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一聽到這聲音,臉色就變了。
委員會的人怎么來了?
他們可不是什么善茬,現(xiàn)在的他們,手中權(quán)力大得很。
“老大…”
劉秋月第一時間看向霍城。
其余的人也是看向霍城。
霍城眼皮動了動,心中已有計(jì)較。
“霍琰,去開門?!?/p>
“好?!?/p>
霍琰把院門打開。
外邊有四五個胳膊上戴著紅色袖章的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進(jìn)來。
一進(jìn)院子,就到處張望,尋找舉報(bào)人口中說的道姑。
院子里有不少的人,但是沒有誰是穿著道袍的。
不過對方說了,是個特別年輕,長得也算是勉強(qiáng)可以的年輕女同志,所以他們找了一圈之后,把視線定格在了霍城輪椅后的螢月身上。
“這邊的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委員會的人語氣不友善。
一雙眼睛落在螢月的身上,仿佛要將她盯出一個洞來才作罷。
螢月身為瑞獸,自然是能感受到對方的惡意的。
她目光直視著他們,沒有閃躲。
“螢月?!?/p>
“你的介紹信呢?拿出來看看。你從哪里來,要往哪里去?”
王大石斷定螢月沒有介紹信。
追問讓她把介紹信拿出來。
劉秋月有些緊張。
擔(dān)心螢月沒有介紹信。
螢月倒是淡定,轉(zhuǎn)身回了屋里,從脫下來的道姑服最里邊的夾層里,翻出了一個牛皮紙信封。
下山的時候擔(dān)心碰到水打濕,信封里邊,還用膠紙包了好幾層。
因此就算螢月在河里撲了好久的魚,也沒有影響到里邊的信件。
她拿著走到了院子里。
把里邊的介紹信取出來,交給了王大石。
八天前,山上接到了通知,現(xiàn)在不能有道觀,廟宇的存在。
至于原本在道觀里的人,要遣散下山。
因?yàn)楝F(xiàn)在山下查得很嚴(yán)格,去什么地方都要有介紹信,所以負(fù)責(zé)原主道觀的同志,在詢問了她們八個人的具體去處之后,就給她們開具了介紹信。
上邊清清楚楚的,寫著她們從什么地方來,因?yàn)槭裁丛?,要去到什么地方?/p>
“程螢月?要前往南城?目的是,投奔娃娃親對象?”
螢月有原主記憶。
因此王大石讀出來,她連連點(diǎn)頭。
“嗯嗯嗯?!?/p>
“是這樣的,是的?!?/p>
回答得太快了,以至于她的樣子有些傻乎乎的。
但是王大石的話,卻讓院子里其他的人都有些狐疑。
這個女同志有娃娃親?
那她還不與阿城保持距離?
還有阿城,他知道對方有娃娃親對象嗎?
霍城的確是不知道螢月有娃娃親對象。不過他本人對螢月,可不像其他人想的那樣。
因此他的心思并沒有放在螢月娃娃親上。
在王大石念完,把介紹信還給螢月之后,霍城出聲了。
“幾位同志,確認(rèn)這是個誤會了,那是不是就可以去把那謊報(bào)的人抓起來了?”
霍琰一聽,是?。?/p>
他立刻跟在他哥的話后邊補(bǔ)充。
“是啊,對方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來舉報(bào)有介紹信的好同志,同志你們一定要把他抓起來才可以。”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附和。
“是這個道理?!?/p>
“心懷不軌的人讓同志你們白跑一趟,你們?nèi)绻蛔肪克麄兊呢?zé)任,恐怕下次還會這樣謊報(bào)情報(bào),白白增加同志們的工作?!?/p>
劉秋月在兩個兒子說話之后,跟著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劉家其余的人,也都是這個態(tài)度。
雖然說委員會的人都很牛,但是劉家的好幾個也都是公職人員。
因此表面的面子,委員會的人也還會給。
“放心吧,我們會處理?!蓖醮笫笱軕?yīng)付。
這也是他們能拿出的最好的態(tài)度了。
若是遇上其他的人,敢這樣跟委員會的人說話,絕對會被他們一頓懟回去。
委員會辦事,不需要別人來教!
霍城唇角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
看著王大石他們囂張的來,囂張的離去。
“哥,就這么算了?”
等他們出了門,霍琰把門關(guān)上,一臉不爽的走到霍城面前。
覺得委員會的人欺人太甚了。
就算他哥現(xiàn)在傷了腿,不在部隊(duì)了,但他們霍家也不是好拿捏的。
不能讓幾個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的人欺負(fù)了去。
霍城眸光淡淡的睨了一眼情緒表露明顯的弟弟。
他輕嗤了一聲。
“去吃飯。”
霍琰……
他哥真就這么作罷了?
眼看霍城沒有再繼續(xù)聊這個話題的意思,霍琰連忙問出了心中的另一個疑惑。
“是誰舉報(bào)傻道姑的啊?”
話音落下。
往前轉(zhuǎn)著輪椅的霍城抬起頭,看了一眼劉家隔壁。
霍琰草了一聲。
“沈慧那個女人?”
“怪不得呢,我說她怎么這么自覺的就離開,原來是去舉報(bào)去了,真惡心啊這女人?!?/p>
之前因?yàn)樯蚧壑鲃訉⒓胰吮砻鳎軔勰交舫?,愿意嫁給霍城的時候,霍琰還挺感動的。
覺得沈慧是個好同志,不嫌棄他哥傷了腿。
現(xiàn)在……
呵…
沈慧還沒這傻姑子順眼!
說起傻姑子,霍琰把視線移到?jīng)]說話的螢月身上。
“喂,小傻…”
話剛開口,就被他哥一個眼神瞪得嚇了一大跳。
霍琰連忙把話吞了回去。
太過著急,以至于差點(diǎn)被口水嗆到。
他止不住咳了咳,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那個,程螢月,你的娃娃親也在南城?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嗎?”
他們霍家在南城多年,霍琰對南城的人,不說了若指掌,但大概了解還是有的。
說不定他認(rèn)識螢月的娃娃親對象!
到時候還能幫上一把?
不過話說回來,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可憐,竟然會有一個當(dāng)?shù)拦玫耐尥抻H?
霍琰心中偷笑。
螢月從原主的記憶里,找出了娃娃親的情況。
“師父說,是南城霍家?!?/p>
“呃…”
霍琰傻眼,“哥,南城有幾個霍家?”
霍城擱在扶手上的手輕輕動了動。
沒有回答弟弟的話。
而是抬起頭看向螢月,“有什么憑證嗎?”
“有呀,是半個玉佩哦?!?/p>
螢月完全不隱瞞,從信封里邊,取出了那泛黃的半邊玉佩。
“喏,這就是我?guī)煾附o的,她說讓我拿著這個去霍家,他們就會照顧我,給我飯吃?!?/p>
她很認(rèn)真的解釋。
霍城握住那半截玉佩,眸色有些沉。
這樣的玉佩,他曾經(jīng)在爺爺?shù)氖种校吹竭^一模一樣的。
所以,真是自己家跟她定的娃娃親?
還是定給霍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