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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書亦倒在地上,渾身起了紅疹,呼吸困難:“清霜姐,我過敏了,快給我過敏藥!”
沈清霜迅速拿出備用過敏藥。
服下藥的蔣書亦似乎狀態(tài)好了些,質(zhì)問時知序:“時先生,你的手段就這么見不得光嗎?如果真不喜歡我,為什么不直接說出來?”
沈清霜猛地凝眸:“他對你干什么了?”
蔣書亦指著身上的西裝:“這上面有大量花粉。西裝只有你和時先生經(jīng)手,外人怎么會知道我對花粉過敏?”
“我沒有!”時知序矢口否認。
但他在沈清霜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不信任。
女人眸若寒冰:“時知序,你說實話,這真的是你干的?”
“清霜姐你不要生氣?!笔Y書亦走上前要拽時知序的左手:“心虛的人才會躲,有沒有我看一看便知!”
但時知序看到蔣書亦掌心藏著一把花粉,伸手要拂開他:“滾開!”
時知序卻往后一栽,狠狠滾下樓梯:“啊——!”
臺階上血跡蜿蜒,過敏藥灑落一地。
沈清霜瞳孔驟縮,撥通急救電話。
私人醫(yī)生迅速趕過來止血,急切與擔(dān)憂灼燒著沈清霜。
她臉上的寒氣被怒火驅(qū)散:“書亦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要置他于死地,歹毒如斯!”
“不是我,是他自己演的戲!”時知序知道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把腰背挺得筆直,據(jù)理力爭:“沈清霜,我怎么可能在你面前堂而皇之推他?”
“事實就是如此?!?/p>
余光是蔣書亦的一身血衣,沈清霜失望至極:“他本就時日無多,又怎么可能用所剩無幾的生命陷害你?”
“時知序,我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p>
私人醫(yī)生完成包扎,這才看到地上的綠色藥丸,瞪大眼睛:“病人都過敏了,你們怎么還給他服用加重過敏的藥?這是要他的命??!”
聞言,沈清霜要上救護車的動作頓住。
過敏藥被人故意調(diào)換了,而這是在時知序房間拿的。
一切不言而喻。
她眼中醞出風(fēng)暴,下定決心:“把時知序帶上!”
時知序是被一掌劈暈送到醫(yī)院的。
睜開眼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五花大綁在床上。
一群人烏壓壓圍在他床前,身邊是密密麻麻的儀器,發(fā)出各種壓抑的聲音。手背插著一個碩大的針頭,正在抽血。
不安的直覺在此刻沖向頂峰,他動彈不得:“沈清霜,你在對我做什么?”
“只是小檢查而已,安分點。”
可時知序聽出了沈清霜的不自然。
血液的快速流逝讓他渾身冰涼:“我不需要,讓他們停下!”
此時一個女人走進:“沈小姐,您要的重疾特效藥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作為交換,這位先生需要留下,配合我們檢查?!?/p>
真相被一語道破。
迎著時知序錯愕的眼神,沈清霜抿直唇線,低聲:“特效藥能讓書亦有治愈的希望,但只能通過特殊渠道交易。”
“我跟他們提及你身上出現(xiàn)的一些鮫人特征,他們對你很感興趣?!?/p>
“你多次陷害書亦,這是你欠他的?!?/p>
時知序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錯,遏制不住地大聲質(zhì)問:“你在開玩笑嗎?讓他們在我身上做實驗,給蔣書亦換藥?!”
沈清霜的沉默讓時知序笑了,越笑越大聲。
“沈清霜,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他對著她搖頭,肩胛抖動的同時流下血淚,絕望悲愴:“我的愛被你這么踐踏,我真后悔愛上你?!?/p>
與此同時,研究者們癲狂般狂歡:“他哭出來的是血,他真的不是普通人!”
他們一涌而上,把無數(shù)根管子插/進時知序體內(nèi)。
時知序崩潰地掙扎:“不要!沈清霜,不要把我留在這里!”
沈清霜渾身緊繃,隨即想到什么,緩緩后退。
“書亦要醒了,我該回去看他,不然他自己一個人會害怕?!?/p>
“你好好配合,我已經(jīng)吩咐過他們了,一定會確保你的安全。”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會補償你,照顧你一輩子?!?/p>
她轉(zhuǎn)身決絕離開,時知序也聽到自己心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