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棄子程默站在程氏集團總部大樓的玻璃幕墻外，仰望著這座聳入云霄的鋼鐵巨獸。
陽光刺眼，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看什么看？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保安老張叼著煙，斜眼瞥著這個穿著廉價西裝的年輕人。程默收回目光，
嘴角扯出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張叔，五年不見，您還是這么精神。"老張一愣，
瞇起眼睛仔細打量，突然臉色大變："你...你是那個...""對，就是那個'野種'。
"程默平靜地說出這個詞，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邀請函："科技峰會嘉賓證，麻煩通報一聲。"老張接過證件，
手有些發(fā)抖。五年前那個被趕出程家時一言不發(fā)的少年，如今竟成了科技峰會的特邀嘉賓？
他慌忙拿起對講機："前臺，
有位程...程先生要參加今天的峰會..."程默整了整領帶，
那是他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行頭，花了他半個月工資。走進旋轉門時，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銀行提醒】您尾號9374的賬戶余額為：1,237.56元。本月房租未繳納，
請及時處理。他面無表情地鎖上屏幕。比起五年前被趕出程家時身無分文睡公園長椅的日子，
現在至少還有個合租的地下室可以回。電梯直達68層峰會大廳，程默深吸一口氣，
推門而入。會場內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科技新貴與資本大佬談笑風生。
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直到主持人宣布："下面有請'星核'智能系統開發(fā)者程默先生，
為我們展示下一代人工智能的突破性進展！"會場突然安靜了幾秒，
隨后響起禮貌而克制的掌聲。程默走上臺時，聽到幾聲竊竊私語。"這是誰？
沒聽說過啊...""好像是程家的...""那個私生子？"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大屏幕亮起，一個優(yōu)雅的女聲響起："您好，我是星核，很高興認識各位。
"接下來的三十分鐘，會場從竊竊私語到鴉雀無聲，再到驚嘆連連。
程默展示了星核系統驚人的學習能力和創(chuàng)造性思維，它能作曲、寫詩、解決復雜的數學猜想，
甚至能預測股市走勢。"...因此，我認為人工智能不應該只是工具，
而應該是人類的伙伴和共創(chuàng)者。"程默結束演講時，會場爆發(fā)出熱烈掌聲。他剛走下臺，
就被投資人團團圍住。"程先生，有興趣聊聊投資嗎？""我們愿意出五千萬買斷你的專利！
""來我們公司吧，年薪隨便你開！"程默禮貌地一一婉拒："感謝各位厚愛，
星核還在完善階段，目前不考慮商業(yè)合作。"人群外，
一個穿著阿瑪尼定制西裝的男人冷眼旁觀，手中的香檳杯幾乎要被捏碎。
程耀文——程氏集團太子爺，程默同父異母的哥哥。"查清楚，這個野種現在在哪工作。
"他對助理低聲道，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我不希望再在這種場合看到他。
"2 陷阱一周后，程默像往常一樣走進星輝科技的大門。
這家二線科技公司是他被程家趕出后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雖然工資不高，
但至少和專業(yè)相關。"程默！"部門主管王總陰沉著臉站在他工位前，"跟我來會議室。
"會議室里坐著人事總監(jiān)和法務代表，氣氛凝重。"程默，公司接到舉報，
你涉嫌泄露商業(yè)機密給競爭對手。"王總推過來一疊文件，"這是證據。"程默翻開文件，
臉色驟變。郵件截圖、轉賬記錄、甚至監(jiān)控視頻，
全都顯示他把公司核心代碼賣給了競品公司。但這些全是偽造的！"這不可能！
我從來沒有——""別狡辯了！"王總打斷他，"公司已經決定立即解除勞動合同，
并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收拾東西走人吧，保安會監(jiān)督你。"程默握緊拳頭，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抬頭時，透過會議室的玻璃墻，
看到走廊盡頭程耀文正和公司CEO握手告別，兩人臉上都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切都明白了。人事專員遞來解約文件時，程默看都沒看就簽了字。他清空工位時，
同事們紛紛低頭假裝忙碌，沒人敢和他對視。只有實習生小林偷偷塞給他一個U盤。"默哥，
我相信你。"小林低聲說，"這是我偷偷備份的項目代碼，也許對你有用。
"程默感激地點點頭，把U盤塞進口袋。走出公司大門時，天空下起了雨。他沒帶傘，
就這么淋著雨走向地鐵站。手機又響了，是房東：【再不交租就滾出去！
你的東西我都扔門口了！】程默站在雨中，突然笑了。五年了，程家還是不肯放過他。
五年前母親病逝那天，程家派人來收房子，把他和母親的遺像一起扔出了門。那天也下著雨，
他抱著母親的骨灰盒在雨里跪了一夜，求父親至少讓母親有個安息之地。而今天，歷史重演。
3 轉機程默的"家當"確實被扔在了公寓門口——一個行李箱，
里面裝著幾件衣服、一臺老舊的筆記本電腦和母親的相框。他拖著箱子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
雨水順著發(fā)梢滴落。手機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程先生嗎？我是沈巖。
"電話那頭是個沉穩(wěn)的男聲，"看了你在科技峰會的演講，非常震撼。有興趣聊聊嗎？
"程默苦笑："沈先生，恐怕現在不是好時機。我剛被公司開除，還面臨商業(yè)泄密的指控。
""我知道。"沈巖的話讓程默愣住，"我也知道那些指控是栽贓。程耀文的手段一向如此。
""你...認識程耀文？""不僅認識，還有仇。"沈巖輕笑一聲，
"我在明珠大廈頂樓餐廳等你，半小時后見？"程默看著掛斷的電話，猶豫了片刻。
這可能是另一個陷阱，也可能是轉機。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小林給的U盤，決定賭一把。
明珠大廈是城中最高的建筑，頂樓旋轉餐廳人均消費至少五千。
程默濕漉漉的打扮讓門童直皺眉，直到他說出沈巖的名字，對方立刻變得恭敬起來。
沈巖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穿著休閑但質地考究的襯衫，手腕上一塊低調的百達翡麗。
他起身相迎時，程默注意到他左腿有些不便。"坐。"沈巖示意服務生上熱茶，
"先暖暖身子。"程默沒有動茶杯："沈先生，開門見山吧。你為什么要幫我？
"沈巖欣賞地點點頭："直率，我喜歡。兩個原因：第一，星核系統確實驚艷；第二，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從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推給程默："程耀文五年前做局吞并了我的公司，
導致我父親跳樓自殺，這條腿也是那時留下的。"他敲了敲左腿，發(fā)出金屬聲，
"我蟄伏多年，就等一個能給他致命一擊的機會。"程默翻看文件，
里面詳細記錄了程耀文這些年的商業(yè)欺詐、內幕交易甚至涉黑證據。"為什么選我？
""因為你和我一樣，被程家傷得體無完膚卻依然站得筆直。"沈巖目光如炬，
"更重要的是，你有我最需要的武器——技術。星核系統加上這些證據，
我們能摧毀的不只是程耀文，而是整個程氏帝國。"服務生送上牛排，
沈巖示意程默邊吃邊談："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投資五千萬給你創(chuàng)業(yè)，
股份你七我三；第二，我?guī)湍銛[平現在的麻煩，送你出國深造，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程默放下刀叉，直視沈巖的眼睛："我要程耀文跪在我母親墓前道歉，
要程家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你確定要陪我走這條路嗎？"沈巖大笑，
引來周圍人側目："好！這才是我要找的合伙人！"他舉起酒杯，"敬復仇？
"程默沒有碰杯："不，敬正義。"離開餐廳時，
沈巖遞給程默一張卡："里面有五百萬啟動資金，明天我的律師會幫你處理解約糾紛。
我在科技園有間閑置的辦公室，你先用著。"程默接過卡，輕聲道謝。走出大廈時，
雨已經停了，夜空中繁星點點。他摸出手機，撥通了小林的電話。"小林，我是程默。
有興趣跟我創(chuàng)業(yè)嗎？"-4 崛起星核科技的辦公室位于科技園B座23層，
原本是沈巖名下投資公司的閑置空間。程默帶著小林走進空蕩蕩的辦公區(qū)時，
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盡收眼底。"默哥，這...這也太豪華了吧？"小林摸著真皮沙發(fā)，
聲音發(fā)顫，"我們真的能用這里？"程默將行李箱放在角落："暫時而已。三個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