來。"警察同志!救命??!"我沖向警車。
車上下來兩個警察,其中一個是中年男人,胸牌上寫著"方隊長"。"怎么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方隊長問。我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快速說了一遍,
方隊長聽完臉色變得非常嚴(yán)肅。"你們先上車,我們立刻回派出所做筆錄,
然后組織人手營救人質(zhì)。"坐在警車?yán)?,我終于感到了一絲安全感。但我知道,
這場噩夢才剛剛開始。江阿婆她們背后還有更大的犯罪網(wǎng)絡(luò),而李梅現(xiàn)在生死未卜。
"方隊長,請您一定要救李梅!"我懇求道。"放心,我們會全力營救的。
"方隊長的語氣很堅定,"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這個案子可能比你們想象的更復(fù)雜。
""什么意思?""近幾個月,我們接到了好幾起失蹤人口的報案,失蹤的都是年輕女性。
我懷疑你們遇到的可能是一個大型犯罪集團(tuán)。"我和小雅對視一眼,
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這不是一起簡單的綁架案。
這是一個專門拐賣年輕女性的犯罪網(wǎng)絡(luò)!而我們,無意中闖入了這個黑暗的深淵。
第五章 第二個失蹤者到了派出所,方隊長詳細(xì)詢問了案情經(jīng)過。
當(dāng)我們說到地下室里的冰柜時,方隊長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你們確定看到了多個冰柜?
""確定,至少有三四個。"小雅回答。"這說明她們的作案不是偶然的,
是有組織有預(yù)謀的連續(xù)犯罪。"方隊長記錄著,"你們還記得她們提到的其他信息嗎?
""老碼頭,明天晚上有船接貨。"我努力回憶,"還有一個叫老板的人。
"方隊長點點頭:"老碼頭我們知道,那里確實經(jīng)常有可疑船只出沒。
我們懷疑那里是一個非法運輸點。"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砑贝俚那瞄T聲。
一個年輕警察跑進(jìn)來:"方隊長,不好了!剛剛接到報案,又有一個女孩失蹤了!""什么?
在哪里?""就在聽雨軒民宿,報案人說是民宿的老板娘,
她說新來的服務(wù)員李梅突然失蹤了。"我和小雅同時站了起來。江阿婆竟然主動報案!
"這個老女人,真夠狡猾的!"小雅憤怒地說。方隊長沉思了片刻:"她這是在演戲,
想要撇清自己的嫌疑。不過這樣也好,我們正好可以明察暗訪。""方隊長,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我請求道。"太危險了,
你們剛剛逃出來...""正是因為我對那里熟悉,才能幫到你們!
而且江阿婆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逃出來了,我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方隊長考慮了一下,
點點頭:"好,但你必須嚴(yán)格按照我們的計劃行動。"凌晨三點,我們回到了聽雨軒民宿。
江阿婆一臉焦急地在門口等著,看到警車來了,立刻迎了上去。"警察同志,你們可來了!
李梅這孩子突然就不見了,我找了一夜都沒找到!"她的演技很到位,如果我不知道真相,
肯定會被她騙過。"江女士,請詳細(xì)說說情況。"方隊長詢問。"李梅是今天剛來的新員工,
晚上十點多我還看到她在整理客房,等我十一點去叫她吃夜宵時,人就不見了。
""她的東西還在嗎?""都在,連身份證都沒帶。我擔(dān)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
"江阿婆說著,還擠出幾滴眼淚。這時候,我從警車上下來。江阿婆看到我,明顯愣了一下,
但很快恢復(fù)正常。"晚星,你怎么和警察一起來了?""我剛剛下夜班回來,
在路上遇到警察,聽說李梅失蹤了,就一起來看看。"我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說辭回答。"哦,
這樣啊..."江阿婆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方隊長開始詢問其他細(xì)節(jié),
我趁機(jī)觀察江阿婆的反應(yīng)。當(dāng)方隊長問到是否有可疑人員進(jìn)出時,江阿婆明顯緊張了一下。
"沒有,我們這里很安全的,從來沒出過事。""那我們能看看李梅的房間嗎?
""當(dāng)然可以。"我們來到李梅的房間,房間里收拾得很整齊,床鋪都沒有睡過的痕跡。
"奇怪,她好像根本沒有睡覺。"方隊長觀察著。我想起晚上聽到的慘叫聲,心里一陣難受。
可憐的李梅,她才來一天就遭了毒手。"江女士,我們需要檢查一下民宿的其他地方。
"方隊長說。"沒問題,你們隨便查。"江阿婆表面配合,但我注意到她的手一直在發(fā)抖。
當(dāng)方隊長提出要檢查地下室時,江阿婆的臉色變了。"地下室?那里就是放些雜物,
很亂的...""正是因為這樣,更需要檢查。失蹤的人有可能藏在任何地方。
"江阿婆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鑰匙。我們跟著她來到地下室門口,我的心跳得很厲害。
不知道江阿婆她們有沒有來得及毀滅證據(jù)。地下室的門打開了,方隊長用手電筒照了照。
"你們等在上面,我先下去看看。"幾分鐘后,方隊長從地下室里出來,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江女士,請您跟我們回派出所協(xié)助調(diào)查。""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p>
"江阿婆裝出無辜的樣子。"因為我們在地下室發(fā)現(xiàn)了血跡,還有用過的麻醉藥劑。
"江阿婆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她知道自己暴露了。就在這時,
一輛黑色轎車突然沖進(jìn)了民宿的院子。從車上下來三個陌生男人,
為首的是一個戴墨鏡的中年人。"江婆婆,出什么事了?"墨鏡男問。江阿婆看到這個人,
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老...老板,警察來查案子..."老板!
這個戴墨鏡的男人就是江阿婆她們的幕后老板!
第六章 江阿婆的過往戴墨鏡的中年男人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
"警察同志,這里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他的聲音很平靜,但透著一股威脅的味道。
方隊長絲毫不懼:"這位先生,您是什么人?""我是這家民宿的實際投資人,
我叫...王總。"墨鏡男報了個假名,"有什么問題可以和我談。
"我仔細(xì)觀察這個所謂的王總,他穿著昂貴的西裝,手上戴著金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最重要的是,他身后的兩個手下看起來很危險,像是練過的。"王總是吧,
我們在調(diào)查一起失蹤案,需要江女士配合調(diào)查。"方隊長態(tài)度堅決。"失蹤案?
"王總假裝疑惑,"江婆婆,怎么回事?"江阿婆支支吾吾地說著,明顯在為王總通風(fēng)報信。
我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這個王總帶著手下深夜出現(xiàn),絕對不是巧合。
他們是來毀滅證據(jù)的!果然,王總對身后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人悄悄朝地下室走去。
我立刻用眼神示意方隊長,方隊長會意,對身邊的警察說道:"小李,
你去樓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兩方人馬在地下室遭遇了。很快傳來爭執(zhí)聲,
然后是打斗聲。"動手!"王總突然喊道。另一個手下立刻朝方隊長撲過去,
場面瞬間混亂起來。"快走!"方隊長對我喊道。我想要逃跑,
但江阿婆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小賤人,都是你壞了我們的好事!"她的力氣大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