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冥柒歪了歪頭,老婦人一巴掌打在墻上,疼得她直哆嗦,可見力度之大。
“你還敢躲?……”
下一秒她就說不出話來,因為冥柒一掌把她給劈暈了!
冥柒嫌棄的把她踢開,環(huán)顧四周。
這是一間低矮的土坯房,墻角堆著破舊的棉被,窗戶紙破了好幾個洞,冷風(fēng)呼呼地往里灌。
墻上掛著1993年的掛歷,上面用紅筆圈出了幾個重要的日子,全是生日。
【滾出來!】冥柒在腦海中喝道。
666的聲音立刻響起:【在呢,宿主!】
【這叫隨機(jī)?】冥柒冷笑,要是真信了系統(tǒng),她剛剛就得挨一巴掌!
666小聲道:【宿主,剛剛強(qiáng)制傳送的任務(wù)還沒完成呢,只要沒完成就會重做,直到完成為止!】
【……廢話少說,原主什么心愿?】
666:【好的,宿主,現(xiàn)在就把劇情傳送給您!】
冥柒揉了揉太陽穴,這具身體的原主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原主明翠花,42歲,明家媳婦。18歲嫁過來就開始受婆婆打壓,生了四個兒子也沒換來好臉色。
丈夫明大柱是個只會喝酒打老婆的窩囊廢。
好不容易熬到婆婆去世,四個兒子娶了媳婦后卻都嫌棄她。幾個兒子把她的錢騙光后,分家時沒一個人愿意養(yǎng)她。
她只好做零工度日,可工錢總會無緣無故被偷,后面患胃癌沒錢醫(yī)治,最后在一個寒冷的冬夜,凍死在村口的草垛旁,那年58歲!
死后她的靈魂飄蕩,看到四個兒子為了一副棺材錢大打出手,最后還是鄰居謝小丫的兒子張建軍看不過去,出錢給她買了口薄棺下葬。
“呵,好一出人間慘劇?!壁て饫湫?。
666小心翼翼地說:【原主的心愿有三個:第一,這輩子要肆意的活著;第二,四個白眼狼兒子統(tǒng)統(tǒng)不要了;第三,報答張建軍那一棺之恩?!?/p>
冥柒活動了下手腕:【這還不簡單?】
666:【要符合人設(shè)!】
冥柒睨了它一眼!
666不敢再說話了,宿主有點(diǎn)嚇人,嗚嗚……
【叮!新手禮包已發(fā)放:力大無窮(限本世界使用)】
冥柒挑眉,這系統(tǒng)倒是會來事,但她不需要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她無敵!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粗糙的雙手,上面布滿老繭和裂口,是常年干農(nóng)活留下的痕跡。
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看到倒在地上的親媽,頓時瞪圓了眼睛:“媽!翠花,你把我媽咋了?”
冥柒搜索記憶,這是原主的丈夫明大柱,一個只會喝酒打老婆的窩囊廢。
“她打我,我正當(dāng)防衛(wèi)?!壁て廨p描淡寫地說,順手抄起墻角的掃把,“怎么,你也想試試?”
明大柱愣住了,他從未見過妻子這樣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往常明翠花挨打都是默默忍受,今天這是吃錯藥了?
“反了你了!”明大柱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冥柒二話不說,一掃把抽在他臉上,力道之大直接把明大柱抽得原地轉(zhuǎn)了個圈,臉上頓時腫起一道紅痕。
“你、你……”明大柱捂著臉,又驚又怒。
“我什么我?不會說話就閉嘴。”冥柒一腳踹在他膝蓋上,明大柱撲通跪倒在地。
“從今天起,這個家我說了算,要么聽話,要么滾蛋!”
明大柱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再動手,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妻子的眼神變得陌生而可怕,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冥柒踢了踢昏迷的曹桂蓮:“把你媽抬走,別在這兒礙眼?!?/p>
明大柱連滾帶爬地扶起他媽,逃也似的離開了屋子。
冥柒這才有空仔細(xì)打量這具身體,鏡子里是一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眼角皺紋深刻,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不止。
身上的衣服打滿補(bǔ)丁,腳上的布鞋磨得露出了腳趾。
“嘖……”冥柒撇撇嘴。
666適時提醒:【宿主,按照原劇情,今天下午四個兒子會回來看奶奶,原主因為頂撞婆婆被全家人責(zé)罵,從此更加逆來順受。】
冥柒冷笑:【來唄,大不了來個群毆!】
她翻箱倒柜,找出了原主藏起來的私房錢,皺巴巴的三十六塊八毛,這是她偷偷攢了兩年才攢下的。
冥柒把錢塞進(jìn)口袋,又翻出一件相對體面的外套穿上。
院子里,明大柱正在給曹桂蓮掐人中。老太太一醒過來就開始嚎:“那個賤人打我!大柱啊,你得給我做主?。 ?/p>
冥柒大步走出去,曹桂蓮立刻噤聲,縮在兒子身后。
“聽著,”冥柒雙手叉腰,“從今天起,我要分家單過。你們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別來煩我?!?/p>
“分家?”明大柱瞪大眼睛,“你瘋了吧?兒子們還沒成家呢!”
冥柒冷笑:“四個兒子都成年了,早該自立門戶,怎么,還想啃老到入土?”
曹桂蓮尖聲叫道:“不行!家不能分!翠花,你是不是中邪了?”
冥柒懶得廢話,轉(zhuǎn)身就往院外走。
剛走到村口,迎面走來四個年輕男人,正是原主的四個兒子。
老大明建國穿著時興的牛仔外套,老二明建軍手里拎著酒瓶,老三明建黨叼著煙,老四明衛(wèi)國染了一撮黃毛。
呵,一個個打扮得人模狗樣,卻連口飯都不愿意給親媽吃。
名字起得一個比一個響亮,人品卻一個比一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