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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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傅聞州的母親,也是當(dāng)年把我從山上買下來那位。
在傅家,她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
她苦口婆心的勸傅聞州:“兒子,沈梨不能走,她是咱家的童養(yǎng)媳,還是天女命格,這些年要是沒有沈梨用血滋養(yǎng)的天山雪蓮續(xù)命,你早就多災(zāi)多難了!”
“還有一周就是你二十八歲的生日了,媽媽害怕你躲不過這劫,不能趕沈梨走啊!”
傅聞州聽著這些話越來越煩躁。
我養(yǎng)在他身邊十五年,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靠我才能活下去。
在他的主觀意識中,已將自己當(dāng)成攀附他人菟絲花。
傅聞州看起來心意已決,無論傅夫人怎么說,他都堅持要趕我走,說我身上臟,會污了傅家的名聲。
“夫人不要勸他了,他是鐵了心的要趕我走,”我將手放在傅夫人身上:“這些年多謝夫人照顧我,既然聞州不喜歡我,我也沒必要留在這兒?!?/p>
傅夫人望著我一臉惋惜。
連他母親都是明事理的人,傅聞州卻不是。
我看向紀(jì)染染:“麻煩紀(jì)小姐好好照顧聞州?!?/p>
傅聞州輕笑:“用你說?還不快點給我滾,看你在這兒我就礙眼?!?/p>
看著傅聞州這幅輕蔑的態(tài)度,我心中突然釋懷幾分。
不經(jīng)意間的擦肩而過,我上樓收拾東西,半個小時后我拎著東西下樓,傅夫人依依不舍的勸我留下:“好孩子先別走,怎么也得等我兒子過完二十八歲的生日。”
我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忘記帶走了。
我推開傅夫人搭在衣服上的手:“夫人,是傅聞州先不要我的。”
見傅夫人如此惋惜我,周遭有聲音開始說我是傅夫人定下的兒媳婦,感情很深,又說紀(jì)染染是上位者諸如此類的話。
紀(jì)染染臉色掛不住,傅聞州也察覺到,他讓保姆將傅夫人送進去,又派保鏢將我攔下。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兩分鐘后,紀(jì)染染沖我走來,伸出手,一條佛珠正正好好擺在我眼前。
這串佛珠是我媽媽去世前留給我的遺物。
她說可以保我事事安寧,平安順?biāo)臁?/p>
傅聞州二十五歲那年生了場大病,醫(yī)生都下了病危通知書,要我們準(zhǔn)備后事。
我仍然不死心,將戴了二十余年的佛珠摘下,戴在傅聞州身上。
傅聞州成功逢兇化吉,連醫(yī)生都說這是醫(yī)學(xué)奇跡。
原來這就是我忘記帶走的東西。
我伸手去拿,卻被紀(jì)染染甩開,她像是故意耍我:“聞哥已經(jīng)把佛珠送給我了,你想拿回去,沒門!”
“傅聞州,還給我,這是我媽媽的遺物?!蔽抑缹o(jì)染染說沒用,干脆把話說給傅聞州聽。
我沒想到他會把救過他命的佛珠給紀(jì)染染,更何況那是我的東西,我從來沒送給過他。
傅聞州雙手插兜,一臉挑釁:“想要回去?這樣吧,這枚手串上有八個佛珠,你脫八件衣服我就還給你怎么樣?”
不等我回答,他又惡劣地對為紀(jì)染染慶生的好友說:“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到底對我家的童養(yǎng)媳有沒有感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