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你們一會兒看到了都給我挖了,其他的能吃的自己看著辦吧,一會兒分散行動?!睆埿忝诽暨x了幾款量大價格又還可以的藥材,指揮顧浩哲他們去挖。
像是益母草這種東西,滿大街都是,根本沒人會去采,這個東西藥房是回收的。
不過沒有炮制過的,應該價值會打折扣。
但是她上輩子又沒學過,回頭可以去賣藥的時候問問看,能不能學一下怎么炮制藥材。
顧浩哲一頭霧水,不明白張秀梅讓自己挖那么多野草做什么。
不過老媽讓做的事情,老老實實做就是了。
這是他那么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
顧浩臨原本想問的,不過張了張嘴,還是放棄了。
“老婆子,你最近怎么怪怪的,挖這些東西做什么?”顧浩明沒走,看著張秀梅,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張秀梅拉著他走到了一旁,“我是覺得以前我們都太老實太保守了,就老老實實的守著那點地,一年到頭也賺不到幾個錢,日子過得緊巴巴的?!?/p>
“我尋思著咱們要找點出路啊,另辟蹊徑賺錢。”
“我有點想去做生意,你覺得我們適合做什么?”
這還真的把顧浩明問到了。
他當了一輩子的農民,還真的不知道能做點什么。
“咱們現在這樣不好嗎?為什么突然想要去做生意?”思考了一會兒,他把問題丟回去給了張秀梅。
張秀梅瞪了他一眼,“你就想著一輩子在地里刨食?”
“現在國家都提倡下海經商了,我尋思著別人可以,我們也行,我們哪里比別人差了?”
“我昨晚做了噩夢,醒來以后就一直都在想,我就這樣庸庸碌碌的一輩子,最后年紀到了就去死了,什么都沒留下,孩子也跟著我們一起碌碌無為,一輩子都只能夠當個地里刨食的普通人,他們的孩子也是這樣,子子孫孫永遠都這樣?!?/p>
“我不想這樣了,我想要改變一下。”
“你就跟我說,你覺得我們適合做點什么吧?!?/p>
張秀梅其實心里有點想法,只是不太確定能不能行。
顧國明吧嗒吧嗒抽著煙,眉頭皺得很緊。
許久他才嘆氣道,“唉,算了,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p>
“你衣服做的不錯,飯做的也好吃,這些我覺得都可以去試試看?!?/p>
張秀梅聞言眼睛一亮,“要不說我們是兩口子呢,還真的想到一塊去了,我還真的有點想法?!?/p>
“你知道最近在海城那邊要蓋個大學吧?”
“你想要去大學開餐館嗎?”顧國明思考了一會兒,還真的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聽說過這個消息。
不過老婆說的準沒錯,可能是他聽說了但是沒記住。
“開什么餐館,我們現在哪有這個資金?!睆埿忝窋[擺手,想了想,才又說到,“我想的是,那邊現在在蓋大學城,多少工人在那一塊啊,周圍也沒個餐館,你說我們要是去工地外面賣快餐,一葷一素賣一塊錢,兩葷一素賣一塊五,能不能行?”
“好像確實是可以,不過海城離著咱們這邊還挺遠的,來回跑不方便吧?”顧國明點頭,很快又有些遲疑。
“到時候我們兩個先過去試試看,要是能行,再讓老大老二跟著咱們過去,兒媳婦就留在家里看家,照顧幾個孩子?!?/p>
“等賺到錢了,咱們就在海城買個房子,搬到海城去。枝枝不是在海城念高中嗎?正好去那邊了,她平時沒事也可以回家?!碧岬筋欀χ?,張秀梅就心痛的很。
顧枝枝前世跟蘇錦關系最好,她高中住在學校里,一個月才回家一次,高三以后更是很少回來。
等她高考回家,杜明月已經在顧家住了大半年了,蘇錦肚子里的孩子沒了,整個人憔悴虛弱的很。
顧枝枝回來以后就跟杜明月和顧浩明大吵了一架,甚至連張秀梅和顧國明都被她一起罵了。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得罪了杜明月,杜明月就找上了人販子,把顧枝枝拐賣了,老大家的大閨女也是這個時候被一起拐走的,那年她才九歲。
開始的時候張秀梅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杜明月干的,當時女兒和孫女丟了,她一顆心都撲在了找女兒和孫女上。
等回神,家里已經變了天了。
蘇錦命都沒了半條。
后來她發(fā)現杜明月一直都跟人販子聯合,從事拐賣人口的活動,她原本是想要報案的,可惜沒來得及,就被杜明月害死了。
這輩子回來,不僅僅要阻止杜明月進入顧家,還要想辦法找到她跟人販子合作的證據,送她去吃槍子,讓這個該死的女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行,那我們到時候就先去看看吧?!鳖檱魉伎剂艘粫?,也沒多想。
“好了,你去那邊去,我走這邊,一會兒我們再匯合?!睆埿忝犯檱魃塘客暌院?,就直接分開行動了。
她記得前世差不多這個時候,有人在山上發(fā)現了人參,賣了八百塊呢,好像就是在這個方向。
因為這件事情發(fā)生了以后,村里的人瘋狂的涌上山去挖人參,差點連山上的草皮都挖禿了一層,可惜再也沒有人挖到過。
這樣的好東西,她自然是要收下了。
要去做生意,初始資金是很必要的。
張秀梅今年已經四十六歲了,不過身體還很好,在山里走起來也健步如飛的。
她循著上輩子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了前世別人發(fā)現人參的地方。
她看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找到了。
記得當時對方說過,發(fā)現人參的地方,還有一條毒蛇,張秀梅也沒大意,找了樹干,朝著那邊的枯葉一頓拍。
果然,一條黑白條紋的蛇從枯葉里吐著蛇信子爬了出來,嘶嘶嘶的看著張秀梅。
張秀梅一顆心都提起來了,拿著手中的樹干一頓的拍,對著七寸猛拍。
那蛇動作很快,眼看著就要朝著張秀梅飛撲過來了,好在關鍵時候,張秀梅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抽打在了它的七寸上,蛇身體一僵,隨后就掉在了地上。
張秀梅又補了刀,確定那蛇已經死透了,又在周圍一頓的拍,確定再也沒有蛇了以后,才松了口氣。
這會兒手腳發(fā)軟的,跟剛剛進行了劇烈運動似的,還真是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