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我的死訊便傳到葉沫沫耳中。
她處心積慮只想除掉我,卻沒料到事態(tài)失控牽連沈文博,更不愿把自己搭進去。
她瞬間慌了神,害怕之前那些陷害我的事被抖出來,影響到自己。
無奈之下,她只能硬著頭皮來到警局。
她著急心疼地想要見沈文博一面,探探口風:
“文博,我不相信靜若妹妹就這樣去世了,這一定是個誤會,對不對?”
葉沫沫坐在輪椅上,聲淚俱下,仿佛我真是她至愛至親。
沈文博卻一直低著頭,沉浸在自責里。
葉沫沫見他沒有反應,再度哽咽著發(fā)聲:
“文博,你說話??!你這樣我好怕!我們說好要彼此相伴一輩子,你到底有沒有犯罪,真的是你害死她的嗎?”
沈文博這才緩緩抬起頭,聲音沙?。?/p>
“許靜若死了!是我害死了她,我是殺人兇手?!?/p>
沈文博傷心欲絕,他在心底瘋狂抗拒,也只能被迫直面這悲痛的結果。
葉沫沫一怔,松了口氣,慶幸之色一閃而過。
就在她準備放心離開時,警察拿著一個袋子。
“這是死者許女士的遺物?!?/p>
沈文博雙手顫抖接過。
這是我隨身攜帶的手機,存著不少日常往來記錄,其中很多是葉沫沫的惡意挑釁信息。
曾經他對我的東西愛答不理,我滿心期待,他看到葉沫沫的真面目,臉上會浮現(xiàn)出怎樣的神情。
他看了就會明白,我始終是草原上那個純粹的許靜若,絕非他曾誤解的不檢點之人。依舊是三年前,與他在草原上一同放牧玩耍的姑娘。
沈文博慢慢打開手機,警察適時補充道:
“這手機之前中了病毒,里面的各種數(shù)據才剛剛恢復?!?/p>
映入眼簾的,是手機壁紙——少年時期的沈文博。
那是我第一次在半山遇見他,陽光肆意傾灑,為他周身勾勒出一圈耀眼的金邊。
他身著潔白的飛行員制服,身姿挺拔如松,深邃的眼眸專注地望向遠方。
那一刻,我瞬間心動,下意識拍了下來。
此后,這個壁紙一用就是三年,可沈文博卻從來都不知道。
他緩緩打開手機,剎那間,瞳孔因震驚放大。
映入眼簾的相冊里,滿滿當當全是他的身影,上萬張照片、他訓練的視頻,以及關于他的一切,承載著我滿滿的愛意。
第一張照片,定格在三年前,草原訓練場他憑借實力奪冠。陽光下,身姿矯健的他,汗水自古銅色臉頰滑落,肆意張揚。
下方詳細備注:“草原訓練場,文博得第一名,超帥!”
第二張照片,是我剛離開草原時,他趕來接我。身著簡單白襯衫,整個人清爽陽光,遠遠地朝我揮手。
我同樣認真?zhèn)渥ⅲ骸半x開草原,文博來接我,還是無話不說的好友,超開心?!?/p>
相冊里幾乎全是有關他的內容,張張照片、段段文字,都被我視若珍寶般珍藏。
相較之下,屬于我的照片,不過零星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