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想起那次在火車上,她被醉漢騷擾,醉漢的手里也拿著刀,沒人敢?guī)退?/p>
是安毅,不顧危險和醉漢大打出手,為了搶刀,還被砍傷手臂,連白森森的骨頭都露出來了。
他躺在病床上,見她哭便說心疼,為了逗她笑,拼了命的說自己沒事,直到傷口崩裂,血水把紗布浸透,被大夫狠狠訓(xùn)斥了一通。
后來他問她:“那人拿著刀,你怎么就能那么勇敢的往上沖?”
他看著她的表情極其認(rèn)真:“我不是勇敢,而是怕你受傷害。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一丁點兒傷!”
他確實說到做到,將她好好保護了五年,就連之前因為做工而粗糙的手,都被他養(yǎng)得嫩滑。
可如今,他保護的對象變成了真正的宋建英,就對她的遭遇視若無睹,任憑她被肖漢強打死。
血淚流出,一直提著氣的黎書禾忽然松了這口氣,眼前從模糊變得黑暗,她覺得自己的生命好像走到盡頭了......
黎書禾是被渾身的傷痛醒的,四周皆是雪白,她知道自己在醫(yī)院里。
“小黎,你姐姐上火車了,爸讓我來告訴你,肖漢強已經(jīng)被他教育,不會再對你動手了?!?/p>
安毅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黎書禾呆滯的眼眸才動了動,直視著他。
她眸子的哀默卻讓安毅忍不住心口澀然,別開眼神,不忍去看。
黎書禾輕笑一聲,扯得身上傷口疼的厲害。
她就知道,如果不是爸要人傳話,宋建英又來不了,他才不會來醫(yī)院見她。
“跟爸說我知道了?!?/p>
安毅嗯了一聲,忍受不住病房里的壓抑轉(zhuǎn)身就要走,卻在看到堆在門口帶血的紗布時被刺激了眼睛,停住腳步。
悔恨頓時如潮涌般襲來。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安毅頓了下:“我作為警察,應(yīng)該出手幫你的?!?/p>
一句話,讓黎書禾的心臟忽起忽落,天上地下走了一遭。
原來他所說對她的保護,是在他警察的職責(zé)范圍內(nèi)!
她該清醒了,怎能還以為他的心里有一絲在意她!
“你沒錯,是我活該。”黎書禾側(cè)頭閉上眼睛。
她淡淡的語氣,死寂沉沉的狀態(tài)都讓安毅說不出的難受,破天荒的想要安慰黎書禾,卻不知該說什么。
就在這時,肖漢強推門進來。
一見安毅便笑著打招呼:“姐夫來了?怎么不坐?”
安毅猛然驚醒,恢復(fù)冷臉:“我是替爸來傳句話,這就走。”
說罷,他轉(zhuǎn)身離開。
門關(guān)上的剎那,肖漢強臉上的笑意猛然收起,拖著凳子吱呦響,坐在黎書禾床邊。
黎書禾睜開眼,語氣冰冷:“我不是和你私奔的人?!?/p>
肖漢強吊兒郎當(dāng):“我知道,但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你和宋建英長得一樣的臉,誰當(dāng)我老婆不是當(dāng)?”
“再說,你敢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嗎?就不怕你當(dāng)軍長的爸遭連累?”
黎書禾渾身一僵,肖漢強是將她的死門捏在手里了。
她咬著牙:“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讓你認(rèn)清楚現(xiàn)實”,肖漢強的手指撫過黎書禾的臉蛋,眼里顯露著癡迷:“你的男人是我,只要你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肯定好好對你,再也不打你!”
黎書禾對他的碰觸,惡心的想吐,只想徹底的遠(yuǎn)離他。
于是等身上的傷稍微好了一點,她就去找了宋父。
這是她第一次求他,幫她擺脫肖漢強。
宋父同意了,卻給了她一個要求,讓她離開京市,再也不能回來打擾安毅和宋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