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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地面落滿了煙頭。
施廷洲坐在椅子上,他一直望著葉淺淺被保鏢按在地上打耳光、剪頭發(fā)的慘狀,幾次昏厥,他都命人潑冷水把她澆醒,必須要讓她在清醒時感受劇痛。
哪怕葉淺淺哭得再慘,施廷洲也沒有半點憐惜。
他想到的,就只有自己因為這個撒謊、虛偽的女人傷害了程南意。
本來就是個發(fā)泄欲 望的游戲罷了,偏偏玩大了,玩得他失去老婆,還間接害死了老婆的哥哥。
施廷洲哽咽一聲,掐著香煙的手指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眼前閃現(xiàn)程南意哀求他饒了程知安的淚眼,他咬緊牙,心中劇痛。
保鏢在這時來請示施廷洲:“施總,臉都已經(jīng)打得血肉模糊了,再打不下去了。”
施廷洲面無表情道:“打不了臉,就再打她的肚子,讓她休想再用懷孕來騙人。”
葉淺淺嘴上的膠布早都被打爛了,她艱難地求道:“饒我一次......吧......你明明說過......我要什么,你都會給我的......你至少也愛過我的......”
施廷洲起身,他緩緩地走到葉淺淺面前,抬起腳,用力地踩在她嘴巴上。
“愛?憑你這種貨色,也配我施廷洲愛?”施廷洲眼神陰鷙,“我寵你、縱你,那都是我的游戲,當(dāng)我玩兒夠了,你就是我腳底下的泥,只配被我踐踏。”
“你騙我懷了我的孩子,我當(dāng)時確實高興,也想著看在你懷孕的份兒上多玩你一陣子,可你敢和我動心思,甚至還借我的手害了我老婆的哥哥,葉淺淺,你必須百倍、千倍地來償還?!?/p>
葉淺淺的血淚流下,她渾濁的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只聽見施廷洲無情地下達了命令:“去把張助理抓來,扒光了衣服在公司門口示眾,再把葉淺淺的全家?guī)ス龟P(guān)進鐵籠里讓他們互斗,誰贏了,誰活命。輸了的,獅子會處理?!?/p>
說完這些,施廷洲頭也不回地上了車,絕塵離去。
他開車去了第一次見到程南意的山腳處,采茶山早被他重金買下,前面修成公墓,后面還留著一片茶園。
施廷洲獨自坐在園中撫著那些翠綠的茶葉,走著走著,好像看見程南意采茶時的身影。
他眼里滲透出一絲哀戚,探出手去想要觸碰她,她的模樣立刻如幻影一般消失了。
是在這一刻,施廷洲才明白,沒有了程南意,連那些紙醉金迷的游戲也沒一點意思了。
他拿出手機,吩咐秘書:“懸賞一百億,不管是誰,只要能找到程南意,無限加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