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九昔沒看其他人。
她也沒想到會這么順利。
大概喬女士和她一樣都喜歡吃草莓味道的東西。
她直接喂了過去。
喬女士含在了嘴里。
原本緊鎖著的眉,在口腔里的草莓味道散開后,迅速的舒展開。
“喜歡嗎?”白九昔問。
喬婉看著白九昔,動作遲緩也輕微的點(diǎn)了下頭。
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動作,又讓一旁的人驚了。
白九昔笑了,眼里皆是明媚,“喜歡就好?!?/p>
秦特助驚得嘴都合不上了,遲疑的看著陸北驍,“陸少,這……這……”
“閉嘴?!标懕彬斦Z氣森冷。
秦特助:“……”
白九昔靜靜地等待著喬婉吃糖果。
也趁機(jī)又更看清了喬婉的五官。
如果這張臉再年輕十歲,在整個云城絕對是無人能及的絕頂美貌。
大概是吃完了糖果,又安靜了一會兒,喬婉眼皮逐漸的沉重,握住白九昔的手,朝著床上走過去。
在躺下閉上眼的時候,也一直握著白九昔的手。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
喬婉呼吸平穩(wěn),神色平靜。
緊握著白九昔的手也在緩緩松開。
白九昔站了起來。
轉(zhuǎn)過身。
面前包括陸北驍?shù)膸讉€人都在盯著她看。
她挑了下眉,指了指門外,示意病房外說話。
護(hù)工留了下來。
陸北驍和秦特助先走了出去。
病房門前,白九昔看著陸北驍將她如何遇見喬婉的情況一一說明。
又說道:“經(jīng)過一系列檢查,以及醫(yī)生的確定,喬女士現(xiàn)在狀況良好,沒有受傷?!?/p>
其實(shí)在來醫(yī)院的路上,醫(yī)院就已經(jīng)將喬婉的情況告知了陸北驍。
陸北驍長的高,微微低著眸子看著白九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九昔將話都說完之后,也不見陸北驍給個回應(yīng)。
只一味的盯著她看。
她長得的確漂亮,但這么一直盯著看,是不是過分了?
抬起手腕,掃了眼手表。
還好她是上午出發(fā),折騰了這么一遭也才十二點(diǎn)半。
沒耽誤她去機(jī)場接陳筱筱。
“如果有什么情況可以去白家找我?!卑拙盼粽f完直接走了。
也沒等陸北驍給個回應(yīng)。
秦特助張了張嘴,想叫住白九昔問問情況,可是這叫住了人又怎么問?
陸北驍一直看著白九昔進(jìn)了電梯,然后才收回視線。
“她是太太這些年來第一個如此主動去靠近的人?!鼻靥刂f。
其實(shí)更準(zhǔn)確的說法是,太太連各路有名的專家都不會給一個眼神。
但是今天,一直緊握著白九昔的手不說,還吃了白九昔的糖,最后又躺在床上安睡。
這種情況,他真的是頭一次見。
陸北驍冷眸掃向秦特助,“你是說我這個兒子排第二?”
秦特助:“……”
良心上講,第二都勉強(qiáng),太太對陸少也只是比他和那些護(hù)工要強(qiáng)上一點(diǎn)點(diǎn)兒吧。
畢竟是親兒子,多少給面子。
但是,今天太太對白九昔的態(tài)度,可以稱得上像是對自己的親閨女。
“去問問那些專家,剛剛的情況是否正常,還有那些藥是不是沒什么用?”陸北驍半瞇起冷厲的眸。
“好,我現(xiàn)在就去問?!?/p>
——
白九昔從醫(yī)院離開后,迅速去了附近的商場。
直接和柜姐要了最新款的兩個包后,一路踩著油門去了機(jī)場。
機(jī)場人很多。
她算了一下時間,距離陳筱筱的飛機(jī)落地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便直接進(jìn)了機(jī)場找了一家餐廳進(jìn)去。
快餐炸雞漢堡。
慢悠悠吃著的同時,她迅速的查詢起陸北驍父母的情況。
云城的各種信息網(wǎng)上,都查不到。
剛想去暗網(wǎng)查的時候,她停住了。
她能想到去暗網(wǎng)查他們的資料,別人肯定也能想到,那陸家肯定也有所準(zhǔn)備,暗網(wǎng)應(yīng)該也查不到什么。
而且……
陸家的事關(guān)她什么事?
半個小時后。
她帶著墨鏡,拿著一個接人的大牌子,站在了接機(jī)口。
等了大概十來分鐘,白九昔見到了陳筱筱。
陳筱筱低著頭沒看到白九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推著行李箱走的很快。
白九昔剛要走過去,忽然見到了身著訂制西裝的男人一把抓住了陳筱筱的手腕。
四周聲音嘈雜,聽不清他們說什么。
白九昔沉了眸,男人的輪廓長相似乎和拋棄陳筱筱的前未婚夫很像。
薄靳言?
是他。
她放下牌子,朝著糾纏的兩個人走過去。
走近了,也聽見了他們在說什么。
薄靳言:“筱筱,我們談一談。”
陳筱筱:“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p>
“你還在生我的氣?我以為這兩年你想明白了,我們之間和洛溪沒關(guān)系,是我的錯。你能不能不要再針對洛溪?”薄靳言緊鎖著眉頭。
看得出來,也聽得出來他對陳洛溪的維護(hù)。
純賤。
陳筱筱嗤笑:“你們什么關(guān)系都和我沒關(guān)系,薄靳言,你在我眼里就是個屁,懂了嗎?”
“筱筱!”薄靳言臉色發(fā)冷。
以往他這樣生氣,陳筱筱會對他妥協(xié)。
然而。
今天的陳筱筱只冷冷看他一眼,然后掰開了他握住她手腕的手。
接著,陳筱筱就開始翻包。
“七十五度的酒精濕巾,消毒殺菌?!?/p>
白九昔聲音微涼,手上拿著一包酒精濕巾遞到了陳筱筱的面前。
陳筱筱看到白九昔時,原本盡是涼薄的眼里閃現(xiàn)出驚喜來,“你什么時候到的?”
一邊問,一邊將濕巾打開拿出了一張,仔仔細(xì)細(xì)的擦著剛才被薄靳言握住的手腕。
沒放過一寸地方。
擦的稍微有些用力,白皙的肌膚都被擦紅了。
但陳筱筱就像沒看到一樣,又拿出了一張濕巾擦了一遍。
白九昔不意外。
對陳家人還有薄靳言,陳筱筱有一種近乎于變態(tài)的潔癖。
她笑道:“我剛到?!?/p>
“到的剛剛好,我們走?!标愺泱銓⑹滞笠还膊亮巳?,擦好之后將濕巾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
接著親熱的挽住了白九昔。
全程忽略了薄靳言。
也沒注意到薄靳言逐漸發(fā)白的臉色。
從剛才陳筱筱拿著濕巾擦手腕,又默然無情的扔掉濕巾的全程,薄靳言看的臉部肌肉都繃緊了。
“筱筱?!?/p>
聞言,剛和白九昔走出去幾步的陳筱筱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了薄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