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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顧流川的手突然劇烈顫抖起來,一股巨大的恐慌感無聲無息的籠罩住他。
尤其是看到對面空無一席的手術(shù)床,顧流川心底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
這時候,姜落落恰到時機的醒了過來,剛醒來,她尚且不習(xí)慣昏暗的視角,不禁哀嚎慘叫的道,“顧哥哥,你在哪里?落落好害怕?。 ?/p>
“我在,我在這里。”顧流川咽了咽口水,忙著安撫姜落落。
沒曾想,姜落落比他更關(guān)心姜檀溪的身體情況,畢竟她的眼角膜還養(yǎng)在對方的眼眶里呢!
說起來,季檀溪那萎縮過的眼眶,簡直丑陋不堪,她可是有嚴(yán)重潔癖的,要不是為了養(yǎng)眼睛,她才不會同意醫(yī)生將早就到手的眼角膜重新塞入季檀溪的眼眶里,畢竟肉包子打狗有去不回嘛!
“顧哥哥,季姐姐她人呢?”
“她還在......”一時間,顧流川都不知道怎么回復(fù)了。
“怎么回事?床位怎么空了?”姜落落摸索著隔壁的手術(shù)床,原本得意的笑意忽然收斂了起來。
她的腦海中,不知道為什么浮現(xiàn)出剛剛掠過的話,肉包子打狗,有去不回。
“啊啊啊,她是不是跑了?那是我的眼睛,她憑什么???”姜落落再一次哀嚎尖叫起來,一聲更比一聲高。
這段時間,她早就把眼角膜當(dāng)做她的了,又怎么允許心機叵測的賤女人帶著她的東西跑路呢?
“落落,你別急,我給你找,找到她定叫她給你跪下道歉?!鳖櫫鞔▼故斓暮逯渎?,手里拿著手機不停的撥打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該死的,她不會真的一走了之了吧?
不會的,她那么愛他,怎么可能一句道別都沒有,偷摸摸的離開他呢?一定是在跟他開玩笑的,許是最近他忙著營銷【朱砂痣】,讓她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無比的崇高,這才跟他整個這么一出。
果然,女人就是不能太慣著,回頭他要再從心理醫(yī)生手里要幾本服從測試,給她重新?lián)Q個腦子,看她還敢忤逆他不?
顧流川環(huán)顧著四周,醫(yī)院里的人有很多,他還在分辨哪個才是玩藏貓貓的季檀溪。
這時候,他才驚覺自己早就和季檀溪分居兩地,平日里嫌少回家和她同床而眠,一夕間竟忘記了她的身形如何,任他尋花了眼睛,也沒有抓獲到她。
顧流川就像只無頭蒼蠅一般,遍地都尋不到季檀溪,直到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鈴聲是姜落落上次去酒吧唱歌,特別給他錄制的“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里”,以往他都夸贊一聲靈魂歌姬,如今顧流川卻起不來一絲興致。
在他心里又瞎又啞的季檀溪,永遠(yuǎn)都比不上熱情奔放的姜落落,她何曾是像今日這般著了魔一樣的直鉆他腦髓。
顧流川無奈之下,只能先哄好姜落落,安撫她乖乖住院,隨后轉(zhuǎn)頭開著車重新回到了熟悉的家。
時隔多日,重新回來,顧流川精神不由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