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柒順著666的指引,腳步輕快地穿過幾條小巷。
她哼著小曲兒,像出來散步似的。
“左拐,前面那個穿花裙子的!”666急吼吼地提醒。
冥柒瞇眼一看,果然有個“大姑娘”正鬼鬼祟祟地往胡同里鉆。
那壯碩的身板套著條碎花裙,頭上包著綠頭巾,走起路來同手同腳的,看著就滑稽。
“嘖,就這偽裝水平?”冥柒嗤笑一聲,隨手從路邊撿了塊比巴掌還大的石頭。
張彪正暗自慶幸甩開了警察,突然覺得后腦勺一涼。
他猛地回頭,就見一個大媽笑瞇瞇地站在他身后。
“你......”
“砰!”
石頭結(jié)結(jié)實實拍在他腦門上。
張彪眼前一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脖子被什么冰涼的東西劃過。
【宿主!不可以殺人......!】666尖叫。
可惜晚了。
張彪捂著噴血的脖子,難以置信地瞪著冥柒,緩緩倒下。
冥柒甩了甩手上的血,不甚在意的說道:“哦,沒聽到!”
【他盜墓來的贓物還沒交代呢!該交給派出所的同志??!】666急得直跳腳。
冥柒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這很難嗎?”
冥柒蹲下身,指尖泛起一絲幾不可察的黑芒,輕輕點在張彪的眉心。
【宿主你你……在搜魂?!】
666驚得代碼都亂了套,這這這......
【閉嘴!】
666焉了。
張彪生前的記憶如走馬燈般在冥柒眼前閃過,盜過的墓、殺過的人、藏贓物的地窖......一幕幕清晰可見。
她瞇了瞇眼,“這孫子居然把最值錢的物件藏在他相好床底下。”
冥柒嫌棄地收回手。
遠(yuǎn)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這邊!分頭搜!”
冥柒慢悠悠地站起身,臨走前還踹了張彪一腳:“便宜你了。”
她前腳剛走,后腳民警小王就發(fā)現(xiàn)了倒在血泊中的張彪。
“隊長!這兒!”他聲音都變了調(diào),“人......人死了!”
幾個民警圍上來,只見張彪歪倒在血泊中,花裙子上沾滿泥土,脖子上一道猙獰的傷口還在滲血。
隊長蹲下試了試體溫:“剛死不久,兇手應(yīng)該還在附近!”
冥柒聽著身后的騷動,如同一個局外人,心情大好。
666在她腦海里瘋狂刷屏:【宿主!您這是違規(guī)操作!嚴(yán)重違規(gu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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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鎮(zhèn)上派出所燈火通明。
縣上調(diào)過來的法醫(yī)正在驗尸,所長拍著桌子怒吼:“給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兇手找出來!”
而此時,“兇手”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寫了張字條,上面詳細(xì)記錄了張彪藏贓物的地窖位置,還附上了幾個受害者的埋尸地點,還把他相好的地址等寫得清清楚楚。
至于,他黑吃黑的錢,她就笑納了。
她折好字條,趁著夜色溜達(dá)到派出所隔壁,輕輕一彈,字條精準(zhǔn)地飛進(jìn)了值班室的窗戶。
然后離開,去取她的辛苦費!
值班民警正打著哈欠,突然看見一張字條飄到桌上。
他疑惑地打開一看,頓時睡意全無:“隊長!快來看這個!”
第二天一早。
謝小丫端著早飯進(jìn)屋時,發(fā)現(xiàn)冥柒正津津有味地聽著收音機里的早間新聞。
“昨日,我縣公安機關(guān)成功破獲一起重大盜墓殺人案......根據(jù)熱心群眾提供的線索......起獲大量文物......找到三名被害人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