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邊塞征兵大秦二十六年,始皇帝嬴政一統六國,天下初定。然而北疆未靖,
匈奴鐵騎時常南侵,燒殺劫掠,邊民苦不堪言。秋風蕭瑟,黃葉滿地。咸陽郊外的趙家村里,
二十歲的趙厲正在田間收割最后一茬谷子。他身材魁梧,肌肉結實,
長年的農活讓他練就了一身蠻力。汗水順著古銅色的脊背流淌而下,
在夕陽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厲兒,快回來吃飯!"母親趙氏在村頭高聲呼喚。
趙厲放下手中的鐮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正要回家,卻見遠處塵土飛揚,
一隊秦軍騎兵急馳而來。村民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驚恐地聚攏在一起竊竊私語。
為首的軍官翻身下馬,展開一卷竹簡,朗聲宣讀:"奉始皇帝詔令!北疆匈奴犯境,
邊關告急!今征召二十至三十歲健男入伍,即日起程,違者斬!"趙厲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只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村中符合年齡的青壯年男子一個個被點名,
包括他在內,總共十三人。"三日后卯時,于縣城集合,逾期不到者以逃兵論處!
"軍官說完,策馬而去,留下一地的死寂?;氐郊抑校患胰藝诨璋档挠蜔粝?,
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母親趙氏紅著眼眶,一言不發(fā)地為兒子縫補衣裳。
父親趙老漢抽著旱煙,愁眉緊鎖。"爹,娘,兒去當兵,你們要好好保重身體。
"趙厲強忍著內心的不舍,故作輕松地說道。"厲兒,到了軍中要小心,能活著回來就好。
"母親哽咽著說,手中的針線都在顫抖。"放心吧娘,您兒子命硬著呢,死不了的。
"趙厲握住母親的手,感受著那粗糙的掌心傳來的溫暖。三日后的清晨,秋霜初降,
寒氣襲人。趙厲背著簡陋的行囊,與村中的其他青年一同踏上了征程。母親站在村口,
眼中含淚,直到再也看不見兒子的身影。第二章 軍營煉獄從咸陽到北疆的雁門關,
足足走了一個多月。沿途不斷有新兵加入,隊伍越來越龐大。到達雁門關時,
這支由農夫、工匠、商販組成的烏合之眾已有三千余人。雁門關坐落在群山之間,城墻高聳,
氣勢雄偉。關外便是茫茫草原,匈奴的天下。城墻上秦軍旗幟獵獵作響,士兵們身披鐵甲,
手持戈矛,威風凜凜。趙厲被分配到了第三營,營長是一個叫王猛的老兵,
臉上有一道從左眼角直到嘴角的刀疤,看起來兇神惡煞。"你們這些新來的崽子給我聽好了!
"王猛站在新兵面前,聲音如雷貫耳,"從今天起,你們就不再是什么農夫工匠,
你們是大秦的士兵!在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要活下去,就得拼命訓練!
"軍營的生活比趙厲想象的要艱苦得多。每天卯時起床,先是兩個時辰的體能訓練,
跑步、攀爬、負重行軍,直到每個人都累得半死。然后是武器訓練,
學習使用戈、矛、劍、弩等各種兵器。最痛苦的是陣法訓練。幾百個人排成嚴整的方陣,
在教官的口令下進退有序,稍有差錯就是一頓鞭子。許多新兵承受不了這種強度的訓練,
有的昏倒在訓練場上,有的夜里痛哭,還有的想要逃跑。但逃跑的下場是死。第五天晚上,
一個叫李三的新兵趁著夜色想要翻墻逃走,被巡邏的哨兵發(fā)現。第二天早上,
全營士兵被集合起來觀看行刑。李三被綁在木樁上,一刀梟首,鮮血濺了一地。
"這就是逃兵的下場!"王猛指著李三的尸體大聲說道,"在座的各位,誰還想試試?
"沒有人敢說話,所有人都被這血腥的一幕震懾住了。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人敢提逃跑的事。
趙厲咬牙堅持著。他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只有變強才能活下去。每天訓練結束后,
別人都在休息,他還在練習劍法和射箭。他的手掌被磨出了厚厚的老繭,
肩膀被弓弦割破了無數次,但他從不叫苦。三個月后,這批新兵已經初具士兵的樣子。
他們學會了在戰(zhàn)場上保持隊形,學會了服從命令,也學會了殺人。
王猛看著這些從農民蛻變成士兵的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很好,
你們已經不再是那些只會種地的泥腿子了。"王猛說道,"但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面。
匈奴人不是訓練場上的草人,他們會用彎刀割斷你們的喉嚨,會用箭矢射穿你們的胸膛。
想要活下去,就得比他們更狠!"第三章 初試鋒芒入冬時分,匈奴大軍南下,
兵分三路攻打邊塞。雁門關首當其沖,成為主要的攻擊目標。那天夜里,
趙厲正在城墻上站崗。北風呼嘯,雪花紛飛,寒冷刺骨。突然,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由遠及近,越來越響。"敵襲!敵襲!"哨兵的呼喊聲劃破夜空。城墻上的士兵們迅速就位,
弓弩手準備射箭,長矛兵舉起盾牌。趙厲握緊手中的長戈,心臟劇烈跳動著。
這是他第一次面對真正的敵人。月光下,匈奴騎兵如潮水般涌來,他們發(fā)出震天的吶喊聲,
手持彎刀和弓箭,氣勢洶洶。為首的匈奴將領身披獸皮,胡須飛舞,雙目如鷹,兇悍異常。
"放箭!"守將一聲令下,城墻上箭矢如雨,射向匈奴騎兵。慘叫聲此起彼伏,
許多匈奴人中箭落馬,但更多的人沖了上來。他們用鉤索攀爬城墻,
與秦軍展開了慘烈的廝殺。一個匈奴勇士翻過城垛,揮舞著彎刀向趙厲砍來。
趙厲下意識地舉戈格擋,巨大的力量震得他雙臂發(fā)麻。匈奴人趁勢欺身而上,
彎刀直刺趙厲的胸膛。千鈞一發(fā)之際,趙厲側身躲過,同時用戈尖刺向匈奴人的腹部。
匈奴人慘叫一聲,鮮血涌出,但他依然不死心,拼盡最后的力氣要與趙厲同歸于盡。
趙厲一腳踢在匈奴人的胸口,將他踢下城墻。這是他殺死的第一個敵人,鮮血濺在他的臉上,
溫熱而粘稠。戰(zhàn)斗持續(xù)了整夜,匈奴人前赴后繼地攻城,秦軍拼死抵抗。
城墻上到處都是尸體,鮮血染紅了城磚。許多新兵都被這血腥的場面嚇壞了,有的嘔吐不止,
有的腿軟得站不起來。但趙厲沒有退縮,他越戰(zhàn)越勇,手中的長戈已經染滿了敵人的血。
他救了好幾個戰(zhàn)友的命,也險些喪命于匈奴人的刀下。天亮時分,匈奴人終于退去了。
城墻上的秦軍傷亡慘重,三千人的守軍死了近千人。趙厲坐在城垛上,看著滿地的尸體,
心中五味雜陳。王猛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小子,你有當兵的天賦。
""營長,我只是想活下去。"趙厲疲憊地說道。"活下去?"王猛冷笑一聲,"小子,
這只是開始。匈奴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更大的戰(zhàn)斗還在后面。
"第四章 血戰(zhàn)沙場王猛的話很快應驗了。匈奴單于冒頓親自率領十萬大軍南下,
要一舉攻破雁門關,直取中原。面對如此龐大的敵軍,雁門關的守軍顯得杯水車薪。
守將急忙派人向咸陽求援,同時下令全軍備戰(zhàn)。"兄弟們!"守將站在校場上,
對著兩千余名士兵慷慨陳詞,"匈奴大軍壓境,我們已無退路!身后就是大秦的土地,
就是我們的父母妻兒!今日一戰(zhàn),不成功便成仁!"士兵們齊聲吶喊,聲震云霄。
但趙厲能看出,許多人眼中都有著恐懼和絕望。十萬對兩千,這幾乎是一場必敗的戰(zhàn)爭。
三天后,匈奴大軍兵臨城下。黑壓壓的敵人鋪天蓋地而來,戰(zhàn)馬嘶鳴,刀劍寒光閃閃。
冒頓單于身穿金甲,坐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大秦的走狗們!
"冒頓用生硬的漢語大聲喊道,"投降吧!本單于可饒你們不死!
"守將冷笑一聲:"想讓我大秦投降?做夢!"話音剛落,匈奴人就發(fā)起了猛攻。
無數的箭矢如雨點般射來,城墻上的秦軍紛紛舉盾抵擋。隨后,攻城器械推了上來,
云梯、沖車、投石機,應有盡有。這一次的攻城戰(zhàn)比上次更加慘烈。匈奴人仿佛不知疲倦,
一波接一波地攻擊。城墻幾次被攻破,又被秦軍拼死奪回。在一次激戰(zhàn)中,
趙厲所在的城段被匈奴人攻上了城墻。敵人如潮水般涌來,手持彎刀瘋狂砍殺。
趙厲的戰(zhàn)友們一個接一個倒下,鮮血濺得到處都是。"頂??!不能讓他們站穩(wěn)腳跟!
"王猛大聲吼道,揮舞著戰(zhàn)刀與敵人廝殺。趙厲緊跟在王猛身后,長戈如龍,左沖右突。
他的武藝在實戰(zhàn)中不斷提高,動作越來越嫻熟,殺敵的效率也越來越高。突然,
一個匈奴勇士從側面偷襲王猛。王猛正在與另一個敵人交戰(zhàn),根本來不及防備。
眼看王猛就要死于敵人的刀下,趙厲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小心!"趙厲大喊一聲,
用身體擋住了匈奴人的彎刀。彎刀深深地刺入趙厲的肩膀,鮮血如注。但他忍著劇痛,
用戈尖刺穿了匈奴人的心臟。"趙厲!"王猛大驚失色,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趙厲。"營長,
我沒事。"趙厲咬牙說道,拔出肩膀上的彎刀,鮮血立刻噴涌而出。這一戰(zhàn)持續(xù)了五天五夜,
雁門關幾次險些失守。秦軍傷亡慘重,兩千人的守軍只剩下不到八百人。
城墻上到處都是破損,尸體堆積如山。就在守軍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援軍終于到了。
大將軍王翦親自率領三萬精兵趕到,與城內守軍里應外合,大敗匈奴軍。
冒頓單于見大勢已去,只好率領殘軍北撤。但他在撤退前放話:"大秦的小崽子們,
這筆賬我們記下了!來日再戰(zhàn)!"戰(zhàn)后清點傷亡,趙厲所在的第三營只剩下不到兩百人。
王猛在最后一天的戰(zhàn)斗中身受重傷,幾乎喪命,被送到后方療傷。但趙厲卻因為英勇作戰(zhàn),
救了王猛的命,被提拔為隊長,統領五十名士兵。對于一個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來說,
這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了。第五章 先登勇士春暖花開時節(jié),匈奴人又來了。
這次他們改變了策略,不再正面攻打雁門關,而是繞道攻擊關東的一座小城——平城。
平城地處要沖,一旦失守,匈奴人就能長驅直入,威脅整個河北地區(qū)。大將軍王翦不敢怠慢,
立即派遣精兵前往支援。趙厲和他的隊伍也在其中。經過半年多的戰(zhàn)爭洗禮,
這些士兵已經脫胎換骨,每一個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當他們趕到平城時,
發(fā)現匈奴人已經圍城半月有余。城內守軍只有千余人,面對匈奴人的輪番攻擊,
已經傷亡過半,城墻也被攻破了好幾處。"將軍,城內守軍撐不了多久了。
"副將憂心忡忡地說道。王翦舉起望遠鏡觀察城內情況,臉色凝重:"匈奴人有兩萬余人,
而且占據有利地形。如果強攻,我軍損失會很大。""那怎么辦?眼睜睜看著平城失守嗎?
"副將問道。王翦沉思良久,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傳令下去,今夜三更,
全軍突襲匈奴大營!"但要突襲成功,必須先攻破匈奴人的外圍營寨。這些營寨防守嚴密,
易守難攻。王翦需要一支敢死隊作為先鋒,為大軍開路。"誰愿意擔任先登?"王翦問道。
先登是古代攻城戰(zhàn)中最危險的任務,往往十死無生。因此很少有人愿意主動請纓。
就在眾將面面相覷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末將愿往!"眾人回頭一看,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隊長,正是趙厲。"你確定?"王翦仔細打量著這個年輕人,
"先登九死一生,你可想清楚了?""回將軍,末將想清楚了。"趙厲堅定地說道,
"男兒生于亂世,當馬革裹尸。如果能為大秦開疆拓土,死而無憾!
"王翦滿意地點了點頭:"好!有志氣!本將軍就冊封你為先登校尉,
率領五百敢死隊攻打東營!"當夜三更,月黑風高。趙厲率領五百名精選的敢死隊員,
悄悄摸向匈奴人的東營。他們每個人都是輕裝上陣,只帶必要的武器,以便攀爬城墻。
匈奴人的營寨建在一個小山坡上,四周用木柵欄圍成,只有一個入口。營寨內篝火點點,
不時有巡邏的士兵走過。"兄弟們,成敗在此一舉!"趙厲低聲對隊員們說道,"記住,
我們的任務是打開營門,為大軍開路。不求殺敵多少,只求完成任務!"隊員們點頭稱是。
他們都是跟隨趙厲出生入死的老兵,對這個年輕的隊長充滿信任。趙厲親自帶頭,
第一個沖向木柵欄。他雙手抓住柵欄頂端,身體一躍而起,翻身跳進了營寨。
其他隊員緊隨其后,如猛虎下山般涌入營內。
營寨內的匈奴人被這突然的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許多人還在睡夢中就被割斷了喉嚨,
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但匈奴人反應也很快,很快就組織起了反擊。
營寨內響起了激烈的廝殺聲,刀劍相交,慘叫連連。趙厲一馬當先,手持戰(zhàn)刀沖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