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一肚子火氣沖進小刀臥室,把小刀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你就是這樣做助理的!”
小刀揉著睡眼,“裴...裴姐,怎么了?!?/p>
裴雨沉聲道:“你昨晚怎么能把我一個人丟在KTV,你知不知道多危險?!?/p>
小刀猛地驚醒,上下打量。
“裴姐,你讓太子給強啦!”
裴雨一怔,撅了撅嘴,“那倒沒有?!彼挪粫咽聦嵳f出來,讓小刀笑話。
“嚇死我了。”小刀輕撫不大的胸口,“沒上就好,沒上就好?!?/p>
“怎么著?!迸嵊晷绷艘谎?,“聽你語氣,你還挺開心的。”
小刀委屈道:“昨晚是你自己說要教訓(xùn)教訓(xùn)太子的,直接抱著人家不放手。”
“我有攔來著,還被你踢了兩腳?!?/p>
裴雨臉一紅,心道丟死人了。
“就算我這樣,你也不能讓他把我?guī)ё甙 !?/p>
“太子說給你開間房就下來的?!?/p>
“那他下來了沒?”
“我...我...”小刀聲音越來越低,“我喝多了,迷迷糊糊就給忘了。”
“你??!”
裴雨指著小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昨晚也就是陳朝元,換成別人后果不敢想像。
不對啊,裴雨一愣,我已經(jīng)被他睡了,這結(jié)果也沒好到那里去。
煩死了!
“你收拾一下,馬上起來工作?!?/p>
“是!”小刀見裴雨不再追究了,態(tài)度給得很端正。
然后她就看見裴雨一瘸一拐走出了房間。
不會吧!?。?/p>
裴姐給男人睡了。
小刀瞬間腦補了一百八十集苦情劇,女主喝多了,遭遇不測,懷孕,墮胎,重逢......
這個男人不會是太子吧。
小刀決定下次見到了,一定要好好問問,反正太子就在邊上店里。
裴雨回房間,洗完澡后,攤在柔軟的大床上。
腦海中回憶起昨晚的細節(jié)。
除了在賓館內(nèi)的想不起,KTV內(nèi)發(fā)生的事一點點清晰想了起來。
這一回味,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陳朝元這個臭男人,到底是伺候了多少富婆才能這么熟練啊。
一套接一套,小連招打得自己措手不及,暈頭轉(zhuǎn)向。
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
我要狠狠地報復(fù)回來!
裴雨一下子就想到了節(jié)目。
陳朝元長得帥,又是素人,還有活,完美符合節(jié)目的要求。
要不邀請他參加?
他不是喜歡錢嘛,拿錢砸死他。
再把他簽到自己的經(jīng)紀公司,有了合同的約束,老娘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
裴雨不認為有誰能拒絕當明星,一年就能賺到普通人一輩子賺不到的錢。
陳朝元為了錢,連男模都肯做,沒理由會拒絕自己。
裴雨越想,眼神里的光越亮。
顧不得全身酸痛,一骨碌起身,來到電腦前興奮敲打鍵盤,做好計劃。
此時,裴雨公司內(nèi),一名刻苦練習(xí)的練習(xí)生,莫名心中一顫。
好像失去些什么。
......
陳朝元開著車,打了把方向,去小區(qū)門口買了早餐才回別墅。
別墅剛裝修好沒多久,很多甲醛,他沒讓媽媽住進來。
自己一個人跟傅悠悠住在別墅里。
之所以讓傅悠悠住進來,也是怕她突然不做了。
正好家里有空房間,幫她省了每個月房租。
他正在客廳吃早餐的時候,傅悠悠出現(xiàn)在二樓樓梯口。
“你昨晚又在新世界住的?”
“嗯。”
陳朝元推了一份早餐過去。
傅悠悠有些無語看了他一眼。
她雙手搭在陳朝元肩膀上,伸出頭看向他手機。
“昨晚又賺了多少錢?”
“三、四萬吧?!?/p>
“這么多!”傅悠悠驚呼,“宜城什么時候來了個這么豪橫的富婆?!?/p>
陳朝元吸了一口面,“酒水消費將近20萬,我10%的提成,外加小費一萬多?!?/p>
“我艸!”
傅悠悠是知道陳朝元在夜場吃的開,可也從來沒見過一晚上消費這么多的。
“你不會......讓人給睡了吧?!?/p>
“咳咳~”陳朝元給嘴里一口面嗆到了,沒好氣道:“瞎說什么,你看過有哪個富婆得到過我的身子么!”
傅悠悠點點頭,陳朝元一向怕得病,從來沒有跟那些富婆有過多的接觸。
“那對方什么來頭,不睡你都肯花這么多錢。”
“管那么多干嘛,再不吃面該坨了?!?/p>
“我好奇嘛~你跟我說說唄?!?/p>
“有什么好說的?!标惓剡^頭,臉色一沉,“你又沒化妝!”
傅悠悠小嘴一癟,“我才不要,難受死了?!?/p>
“那吃面吧?!?/p>
陳朝元輕描淡寫轉(zhuǎn)移了傅悠悠注意力。
倆人吃過飯后,一起去了店里。
差不多九點半,也是皇潮店每天的開店時間,直到晚上九點半。
開門,打掃衛(wèi)生,整理掛版,玩手機,招呼顧客。
一上午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午飯是陳朝元媽媽在家里做好,騎輛小電驢送到姐姐陳瑤店里,那家店大一點,有空間放桌子。
陳朝元跟傅悠悠換著去吃飯。
不知道傅悠悠跟姐姐說了什么,陳朝元去吃飯時被姐姐狠狠數(shù)落了一頓。
讓你一天天的少喝點酒不聽,以前那么帥的一個小伙子,現(xiàn)在小肚子都快喝出來了。
陳朝元趕緊夾些菜,端著飯?zhí)铀频某隽碎T。
一到皇潮,就看到傅悠悠站在門口,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他。
“又是你跟我姐打小報告吧?!?/p>
“不然呢?!备涤朴蒲鲋^,一臉得意。
“我上學(xué)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
“所以你上的大專,我上的本科?!?/p>
陳朝元嘟囔一句,“一個破二本有什么好得意的?!?/p>
傅悠悠笑道:“那我也是店里學(xué)歷最高的人?!彼ζ饋碜旖莻z個淺淺梨渦,很好看。
陳朝元不跟她一般見識。
他也不會說什么,你一個二本還不是給我打工的話。
傅悠悠從小父母雙亡,靠著奶奶拿低保,撿破爛拉扯大。
好不容易考上宜城唯一一所二本大學(xué),入學(xué)沒多久,奶奶也走了。
陳朝元還記得那是秋天的一個黃昏。
店門口走進一個女孩。
一身衣服洗的發(fā)白,但很干凈。
女孩緊張的問他,“老板,你們這里是不是在招導(dǎo)購?”
陳朝元點了點頭。
女孩眼神閃躲,不敢直視他。
“你看我...能試試嗎?”
陳朝元眼睛多毒啊,一眼就看出女孩隱藏在純樸下的驚人顏值。
聊了聊,才發(fā)現(xiàn)她叫傅悠悠。
剛上大一,家里人都去世了,她也沒心思讀書,在58同城上看到陳朝元發(fā)布的招聘廣告。
就想著來試一試。
皇潮店當時剛開,陳朝元正缺人手,就把傅悠悠招進來了。
這一做便是四年。
在陳朝元的精心調(diào)教下,傅悠悠從一個鄉(xiāng)下來的淳樸女孩,變成了如今一頭粉毛。
穿衣打扮也從簡單干凈,到如今有些奔放。
變化的還有工資。
一開始是四千加提成,一點點加到現(xiàn)在的六千加提成,一年下來差不多九萬左右。
在宜城,這個工資不低了。
而且,陳朝元還給了她一個選擇。
要么留在皇潮當?shù)觊L,要么去管新開的太子店。
做的好,一個月一萬大不是問題。
時間+利益,雙重加持。
倆人的關(guān)系才變得這么牢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