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晨,三本畢業(yè)送外賣的廢物,做夢都想躺平暴富。
一場車禍把我送進“天堂”——穿越成發(fā)達國家的躺平族麥克,每月白拿三萬塊,
結(jié)果躺到抑郁跳樓!再睜眼,成了古代王府二公子宋寅,本想當(dāng)紈绔混吃等死,
卻被老婆休了,還被情敵罵成廢物,憂憤病死!兩世躺平,兩世暴斃!等我重回現(xiàn)實,
看著鏡子里送外賣的自己,終于懂了——躺平一時爽,火葬場見閻王!從此我扔掉外賣箱,
撿起課本,把送外賣的拼單哲學(xué)玩成電商爆款,用處理差評的套路拿下百萬訂單,
從月薪三千五的菜鳥,逆襲成帶團隊的主管!現(xiàn)在我才明白:奮斗這事兒,
跟送外賣一個理——你跑得越勤,爬得越高,拿到的“人生提成”才越香!
至于那些還想躺平的?哥們,我在成功的路上等你,你擱沙發(fā)上慢慢躺哈!
1雨下得跟不要錢似的。我叫陳晨,剛畢業(yè)的三本廢物,現(xiàn)在是一名光榮的——外賣小哥。
凌晨一點,我騎著電動車在積水的馬路上狂奔,手機導(dǎo)航里的機械女聲還在催:“您已超時,
請盡快送達?!薄按叽叽撸俅呃献犹?!”我心里罵著,雨水糊了一臉,
連眼睛都睜不開。手里這單是份麻辣燙,備注寫著“多加麻醬,少放香菜,超時就給差評”。
我敲開客戶家門時,門“砰”地一聲甩在我臉上,一個穿絲綢睡衣的大姐叉著腰:“陳晨?
就你送的餐?看看這湯灑的!”我低頭一看,袋子底確實滲了點油。“大姐,實在對不起,
雨太大了……”“對不起有用?我花錢是讓你道歉的?”她把餐盒往我懷里一扔,
麻辣燙湯濺了我一褲子,“差評!必須差評!”“砰——”門又關(guān)上了。我站在樓道里,
聞著身上麻辣燙的味兒,感覺自己像根被踩進泥里的煙頭。手機“?!币宦?,
是支付提醒:您有一筆3.5元的收入。加上余額,總共87塊。夠我和我媽吃三天饅頭。
我媽林萍,剛退休,每月兩千多退休金,還要供我這個“大學(xué)生”。想起我媽,
心里就跟被這雨水泡過似的,又冷又酸。她昨天還偷偷塞給我兩百塊:“晨晨,別太累著,
媽這兒還有?!笨晌抑溃屈c錢,連買降壓藥都得省著。我跨上電動車,雨越下越大,
頭盔鏡片全是水霧?!皨尩模壤献佑绣X了,一定躺平!天天在家睡覺,誰也別想使喚我!
”這是我每天送外賣時,唯一能支撐下去的念想。紅燈。我看了眼手機,下一單又快超時了。
“闖了!”我擰動電門,電動車像條打滑的魚沖了出去。刺眼的遠光燈突然照過來,
伴隨著尖銳的剎車聲——“砰——”劇痛從全身炸開,我像片破布一樣飛了起來。
意識模糊前,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這次……真能躺平了吧?”2頭痛欲裂。
我在一張軟得能把人陷進去的大床上醒來,眼皮沉得像掛了鉛球。
“嘶……”我撐著胳膊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這哪兒???豪華得像五星級酒店,
落地窗透進陽光,地板光得能照見我胡子拉碴的臉——等等,這臉?我踉蹌著撲到穿衣鏡前。
鏡子里是個金發(fā)碧眼的老外,三十多歲,啤酒肚快把絲綢睡衣?lián)伪??!芭P槽?!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掐了把胳膊,“疼!不是夢?”“咔噠。”臥室門開了。
一個金發(fā)女人端著水杯進來,長得挺漂亮,就是眼神跟結(jié)了冰似的:“麥克,
你昨天又喝多了?!丙溈??誰是麥克?我一臉懵逼地接過水杯,燙得手一哆嗦:“你誰???
我……”“我是艾米,你老婆?!彼欀伎次遥澳阍摬粫趾葦嗥税??”老婆?
老外老婆?我腦子里“嗡”一聲,像有臺豆?jié){機在攪漿糊。
零碎的記憶碎片突然涌進來——我叫麥克,住在一個叫“諾德蘭”的國家。這里的政府瘋了,
每個公民每月發(fā)5000諾德蘭幣,啥也不用干,躺著就能活。
“等等……”我抓住艾米的手腕,“你剛才說……不用工作?”艾米甩開我的手,
眼神更冷了:“不然呢?諾德蘭的基本福利,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她指了指床頭柜上的平板電腦:“這個月的補貼到賬了,5000,自己看。
”我撲過去點開屏幕——賬戶余額:5023.41諾德蘭幣。
換算成人民幣……差不多三萬!我“咕咚”咽了口唾沫,手都在抖。不用送外賣,
不用看客戶臉色,每月三萬塊躺家里?這……這不是我做夢都想的日子嗎?!“哈哈哈!
老天爺!你終于開眼了!”我原地蹦了個高,差點把天花板撞個窟窿。艾米被我嚇了一跳,
后退一步:“你……沒事吧?”“沒事?我好得不能再好了!”我一把抱住她,“老婆!
從今天起,你老公我——陳晨,哦不,麥克!要開始躺平人生了!”艾米卻一把推開我,
臉上沒什么表情:“你躺你的,別打擾我。”說完,她拿起包就往外走?!鞍ィ闳ツ膬喊??
”我追上去。“和朋友逛街?!彼^也不回,“冰箱里有吃的,自己解決。”“砰”的一聲,
門又關(guān)上了。屋里只剩下我一個人,還有滿屋子的陽光。我愣了幾秒,
突然一拍大腿:“管她呢!”有錢!不用工作!老婆……呃,好像不太重要。我沖進廚房,
打開冰箱——牛排、三文魚、巧克力蛋糕,還有我叫不出名字的洋酒?!疤善?!
給我往死里躺!”我抓起一塊冷牛排塞進嘴里,邊嚼邊往客廳跑。往真皮沙發(fā)上一癱,
打開電視,隨便調(diào)到一個臺。管它演的是什么,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看!我摸出錢包,
里面塞滿了花花綠綠的鈔票?!瓣惓堪£惓?,”我對著錢包里的“麥克”照片傻笑,
“你小子上輩子積德了,這輩子終于能當(dāng)條快樂的咸魚了!”窗外的陽光正好,
照在我油光滿面的臉上。我打了個飽嗝,決定先睡個回籠覺。躺平第一天,完美!
就是不知道……那個叫艾米的老婆,晚上會不會帶好吃的回來?算了,不想了。睡覺!
3躺平的日子,過得比外賣小哥的電動車還快。頭一周,我簡直活成了人間理想。
早上自然醒,睜眼就有外賣APP(哦不,這里直接送貨上門)。牛排要三分熟,
三文魚刺身得配現(xiàn)磨山葵,連可樂都得是加冰的玻璃瓶。吃完往沙發(fā)上一癱,
左手薯片右手游戲機,電視里播著看不懂的外語肥皂劇——但不重要。重要的是,
沒人催我“快點送”,沒人給我差評,更沒人指著鼻子罵我“廢物”。艾米呢?
她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候帶點奢侈品回來,有時候跟朋友去旅游。我們倆的交流,
基本靠“嗯”“哦”“知道了”。有次我問她:“老婆,你不上班,天天出去玩,不無聊嗎?
”她正在涂新買的口紅,頭也不抬:“無聊?花錢怎么會無聊?”得,當(dāng)我沒問。
我繼續(xù)我的“躺平大業(yè)”。把游戲機里所有難度通關(guān),把電視所有頻道翻爛,
把冰箱里的零食吃了個遍。體重秤上的數(shù)字,像坐了火箭似的往上躥。有天我照鏡子,
差點沒認出自己——啤酒肚快頂?shù)较掳停^發(fā)油得能炒菜,眼睛里全是紅血絲?!皫洶。?/p>
麥克,”我對著鏡子里的胖子豎起大拇指,“這才是成功人士的樣子!”但心里那點不對勁,
像雨后的蘑菇,悄悄冒了頭。以前送外賣時,雖然累,但每天能見到不同的人,
跑不同的地方?,F(xiàn)在呢?屋子再大,也只是個華麗的籠子。
我試著給艾米發(fā)消息:“晚上一起吃飯?”她秒回:“和閨蜜有約?!蔽蚁氤鋈プ咦?,
換上最貴的衣服,走到樓下公園。公園里人不多,老頭老太太在曬太陽,
年輕人都戴著耳機低頭看手機。我想找個人聊聊,剛開口:“嗨,
今天天氣不……”人家直接繞開我走了。得,合著這兒的人都自帶“生人勿近”結(jié)界。
我灰溜溜地回了家,打開電腦想找點事做。學(xué)編程?看了兩分鐘代碼,眼睛就開始打架。
學(xué)畫畫?拿起畫筆,在紙上涂了個歪歪扭扭的太陽,跟幼兒園小朋友水平差不多。
“算了算了,”我把畫筆一扔,“老子有錢,學(xué)這些干嘛?浪費時間!”但時間這東西,
在躺平的時候,真的多得像夏天的蚊子。叮一下,咬你一口,癢,卻抓不著。我躺在沙發(fā)上,
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發(fā)呆。燈很漂亮,亮閃閃的??煽淳昧?,也覺得……挺無聊的。
我第一次有點懷念送外賣的日子——雖然累,雖然窮,但至少……心里有點盼頭?,F(xiàn)在呢?
錢有了,時間有了,可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挖了個大洞?!芭尽保遗牧俗约阂话驼?。
“陳晨你賤不賤?以前盼著躺平,現(xiàn)在躺平了又瞎想!”我抓起遙控器,
把電視音量調(diào)到最大。震耳欲聾的聲音填滿了屋子,卻填不滿心里那個洞。
窗外的天漸漸黑了,艾米還沒回來。我看著桌上冷掉的外賣,突然覺得,這滿漢全席,
好像也沒那么香了4無聊這東西,真能殺人。以前覺得送外賣累成狗時,總盼著能閑出屁來。
現(xiàn)在好了,屁沒閑出來,先閑出病了。我開始整夜整夜睡不著。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
數(shù)上面有多少個燈泡。數(shù)到第三百多個時,天就亮了。艾米最近回來得越來越晚,
身上總帶著不同的香水味。有次我忍不住問:“你到底天天在忙啥?”她正在脫高跟鞋,
頭也不抬:“忙我的生活?!薄澳愕纳??”我指著滿屋子的奢侈品,
“這不就是你的生活嗎?”“麥克,”她終于看了我一眼,眼神像看陌生人,“花錢是生活,
賺錢也是生活。但你這種……叫活著?!被钪课颐偷卣酒饋恚骸拔以趺淳筒皇巧盍??
我每天吃好喝好,不用看人臉色!”“那你看看你自己。”艾米指了指鏡子。鏡子里的胖子,
眼圈黑得像被人揍了兩拳,胡子拉碴,睡衣上沾著薯片碎屑。
“你跟樓下那只流浪貓有什么區(qū)別?”艾米冷笑,“它至少還知道找個太陽地兒曬暖,你呢?
就知道躺沙發(fā)上發(fā)霉?!边@話跟刀子似的,扎得我心口疼。我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她說的是實話。
我開始嘗試走出家門。去商場逛了一圈,買了一堆沒用的東西。但看著琳瑯滿目的商品,
心里還是空的。好像不管買多少東西,都填不滿那個洞。我又去了圖書館,想裝裝文化人。
拿起一本《百年孤獨》,看了三行就睡著了。醒來時口水淌了一桌子,
旁邊的老頭用看傻子的眼神瞅我。得,文化人也裝不成。我甚至報名了個陶藝班。
結(jié)果把泥巴捏成了一坨四不像,老師委婉地說:“先生,您可能更適合……呃,收藏陶藝。
”得了,連捏泥巴都沒人要。晚上回家,艾米正在收拾行李箱。“你要去哪兒?”我問。
“去南方度假?!彼^也不抬,“跟你在一起太壓抑了?!薄皦阂??”我笑了,
“我這兒天天山珍海味,你有什么可壓抑的?”“麥克,”艾米停下手里的動作,
認真地看著我,“你知道諾德蘭每年有多少人得抑郁癥嗎?”她頓了頓,
吐出個數(shù)字:“十萬?!蔽倚睦铩翱┼狻币幌??!八麄兏阋粯?,”艾米拉上行李箱拉鏈,
“有花不完的錢,卻不知道為什么活著?!薄芭椤保T再次關(guān)上。這一次,
屋子里只剩下我一個人,和滿屋子的寂靜。我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
每輛車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只有我,像個沒頭蒼蠅,在原地打轉(zhuǎn)。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新聞推送:《諾德蘭“躺平族”抑郁率逐年上升,
專家呼吁:福利社會更需精神建設(shè)》我顫抖著手指點開,
——失眠、食欲不振、情緒低落、對一切失去興趣……“原來不是我矯情……”我喃喃自語。
躺平躺到最后,竟然把自己躺進了牢籠。一個沒有鐵欄桿,卻密不透風(fēng)的牢籠。
我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威士忌,對著瓶口猛灌。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
卻暖不了冰冷的心。鏡子里的胖子,眼睛里沒了光,只剩下一片死水。
我突然想起送外賣的那個雨夜,雖然累,雖然窮,但至少……我知道自己在為什么而奔波。
而現(xiàn)在,我有了想要的一切,卻丟了自己。這諾大的房子,這花不完的錢,
suddenly 變成了最華麗的刑具。我把酒瓶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濺了一地。
像我此刻的心一樣,碎得徹底。5抑郁癥這玩意兒,跟狗皮膏藥似的,貼上就甩不掉。
我開始拒絕出門,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屋里沒開燈,只有電視屏幕的光一閃一閃,
映著我慘白的臉。外賣堆了一地,早餿了,我聞著臭味,卻感覺不到餓。體重掉得飛快,
以前的啤酒肚癟成了松垮的布袋。鏡子里的人,眼窩深陷,顴骨突出,
活像個從墳?zāi)估锱莱鰜淼膯适?。有天我接到艾米的電話?!胞溈耍氵€好嗎?
”她聲音里難得有了點溫度。我盯著天花板,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好啊,
好得能去參加葬禮了?!薄澳銊e嚇我,”艾米頓了頓,“我給你預(yù)約了心理醫(yī)生,
你去看看吧?!毙睦磲t(yī)生?我想起那個穿著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老頭。他坐在真皮沙發(fā)上,
慢條斯理地問:“麥克先生,你覺得生活缺少意義?”“廢話?!蔽覔钢嘲l(fā)上的皮屑。
“那你想過找點事做嗎?比如……義工?”“我有錢,為什么要去伺候人?
”老頭推了推眼鏡:“物質(zhì)滿足不等于精神滿足,您需要——”“需要個屁!
”我一拍桌子站起來,“這破地方誰愛待誰待!”現(xiàn)在想想,那老頭說的可能是對的。
但我已經(jīng)沒力氣去想了。我開始頻繁地想起我媽。想起她熬的小米粥,
想起她縫補我校服時佝僂的背,想起她塞給我兩百塊錢時,手上磨出的老繭。
“媽……”我抱著膝蓋縮在沙發(fā)角落,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兒子沒出息……”如果當(dāng)初沒闖紅燈,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送外賣?
至少……還能聞到人間煙火氣。有次我打開窗戶,想透透氣。樓下有個老太太在遛狗,
小狗撒歡兒跑,老太太追著笑。陽光灑在她們身上,暖融融的。我伸出手,想抓住那點光。
可手剛伸出去,就被風(fēng)刮得冰涼。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很累。非常非常累。我走到陽臺,
往下看。十八樓,不算太高。摔下去,應(yīng)該很疼吧?但應(yīng)該比現(xiàn)在這種活死人的日子,
要好受點。我爬上臺面,風(fēng)呼呼地灌進我的睡衣。城市的燈火在我腳下閃爍,
像一片冰冷的星海?!疤善健瓉硎亲岇`魂先死?!蔽亦哉Z。跳下去的瞬間,
我好像聽到了我媽的聲音:“晨晨,慢點騎……”劇痛傳來,然后是無邊的黑暗。
“媽……對不起……”這是我失去意識前,最后一個念頭?!膊恢肋^了多久,
我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臉?!岸?!二公子您醒醒??!”誰?誰在叫我?我費力地睜開眼。
眼前不是醫(yī)院的白墻,也不是豪華公寓的落地窗。而是……雕花木梁?
還有個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鬟,正一臉焦急地看著我?!岸樱伤阈蚜?!
”小丫鬟拍著胸口,“剛才您從假山上摔下來,可把奴婢嚇壞了!”假山?二公子?
我猛地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身上蓋著錦被。低頭一看,手上細皮嫩肉,
別說老繭了,連個疤都沒有。我踉蹌著撲到旁邊的銅鏡前。鏡子里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面如冠玉,唇紅齒白,就是臉色有點蒼白?!芭P槽?”我摸了摸這張陌生的臉,
“又……又穿越了?”小丫鬟跟過來,一臉疑惑:“二公子,您說什么胡話呢?快躺下,
大夫說您得靜養(yǎng)?!蔽易プ∷氖?,急切地問:“我是誰?這是哪兒?
”“您是親王府的二公子宋寅??!”小丫鬟被我嚇了一跳,“這里是您的寢殿?。 庇H王府?
宋寅?我腦子里“嗡”一聲,無數(shù)記憶碎片涌了進來——大晟王朝,親王府嫡次子,
爹是權(quán)傾朝野的親王,娘是正妃……最重要的是——這身份,妥妥的天潢貴胄,
躺著就能吃喝不愁!我看著銅鏡里這張帥氣的臉,又摸了摸身上華貴的絲綢被子。
剛才跳樓的痛苦和絕望,突然就像個笑話?!肮?!”我忍不住大笑起來,“老天爺!
你玩我呢?!”從十八樓跳下來沒死,反而穿成了古代王爺?shù)膬鹤樱?/p>
這劇本……也太刺激了吧!小丫鬟被我笑得一臉懵:“二公子,您到底怎么了?”我擺擺手,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沒事!我沒事!”躺平!上一世躺平把自己躺死了,
這一世……我看著這滿屋子的奢華陳設(shè),又看了看小丫鬟乖巧的臉。
“嘿嘿……”我搓了搓手,心里樂開了花,“這一次,我可得當(dāng)個舒舒服服的紈绔子弟!
”什么奮斗,什么意義,都見鬼去吧!這古代王府的躺平生活……想想就帶勁!6我,宋寅,
親王府二公子,醒了。準確說,是陳晨的魂,住進了宋寅的殼子里?!岸?,
王爺讓您去前堂呢?!毙⊙诀叽禾疫f上云錦長袍。我摸著身上滑溜的絲綢,心里美得冒泡。
上輩子當(dāng)麥克,躺平得抑郁。這輩子當(dāng)宋寅,躺平那叫天經(jīng)地義!“慌什么?
”我往椅子上一靠,“本公子的玉扳指呢?沒它我不去。
”春桃趕緊從首飾盒里捧出個羊脂白玉扳指。我套在手上,對著銅鏡轉(zhuǎn)了兩圈——嘖嘖,
這顏值,這派頭,往街上一站,不得迷倒一片小姑娘?到了前堂,親王老爹正板著臉喝茶。
“跪下?!彼畔虏璞K,聲音跟冰塊似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咋的?剛穿越就要挨訓(xùn)?
“爹,兒子這不是摔了一跤嘛,您看我這弱不禁風(fēng)的……”我裝模作樣地捂腰?!叭醪唤L(fēng)?
”親王一拍桌子,“我看你是‘弱’在讀書,‘禁’在習(xí)武,‘風(fēng)’在勾欄瓦舍吧!
”旁邊的大哥宋軒,穿著一身挺括的官服,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得,
這便宜爹不好糊弄?!暗?,兒子知錯了?!蔽亿s緊跪下,心里卻在想:反正我是嫡子,
你能把我咋地?親王瞪了我半晌,最后擺擺手:“罷了,你嫂子剛從娘家回來,去看看吧。
”嫂子?哦對,我還有個老婆,柳如眉。聽說才貌雙全,是吏部尚書的女兒。
我哼著小曲來到后院,柳如眉正坐在窗邊看書。她穿著一身素色襦裙,側(cè)臉美得像幅畫。
“娘子,我回來了。”我湊過去想套近乎。她頭也不抬,翻了頁書:“公子身體好些了?
”“好多了!”我坐到她對面,“娘子,今晚咱們?nèi)ァ硐蓸恰钥绝啺桑?/p>
我聽說——”“公子自便?!彼驍辔?,“妾身乏了,想歇息?!钡?,熱臉貼了冷屁股。
我撇撇嘴,轉(zhuǎn)身就走。切,不就是個女人嘛?本公子有的是錢,還怕沒姑娘伺候?“春桃,
”我一拍手,“備馬!叫上王公子、李公子,咱們?nèi)コ悄隙夫序校 薄昂绵希?/p>
”春桃一溜煙跑了。半個時辰后,我?guī)е蝗杭遗?,騎著高頭大馬,浩浩蕩蕩出了王府。
街上百姓見了我,都紛紛避讓?!翱?,是親王府的二公子!”“嘖嘖,這派頭,
真是羨煞旁人??!”我聽著這些議論,心里那叫一個美。到了斗蛐蛐的場子,
王胖子立刻湊上來:“宋二哥,今兒我可帶了只好的,保準贏你!”“贏我?
”我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拍桌上,“輸了的人,今晚青樓的賬你包了!”“一言為定!
”幾輪下來,我的蛐蛐果然給力,贏了不少銀子。王胖子哭喪著臉:“二哥,
你這蛐蛐哪兒買的?也太厲害了!”我哈哈大笑:“秘密!走,青樓喝酒去!
”一群人擁著我進了“銷金窟”,老鴇立刻扭著腰過來:“哎呦,二公子來了?快樓上請,
姑娘們都等著呢!”我摟著兩個美嬌娘,左擁右抱,喝酒劃拳,好不快活。什么抑郁,
什么跳樓,早被我拋到九霄云外了。這古代紈绔的躺平生活……才是真·人間值得?。?/p>
直到半夜,我喝得酩酊大醉,被家奴架著回府。路過柳如眉的院子時,
我看見她的窗戶還亮著燈。鬼使神差地,我走了過去。窗戶紙上映出她的影子,
她正對著棋盤發(fā)呆?!澳镒印蔽疑囝^打結(jié),“你咋還不睡?”里面沒動靜。我推開門,
一股淡淡的墨香飄出來。柳如眉坐在棋盤前,看都沒看我:“公子喝醉了,早些歇息吧。
”她的語氣冷冰冰的,跟這屋里的燭火一樣,照不暖人心。我突然有點不爽。老子有錢有勢,
你憑什么給我甩臉子?“柳如眉,”我仗著酒勁,“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宋寅想娶誰,
娶不到?”她終于抬起頭,眼里沒什么情緒:“公子說的是。”說完,她站起身,走到床邊,
背對著我躺下了。得,又是熱臉貼冷屁股。我哼了一聲,摔門出去?!扒?,不伺候就不伺候!
”我對著院子大喊,“本公子有的是姑娘伺候!”家奴們面面相覷,沒人敢說話。
我搖搖晃晃地走回自己的院子,一頭栽倒在床上。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見柳如眉站在窗前,
望著月亮嘆氣。但我太困了,沒心思管那么多。有錢,有勢,
有美人(雖然這個美人不待見我),還要啥自行車?躺平!繼續(xù)躺平!
這古代王府的躺平日子,才剛剛開始呢!7我正跟一群狐朋狗友在府里斗鵪鶉呢,
春桃慌里慌張跑進來。“二公子!二公子!夫人……夫人她在前堂呢!”“誰?
”我頭也不抬,捏著鵪鶉往籠子里一放,“柳如眉?她來干嘛?”“還……還帶了柳府的人!
”春桃喘著氣,“說是……說是要談和離的事!”“和離?”我手里的鵪鶉“撲棱”飛了,
“開什么玩笑!她想休夫?”我踢開凳子就往前堂跑,心里火冒三丈。
柳如眉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親王府二公子,她想離就離?前堂里,柳如眉穿著一身素衣,
站在她爹柳尚書旁邊,腰桿挺得筆直。親王老爹坐在主位,臉色比鍋底還黑。
大哥宋軒站在一旁,眼神里帶著看好戲的意思?!暗 蔽覜_進去,指著柳如眉,
“這到底怎么回事?她想和離?”柳尚書上前一步,捋了捋胡須:“親王殿下,
小女嫁入貴府已一年有余,然二公子終日……”“老匹夫!”我打斷他,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陳晨!”親王猛地一拍桌子,“不得無禮!”我嚇了一跳,
才想起現(xiàn)在我是宋寅,不能跟現(xiàn)代似的亂說話。柳如眉終于開口了,聲音不大,
卻字字清晰:“宋郎,我今日來,是想與你商議和離之事?!薄吧套h?”我冷笑,“柳如眉,
你別忘了你是誰的妻子!”“以前是,”她抬起眼,眼神里沒有一絲留戀,“以后不是了。
”“為什么?”我追問,“我宋寅哪點對不起你?吃穿用度,哪樣短了你的?”“物質(zhì)不缺,
”她頓了頓,語氣平靜得可怕,“但我柳如眉,
不想嫁給一個胸?zé)o點墨、只會斗雞走狗的廢物?!薄皬U物?!”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敢罵我廢物?”“是不是廢物,你自己清楚?!绷缑嫁D(zhuǎn)向親王,“王爺,
小女自知此舉有違禮教,但與其在王府空耗青春,不如放彼此一條生路?!庇H王臉色鐵青,
半天沒說話。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柳家是吏部尚書,背后還有勢力,不能輕易得罪?!暗?!
”我急了,“你可不能答應(yīng)?。∵@要是傳出去,我親王府的臉往哪兒擱?
”大哥宋軒終于開口了,語氣帶著一絲嘲諷:“二弟,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弟妹心不在此,
何必強求?”“你閉嘴!”我瞪了他一眼,又看向柳如眉,“是不是有人給你撐腰了?說!
是誰?”柳如眉沒說話,但她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旁邊的柳尚書咳嗽了一聲:“實不相瞞,小女與征西將軍趙承宇……情投意合?!壁w承宇?!
我腦子“嗡”一聲——那個打了勝仗,最近風(fēng)頭正勁的征西將軍?
他怎么跟柳如眉扯上關(guān)系了?“好啊!”我氣得差點暈過去,“柳如眉,你不僅要和離,
還找好下家了?!”“話不能這么說,”柳尚書板著臉,“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
小女只是追求自己的幸福?!毙腋#克男腋>褪墙o我戴綠帽子?我看向親王,
希望他能幫我做主??捎H王只是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
本王也不勉強。春桃,去取和離書來?!薄暗 蔽液喼辈桓蚁嘈抛约旱亩?。
親王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滿是失望:“宋寅,你也該好好反省了?!焙碗x書很快拿來了。
柳如眉看都沒看我,提筆就簽了字。輪到我時,我握著筆,手不停地抖。這一筆下去,
我就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快簽吧,二公子?!绷袝叽俚?。我咬著牙,
把筆扔在地上:“我不簽!除非我死!”柳如眉輕笑一聲,撿起筆,蘸了蘸墨,
自己在我名字的位置,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寅”字?!八卫?,”她把和離書遞給親王,
“你不簽,我代勞?!闭f完,她轉(zhuǎn)身就走,頭也不回。柳尚書瞪了我一眼,帶著人也走了。
前堂里只剩下我和親王,還有一臉看戲的大哥。“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親王指著我,
氣得渾身發(fā)抖,“丟盡了我親王府的臉!”我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和離書,
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躺平?這古代的躺平,怎么比諾德蘭的還糟心???我宋寅,
親王府二公子,竟然被老婆休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柳如眉,趙承宇……你們給我等著!
8皇家宴會這玩意兒,以前只在電視劇里見過?,F(xiàn)在我宋寅來了,卻跟條喪家之犬似的,
躲在角落灌酒。眼前全是晃悠的人影,綾羅綢緞,珠光寶氣??蓻]人看我一眼。
自打和離的事兒傳開,我就成了京城里的笑柄?!扒?,那就是親王府被休了的二公子。
”“聽說他老婆跟征西將軍跑了?”“嘖嘖,廢物就是廢物,連老婆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