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受夠了豪華的別墅里,浴室傳來一陣陣水聲。顏汐洛坐在床上,
想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內(nèi)心極其排斥。她想逃跑,可是一想到躺在醫(yī)院里的小寶,
她又乖乖坐了回去……咔噠一聲,浴室的門開了,男人朝她走了過來,她抬眼看去,
倏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眼中透出一種恐懼。男人挑了一下眉,用譏諷的語氣問道:“怎么,
不想做了?”的確后悔了,付晚風(fēng),這個自己曾經(jīng)愛的刻骨銘心的男人,
結(jié)婚三年一直在折磨她,無論精神還是肉體,每次看到他,她都感到一陣惡寒。
顏汐洛眼中泛著冷意,面前的男人和三年前判若兩人,眼睛中有一種陌生的東西。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覺得和我在一起虧了?”付晚風(fēng)走到她身邊,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放肆的目光像在打量一件廉價商品?!白唛_!”顏汐洛冷冷地把頭別過,避開他的手。
一直以來,他不放過任何一次羞辱她的機(jī)會。“顏汐洛,你可真賤啊,
每次和我在一起都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難道你還想著外面的野男人?
”他的語氣變得兇狠起來,用力捏著她的嘴:“今天,我就要你嘗嘗給我戴帽子的滋味!
”顏汐洛的臉?biāo)⒌匕琢?,睫毛垂了下來,卻依然掩飾不住她憤怒的情緒。
“……這個家一刻都不能呆了,我走!”她站起來,剛邁出一步,卻被他有力的雙臂扯回,
狠狠地摔到床上,頓時一陣頭暈眼花!“不和我做,難道要去找別的野男人嗎!
”他發(fā)出厲聲質(zhì)問,眸子中翻滾著黑色的戾氣,像要隨時爆發(fā)?!笆?!給誰我都不會給你!
這幾年我受夠了!”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她竟然沖他大聲吼了。啪地一聲,
身后的桌子被撞倒,玻璃杯碎了一地,殘?jiān)鼮R到她光著的腳上,鮮血瞬間流了出來。血,
刺激了他的視覺,瞬間男人的眼睛中冒出一團(tuán)火焰。他一把提起她,將她狠狠扔在床上。
她眼底透出一絲驚恐,帶著哀求的語氣:“付晚風(fēng),你不能這樣對我!”男人霸道兇狠,
像要一口將她吞下去:“這世界上還沒有人能阻止我做任何事情!你不是很缺男人嗎,
今晚讓你要個夠!”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默默承受著,如果真的把他惹惱,
小寶的醫(yī)療費(fèi)……這一夜,注定不溫柔。第2章 拿去給野種看病晨光微熹,
顏汐洛睜開發(fā)沉的雙眼,全身酸痛的要命。放眼望去,身上到處是青紫的傷痕,昨夜,
付晚風(fēng)那個混蛋瘋了一樣要她,無論她怎么祈求,他都不肯停下來。浴室中,
早起的男人穿好衣服,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要離去。一陣惶恐襲來,她不顧身上的傷痛,
撲上去拉住他?!案锻盹L(fēng),你不能走……”他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眼中全是輕浮之色:“怎么,昨夜沒有要夠,還要再來一次?”“不,
”顏汐洛臉上一陣青白,眼神黯淡下來:“小寶還在醫(yī)院,他口口聲聲要找爸爸,
你能去看看他嗎……”聲音很小,但依然一字不落地飄入他耳中。面色發(fā)青,
滿含憤怒的付晚風(fēng)用力一甩,將顏汐洛甩出很遠(yuǎn):“小寶不是我的孩子,我為什么要去看他!
他是野男人留下的野種!”“不,他是你的孩子……”幾年來她一直在蒼白地解釋,
可他從未相信過。幾沓現(xiàn)金摔在臉上,男人丟下一句話:“拿去給野種看??!
剩下的我會如數(shù)轉(zhuǎn)到你卡上!”捂著紅腫的臉頰,她將淚水強(qiáng)忍下去:“謝謝,
付總……”砰!一聲重重的摔門聲,付晚風(fēng)決然離去。她慘笑一下,跪在地上把錢撿起來。
是的,她很缺錢,每一張紙幣都是小寶活下來的希望,為了給小寶治病,
就算讓人踐踏尊嚴(yán)她也心甘情愿。手機(jī)叮地響了一下,是一條短信提醒,她劃開一看,
付晚風(fēng)讓人把余款打過來了。拖著酸痛的身體,她匆匆來到兒童醫(yī)院,交了欠下的住院費(fèi),
她手里還有三十萬現(xiàn)金。醫(yī)生說,如果給小寶做手術(shù),至少要準(zhǔn)備五十萬,
這幾年在付家過的并不富足,她僅有的一點(diǎn)存款都拿去給小寶治病,
二十萬對她無異于是個天文數(shù)字。到哪兒去湊那么多錢呢?不知為何,
她腦海中忽然出現(xiàn)付晚風(fēng)的臉,她使勁甩了甩頭,把這個念頭強(qiáng)壓下去,絕不能再去找他!
她來到病房,小寶正躺在病床上聽故事,看到她,小寶伸出嫩白的胳膊求抱抱。
小寶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和付晚風(fēng)長得特別像,尤其是漆黑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
簡直和他就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可惜,付晚風(fēng)一直不知道曾經(jīng)和她有過一個孩子。
“媽媽,小寶想你了?!毙氄V让鹊拇笱劬?,非常乖順??吹絻鹤?,
顏汐洛眼中透出一股無法掩飾的母愛:“媽媽也想小寶了,小寶今天聽話了嗎?
”小寶的頭鉆進(jìn)她懷里:“小寶很聽話,很乖,也好好吃飯了。
”看著兒子因長期打針而布滿針眼的小胳膊,她心里像刀割一樣難受,小寶這么可愛,
為什么要承受這么多痛苦?如果可以代替,她寧愿替小寶受罪。一定要馬上湊夠治病的錢,
讓寶寶早日脫離苦海。第3章 借錢從醫(yī)院出來,她決定回顏家一趟,
雖然繼母和父親不大喜歡她這個女兒,但為了小寶的病,她豁出去了。
一棟單門獨(dú)戶的別墅旁,停穩(wěn)一輛豪車,顏向東一家三口從車上下來?!鞍?!媽!
”顏汐洛忙迎了上去。顏向東看到她,臉上沉了幾分,不悅地問道:“你來干什么?
”她眼睛不安地閃爍了幾下:“爸,媽,小寶生病了,我想向你們借一些錢。”“呦!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汐洛??!”一旁傳來陸麗云譏諷的聲音:“現(xiàn)在想起我們了,
當(dāng)初把我罵的狗血噴頭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自己有這一天呢?”幾年前,因陸麗云插足,
父親和母親離婚,她在家大鬧了一場,后來嫁進(jìn)付家,就再也沒回來過。
繼母的話像釘子一樣穿透她的心,她狠狠抽疼了幾下,終究沒有發(fā)作,畢竟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頭?!皨?,當(dāng)初我年紀(jì)小不懂事,現(xiàn)在向您道歉!”“道歉不必了,我受用不起!
”陸麗云冷冰冰甩過來一句。顏向東臉上一陣掛不住,將她拉到一旁,嘆了口氣說:“汐洛,
最近家里資金緊張,這樣吧,我這里有一萬塊錢,你先拿去用,等爸手頭寬裕了再多給你些。
”陸麗云母女拎著大包小包,身上隨便一件衣服都不止一萬塊,顏向東卻在她面前哭窮。
頭皮一陣發(fā)麻,她直直地看著顏向東:“爸 ,小寶得的是白血病,一萬塊錢是杯水車薪!
再說他也是您的親孫子,您忍心眼睜睜看著他受苦嗎?”“什么親外孫,
還不知道是和哪個臭男人生的野種!既然嫌少,一萬都別拿了!”繼母刻薄地尖叫著,
把她手中的錢打落在地上,紅色的紙幣飄散開來?!拔覀冏甙?!”顏向東摟著陸麗云,
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別墅。“爸!你不能這么狠心!”一陣風(fēng)吹過,顏汐洛蹲在地上,
痛苦地哭泣起來。一陣腳步聲傳來,一雙軟軟的手拉起她:“姐姐,你別難過,
這是五萬塊錢,你先拿去用,回頭我再想辦法。”抬起朦朧的雙眼,
面前出現(xiàn)顏薇兒精致的臉。她和顏薇兒的關(guān)系平淡,雖然不像陸麗云那般水深火熱,
但也沒有多熱絡(luò),現(xiàn)在她肯幫自己,著實(shí)讓她吃了一驚。帶著溫?zé)岬拟n票放入手中,
像有生命般一樣。“姐姐,我聽說小寶病的很重,你什么時候才能湊夠給他治病的錢???
不如你去告訴姐夫,就說小寶是他親生的,他一定會想辦法替小寶治病的。
”顏汐洛想起付晚風(fēng)那張冷酷的臉,心里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在他心里,
她就是殺害他父母的兇手,付晚風(fēng)恨她都來不及,會相信她的話嗎?“不……”她搖搖頭,
終究沒有勇氣答應(yīng)?!敖憬?,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為了小寶你也要試試啊,
聽說明天姐夫要參加一個聚會,這是入場券,你拿著,記得明天去找他。
”一張華麗的入場券塞入她手中,顏薇兒飄然離去??粗谋秤?,她驚呆了片刻。明天,
將何去何從?第4章 激怒他第二天,顏汐洛安頓好小寶,手持入場券來到聚會地點(diǎn),
只要能湊夠給小寶治病的錢,她就算受盡羞辱又如何?聚會場所布置的金碧輝煌,
來人都穿著時尚的禮服,唯有她一身素衣,站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衣香鬢影中,
顏汐洛急切地尋找付晚風(fēng)的身影,幾分鐘后終于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男人正手持一杯紅酒獨(dú)飲,雖然只是背影,但依然能感覺他周身散發(fā)出一種冷漠的氣質(zhì),
好像要拒人千里之外。覺察有人盯著自己,男人轉(zhuǎn)過身,和她的目光對上,
像一把寒冷的利劍刺入心間?;艁y片刻,她終于鼓足勇氣朝他走過去,未及開口,
旁邊卻傳來一個軟糯的聲音:“姐姐,你也來參加聚會了?”她疑惑地扭過頭,
見顏薇兒穿一身白紗禮服,披一頭黑直秀發(fā)走了過來,這身打扮顯得她格外清純。
不是顏薇兒給她的入場券嗎,怎么還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薇兒,
難道你忘了……”她眼底閃過一絲陰鷙,故作吃驚地說:“姐姐,你來這里,
誰在醫(yī)院照顧小寶呢?難道你讓小寶一人在醫(yī)院?不會吧!”顏汐洛被她搶白了幾句,
一時竟無言以對,頓了片刻才說:“薇兒,你什么意思……”話未說完,
顏薇兒微笑著打斷她:“姐姐,小寶不是生病了嗎,我只是擔(dān)心他醒來找媽媽……”“薇兒,
我來這里只是想湊給小寶治病的錢。”她抬起頭,目光迎著付晚風(fēng):“小寶是我們的兒子,
你拿的醫(yī)藥費(fèi)不夠,余款你什么時候打過來?”付晚風(fēng)臉上的表情由陰轉(zhuǎn)為憤怒,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為了給野種看病,居然追到這里!他目眥欲裂,
狠狠掐住顏汐洛的脖子:“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提那個野種的半點(diǎn)消息,
我一定不會饒了你!”“咳咳!”顏汐洛被掐的臉都青了,嗓子里像堵著一團(tuán)棉花。“滾!
”付晚風(fēng)噴出兩道毒辣目光,用力把她甩出很遠(yuǎn)!看著她的背影,顏薇兒臉上顯出一絲得意。
呵!顏汐洛,我就是要和你搶男人,絕不能讓你回到他身邊!付晚風(fēng)是屬于我一人的!
顏薇兒抬頭柔情似水地看著付晚風(fēng):“姐夫,你別怪姐姐,你們感情不好,姐姐活的很苦,
所幸身邊有兒子陪著,她才過的快樂些?!备锻盹L(fēng)眸底涌過一陣暗流,
他這個做丈夫的竟然比不上一個野種在她心中的地位!顏汐洛這個女人,
到底和誰生下的野種!饒是再心胸豁達(dá),也不能忍受這樣的事情,砰的一聲,
他狠狠將手中的杯子捏碎!碎渣刺進(jìn)皮肉,一股鮮血流了出來。成功激怒他,她很滿意。
顏薇兒忙找來紗布為他包扎,卻被他狠狠擋開了。她失神地退到一旁,
付晚風(fēng)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臉上盡顯柔情:“薇兒,三年前我答應(yīng)過你和顏汐洛離婚,
和你結(jié)婚,我不會食言的?!彼茁赃^一絲得意,含情脈脈地:“晚風(fēng),我說過,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名分?!彼抗馕⒚?,三年前的一幕又浮上心頭。
第5章 一夜未歸?三年前。顏汐洛和付晚風(fēng)的新婚之夜 ,付晚風(fēng)喝多了,一夜縱情,
醒來已是第二天上午。身邊只有顏薇兒照顧,顏汐洛那個女人卻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稗眱?,
怎么是你,顏汐洛呢?”看著狼狽不堪的婚床,不用想也知道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顏薇兒面色發(fā)紅,雙目盈盈地說:“姐姐說她和你之間已經(jīng)沒有感情,昨晚一直沒回來,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呵!一夜未歸?沒有感情!顏汐洛這個女人,
知道自己犯下滔天大罪,所以在新婚夜逃了!她膽子真夠大的!“那昨天晚上,
你一直在這里?”付晚風(fēng)皺皺眉頭,床單上的一抹嫣紅盡收眼底?!敖惴颍阕蛞购榷嗔?,
我扶你進(jìn)來,然后……”說到這里,顏薇兒擠出幾滴眼淚?!拔抑懒耍眱?,
既然你做了我的女人,我就要對你負(fù)責(zé),你放心,我會娶你的?!蹦抗忾W現(xiàn)出一抹陰狠,
取得他的信任,是成功的第一步。……三年間,付晚風(fēng)故意冷落顏汐洛,
經(jīng)常指責(zé)她是殺人兇手,使她肉體和精神受到雙重折磨。他真的做到了,現(xiàn)在的顏汐洛,
已經(jīng)恨他入骨。嫉妒使顏薇兒發(fā)狂,看著付晚風(fēng)流血的手,她問:“晚風(fēng),你這么在意,
是不是……還愛著姐姐?如果是這樣,我選擇退出?!币宦暲湫鱽?,使人毛骨悚然:“呵,
我愛她?我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三年前的結(jié)婚前夕,如果不是她蓄意制造那場車禍,
我父母也不會那么早離世!”話音剛落,顏薇兒面色陡然慘白了一下,
隨之彎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晚風(fēng),畢竟事情過去那么久了,
看在你們認(rèn)識多年的情分上,可不可以原諒她?再說,她現(xiàn)在被小寶的病困擾,
小寶得了很重的病,非常缺錢……”他聲音冷酷無情,好像砸在冰磚上:“不可以,
她這種女人,為了一個野種什么都能做出來,付家的名聲都被她敗光了!
”付晚風(fēng)的表情異常駭人,如果此刻她在身邊,他一定會將他生吞活剝!
顏薇兒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毒,這樣的結(jié)果正是她想要的?!t(yī)院。
接到主治醫(yī)生的電話,顏汐洛匆匆趕來?!邦伵浚壳搬t(yī)院已經(jīng)找到和您兒子匹配的骨髓,
馬上就可以手術(shù),請您做好準(zhǔn)備?!鳖佅逖鄣组W過一絲驚喜:“太好了!
”醫(yī)生像提醒她什么:“您兒子的病情很不穩(wěn)定,能早則早。”她點(diǎn)點(diǎn)頭:“醫(yī)生,
我會馬上籌齊手術(shù)費(fèi)的,請您放心!”從醫(yī)護(hù)室出來,她來到小寶的病房,她不在的時候,
兒子總是一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小寶正在睡覺,睡夢中的他不時微笑一下,
好像夢到很好玩的事情。她輕柔握住兒子的小手,心想,寶寶,
媽媽一定要想辦法把你的病治好!她目光堅(jiān)毅,做出一個重要決定,向醫(yī)護(hù)室走去?!搬t(yī)生,
我要賣血……”看著眼前這位無奈的母親,主治醫(yī)師嘆了一口氣。
第6章 賣血的滋味霧色朦朧,云城之夜因燈光的映襯而顯得更加?jì)趁摹?/p>
臥室的門忽然被一腳踹開,男人憤怒而入,二話不說。啪!一記耳光狠狠扇在顏汐洛臉上,
用力過大,以致她耳中一陣嗡鳴?!邦佅?,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賤女人,賣血的滋味很爽嗎!
為了那個野種,付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付晚風(fēng)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目光中透出駭人的火焰。顏汐洛臉色漲紅,劇烈地咳嗽起來,眸中流出一絲恨意。
他目眥欲裂,繼續(xù)說:“三年前你制造車禍撞死我的父母,今天你賣血籌錢救一個野種,
我付家家門不幸,娶了你這樣一個賤人進(jìn)門,今天我要替他們報(bào)仇,和你離婚!
”他有力的雙手像鉗子一樣掐著她,她臉色青紫,馬上就喘不過氣了,
斷斷續(xù)續(xù)的地說:“車禍不……是我蓄意制造的,還有,
孩子是你的……他不是野種……”像被針扎了一樣,他的手木然縮了回去。
她蹲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片刻,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的憤怒:“賤人!
你居然敢騙我孩子是我的,從始至終我沒有碰過你一次,哪里來的孩子!
”他像提小雞一樣把她提起,狠狠地摔在床上!她頭發(fā)披散,脖子上那道勒痕觸目驚心。
“無論你信不信,孩子就是你的!”他內(nèi)心一陣悸動,好像碰觸到深處最柔軟的東西,
一直以來,他多么希望有個孩子。可是,一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把野種說成自己的孩子,
他氣的心臟都要炸了,硬生生將她拖走!付家別墅,男人蠻橫地將她鎖進(jìn)臥室?!案锻盹L(fēng),
你不能把我鎖在這里,我還要去醫(yī)院照顧兒子!”“那個野種,病死了也是活該!
”扔下一句絕情的話,他狠狠摔門離去。她絕望地靠在門上哭泣,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小寶那蒼白的小臉?!皨寢?,為什么別的小朋友爸爸都在醫(yī)院陪,
而我爸爸不來呢?”“寶寶,你爸爸去了國外,小寶聽話爸爸就會回來的?!薄皨寢?,
小寶聽話,爸爸很快就回來了吧?!薄皩ρ??!薄龖K笑一下,寶寶念念不忘的爸爸,
卻把他說成野種如果寶寶知道,將會多么傷心。樓下,付晚風(fēng)心跳的厲害。
他和顏汐洛明明從來沒有在一起,三年前的新婚之夜,是顏薇兒陪他度過的,
顏汐洛怎么會生下他的兒子?頭疼欲裂間,他給顏薇兒打了一個電話:“薇兒,
你去找一下顏汐洛兒子的血樣,給他做個DNA?!鳖佫眱盒念^一凜,還是答應(yīng)了。三天后。
檢測結(jié)果出來,小寶的DNA和付晚風(fēng)沒有血緣關(guān)系。拿著那張檢測書,
顏薇兒眼中充滿得意。血涌上他的腦門,看著那張檢測書,付晚風(fēng)手指握拳,
恨不能將顏汐洛碎尸萬段!好一個顏汐洛,不但蓄意殺人,還多了一個詐騙的罪行!
顏薇兒目光盈盈:“晚風(fēng),你千萬別生姐姐的氣,她一個女人,一定是萬不得已才騙你的,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原諒她吧!”“這一次,我不會輕饒她的!
”男人怒氣沖沖地跳上汽車,發(fā)瘋般開往別墅,眸子里透出一股戾氣,好像馬上要爆炸。
顏薇兒不失時機(jī)地上去,這么一場好戲,她當(dāng)然不會錯過?!邦佅澹∧氵@個賤女人!
……”伴隨著沖天的怒氣,付晚風(fēng)打開門,
卻看到空蕩蕩的臥室……第7章 摔死他第一次,他感覺這個房間變得空蕩蕩的,
內(nèi)心也無比空蕩,好像被挖去了一塊。顏汐洛,這個賤女人到底去了哪里!一定是在醫(yī)院,
去看那個野種了!兒童醫(yī)院。顏汐洛坐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小寶。
忽然一陣噠噠的高跟鞋聲音傳來,門開了,露出顏薇兒那張帶著假笑的臉?!敖憬??
今天小寶好些了嗎?”她聲音中帶著冷意:“托你的福,小寶好多了?!薄肮?,
我的姐姐,沒有從付晚風(fēng)手里撈到給孩子看病的錢,你一定很傷心吧,依我看,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小寶得的是絕癥,即便花再多的錢病也治不好,再說了,
付晚風(fēng)一直都不相信小寶是他的孩子,他是不會拿錢給一個野種治病的!
”“終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顏汐洛氣憤地說:“顏薇兒,你為什么這樣做?”“姐姐,
現(xiàn)在才看清我,你不覺得晚了?三年前,是我把你的手鏈放到肇事車上,
付晚風(fēng)才懷疑是你制造那場車禍,可惜你這個蠢女人,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我在陷害你!
還一直在為我開脫!哈哈哈!”顏薇兒笑的淚都出來了?!澳氵@個惡毒的女人,
究竟想做什么!”“付太太的位置,你都霸占三年了,該讓位了吧!如果你肯和付晚風(fēng)離婚,
我就答應(yīng)給小寶看??!否則……”她眼中閃出一絲陰狠。付晚風(fēng)口口聲聲說要和顏汐洛離婚,
可是一直沒有付出行動,她怕節(jié)外生枝,所以跑來威脅顏汐洛。
顏汐洛冷冷地說:“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把真相告訴我,就不怕我到付晚風(fēng)面前告密?
”“姐姐你太天真了,三年來,他可曾相信過你的話?如果你現(xiàn)在去告密,
他只會說你為了給野種治病而騙他,會更加恨你的!你這個賤女人,
憑什么在付太太的位子上一坐就是幾年!我恨不得你去死!和你的野種一起去死!
”顏汐洛被她的話激怒了,猛地推了她一下,她腳踩十厘米的高跟鞋,立刻摔倒在地上!
她一下?lián)淞诉^去,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放手!咳咳!”顏薇兒從嗓子里擠出兩個字。
走廊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病房門口出現(xiàn)一個高大的身影,見顏汐洛掐著顏薇兒的脖子,
付晚風(fēng)目眥欲裂,一拳打在顏汐洛頭上!幾乎被疼痛擊昏,她帶著恨意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冷冷地站了起來?!稗眱海銢]事吧!”付晚風(fēng)扶起倒在地上的顏薇兒,心疼地問道。
顏薇兒哭得梨花帶雨,撲到他懷里:“晚風(fēng)!我沒事!不過差點(diǎn)被姐姐掐死而已!我知道,
姐姐因小寶得病,心里壓抑,如果掐死我能讓她舒服些,就讓她掐死我吧!
誰讓我是她唯一的姐妹呢?”看著顏薇兒裝的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顏汐洛真想剖開她的心,
看看是什么顏色的!付晚風(fēng)眼睛里燃燒著一團(tuán)火焰,一步跨到顏汐洛身邊,伸出有力的大手,
啪地一掌打在她臉上,瞬間,血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賤女人!為了這個野種,
你賣血、打薇兒,還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付晚風(fēng),我再說一次,小寶不是野種,
他是你的孩子!”“再亂說一句,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他像憤怒的野獸,
瘋狂地把顏汐落推倒在病床上!顏汐落壓到小寶,小寶從睡夢中驚醒,
看到顏汐落披頭散發(fā)的樣子,以及爸爸窮兇極惡的表情,蒼白的小臉上掛了兩顆淚珠。
“媽媽,我怕!”瘦弱的胳膊摟住媽媽。雖然這個爸爸記憶中對他從來是冷冰冰的,
但這么兇惡,還是第一次。顏汐落把小寶抱進(jìn)懷里:“寶寶不怕,有媽媽在。
”她誓死保護(hù)小寶,更激起他的憤怒。他一把將孩子從她懷里拉開,
失去理智地大吼:“他是個野種!你對他這么好,難道是心里還想著那個野男人!
”“哇嗚嗚!”小寶被爸爸的舉動嚇哭了!“還我寶寶!”她拼命去搶小寶。
付晚風(fēng)把瘦弱的小寶抱在懷里,忽然發(fā)瘋一般將他舉過頭頂:“如果你敢再上前一步,
我就摔死他!”第8章 她懷孕了“不!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小寶!”顏汐洛失聲痛哭起來。
“媽媽!”小寶在他大手中掙扎,小小的身子因害怕情不自禁地抖動著!片刻,
他終于放下手中的孩子,將他狠狠甩給顏汐洛,帶著顏薇兒摔門走了!
聽著走廊里漸漸遠(yuǎn)去的腳步,她的心在滴血,曾幾何時,她是那么愛他,想把一生都交給他,
可是沒想到,他一次次地傷害她,現(xiàn)在還危及到小寶!小寶是她的骨肉,
她一定不會讓付晚風(fēng)對他做出半點(diǎn)傷害!哄了好久,小寶終于停止了哭泣,病房里安靜多了。
手機(jī)閃了一下,是一個許久沒有聯(lián)系的號碼,她接了:“喂,表哥。
”那邊的聲音很急:“汐洛,你人在哪里?”“我在醫(yī)院,小寶生病了。”“你等著,
我馬上過去!”二十分鐘后,陸毅清趕了過來,看著病床上的小寶和憔悴的顏汐洛,
他心疼地問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表哥,小寶得了白血病,
可付晚風(fēng)卻一直懷疑他不是他的孩子,拒絕為他治病?!薄案锻盹L(fēng)這個混蛋!
”陸毅清安慰她說:“汐洛,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小寶的病治好!”“哥,謝謝你!
”顏汐洛的眼淚掉下來了?!澳阄抑g,還需要說謝謝兩個字嗎?
”陸毅清是顏汐洛一個遠(yuǎn)房姨媽的兒子,從見到汐洛的第一眼起,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妹妹,
可惜身份使他們不能在一起,而且汐洛早就和付晚風(fēng)有了婚約,陸毅清只好把一顆心藏起來,
在心里暗暗祝福她。沒想到自己出國幾年,回來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幅情景。氣憤之余,
他對顏汐洛說:“汐洛,和付晚風(fēng)那個混蛋離婚吧,我?guī)闳饨o小寶治?。 薄半x婚?
”雖然這個念頭曾無數(shù)次在她心頭徘徊,可她卻從未說出過?!霸趺矗氵€對他有感情?
”“哥,我對早已死心了,可他畢竟是小寶的父親,如果我和他離婚,小寶就沒有爸爸了!
”“汐洛,你這么聰明的人,現(xiàn)在怎么也想不開了?小寶有個完整的家,是為了讓他幸福,
可是現(xiàn)在他的爸爸并不認(rèn)可他,小寶不但毫無幸??裳?,反而經(jīng)常受到他的傷害,
這樣的父親,還不如沒有!”沉默了許久,她終于點(diǎn)點(diǎn)頭。付家別墅。
顏汐洛回家給寶寶拿換洗衣服,還沒上樓,就聽到樓上有男女調(diào)情的聲音。她大腦一懵,
隨即冷笑一下,呵!還沒離婚就帶到家里了,付晚風(fēng)是多么迫不及待和顏薇兒在一起!砰!
地一下,腳下的花瓶碎了一地!驚動了樓上的兩個人,看到站在樓下的顏汐洛,
顏薇兒故意熱絡(luò)地叫著:“姐姐,你回來了?”她很快下樓,走到顏汐洛身邊時,
卻忽然摔倒!“?。 钡匾宦暭饨?,付晚風(fēng)急忙從樓上下來!“薇兒!怎么摔倒了?
”眸中閃過一絲陰鷙:“晚風(fēng),是姐姐不小心撞到我的!你別怪她!”“賤女人,
你為什么故意把薇兒撞倒?她懷孕了,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輕饒你!
”手指像鉗子一樣捏著她的小臉,好像要把她捏碎一般,她痛的眼淚都出來了?!澳惴砰_!
我沒有撞她!”他把她逼到墻角,變本加厲地吼道:“呵,難道是薇兒自己摔倒的嗎?
她肚子里懷著我的孩子,她還沒傻到把自己的孩子撞掉!”“不管你信不信,
我就是沒有撞她!”她眸中閃出一絲焰火。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晚風(fēng),姐姐不是故意的,
你不要為難她了,再說,小寶還在醫(yī)院,姐姐還要去醫(yī)院照顧孩子呢。”聽到孩子二字,
付晚風(fēng)恨意更濃!他把顏汐落的頭按在墻上,狠狠地撞擊著!不一會兒,就撞出鮮血!
她痛苦地掙扎著:“付晚風(fēng),你混蛋!你這個好壞不分、被豬油蒙了眼的東西,三年前,
開車撞死你父母人根本不是我,而是你眼前的顏薇兒!小寶也不是野種,他是你的孩子!
”頓了片刻,心不知為何有過稍縱即逝的疼痛?!巴盹L(fēng),姐姐是故意這樣說的!
我根本沒有開車撞死伯父伯母!”顏薇兒哭得梨花帶雨?!百v女人!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
薇兒那么清純,她怎么會做那么心狠手辣的事情!你去死吧!”小山一樣的拳頭高高舉起,
眼神中有一股狠勁,馬上就要落到顏汐洛頭上!第9章 骨髓給別人了“住手!
”一聲呵斥伴隨著巨大的力量,落到付晚風(fēng)的頭上,他瞬間被打出很遠(yuǎn)。
陸毅清在外面等了好久,顏汐洛都沒有出來,他很擔(dān)心,進(jìn)來就看到付晚風(fēng)動手打顏汐洛。
“表哥?”顏薇兒帶著嘲諷的微笑看過來:“你從國外回來了?”陸毅清沒有搭理她,
而是把顏汐洛抱在懷里,關(guān)心地問道:“你沒事吧?”看著他們親密的舉動,
深深的恨意涌上心頭,付晚風(fēng)沖了過來:“現(xiàn)在我才明白,那個野種是你的!
為什么我早沒想到!”“傳出去,顏家的名聲就被你們敗光了!”顏薇兒幸災(zāi)樂禍地說。
“你胡說,我們之間是清白的!”顏汐洛據(jù)理力爭。“都當(dāng)著我的面在一起摟摟抱抱了,
說是清白的,當(dāng)我傻嗎!”顏薇兒嗤笑一聲。陸毅清的手像被扎了一樣,猛地縮了回來。
畢竟,他只是她的表哥,有什么資格抱她。付晚風(fēng)越發(fā)生氣:“不知廉恥的女人,
還沒離婚就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你想給我?guī)ЬG帽子嗎!”“今天有我在,
誰也別想動她一手指頭!”陸毅清高大的身軀護(hù)住她,冷冷地看著付晚風(fēng)。陸毅清學(xué)過拳擊,
還曾獲獎,若是真打起來,付晚風(fēng)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眼中噴出憤怒的火焰,
付晚風(fēng)目眥欲裂:“好,顏汐洛你有種,我們離婚!”陸毅清拿出在醫(yī)院寫好的離婚協(xié)議,
拍在他面前:“離婚,簽字吧!”付晚風(fēng)沒想到,顏汐洛已經(jīng)寫好離婚協(xié)議!這個賤女人,
就那么迫不及待地離開他,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嗎!她憑什么提出離婚,要提也是他提!
他拿起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撕了個粉碎!想離婚去過自由自在的日子,他偏不答應(yīng)!“汐洛,
我們走。”陸毅清護(hù)著顏汐洛,從付晚風(fēng)面前走過??粗麄冸x開的背影,
付晚風(fēng)快要?dú)獐偭耍 巴盹L(fēng),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鳖佫眱簻厝岬貛退麚嶂?,
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說:“聽說,小寶配型的骨髓找到了,這兩天就要手術(shù),
這幾天我可能過不來了,要去幫姐姐守護(hù)小寶,不過你放心,
小寶的手術(shù)一做完我就過來找你?!毖壑袊姵鲆坏篮荻镜哪抗猓锻盹L(fēng)冷笑了幾聲,
給那個野種做手術(shù)?很好!醫(yī)護(hù)室。顏汐洛去找主治醫(yī)生,神情急切地說:“醫(yī)生,
做手術(shù)的錢我準(zhǔn)備好了,麻煩將盡快給小寶手術(shù)吧!”手術(shù)越早,
小寶就多了一分生存的希望。主治醫(yī)生的眼神有些閃爍,不敢直視她:“顏女士,您來晚了,
昨天,和小寶配型的骨髓已經(jīng)移植給另外一個患者了!”像一記重雷砸在頭上,
顏汐洛呆在那里,片刻,淚水像小溪一樣涌出:“醫(yī)生,不是說好骨髓是給小寶的嗎,
一定是弄錯了,求您再查一下!”“顏女士,您別激動,醫(yī)院不會弄錯的,
骨髓的確已經(jīng)移植給其他病人了!”骨髓配型萬里挑一,好不容易有了能配上的,
醫(yī)院卻說骨髓移植給其他病人,這是老天爺要絕她!“不,我的小寶!
”她發(fā)出一聲母獸般的慘叫,披頭散發(fā)地沖了出去!看著她的背影,醫(yī)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汐洛,發(fā)生什么事了?”陸毅清問道?!案?,給小寶配型的骨髓沒有了!”第一次,
她撲到陸毅清懷里失聲痛哭起來!哭聲是那么無助,那么絕望!陸毅清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
終于摟住她:“不怕,我動用國外的關(guān)系幫小寶找骨髓,一定可以找到,相信我?!薄案纾?/p>
小寶那么可愛,他不可以死,他要好好活著!”“乖,小點(diǎn)聲,別讓孩子聽到。
”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寶,陸毅清擔(dān)心地說。抽泣漸漸低下來,她的心卻碎了一地。
手機(jī)閃著亮光,是那個她最不想看到的號碼,她無力地滑了掛斷鍵。叮地一條短信過來,
是付晚風(fēng)發(fā)來的,上面寫著,明天,讓她去陪他參加一個宴會,
他就會設(shè)法找到和小寶匹配的骨髓。第二天,她如約來到付家別墅,
卻被付晚風(fēng)不容分說按到床上?!盎斓?!我來是為了給小寶治病的事!
”“你不是很缺男人嗎,否則怎么會和陸毅清搞在一起!今天,我滿足你!”……瘋狂過后,
他扔給她一件禮服,冷冷地說:“穿上這件衣服,和我一起出去參加宴會!
”第10章 瘋狂宴會這是一條裸色的魚尾裙,上面鑲嵌了許多珍珠,
裙子是意大利著名設(shè)計(jì)師設(shè)計(jì)的,價值不菲。她默默地拿著裙子進(jìn)去,
過了一會兒她從試衣間出來,雖然臉色不太好,但這條裙子穿在她身上圓潤、凹凸有致,
走動起來像一條美人魚在海中游弋。他看她的眼光跳動了一下,顏汐洛這個女人,
稍微打扮一下就那么的勾人心魂。“走!厲總等你好久了!”“厲總?
”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因?yàn)樗缇吐犝f厲總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為人很色,“付晚風(fēng),
我不去!”他眸底流過一絲陰鷙:“去不去可由不得你了,我和厲總之間有個大項(xiàng)目要談,
他指定宴會讓你作陪!”說著,他一只手用力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拖進(jìn)車?yán)铮?/p>
雖然她奮力掙扎,但依然拗不過他的強(qiáng)大力量?!案锻盹L(fēng),你停車,不然我跳下去了!
”車飛速行駛著,她大聲嘶吼著?!疤?!就怕你沒這個本事!”她用力扒著車門,
可車門上鎖了,任她怎么努力,就是打不開。最后,她終于放棄了抵抗,趴在那里哭了起來。
“晦氣的女人,停住你的眼淚!如果再哭,小心我揍你!”語氣惡毒的像要吃了她一般,
她膽怯地止住哭泣,淚眼朦朧地看著這個開車的男人,一時竟有些恍惚,
覺得他好陌生好陌生。三年前的他,可不是這個樣子,那時候他陽光、有魄力,
對她溫柔、寵愛有加,那時候,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墒亲詮某隽四菆鲕嚨湥?/p>
他父母死于車禍,顏薇兒嫁禍與她,她的生活就徹底改變了,
由天堂跌入地獄……是什么讓一個人的心變得如此冰冷,脾氣變得如此暴躁?
雖然這幾年她努力給他所有的愛,但這個男人的心像冰封千年的冰洞一樣,再也暖不過來了,
他對她誤會太深,怨恨太深……很快到了一個豪華的私人會所,包間內(nèi)燈光璀璨,
里面有一群男女在喝酒。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坐在中間,摟著一個年輕的女孩,
油光滿面地哈哈大笑??吹礁锻盹L(fēng)帶顏汐洛進(jìn)來,他目光明顯亮了一下,嘴角顯出一絲色意。
不愧是鼎鼎大名的顏家大小姐,雖然已結(jié)婚生子,
但仍比那些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們漂亮不知多少倍。付晚風(fēng)坐在厲總身邊,
厲總笑瞇瞇地說:“這位就是付太太吧,來,我敬你一杯!久聞大名,初次見面,
還望給個面子!”說著,厲總滿了一杯,給顏汐洛遞過去?!安缓靡馑?,我不會喝酒。
”付晚風(fēng)瞪了她一眼,把酒直接灌進(jìn)她嘴里,表面上笑著說:“厲總見笑了,
汐洛她有些害羞。”顏汐洛被灌了一杯酒,嗆得咳嗽起來,也不知這酒里放了什么東西,
她瞬間暈乎起來。“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她扶著頭沖進(jìn)衛(wèi)生間,
在洗手池那打開水龍頭就狂吐起來。吐完胃里的東西,感覺好了許多。忽然門開了,
油膩的厲總走了進(jìn)來,他二話不說,就抱住了顏汐洛!“啊!你放開我!
”厲總呵呵笑著:“顏小姐,早就聽說你是云城第一大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厲總的胖臉上,臉上立刻多了一個鮮紅的掌?。柨偯艘幌履?,
賤笑著說:“呵,還是個小辣椒啊,我喜歡!
”她用手捶打著厲總的脊背:“這里是公共場所,會有人進(jìn)來的!
”拳頭落在他厚實(shí)的脊背上,就像撓癢癢一樣,他反而更舒服了,“寶貝兒,你放心,
門口我已經(jīng)派人把守了!”她拼命掙扎著:“你滾!我丈夫就在外面,他馬上就會來救我的!
”“哈哈哈!顏小姐你太天真了,未必你還不知道,就是付晚風(fēng)讓我進(jìn)來的吧!
”兩行熱淚滾落下來,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男人真的會把她拱手送給別的男人!
隔著薄薄的門,她聽見包廂里的他在大聲笑著,這個男人,親手把她推到別人的懷里,
心像撕裂般疼痛……“救命?。【让?!”即便沒人來救她,她也要奮力抵抗!
外面的付晚風(fēng)聽到她的慘叫,心中忽然疼了一下,是那種被抽去筋骨的疼痛,然而下一秒,
他裝作沒聽見一樣,繼續(xù)和人大聲說笑……厲總露出一口黃牙笑著:“寶貝兒,你盡管叫,
沒人會進(jìn)來的……”他肥胖的身體將她逼到墻角……第11章 雙雙患病任她怎么抵抗,
都沒有絲毫減弱他迫切得到她的心,他瘋狂地撕裂她昂貴的裙子,馬上就要得逞的時候,
忽然一股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他看著滿手鮮紅的血液,嚇得連連后退:“死女人!
怎么會有血!”小腹一陣絞痛,大量血液涌出,她暈倒在地上?!褋淼臅r候,
她躺在付家別墅的臥室。蒼白的臉空洞地看著天花板,身下是一攤血跡。門口響起腳步聲,
付晚風(fēng)帶著怒氣進(jìn)來?!澳愦饝?yīng)我,只要我和你一起參加宴會,就給小寶找到配型的骨髓,
說話算話嗎?”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頭發(fā),臉上的表情非常駭人:“賤女人!
你壞了我的大事,還有臉讓我給那個野種治病!做夢吧你!”說完,他猛地一松,
她的頭撞在床頭,鼓起一個包。疼痛使她眩暈了片刻,她一字一句地說:“付晚風(fēng),我說過,
小寶不是野種,他是你的孩子,這樣對他,你會后悔的!”“啪!
”醫(yī)生的親子鑒定資料扔到她臉上,他恨不得將她撕碎!“自己看,
這是醫(yī)生做的DNA檢測,小寶根本不是我的孩子,他是個野種!野種!
”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檢測證明,她將它們撕了個粉碎!
眼神中噴出一股憤怒的火焰:“付晚風(fēng),這份檢測證明是假的!小寶是從我肚子里生出來的,
誰是他的父親我比你清楚!”他用手指捏住她的嘴,
低聲咆哮著:“這份檢測書是薇兒親自找醫(yī)生做的,難道她會騙我不成!”呵!
又是顏薇兒這個女人!當(dāng)年,繼母帶她來家的時候,她對顏薇兒百般愛護(hù),
沒想到卻養(yǎng)出一個白眼狼!老天爺怎么就不開眼,把這個惡毒的女人天打雷劈!
付晚風(fēng)出完氣,狠狠將她推到床上,摔門離開。忍著鉆心的疼痛,她從床上起來,
打了一輛計(jì)程車離開這里。醫(yī)院。顏汐洛虛弱地坐在那里,看著手中的診斷書,
她感到一陣絕望。醫(yī)生沉重地說:“顏小姐,宮體癌這種病,可以通過手術(shù)治療來延長生命,
請您盡快做手術(shù)的準(zhǔn)備。”“不!醫(yī)生,我兒子得了白血病,還在病房躺著,
我不能再倒下去了,求求您給我開一些藥,我要先給兒子治病,再做手術(shù)!”“顏小姐,
可是你的身體也不能拖……”“醫(yī)生,我已經(jīng)決定了?!薄》恐校瑑蓮埐〈?,面對面,
母子二人都打著點(diǎn)滴。小寶因一直沒有得到有效治療,而顯得異常憔悴,
蒼白的小臉讓人看了心疼,但是懂事的孩子依然安慰著她:“媽媽,打針一會兒就不痛了,
你要堅(jiān)持。”顏汐洛看著兒子,露出一絲苦笑,她不但沒照顧好兒子,就連自己也病了,
真是個沒用的母親,“好兒子,媽媽會堅(jiān)持的,兒子也要堅(jiān)持!”“媽媽,我們一起加油!
”咔咔咔!一陣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響起,病房出現(xiàn)一抹亮麗的身影?!敖憬?,
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譏諷的笑容蕩漾在顏薇兒臉上,像個狐貍精一樣心狠手辣。
“哼,你會有這么好心嗎!”顏汐洛轉(zhuǎn)過頭,不去看她。“姐姐,別這么說嘛,你我是姐妹,
我當(dāng)然很擔(dān)心你,這是我給你買的藥,來,我喂你吃!”拿出一瓶藥,顏薇兒倒進(jìn)手中,
但是這種藥是促進(jìn)排血的,吃了這藥,血會流的更多!“姐姐,來,吃藥!”“我不吃!
”虛弱的她別過頭去。“不吃,好,我給小寶吃!”顏薇兒說著,眼中流出一抹陰鷙,
走向另一張床上的小寶。“顏薇兒,你住手!”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在病房響起。
顏薇兒眼睛中露出兇狠,逼近小寶?!皦陌⒁蹋∧悴辉S欺負(fù)媽媽!長大后我要替她報(bào)仇!
”“就怕你沒有機(jī)會了!”顏薇兒把藥強(qiáng)硬塞進(jìn)小寶口中!小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全部把藥吐了出來!母性使然,顏汐洛從床上掙扎著起來,
用盡全身力氣把顏薇兒扯到在地上!她一把抱住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小寶:“寶貝,沒事了,
沒事了,有媽媽保護(hù)你,誰也不許欺負(fù)你!”顏薇兒倒在地上,下面流出一股熱乎乎的東西,
一片鮮紅濕潤了她的衣服。一陣重重的腳步聲響起,付晚風(fēng)沖了進(jìn)來,看到地上的顏薇兒,
他目眥欲裂!這個女人,竟敢把薇兒推到地上!第12章 她懷孕了他掐住顏汐洛的脖子,
憤恨地說:“薇兒懷孕了!她懷的是我的孩子!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要了你的命!
”小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爸爸這樣對媽媽,趁他不注意,張開嘴巴就咬了他一口!
“壞爸爸!我才是爸爸的親兒子!”疼痛使他松開顏汐洛,
把所有怒氣都?xì)w到小寶身上:“你這個小野種,竟敢打我!”啪!地一聲,
大手扇在小寶的臉上,小寶的嘴巴立刻破了?!靶殻 鳖佅鍝е?,
用盡全身力氣向付晚風(fēng)身上撞去!付晚風(fēng)挨了重重一擊,倒退了幾步?!案锻盹L(fēng)你這個混蛋!
小寶才是你的親生兒子,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追悔莫及的!
”一直倒在地上的顏薇兒痛苦出聲:“晚風(fēng),我痛!”付晚風(fēng)狠狠地瞪了顏汐洛一眼,
抱起顏薇兒去了婦產(chǎn)科。婦產(chǎn)科的黃醫(yī)生,和顏薇兒是多年的朋友,
給顏薇兒做了全面檢查以后,她說:“付先生,薇兒的孩子沒保住,但最惋惜的是,
她得了宮體癌!”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付晚風(fēng)覺得好像世界末日來了,“醫(yī)生,
麻煩你再檢查一次,會不會弄錯了?”黃醫(yī)生說:“不會的,科學(xué)是有依據(jù)的,我建議,
薇兒立刻住院治療。”高級單間病房里,顏薇兒入院了。一身病號服的她,
顯得更加楚楚可憐。付晚風(fēng)讓黃醫(yī)生用最貴的藥,只要能治好顏薇兒,他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病房中,顏薇兒虛弱地躺在那里,黃醫(yī)生來幫她打點(diǎn)滴:“薇兒,
我看那個付晚風(fēng)對你是真的好,聽說你得癌癥,他嚇得魂都沒了,
現(xiàn)在還囑咐我給你用最好的藥,依我看,你做做樣子就算了,嫁給他吧。
”顏薇兒露出一絲笑意:“姐姐,那是自然,不過在我嫁給他之前,
先要除去顏汐洛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活一天,對我都是威脅,我一定要讓她死!”“薇兒,
我好久沒看到媽了,她沒事吧?”黃醫(yī)生問道?!敖憬隳惴判模瑡屧陬伡疫^的很好,
顏家那老頭子對她不錯?!薄澳蔷秃?,你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媽媽,我們同母異父,
我沒有跟隨媽媽進(jìn)入顏家,但并不代表我不想她,你跟媽媽說,讓她一定保重身體。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話帶到。”黃醫(yī)生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好,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著你和媽過幸福的生活,只要你們好,我做什么都值?!薄爸x謝姐。
”顏薇兒握住黃醫(yī)生的手:“我們是親姐妹的事情,千萬不能讓晚風(fēng)知道,
否則會露出馬腳的!”“你放心,我會小心的。”……“薇兒,我給你買了最喜歡吃的拉面!
”付晚風(fēng)帶著一個便當(dāng)盒進(jìn)來,打開便當(dāng)盒,一陣香味充滿病房?!稗眱?,
我特意關(guān)照了店家,多放了辣椒和醋!來吃一點(diǎn)!”顏薇兒皺了皺眉頭,
裝作虛弱地說:“晚風(fēng),我沒胃口?!薄吧俪砸稽c(diǎn)?!薄拔艺娴牟幌氤浴!薄稗眱?,
你還為自己得病而想不開吧,我從國外找了最好的醫(yī)生,很快就會來給你做手術(shù),
等做完手術(shù),你的病就好了?!备锻盹L(fēng)溫柔地安慰著她。對于顏薇兒得病,他非常內(nèi)疚,
三年來,自從新婚之夜他要了她,顏薇兒就只有他一個男人,得了這種婦科癌癥,
肯定和他脫不了干系,他下定決心,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他也一定要把她的病治好。
“晚風(fēng),我不相信國外的醫(yī)生,我要讓黃醫(yī)生親自為我手術(shù)。
”“黃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怎么能比得上國外的專家?”“我不管,她和我是好朋友,
最了解我的身體了,我就要她為我做手術(shù)?!鳖佫眱壕锲鹱欤鰦傻卣f?!昂煤煤茫?/p>
我答應(yīng)讓黃醫(yī)生給你做手術(shù)!這下,你可以吃點(diǎn)東西了吧!”付晚風(fēng)一口口耐心地喂著她,
像對孩子一樣寵溺。“晚風(fēng),聽說姐姐也得了這種病,有時間你還是多關(guān)心她一下吧,
畢竟她現(xiàn)在還是你的妻子。”付晚風(fēng)的眼睛瞬間變得寒涼,譏諷地說:“她也得了這種病?
我看是裝的吧,妄想用裝病換取我的同情,休想!”“晚風(fēng),
她畢竟是你的結(jié)發(fā)妻子……”“什么結(jié)發(fā)妻子?她配嗎?她不但開車撞死我父母,
還在新婚第一夜就逃走和別的男人廝混,這種女人,天生就該不得好死!
”付晚風(fēng)幫顏薇兒把頭發(fā)掛到耳后,語氣變得溫柔起來:“薇兒,你太善良了,她那樣對你,
你還想著她?!钡?3章 騙她去別墅一走三天,陸毅清終于找到小寶匹配的骨髓。
進(jìn)門就注意到顏汐洛身上穿著病號服,陸毅清問道:“汐洛,這是怎么回事?
”顏汐洛苦笑一聲:“我得了宮體癌,前天才查出來的。”“怎么會?
”看著眼前蒼白無力的顏汐洛,陸毅清的心痛的無法呼吸。這么一個善良單純的女人,
為何命運(yùn)卻偏偏對她不公?“表哥,我的病不要緊,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給小寶治病,他好了,
我的心才能放下來?!薄跋澹毜牟∮芯攘?!我從國外找到和他匹配的骨髓,
明天就可以做移植手術(shù)!”“表哥,謝謝你?!鳖佅灏l(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跋?,
你別只顧孩子,自己的身體也要保重啊,這樣吧,我從國外請個這方面的專家,
讓他過來給你治??!”“不,還是先把小寶的病治好,等他好了,
我和你一起帶著小寶去國外治病,好不好?”“也好,骨髓匹配好容易才等到,
不能錯失良機(jī)?!遍T外的顏薇兒提著一個保溫瓶,里面是熬好的魚湯,聽了他們的話,
她眼底露出一抹陰笑。呵呵,小寶,怪只怪你命不好,每次都讓我聽到。她整理了一下情緒,
敲敲病房的門,微笑著走了進(jìn)去?!敖憬?,今天好些了嗎?
我特意燉了些魚湯給你和小寶補(bǔ)身體?!闭f著,她把保溫瓶打開,盛了一碗遞給顏汐洛。
一股魚腥味撲鼻而來,顏汐洛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冷冷地說:“顏薇兒,
你不必假惺惺地對我好,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薄敖憬?,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是真的關(guān)心你!
”顏薇兒的淚水瞬間溢滿眼眶,啪嗒啪嗒落下來。陸毅清上前一步:“薇兒,你還是走吧,
汐洛她不想看到你?!薄氨砀?,就連你也嫌棄我?”顏薇兒哭得更厲害了,
肩膀一聳一聳地抖動,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稗眱?!原來你在這里!
”付晚風(fēng)著急地過來:“你病的那么厲害,不在病房休息,來這里做什么!”“晚風(fēng),
姐姐身體不好,我來給她送魚湯,誰知她……”付晚風(fēng)摟著顏薇兒的肩膀,
狠狠瞪了一眼顏汐洛:“薇兒得了宮體癌,還不忘照顧你,你是怎么對她的!
”這句話砸在顏汐洛心上,好像受到重重的傷害。怎么會這么巧,她剛查出宮體癌,
顏薇兒就也得了一模一樣的???陸毅清不客氣地說:“如果你是來責(zé)怪汐洛的,
這里不歡迎你,請回!”本來付晚風(fēng)看到陸毅清就氣不打一處來,想和他狠狠打一架,
但眼見顏薇兒氣喘吁吁的身體有些支持不住,忙安慰她說:“薇兒,我們走!”高級套間里,
顏薇兒哭得像個淚人:“姐姐的命真不好,小寶生病了,自己又得了這個??!
”付晚風(fēng)惡狠狠地說:“我看她這個病根本就是裝的!”“姐姐不會裝病的!
好在小寶的配型骨髓找到了,明天就能手術(shù),等小寶的病好了,
姐姐就可以和表哥一起去個國外治病了!”握著顏薇兒的手,付晚風(fēng)忽然用了一下力,
眉頭緊皺在一起。顏薇兒察言觀色,內(nèi)心暗自得意?!旌谥埃?/p>
顏汐洛忽然接到顏薇兒的電話:“姐姐,晚風(fēng)在別墅暈倒,口口聲聲說要見你!
”顏汐洛冷冷一笑:“他暈倒關(guān)我什么事,不是有你照顧嗎?”“姐姐!
他在昏迷中叫的是你的名字,你不會這么狠心,置他于不顧吧!”放下手機(jī),心,
像灌滿鉛一樣沉重。在昏迷中叫的是她的名字,難道付晚風(fēng)還愛著她?也許,
他是在偽裝表面的強(qiáng)悍,隱瞞內(nèi)心的脆弱?不管怎么樣,畢竟是她深愛的人,他現(xiàn)在暈倒了,
如果不去看他,她放心不下。懷著一絲希望,她換下病號服,穿了件干凈的衣服,
打車去了別墅。可是,剛走進(jìn)別墅,卻看到顏薇兒站在那里,惡毒地笑著:“姐姐,
沒想到你還真信了!看來你還是放不下付晚風(fēng)啊!”她目光中顯出一絲凌厲:“顏薇兒,
你什么意思,難道付晚風(fēng)沒有暈倒?”“一個大男人,怎么會動不動就暈倒?
你簡直傻成極品了!”“顏薇兒!”她恨恨地伸出手,眼看就打到顏薇兒臉上!
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顏汐洛,我警告你,離薇兒遠(yuǎn)點(diǎn)兒!
”第14章 空蕩蕩的病房“晚風(fēng),我在這里是多余的,要不我還是走吧。
”顏薇兒看著付晚風(fēng),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和之前判若兩人。
付晚風(fēng)一把拉住顏薇兒的手:“薇兒,該走的人不是你!
”然后他對顏汐洛低吼:“你這個賤人,無緣無故又跑回來做什么!”心像針扎一樣痛,
顏汐洛把眼淚忍了回去:“付晚風(fēng),是顏薇兒打電話告訴我,說你暈倒了,
所以我才過來看你!”“好啊,你這個混蛋女人,就那么盼著我倒下嗎?我倒下了,
你好去找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對不對!滾,不想看到你!
”一抹倔強(qiáng)掛在臉上:“這是我的家,走也是她走!”“好啊,既然你不想走,
就留下看好戲!”說著,付晚風(fēng)勾起顏薇兒的下巴,一低頭吻了上去。顏薇兒摟住他的脖子,
熱烈地回應(yīng)起來。眼淚用力地憋了回去,因?yàn)閻鬯?,所以才?dān)心他,
才拖著病重的身體回來看他,沒想到回來后卻看到這樣一幕!她再也忍不住了,
沖上去把擁在一起的他們分開!付晚風(fēng)被她的行為激怒了,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
將她狠狠摔在地上!血,很快就流出來,鼻孔、口腔,無一不在流血。她只覺渾身疼痛,
像被刀一點(diǎn)一點(diǎn)割肉那么痛。但是身上的痛再痛,也抵不過內(nèi)心的疼痛!
她對付晚風(fēng)徹底失望,今后,她將永遠(yuǎn)把他忘記!余生永不再見!付晚風(fēng)把她關(guān)在臥室,
鎖上門,轉(zhuǎn)身走了。醒來后,已是半夜,忽然想起明天小寶就要手術(shù)了,她痛苦地掙扎著,
拍著門叫著:“付晚風(fēng),給我開開門!我要出去!”無人應(yīng)答,
回應(yīng)她的是一陣陣凄涼的秋風(fēng)。絕望涌上心頭,無奈之下,
她只好從二樓的窗戶順著管道爬下去,明天小寶就要手術(shù)了,今晚她一定要守在他身邊!
倉促地趕到醫(yī)院,卻猛然發(fā)現(xiàn),病床上的孩子不見了!一攤鮮紅的血跡留在床上,
病房內(nèi)充斥著一種血腥?!靶?!小寶!”她發(fā)瘋了一般大聲叫著。
這時一名護(hù)士過來打掃病房,她攔住護(hù)士問道:“這個床上的病人呢?”“這個孩子,死了!
”“什么!”她身子猛地一抖,像傻了一樣站在那里。過了一會兒,她才緩過來,
哆嗦著問道:“護(hù)士,你是騙我的,孩子沒事,轉(zhuǎn)到其他病房了對不對?
你快告訴我他去了哪里,我是他媽媽,要去找他!”護(hù)士白了一眼:“你們這些做家長的,
孩子都病成那樣了還不好好守著,半夜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孩子臨死的時候可憐極了,
一直在哭著叫媽媽!我這個外人都看的心疼!可惜的是,孩子一直到閉眼,都沒有看到媽媽!
”“??!”像一頭受傷的母獸,她沖天長嘯了一聲!“我的小寶,我的孩子!媽媽對不起你!
”她像一頭瘋牛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把自己碰的頭破血流!太平間里,
孩子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tuán),裹在白布中,是那么冰冷!他眼角還掛著一滴未來得及擦干的淚!
無法想象,小寶臨死的時候,是多么無助,多么恐懼!她哭得差點(diǎn)暈倒在地上,小寶沒了,
她的世界沒了!可是她卻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小寶心心念念的爸爸!
上一次,是付晚風(fēng)不讓醫(yī)生給小寶換骨髓,才騙她骨髓給其他人用了!這一次,
又是付晚風(fēng)將她鎖在臥室不讓她出來,才錯過了給小寶診治的最好的時機(jī)!一直以來,
小寶是她的希望,現(xiàn)在小寶死了,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留在這個世界上,只能徒增痛苦!
顏汐洛抱著小寶坐在冰冷的地上良久,直到東方發(fā)白,她才從噩夢中醒來。一切都成定局,
誰也無法改變。萬念俱灰,她抱著小寶來到海邊,寶寶活著的時候,就希望能來海邊玩一次,
可是因?yàn)樯眢w有病,她一直沒有滿足他的心愿?,F(xiàn)在寶寶走了,她一定要滿足他的心愿!
干凈的沙灘上,她越走越遠(yuǎn),冰冷的海水打到身上,她絲毫沒有感覺到。
現(xiàn)在她唯一的念頭就是,下去陪寶寶!她不能讓寶寶一人在那邊過孤苦伶仃的生活!
她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但是到了另一個世界,她要做一次好媽媽!一個巨浪打來,
瞬間吞噬了她……第15章 誰在說謊?醫(yī)院。陸毅清很早趕來,因?yàn)榻裉煨氁鍪中g(shù),
他怕耽誤了。可是當(dāng)看到空蕩蕩的病房,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立即涌上心頭。一位醫(yī)生經(jīng)過,
他立刻問道:“醫(yī)生,這個病房的病人呢?”醫(yī)生看了他一眼:“孩子死了,
大人不知去了哪里!”像一記重雷砸在頭上,他懵了。昨天走的時候,小寶還好好的,
汐洛也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間,小寶就死了,汐洛也不見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知為何,
他腦海中顯出付晚風(fēng)的身影,一定是他,一定是這個混蛋,把他們母子逼死了!
他憤怒地找到付晚風(fēng),他正在病房給顏薇兒喂藥!陸毅清一下將他手中的藥打碎到地上,
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付晚風(fēng),我問你,你對汐洛做了什么,他們母子是怎么死的!
”一絲不安襲上付晚風(fēng)的心頭,他只想至小寶于死地,難道顏汐洛那個女人也死了?
一個檔案袋狠狠摔在他頭上,陸毅清低聲咆哮著:“付晚風(fēng),睜開你的眼睛看看,
到底誰才是你的親生骨肉!”說完,陸毅清摔門而去。心中一陣沒來由的絞痛,怔了片刻,
他才撿起地上的檔案袋。這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為什么他會說一句那么莫名其妙的話?
顏薇兒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顏汐洛這個賤女人,終于死了!
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做付太太了!過幾天,她就讓黃醫(yī)生開出一張醫(yī)院證明,
說她的病只是誤診,這一切都是因醫(yī)生粗心造成的!不過,顏薇兒擔(dān)心的是陸毅清,
她很了解陸毅清的為人,他很精明,沒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這個檔案袋里,
一定是小寶和付晚風(fēng)的親子鑒定,如果被付晚風(fēng)知道真相,自己所有的計(jì)劃就被打破了。
正要打開檔案袋,顏薇兒忽然皺起眉頭,痛吟起來:“好痛!”付晚風(fēng)急忙過來,
問道:“那里不舒服?”“晚風(fēng),我肚子好痛!”一抹血紅從顏薇兒身下流出,
付晚風(fēng)忙送她去了急診室。急診室里,黃醫(yī)生給顏薇兒做著檢查。門外,
付晚風(fēng)來回踱著步子,忽然碰到懷里硬硬的東西,是剛才沒來得及看的檔案袋。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開檔案袋。里面躺著一張DNA鑒定書,上面是他和小寶的名字,
明確寫著他們是父子關(guān)系!眼前一黑,他差點(diǎn)暈倒。之前,
他明明讓顏薇兒幫他和小寶做過DNA,結(jié)果表示他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可是現(xiàn)在怎么會有另一張鑒定?到底誰在說謊?錯愕之間,他第一次感到心跳的厲害,
給助理韓蕭打了一個電話:“韓蕭,去查一下DNA的事情。”……顏薇兒從急診室推出來,
一張小臉慘白,胳膊上打著點(diǎn)滴,看上去非常痛苦。眼神冰冷了許多,
他沒有像以前一樣湊過去問她,而是皺著眉頭看著她。黃醫(yī)生擔(dān)心地說:“付先生,
薇兒的病越來越嚴(yán)重了,你準(zhǔn)備后事吧!”什么,她的病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看著顏薇兒那張瘦弱的小臉,他無法質(zhì)疑,心疼了瞬間。顏薇兒,
這個把第一次交給自己的女人,他憑什么去懷疑她?語氣變得溫柔了些,“薇兒,聽我的話,
咱們做手術(shù)?!薄巴盹L(fēng),我不想手術(shù),我怕……既然要死,還不如體體面面地死,
我不想被人肢解的體無全尸再死?!薄澳銜]事的。”他緊握住顏薇兒的手。……付氏公司,
高聳的大樓直入云霄。韓蕭匯報(bào)完工作,欲言又止。“什么事,直接說?!备锻盹L(fēng)語氣冷冷,
一直以來,他都以冷面示人,給人一種果斷凌厲的印象?!案犊?,您讓我查的DNA的事情,
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薄罢f?!薄邦佫眱盒〗阕龅腄NA是假的,據(jù)查,
她托人找到一家權(quán)威機(jī)構(gòu),把小寶的血樣換成其他不相干人的血樣,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
”心猛然疼的像被挖走一塊。付晚風(fēng)無力地說:“我知道了,繼續(xù)查,
一定把幕后主使給我揪出來。”“是。”……他渾身哆嗦著,
給陸毅清打了一個電話:“你在哪里?”那邊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我在海邊,
打撈汐洛母子的尸體!”電話很快掛了,再打過去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他強(qiáng)打精神,開車來到海邊,
可是海邊哪里有陸毅清的影子?只有幾個漁民在勞作。他蹣跚著過去,
問道:“剛才有人在打撈尸體,請問你們看到了嗎?”其中一個回答:“看見了,
撈上來母子兩個,尸體被魚吃的慘不忍睹,可慘了!”“為什么!”他發(fā)出一聲震天慘叫。
……第16章 嫁給廢物心像被人抽走一樣。整整一天,他躺在沙灘上,不吃不喝,
眼睛空洞地看著海面。有一瞬間,他想跳入海中隨他們母子而去。小寶居然是他的親生兒子,
而他這個混蛋父親都做了些什么!腦海中浮現(xiàn)出小寶那張慘白瘦弱的小臉,他的心不停抽痛。
寶寶從小就很粘他,可是,他一直以為小寶是個野種,從來沒有給過他該有的父愛,
想起寶寶那雙受傷害的眼睛,和稚嫩的叫爸爸的聲音,他就痛悔的要命!走吧走吧!
一人茍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終于,他邁出蹣跚的步子,向海邊走去,
冰冷刺骨的海水淹沒他的身體,他頭腦瞬間清晰了許多,忽然顏薇兒的臉飄在他眼前,
那張臉充滿邪惡,他渾身打了一個冷戰(zhàn),不!他不能死!他要給她們母子報(bào)仇!“救命??!
”他大聲呼喊著。不遠(yuǎn)處的漁民聽到呼救,七手八腳地將他救了上來。他在沙灘上躺了片刻,
狼狽地開車回去?;氐娇帐幨幍膭e墅中,他腦海中全是顏汐洛和小寶的音容笑貌,
小寶的玩具還在,那輛電動小汽車,是他要的生日禮物,
可是自從他生病以后就再也沒有在上面坐過,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他還記得,
有一次小寶把電動小汽車開到他腳上,他一腳就踢翻了寶寶,當(dāng)時寶寶哭得很厲害,
顏汐洛哄了好久才把小寶哄好。后來,小寶不但沒有記恨他,反而給他道歉,
說自己不小心撞到了爸爸,是他不對!而他只是冷冷地回應(yīng)他!想想自己做的事情,
是多么混蛋!他把兒子的小汽車舉起來,狠狠朝自己頭上砸去!血瞬間流了出來,
他感覺舒服多了。如果流血能讓一個人贖罪,他寧愿把自己的血流干!他把頭埋在枕頭里,
用力嗅著屬于他們母子的氣息。忽然一個東西硌到了他,他掀開枕頭一看,是一瓶藥,
治療宮體癌的藥物。他的手抖了起來,原來,汐洛真的得了宮體癌,
而他卻一直以為她是裝的!他擰開瓶蓋,將大把藥吞了下去!過了一會兒,
他的胃灼熱地疼著,翻滾著,像用什么東西絞著一般,他沖到衛(wèi)生間,
把所有的東西全吐了出來!第二天一早,付晚風(fēng)開車來到醫(yī)院。顏薇兒獨(dú)自一人躺在病床上,
打著點(diǎn)滴。其實(shí)這些點(diǎn)滴都是黃醫(yī)生親自為她配制的,里面不過是些鹽水罷了?!巴盹L(fēng),
你昨天一天都沒來看我,是有什么事嗎?”顏薇兒的聲音溫柔的像天使,臉上純凈的像處子,
這表情能騙得過任何男人。有時候,不是男人太傻,而是女人真的太會裝了。
他盡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公司出了一點(diǎn)事情,我處理了好長時間才處理完。
”“沒事就好,我一直擔(dān)心你呢。”“薇兒,難得你在病中還這么擔(dān)心我,對我真好。
”付晚風(fēng)譏諷地說,心想,她不過是貪圖他的家世罷了,哪有什么真正的關(guān)心!
顏薇兒沒有覺察出他的語氣和平時不一樣,微笑著讓他坐在身邊?!稗眱?,
”付晚風(fēng)忽然說道:“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你聽了一定不要尖叫。
”顏薇兒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晚風(fēng),什么事情你說,我能挺住。
”付晚風(fēng)冷笑一下:“你也知道,付氏集團(tuán)的股份在我父親手中,而我也不是付家的獨(dú)生子,
關(guān)于股份的事,父親昨天剛開完會,股份由我大哥占百分之七十,而我占百分之二十,
其余的百分之十,則還在我父親手中……還有,集團(tuán)的董事長,父親說……由我大哥任職。
”聽完付晚風(fēng)的話,顏薇兒忽然眼神一緊,問道:“為什么和之前的決定正好相反?
付氏是你的,憑什么給你大哥?”“薇兒,你別激動,因?yàn)楦赣H說了,大哥那邊有子嗣,
而我,小寶不在了……股份被撤了,你會嫌棄我嗎?”眸底流過一絲陰鷙,
一直以為付晚風(fēng)是付家唯一的繼承人,沒想到現(xiàn)在又冒出個大哥!如果沒有繼承的權(quán)利,
她嫁給一個廢物不等于自毀前途嗎?“晚風(fēng),別開玩笑?!薄拔艺f的是真的,昨天,
我就是在處理這件事情,所以沒來看你。不過,這也未必是壞事,放下重?fù)?dān),我們就結(jié)婚,
我?guī)闳ナ澜绺鞯芈眯?,過我們自由自在的日子?!鳖佫眱鹤旖欠撼鲆唤z冷意,窮游,
她不稀罕!“晚風(fēng),結(jié)婚的事不急,先緩緩再說。”“你不是一直希望成為付太太嗎?
”“你先出去,我想一人靜靜。”“顏汐洛和小寶都死了,我迫切想和你結(jié)婚?!薄翱墒牵?/p>
付氏集團(tuán)已經(jīng)不是你的了,你有什么資格娶我?”“難道你我的感情是建立在金錢之上的?
”第17章 不見棺材不落淚……果然是,他不過略施小計(jì),就試出這女人的心意。
幾年來,他以為這個女兒是真心愛他的,為了她居然害死自己至親的人,他真是瞎了眼了!
付晚風(fēng)大步跨出病房,在走廊和韓蕭低聲對話。“付總,顏薇兒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了,
所有事情都是有人幫她設(shè)的一個圈套,而幫她的人,是一個名叫陳百祥的人。
”眼睛中噴出一股寒意:“陳百祥人在哪里,查清楚了嗎?”韓蕭接近付晚風(fēng),
低低說了幾句什么。付晚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和他一起開車離去。紅顏知己養(yǎng)心會所,
付晚風(fēng)和韓蕭剛進(jìn)去,管事的紅姐就身姿妙曼地走過來,熱情地招呼他們:“呦,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付公子嗎,付公子光臨本會所,有失遠(yuǎn)迎!快請進(jìn)!
”熱情無比的紅姐把二人迎進(jìn)來,問道:“請問付公子,要喝茶還是娛樂?
有什么要求您盡管吩咐!”韓蕭冷冷地說:“我們來找人?!薄安皇羌t姐我信口胡言,
您要找誰盡管開口,就沒有我紅姐不知道的!”“我們找一個名叫陳百祥的人。
”“付公子真會開玩笑,如果您找紅玉、小翠、小魚兒,我這都有,這陳百祥是什么人,
我還真不認(rèn)識!”“我掌握確切的消息,他就在你們會所!”紅姐一看他們不是來消費(fèi)的,
而是來找茬的,不由冷了臉:“恕我無知,我們會所的顧客中沒有叫陳百祥的!
”紅姐當(dāng)然不會說實(shí)話,陳百祥是她的老顧客,這兩個人一看就來者不善,
她自然要保護(hù)顧客的隱私?!八眩 备锻盹L(fēng)一聲令下,紅姐就開始嚎哭:“哎呦,
你們好不講道理!我要報(bào)警!”韓蕭一揮手,進(jìn)來幾個穿黑衣的保鏢,惡狠狠地瞪著她,
她頓時噤了聲。紅姐是什么人,她久經(jīng)沙場,是最會察言觀色的,眼看面前這位惹不起,
她連個屁都不敢放了。此刻,在一個包間里,陳百祥正摟著兩個女孩兒唱歌,面前的桌上,
放了一堆啤酒瓶。忽然包間的門被踹開,進(jìn)來幾個黑衣男人,陳百祥以為是警察突襲,
忙解釋道:“警察同志,我什么都沒干,就是唱歌娛樂一下!
”韓蕭惡狠狠地說:“都給我滾!”兩個女孩兒尖叫著,抱著頭逃了。陳百祥正要逃跑,
卻被兩個黑衣人攔住。“同志,我沒做犯法的事情,為什么不讓我走?”韓蕭一揮手,
兩個黑衣人上前將他一左一右夾在中間,帶上他走了。付氏集團(tuán)的摩天大樓,
是市中心最高的大樓,從外面看風(fēng)光無限,誰也想不到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陳百祥被帶上大樓最高層的天臺,足有五十多層,從這里往下看,讓人忍不住膽戰(zhàn)心驚。
天臺豪華的游泳池一旁,付晚風(fēng)坐在竹子藤椅上,他梳著晶亮的背頭,戴一副墨鏡,
誰也猜不出墨鏡后面深邃的眸子里隱藏的是什么?!澳銈儙襾磉@里做什么?
”陳百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韓蕭一腳把他踹到付晚風(fēng)面前,恭恭敬敬地說:“付總,
人帶到了。”聽到付總二字,陳百祥如秋后的樹葉,嚇得瑟瑟發(fā)抖,腳下一軟,
撲通一下跪倒地上。付晚風(fēng)玩弄著手中的佛珠,緩緩問道:“陳百祥,
知道為什么把你帶到這里嗎?”額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他緊張地說:“還望您明示。
”怒火在墨鏡后面燃燒起來,付晚風(fēng)一腳狠狠踹在陳百祥胸前,他只覺胸口一陣難受,
差點(diǎn)喘不上氣來?!拔业挂纯?,你要裝到什么時候!”陳百祥像條狗一樣爬過來,
頭在地上都磕破了:“我沒裝!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韓蕭!
把證據(jù)拿上來!”韓蕭從手下手中拿過一個文件袋,用力摔在他頭上:“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第18章 隔墻有耳嘩啦一下,文件袋里的東西掉了出來,
里面是關(guān)于三年前車禍的一些資料,照片中的男人顯然是陳百祥,他坐在肇事車內(nèi),
臉上的表情十分惡毒?!斑@……這是從哪里來的?”三年前,
他明明記得把所有監(jiān)控都破壞了,這些照片是從哪里來的?
韓蕭冷冷地說:“我利用黑客系統(tǒng)還原了當(dāng)年的監(jiān)控,這些照片是監(jiān)控截圖,在證據(jù)面前,
你還有什么話說!”陳百祥一下癱軟在地上:“不,這一切都不是我策劃的,
我只是受人指使!”“說,你的幕后主使是誰!”“我不能說,她會要了我的命!
”韓蕭拿出一把槍抵著他的頭:“不說是吧,我現(xiàn)在就要了你的命!”忽然襠間一股熱流,
陳百祥嚇得失禁了?!拔?、我、我說!這些,都是我前妻那個女人讓我做的!她、她答應(yīng)我,
只要我把這些事情做好,她就給我一大筆錢,讓我后半生過榮華富貴的生活!
”搶抵的更狠了,韓蕭臉上帶著一股殺意:“說,你前妻是誰!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我前妻是黃、黃聰穎!”黃聰穎?聽到這個名字,付晚風(fēng)不禁大吃一驚!
他就是給顏薇兒治病的黃醫(yī)生!原來她們早就串通一氣來騙他,他卻被蒙在鼓里!盛怒之下,
付晚風(fēng)一把揪住陳百祥的衣領(lǐng):“說,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陳百祥臉色慘白,
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她……她說,她媽媽帶著妹妹改嫁之后,
那家的大小姐一直與她們?yōu)閿常瑸榱撕λ来笮〗?,讓她妹妹嫁入豪門,
她才出此下策……”付晚風(fēng)目呲欲裂!原來這一切陰謀,早在籌劃之中!
竟敢打他付氏的主意,一定是活膩了!他一下提起陳百祥,
狠狠地說:“今天我要把你從天臺扔下去,給死去的大小姐報(bào)仇!”“饒命!饒命!
”陳百祥在他手中不停掙扎,然而付晚風(fēng)像沒聽見一樣,直接把他扔了下去!從天臺到樓下,
一共五十多層,從天堂到地獄,只需幾秒鐘?!鞍?!”慘叫聲在半空響起,里面夾雜著絕望!
幾秒鐘的時間,陳百祥想了許多,他后悔極了,
后悔不該圖一時之快而答應(yīng)黃聰穎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一聲重?fù)繇懫穑闹転R起點(diǎn)點(diǎn)血花。
意識模糊了片刻,他只覺身上疼痛的像散了一樣,卻沒有落到想象中的地上,他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