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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神紋遺族與銜尾龍謎 日更喵 11076 字 2025-06-13 21:2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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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楚墨,生在大荒山脈腳底下的墨石村。打記事起,

我眼里的世界就跟別人不一樣——老槐樹的皮是青綠色的螺紋,小溪淌的是亮藍(lán)色的水紋,

連村頭王大爺咳嗽時(shí),吐出的痰里都飄著幾絲暗紅的血絲紋。

這些會發(fā)光的線在我眼里晃啊晃,像極了娘臨死前塞給我的那塊破黑石上刻的鬼畫符。

“阿墨,”娘咽氣前把黑石塞進(jìn)我手里,指甲縫里全是血,“看見這些線了嗎?

這是祖巫神紋,碰不得。要是哪天有人拿紋筆找你,就往山里跑,跑丟了也別回頭。

”我記了十五年。這十五年里,我像揣著顆炸雷,

把能看見神紋的事捂得比過冬的棉襖還嚴(yán)實(shí)。打獵時(shí),

我靠看野獸肌肉里的力量紋下套;下雨前,

我靠看云層里的雷紋躲山洞;就連上次李屠戶被瘋魔野豬追,

我也是偷偷逆著野豬身上的黑紋劃了道,那畜生才突然癱在地上——但這事,我對誰都沒說,

包括跟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阿蠻??捎行┦?,藏不住。三天前,我?guī)桶⑿U摘山崖上的靈草時(shí),

不小心劃破手,血滴在一塊長著邪紋的石頭上。那血珠沒滲進(jìn)去,反而像活了似的,

順著石頭上的紋路爬成了新花樣,最后“滋”地一下鉆進(jìn)我手腕,留下一道淡紅色的痕。

從那以后,我總覺得胸口有什么東西在燒,那些原本安分的神紋,看我時(shí)都帶了點(diǎn)兇氣。

變故來得像夏天的雷陣雨。入夏第七天,大荒山脈東邊燒起了山火。那火不是普通的紅,

是透著金光的橙,火苗子卷著碗口大的火焰紋,“噼啪”聲能傳出二里地。

村長帶著人往西逃,阿蠻拽著我跑,

她胳膊上的土黃色胎記燙得嚇人——那是后土血脈的殘片,能感應(yīng)神紋的異動?!俺?!

你看天上!”阿蠻突然喊停。我一抬頭,魂差點(diǎn)嚇飛。火海里飄著三個(gè)穿青衫的人,

每人手里捏著支發(fā)光的筆,筆尖往地上一畫,就是一道燃燒的紋符。為首的年輕人面無表情,

腰間掛著塊刻“云”字的令牌,筆尖正勾著一道雷紋,眼看就要劈中前面逃竄的老黃狗。

“青云宗的人!”老獵人哆嗦著掏出煙袋,“他們來這種窮地方干啥?”我心里咯噔一下。

青云宗是掌控風(fēng)雷神紋的大派,跟我們這些山民八竿子打不著??删驮谶@時(shí),

那道雷紋劈在老黃狗旁邊的石頭上,

炸出的火星濺到我手背上——我手腕上那道血痕突然發(fā)燙,

眼前的雷紋瞬間變成了逆著轉(zhuǎn)的銀線,像被磁石吸住似的往我掌心鉆。

“嘶——”我倒抽一口涼氣,趕緊攥緊拳頭。但那青衫年輕人已經(jīng)看過來了,他瞳孔一縮,

喊了聲:“逆紋者?抓住他!”“逆紋者”三個(gè)字砸下來,村里人看我的眼神全變了。

阿蠻把我往身后藏,可那三個(gè)青云宗弟子已經(jīng)撲了過來。

為首的年輕人甩出一面刻著風(fēng)紋的小旗,狂風(fēng)卷著沙礫刮得人睜不開眼,我護(hù)著阿蠻往后退,

卻被石頭絆倒在地?!皠e傷了他!宗主說了,要活的!”年輕人拿出一支血紅的紋筆,

筆尖對著我胸口就畫了個(gè)圈。我能看見那筆尖流出的不是墨,是燃燒的紋力,

在我胸前凝成個(gè)跳動的火焰印記。這印記一貼上皮膚,就像烙鐵似的燙進(jìn)骨頭里,

我渾身的靈力瞬間被抽空,手腳都動彈不得?!斑@是‘鎖紋烙’,”年輕人冷笑一聲,

用紋筆敲了敲我胸口的印記,“沒我的紋力解,你這輩子都別想動神紋。跟我們走吧,

小爐鼎。”爐鼎?我腦子嗡嗡響。娘說過,有些邪修會抓特殊血脈的人當(dāng)容器,煉化神紋。

阿蠻在旁邊哭著撲過來,被另一個(gè)弟子一腳踹開:“祖巫遺族的余孽,也配求情?

”祖巫遺族?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我看著遠(yuǎn)處被山火燒焦的老槐樹,

看著村民們恐懼又嫌棄的眼神,胸口的鎖紋烙越燙越疼,可偏偏使不出一點(diǎn)力氣。娘啊,

你讓我往山里跑,可我現(xiàn)在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了。被押著走在山路上,我像條被捆住的野狗。

胸口的鎖紋烙每隔一會兒就燙一下,吸走我剛攢起來的一點(diǎn)靈力。

阿蠻被他們用繩子捆在我旁邊,一邊哭一邊用蠻族話罵街,可那些人跟沒聽見似的,

只顧著討論回宗后能拿多少賞?!奥犝f這次抓逆紋者,是墨淵長老要用他的血煉萬紋丹?

”一個(gè)弟子小聲問?!皣u!小聲點(diǎn)!墨淵長老的事也是你能問的?不過聽說那丹煉成了,

能掌控天下神紋……”萬紋丹?墨淵?我把這兩個(gè)詞咬在牙縫里。娘失蹤前,

好像也提過這個(gè)名字。我悄悄往衣兜里摸——娘給我的那塊獸骨還在,這是塊打磨過的腿骨,

像支沒開孔的笛子,她死前說這是“聽血脈聲音的鑰匙”。走到一處峽谷時(shí),

領(lǐng)頭的年輕人讓停下休息。他們把我和阿蠻拴在斷樹上,生起火烤肉。

我盯著旁邊巖壁上的青苔,那些青苔上纏著幾縷微弱的青綠紋——是生機(jī)紋。

如果我能用骨笛逆繪它們,說不定能沖開鎖紋烙。我把骨笛偷偷勾到掌心,假裝咳嗽,

用牙在笛身上咬了個(gè)小口,湊到嘴邊一吹。沒聲,但一股冰涼的氣順著笛孔鉆進(jìn)丹田,

猛地沖向胸口!鎖紋烙的火焰印記抖了一下,

我腦海里突然響起個(gè)沙啞的聲音:“……燭龍……逆……破……”是幻覺嗎?我顧不上想,

集中意念看那生機(jī)紋,同時(shí)用骨笛抵住鎖紋烙再吹。這次,鎖紋烙的光明顯暗了些,

我手腕上的血痕也跟著發(fā)燙,像是有什么東西要沖出來?!澳愎砉硭钏罡墒裁矗?/p>

”領(lǐng)頭的年輕人發(fā)現(xiàn)了,舉起紋筆就戳過來。就在紋筆要戳到我脖子時(shí),“?!币宦暣囗?,

像誰彈了個(gè)響指。那年輕人的手突然定在半空,紋筆“當(dāng)啷”掉在地上,

他表情僵硬地跪了下去,渾身抖得像篩糠:“紋……紋力逆流?

不可能……”另外兩個(gè)弟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是兩聲脆響,他們手里的靈器碎成渣,

也跟著跪了下去,額頭上全是冷汗。我和阿蠻都看傻了——誰干的?

峽谷陰影里走出個(gè)拄拐杖的老頭。他穿得破破爛爛,頭發(fā)胡子全白,最怪的是他那雙眼睛,

眼皮耷拉著,像是瞎了??伤呗贩€(wěn)當(dāng),拐杖點(diǎn)地“篤篤”響,每一步都像踩在鼓點(diǎn)上。

“老人家?”我試探著問,心里提防著。這老頭能讓三個(gè)修士瞬間跪服,肯定不是善茬。

老頭沒理我,走到領(lǐng)頭的年輕人面前,用拐杖敲了敲他的頭:“青云宗的小崽子,

誰讓你們在我地盤動我的人?”年輕人牙齒打顫:“前……前輩,

我們是奉墨淵長老之命……”“墨淵?”老頭冷笑,

用拐杖挑開年輕人的衣領(lǐng)——他脖子上紋著個(gè)綠幽幽的蛇形紋,正扭來扭去。

“用蝕紋蠱控制弟子,青云宗現(xiàn)在這么下作了?”老頭說著,手指在那蛇紋上一抹,

紋路“滋滋”冒黑煙,年輕人癱在地上,眼神都散了。他這才轉(zhuǎn)向我,

空著眼皮“看”著我:“楚墨,你娘讓你藏眼睛,你倒好,拿逆紋引狼入室。

”我驚得差點(diǎn)跳起來:“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認(rèn)識我娘?”老頭走到我身邊,

指尖點(diǎn)在我胸口的鎖紋烙上,一股涼氣涌進(jìn)去,烙印“噗”地滅了?!拔医行?,

”他解開我身上的繩子,“十五年前,我看著你娘揣著半塊燭龍紋石進(jìn)了山?!睜T龍紋石?

就是娘給我的那塊黑石?旁邊癱著的年輕人突然喊:“別信他!

他是當(dāng)年被青云宗趕走的叛徒,修煉邪紋的妖道!”“邪紋?”玄墨哈哈大笑,

扯開自己的左眼皮——那底下不是瞎眼,是一個(gè)復(fù)雜的黑色漩渦紋,“我當(dāng)年是為了護(hù)你娘,

故意讓墨淵廢了紋眼,自毀修為躲在這山里。你脖子上的蝕紋蠱,”他踢了踢那年輕人,

“才是真邪紋,會把你啃成傀儡,這就是你們青云宗的正道?”年輕人臉色煞白。

玄墨轉(zhuǎn)向我:“楚墨,你娘沒失蹤,是找到了造紋者的遺跡,

卻被墨淵封印在了‘光陰墟’里。要救她,得集齊九大神紋殘片,而你的逆紋血,就是鑰匙。

”我腦子像被劈開了——娘沒死?祖巫遺族不是怪物?逆紋血是鑰匙?

我一直以為娘是被邪紋害死,以為自己的能力是詛咒,原來全是墨淵搞的鬼!

真相像盆冷水澆醒了我。玄墨說,墨淵想用我的血煉萬紋丹,其實(shí)是為了復(fù)活祖巫殘魂,

掌控天下神紋。“我跟你去!”我握緊骨笛,“我要救我娘,要讓墨淵付出代價(jià)!

”玄墨剛點(diǎn)頭,地上的年輕人突然掏出枚血色紋符按在胸口:“你們都得死!

宗主早就算到了!”他渾身燃起焚天紋,像個(gè)火球似的撲過來,這是要同歸于盡!“楚墨!

逆繪!”阿蠻嚇得尖叫。我看著他身上瘋狂扭動的焚天紋,那些紋路燒得他皮肉滋滋響,

全是毀滅的氣息。逆繪焚天紋?這比逆繪雷紋危險(xiǎn)百倍,弄不好我會先被燒成灰。

但我想起娘臨死前的眼神,想起玄墨說的“燭龍后裔”。我舉起骨笛,

對準(zhǔn)他胸口最亮的火紋,心里默念娘教過的怪調(diào)子。

奇跡發(fā)生了——那些焚天紋突然逆著轉(zhuǎn)起來,顏色從赤紅變成金黃,

“咻”地全鉆進(jìn)了我的骨笛里!骨笛發(fā)出低沉的鳴響,而那年輕人化作了一捧飛灰。

旁邊兩個(gè)弟子嚇得屁滾尿流,玄墨用風(fēng)紋把他們卷過來:“說,光陰墟入口在哪?

”兩人抖著全招了——入口在大荒深處的蝕紋谷,忘川井底下。山火還在燒,

但峽谷里安靜下來。玄墨廢了那兩個(gè)弟子的紋力,讓他們滾回去給墨淵報(bào)信。我摸著骨笛,

能感覺到里面暖烘烘的,那是被逆繪的焚天紋化成的生機(jī)?!白甙桑毙呐奈壹绨?,

“墨石村待不了了,墨淵很快會派人來?!蔽一仡^看了眼村子,老槐樹燒得只剩黑樁,

村民們遠(yuǎn)遠(yuǎn)看著我,眼神復(fù)雜。阿蠻緊緊拉著我:“楚墨,我跟你去,我的后土血脈能找路。

”我對她笑了笑,又看向玄墨:“謝謝您,玄墨爺爺?!薄爸x你自己的血吧,

”玄墨拄起拐杖,“祖巫遺族不是要破壞,是要讓神紋變回萬物共生的根。這條路不好走,

可你是燭龍的種,得走下去?!毕﹃柊盐覀?nèi)齻€(gè)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我踩斷一根燒糊的樹枝,

“咔嚓”聲在山谷里回蕩。前方是蝕紋谷,是忘川井,是不知道多深的危險(xiǎn),但我心里沒怕。

因?yàn)槲医K于知道,娘給我的不是詛咒,是一把劈開謊言的刀。而我這雙能看見神紋的眼睛,

從今往后,要用來逆繪出一個(gè)新的天下。跟著玄墨往大荒山脈深處走了三天,越走越不對勁。

空氣里開始飄著鐵銹味,路邊的花草要么長著扭曲的黑紋,要么干脆枯死成焦炭。

阿蠻胳膊上的后土胎記總是發(fā)燙,她皺著眉說:“楚墨,這地底下的土紋亂得像被牛踩過,

感覺……很餓?!毙昧饲霉照龋骸斑@里已經(jīng)是蝕紋谷邊緣了。墨淵用蝕紋蠱污染了地脈,

神紋在這里會失控?!彼噶酥盖胺綇浡幕液谏F氣,“忘川井就在霧中心,但進(jìn)去前,

我們得先找‘引紋草’。”引紋草?我從沒聽過。玄墨說,那是一種能在蝕紋區(qū)生長的草,

葉子上天然長著“導(dǎo)紋脈絡(luò)”,用它編個(gè)手環(huán)戴在手上,能暫時(shí)理順體內(nèi)紊亂的神紋,

不然一進(jìn)霧里,我們?nèi)珪晃g紋蠱反噬成瘋子。

目標(biāo)很明確:穿過前面那片長著毒荊棘的洼地,找到引紋草,再進(jìn)霧找井。

但我看著洼地中央那些扭動的黑色藤蔓,

心里直打鼓——那些藤蔓上纏著密密麻麻的“噬靈紋”,光是看著就覺得靈力在往外漏。

剛走進(jìn)洼地,阿蠻突然拽住我:“楚墨,你看那邊!”順著她指的方向,

我看見洼地東南角有個(gè)巨大的螞蟻窩,跟小山似的,全是黑紅色的土塊堆成。奇怪的是,

螞蟻窩周圍的噬靈紋藤蔓都枯萎了,露出底下一小塊沒被污染的土地,

幾株淡紫色的小草在那兒晃悠——草葉上的紋路螺旋狀向上,正是玄墨說的引紋草!

“運(yùn)氣不錯(cuò),”玄墨瞇起眼,“不過這是‘吞紋蟻’的巢,麻煩?!蓖碳y蟻?

我想起村里老獵人講過的故事:一種能把神紋當(dāng)飯吃的妖蟻,被它們咬一口,

身上的紋力就會被啃光。此刻,蟻巢洞口正爬出幾只巴掌大的螞蟻,外殼閃著金屬光澤,

觸角上還掛著絲絲縷縷被吃掉的紋力殘?jiān)?。“它們在吃噬靈紋,所以周圍的藤蔓才會枯萎。

”玄墨低聲說,“吞紋蟻雖然兇,但對純屬性的神紋很敏感。楚墨,

你試試用骨笛吹點(diǎn)‘干凈’的紋力過去,引開它們?!蔽尹c(diǎn)點(diǎn)頭,摸出骨笛。

想起上次逆繪的焚天紋還在笛子里存著,我試著引出一絲,吹成一股暖烘烘的氣流,

飄向蟻巢旁邊的空地。果然,幾只吞紋蟻觸角一顫,順著氣息爬了過去。機(jī)會來了!

我對阿蠻使個(gè)眼色,她立刻貓著腰往引紋草跑。阿蠻剛摸到引紋草,意外發(fā)生了。

蟻巢深處突然傳來“咔嚓”一聲響,地面猛地震動起來,

一只磨盤大的螞蟻從洞口爬了出來——它背上馱著個(gè)扭曲的紋殼,

殼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蝕紋蠱印記,正是蟻后!“不好!這蟻后被蝕紋蠱寄生了!

”玄墨臉色大變,“楚墨,快逆繪!阿蠻,退回來!”可已經(jīng)晚了。蟻后張開巨顎,

對著阿蠻的方向噴出一股黑紅色的霧——那不是普通的蟻酸,是混合了蝕紋蠱的“蝕紋潮”!

阿蠻驚叫一聲,往旁邊一滾,胳膊還是被霧擦到,瞬間冒出一片紫黑的紋路,她疼得直抽氣,

后土胎記也黯淡下去?!鞍⑿U!”我急得想沖過去,卻被玄墨一把拉住。

只見蟻后身后涌出成千上萬只吞紋蟻,每只螞蟻的觸角都纏繞著蝕紋蠱,

像無數(shù)根毒針朝我們扎來。更麻煩的是,被蝕紋潮污染的土地開始冒黑氣,

周圍的噬靈紋藤蔓竟然復(fù)活了,反向纏住我們的腳脖子?!俺犞?!

”玄墨用拐杖畫出一個(gè)防御紋,暫時(shí)擋住蟻群,“吞紋蟻吃神紋,

那我們就給它們喂‘假紋’!你能逆繪出‘空紋’嗎?就是沒有力量,只有形狀的紋!

”空紋?我從沒試過。但看著阿蠻痛苦的樣子,看著密密麻麻的螞蟻,我咬牙點(diǎn)頭。

我舉起骨笛,集中意念,不去想任何屬性,只在腦海里勾勒出一個(gè)最基礎(chǔ)的圓形紋路,

然后對著蟻群吹出靈力。奇跡發(fā)生了。骨笛噴出的不是實(shí)質(zhì)的紋力,

而是一縷透明的、只有輪廓的“空紋”。最前面的幾只吞紋蟻愣了一下,

竟然真的撲上去“吃”了起來,觸角上的蝕紋蠱被空紋包裹,暫時(shí)失去了活性?!坝杏茫?/p>

繼續(xù)!”玄墨大喊,同時(shí)掏出一把碎紋石撒出去,引開另一部分螞蟻。我不停地吹著空紋,

靈力消耗得飛快,腦袋嗡嗡作響。但每吹出一個(gè)空紋,就有一群螞蟻圍上去啃,

蝕紋潮的攻勢也減緩了。阿蠻趁機(jī)爬回我身邊,我趕緊用骨笛里的焚天紋生機(jī)給她療傷,

她胳膊上的紫黑紋路淡了些。就在我們快要撐不住時(shí),

我突然看見蟻后背上的蝕紋殼閃了一下。那殼上有個(gè)特別大的紋路,

扭曲著像條蛇——跟之前墨風(fēng)脖子上的蝕紋蠱一模一樣!但更讓我心驚的是,

在那蝕紋蠱下面,隱約能看到另一個(gè)紋路的輪廓,

像一只展翅的鳥……這紋路……我好像在哪見過!對了!是娘留給我的那塊燭龍紋石背面,

刻著半只鳥的圖案,跟這個(gè)輪廓很像!“玄墨爺爺!蟻后背上有東西!”我大喊著,

逆繪出一個(gè)更大的空紋砸向蟻后。蟻后被空紋一撞,背上的蝕紋殼裂開一道縫,

露出里面一塊暗紅色的石頭,石頭上果然刻著半只鳥的紋!“那是……金烏神紋的殘片!

”玄墨瞳孔驟縮,“墨淵竟然把神紋殘片喂給蟻后!”就在這時(shí),

蟻后突然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蝕紋殼徹底炸開,無數(shù)蝕紋蠱像黑煙一樣飄起來,

鉆進(jìn)周圍的吞紋蟻體內(nèi)。螞蟻們瞬間變得狂暴,觸角上的蝕紋蠱發(fā)出紅光,

竟然開始模仿我吹出的空紋,反向朝我射來!“不好!蝕紋蠱能復(fù)制神紋了!

”玄墨急忙畫出防御紋,但那些被蝕紋蠱強(qiáng)化的螞蟻射出的“偽空紋”竟然穿透了防御,

打在我胸口!我感覺一股冰冷的力量鉆進(jìn)體內(nèi),正在模仿我的逆繪能力——不是我逆繪神紋,

而是神紋在逆繪我!我手腕上的血痕猛地發(fā)燙,娘給的那塊燭龍紋石也在衣兜里震動,

一股不屬于我的記憶突然沖進(jìn)腦海:畫面里是個(gè)穿黑袍的人,正在用紋筆在石頭上刻圖,

他旁邊放著一個(gè)籠子,里面關(guān)著渾身是傷的娘!而他脖子上,

赫然紋著和蟻后背上一樣的蝕紋蠱!“墨淵!”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終于看清了那黑袍人的臉——竟然是玄墨給我們看的,青云宗那位墨淵長老!可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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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shí)間:2025-06-13 21:2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