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現(xiàn)場挖出的一顆頭骨突然對我開口說話:“終于等到你了,守護者。
”下一秒我直接穿越到原始森林,被劍齒虎當成了晚餐。絕境中我剖開虎腹,
竟發(fā)現(xiàn)里面藏著超古代文明的金屬造物。當造物激活后,
整個森林開始對我低語:“權(quán)限確認,歡迎回來。”而那頭骨的聲音在我腦海輕笑:“現(xiàn)在,
該讓這些遺忘歷史的野獸們,重新認識他們的神了?!崩洹嶒炇液銣叵到y(tǒng)盡職地嗡鳴著,
但寒意卻像無形的蛇,貼著我的脊椎骨向上攀爬。面前的操作臺上,
那顆編號“荒古-7”的頭骨安靜地躺在無菌軟墊上。
它屬于一個早已湮滅在時間洪流中的未知人類支系,距今至少十萬年。顱骨形態(tài)奇特,
額骨異常高聳,眼眶深邃得能吞噬光線。顴骨下方那兩排牙齒,
白森森地暴露在無影燈慘白的光線下,齒尖微微內(nèi)鉤,帶著一種原始的、令人不安的鋒銳。
我,林簡,古人類學研究員,此刻本該記錄下這些特征??芍讣鈶以诒涞挠|控板上,
遲遲無法落下。一種難以言喻的、被鎖定的感覺攫住了我,仿佛這空洞的眼窩深處,
正蟄伏著某種超越時間的注視?!傲植┦??”助手小陳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來,
帶著一絲電流雜音,在過分寂靜的實驗室里顯得突兀,“分析儀預(yù)熱好了,
您那邊…有異常嗎?”“沒,”我強迫自己開口,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繼續(xù)流程。
”異常?從打開那個深埋于西伯利亞永凍層、包裹著這頭骨的奇特金屬匣開始,
異常就如影隨形。匣子上蝕刻的紋路不屬于任何已知文明,精密得不像石器時代的產(chǎn)物。
而這頭骨本身,鈣化層下似乎隱隱透出一種…難以察覺的、非自然的金屬冷光。
是我的錯覺嗎?還是連續(xù)工作七十二小時導致的視覺疲勞?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底翻涌的不安,湊得更近些,指尖幾乎要觸碰到那冰涼的額骨表面,
試圖捕捉那絲微妙的金屬質(zhì)感。就在那一剎——咔噠。
一聲極其輕微、卻清晰得如同冰層碎裂的脆響,在死寂的實驗室里炸開。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視線死死釘在頭骨的頜骨上。那兩排緊密咬合的、十萬年前的牙齒,
竟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分開了!下頜骨以一個極其微小的幅度,向下滑動了幾毫米!
時間仿佛被凍結(jié)。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撞擊著肋骨,每一次搏動都帶著瀕臨爆裂的恐慌。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那無聲張開的、黑洞洞的口腔輪廓。緊接著,一個聲音,
直接在我顱腔深處響起。它并非通過空氣振動,而是如同冰冷的電流,
蠻橫地刺入我的神經(jīng)末梢,帶著金屬摩擦般的沙啞質(zhì)感,
是生銹的齒輪在強行轉(zhuǎn)動:“終…于…等到你了…”那聲音停頓了極短的、令人窒息的瞬間,
仿佛在積蓄力量,或者…確認什么。“…守護者。”守護者?什么守護者?
荒謬的念頭如同沸騰的泡沫,在恐懼的海洋里炸開。我是誰?
一個在顯微鏡和故紙堆里打轉(zhuǎn)的研究員!實驗室慘白的燈光在視網(wǎng)膜上留下灼燒般的殘影,
儀器細微的嗡鳴被無限放大,扭曲成某種不祥的預(yù)兆。我想尖叫,想后退,
想砸碎這該死的玻璃罩子,把里面那個邪門的東西扔得遠遠的!但身體背叛了我。
每一塊肌肉都僵硬得像灌滿了鉛,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只有眼球還能在極限的驚駭中轉(zhuǎn)動,
死死盯著那兩排重新緩緩閉合的牙齒。它“說”完話了?結(jié)束了嗎?沒有結(jié)束。
就在牙齒即將完全合攏的剎那,那對深陷、空無一物的眼窩深處,毫無征兆地,
驟然亮起兩點微光!幽藍,冰冷,像是遙遠星云中最寒冷的核心,
又像某種冷血爬行動物豎瞳的倒影。那不是反射實驗室的光,
那光芒是自內(nèi)而外、憑空點燃的!那兩點幽藍的光芒猛地收縮,
如同毒蛇發(fā)動攻擊前瞳孔的致命聚焦!一股無法抗拒、沛然莫御的力量,
瞬間攫住了我的整個存在。視野被那兩點冰冷的藍光徹底吞噬、撕裂!
器、助手小陳驚愕扭曲的臉…一切熟悉的景象都在零點一秒內(nèi)被強行從視網(wǎng)膜上剝離、扯碎,
像被丟進了一臺高速運轉(zhuǎn)的粉碎機!沒有墜落感,沒有眩暈。只有一種…徹底的置換。
仿佛靈魂被硬生生從一具名為“林簡”的軀殼里拔出,
然后粗暴地塞進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粗糙、充滿了原始腥膻氣息的容器里。
“呼——哧——”沉重、濕熱、帶著濃烈腥臭的氣流,猛地噴在我的后頸上。那氣息滾燙,
黏膩,如同剛剛撕開新鮮血肉的屠宰場熱風。皮膚瞬間激起一片密集的雞皮疙瘩,
寒毛根根倒豎!一股源自生命最底層、最原始的本能警報,
如同高壓電流般瞬間貫穿我的四肢百骸!危險!致命的危險!就在身后!求生的意志,
在這一刻壓倒了一切混亂與驚駭。身體在千錘百煉的野外應(yīng)急反應(yīng)下,未經(jīng)大腦指揮,
猛地向側(cè)前方撲倒!“嗷吼——?。?!”幾乎就在我身體離地的同一瞬間,
一聲震耳欲聾、狂暴至極的咆哮撕裂了空氣!巨大的、帶著腥風的陰影,裹挾著萬鈞之力,
擦著我的頭皮猛撲而過!枯枝敗葉被狂暴的氣流卷起,像箭矢般四散激射!
幾根尖銳的斷枝狠狠抽打在我的手臂和背上,火辣辣地疼。
我狼狽地滾倒在厚厚的腐殖質(zhì)層上,
混合著泥土、枯葉和某種動物糞便的腥臭氣息瞬間涌入鼻腔。顧不上疼痛,我手腳并用,
連滾帶爬地向旁邊一棵巨大得如同城墻般的古樹樹干后躲去。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幾乎要破膛而出!背靠著冰冷粗糙、布滿苔蘚的巨樹樹干,我劇烈地喘息著,
肺部火辣辣地疼。驚魂未定地,我猛地扭頭看向剛才站立的地方。一頭巨獸!
它落在我剛才的位置,龐大的身軀微微下伏,
布滿黃黑條紋的強健肌肉在粗糙的皮毛下虬結(jié)滾動,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粗壯如柱的四肢穩(wěn)穩(wěn)抓地,巨大的頭顱低垂,喉嚨里發(fā)出低沉而持續(xù)的威脅性呼嚕聲。
最令人魂飛魄散的是它口中那兩對彎曲、森白、長度堪比成年人小臂的恐怖獠牙——劍齒!
尖端在透過茂密樹冠縫隙灑下的稀疏光線下,閃爍著冰冷致命的寒芒!劍齒虎!
史前頂級掠食者!只在化石圖譜和復原模型里見過的滅絕巨獸!此刻,
它那雙琥珀色的、豎瞳的眼睛,正死死地鎖定著我,冰冷,殘忍,
沒有一絲屬于哺乳動物的溫情,只有最純粹、最赤裸的食欲!這不是幻覺!不是全息投影!
那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那巨爪踏在腐葉上沉悶的聲響,
那充滿壓迫感的龐大身軀帶來的窒息感…一切都真實得可怕!
那頭劍齒虎顯然對我這個突然“消失”又出現(xiàn)的獵物感到一絲意外,它甩了甩碩大的頭顱,
琥珀色的豎瞳死死釘在我藏身的樹干方向,喉嚨里的呼嚕聲變得更加急促、危險。
它開始調(diào)整姿態(tài),粗壯的尾巴像鋼鞭般緩緩掃動,擊打著地面,發(fā)出沉悶的啪啪聲,
巨大的頭顱左右微微晃動,似乎在尋找最佳的攻擊角度。跑!這個念頭如同燒紅的烙鐵,
燙得我?guī)缀跆饋?!我強迫自己從極度的恐懼中榨取最后一絲力氣,
目光迅速掃過四周——遮天蔽日的原始巨木,盤根錯節(jié)的藤蔓,
厚如地毯的腐殖層…沒有任何平坦的路徑,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為“路”的東西!
這里是它主宰的王國!劍齒虎動了!它沒有選擇直線沖鋒,而是猛地一個側(cè)躍,
龐大的身軀展現(xiàn)出不可思議的敏捷,瞬間繞開了巨樹樹干!
那布滿倒刺的巨大前爪帶起凌厲的風聲,朝著我的面門狠狠抓來!
爪尖在稀薄的光線下閃爍著烏黑油亮的光澤!“啊——!”尖叫堵在喉嚨里,
變成破碎的嗚咽。求生的本能讓我爆發(fā)出最后的力量,幾乎是貼著地面向旁邊翻滾!嗤啦!
尖銳的撕裂聲響起。后背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溫熱的液體瞬間浸濕了后背粗糙的布料!
它抓到了!劇痛讓我眼前發(fā)黑,翻滾的動作瞬間變形,狼狽地撞在一叢低矮的荊棘上,
尖刺深深扎進手臂。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這無疑更加刺激了這頭史前殺神。
它發(fā)出一聲興奮的低吼,不再猶豫,龐大的身軀帶著碾壓一切的氣勢,再次撲來!
那張血盆大口張開到極限,森白的劍齒如同死神的鐮刀,直取我的頭顱!腥風撲面,
死亡的氣息冰冷地扼住了我的咽喉!避無可避!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頭頂。
沒有武器,沒有工具,只有一身脆弱的人類血肉之軀,面對這頭進化到頂點的殺戮機器!
我甚至能看清它喉嚨深處蠕動的鮮紅肌肉,能聞到它牙齒上殘留的上一頓獵物的腐肉氣息!
就在那恐怖的劍齒即將洞穿我頭顱的瞬間,一個冰冷、沙啞,如同金屬摩擦的聲音,
毫無征兆地在我腦海深處炸響,蓋過了死亡的呼嘯!“蠢貨!左肋下三指!舊傷!撞進去!
”那聲音!是實驗室里那個頭骨的聲音!它還在!它在我的腦子里?!電光火石間,
根本沒有思考的余地!
求生的本能和對這詭異聲音的莫名信任(或者說絕望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壓倒了一切!
我放棄了徒勞的閃避,用盡全身殘存的力氣和劇痛中扭曲的意志,
猛地將身體朝劍齒虎撲來的方向、它左肋下方那個位置狠狠撞去!動作笨拙而決絕,
像一枚投向毀滅懷抱的炮彈!“噗嗤!”沉悶的、仿佛撕裂厚厚皮革的聲響傳來。
預(yù)想中身體被利齒貫穿的劇痛并沒有降臨。我撞上了一個龐大、溫熱、劇烈起伏的軀體。
巨大的沖擊力讓我眼冒金星,幾乎背過氣去。但更詭異的是,我撞進去的部位,
觸感極其不對勁!沒有想象中的堅硬肋骨和強韌肌肉的阻擋感。相反,那里異常…松軟?
甚至有些…黏膩?像是撞進了一大塊半凝固的油脂里!
一股比它體表濃烈十倍、混雜著內(nèi)臟腐敗氣息的惡臭,猛地沖入我的鼻腔!
劍齒虎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卻充滿了驚愕和痛苦的狂嚎!那聲音不再是純粹的捕食者咆哮,
更像某種難以置信的、被重創(chuàng)后的慘呼!它撲擊的動作戛然而止,
龐大的身軀因為慣性向前踉蹌了一步,
琥珀色的豎瞳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種近乎人性化的、茫然的痛苦!它受傷了?!
而且是很重的舊傷?!這個念頭如同閃電劃破我絕望的腦海!
實驗室頭骨那冰冷的聲音…它知道!它知道這頭猛獸的弱點!希望,
如同黑暗深淵里驟然亮起的一點微光。來不及多想!
劍齒虎的劇痛讓它陷入了短暫的僵直和暴怒,但掠食者的本能很快會重新占據(jù)上風!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劇痛的后背和手臂在瘋狂報警,但求生的意志壓倒了所有。
我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鼬鼠,手腳并用,
不顧一切地再次撲向那個散發(fā)著惡臭的、位于它左肋下的傷口!
雙手十指狠狠摳進那黏膩、滑溜的破損邊緣!“吼——?。?!” 劍齒虎徹底暴怒!
劇痛和獵物在自己傷口上的撕扯讓它陷入了徹底的瘋狂!它猛地甩動巨大的頭顱,
帶著倒刺的舌頭如同鋼鞭般抽打過來!同時,一只巨爪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
狠狠朝我扒拉下來!躲不開!只能硬扛!我咬緊牙關(guān),將頭死死埋低,肩膀和后背繃緊,
準備承受那足以拍碎巖石的一擊!同時,雙手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不顧一切地撕扯著那個傷口!“嘶啦——!”比剛才更加響亮的撕裂聲!
伴隨著大量溫熱的、散發(fā)著濃烈腥臭的液體噴涌而出,澆了我滿頭滿臉!
那傷口被我硬生生撕開了一個更大的豁口!預(yù)想中的巨爪拍擊并未完全落下。
劍齒虎因為劇痛和內(nèi)部被破壞,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拍下的爪子力量明顯減弱,
但依舊沉重地擦過我的肩膀。骨頭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左肩瞬間脫臼般的劇痛傳來!
我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但我沒有停下!求生的本能支撐著我,像一個瘋子,
雙手死死抓住那巨大的傷口邊緣,用盡全身的力氣和重量,瘋狂地向里面鉆去!滑膩!溫熱!
狹窄!窒息!眼前瞬間陷入一片絕對的黑暗。惡臭濃烈得如同實質(zhì),塞滿了鼻腔和喉嚨,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腐爛的內(nèi)臟黏液。四周是蠕動、擠壓、溫熱的腔壁,
黏稠的液體包裹全身。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傳來,仿佛要將我碾碎在它的腹腔之中。
劍齒虎瀕死的、驚天動地的咆哮和瘋狂掙扎的震顫,透過厚厚的肌肉和脂肪層傳來,
如同沉悶的滾雷。每一次掙扎都讓內(nèi)部的空間劇烈扭曲變形,我的身體被狠狠撞擊、擠壓,
骨頭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脫臼的左肩更是疼得撕心裂肺。不能停!不能死在這里!
我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像一條在腐肉里鉆行的蛆蟲,不顧一切地向前、向上摸索、撕扯。
指觸碰到滑溜溜的腸子、堅韌的筋膜、搏動的大血管…每一次觸碰都帶來強烈的惡心和恐懼。
突然!指尖傳來一種截然不同的觸感!冰冷!堅硬!棱角分明!
與周圍溫熱、滑膩、柔軟的內(nèi)臟組織形成了絕對的反差!
像在滾燙的淤泥中摸到了一塊棱角分明的寒冰!是什么?!心臟狂跳,幾乎要沖破喉嚨!
我忍著劇痛,用還能活動的右手,不顧一切地朝著那個冰冷硬物的方向狠狠抓去!
觸手一片冰涼!那東西不大,約莫拳頭大小,形狀似乎很不規(guī)則,
表面布滿了細密的、幾何狀的凸起和凹槽,邊緣異常鋒利!絕對不是生物體的骨骼或者結(ji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