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組織選中我,一個十多歲的忍者?說不定哪天就死在戰(zhàn)場上了。話說你是怎么越過千手族地進入瀑布的?”
扉間一邊發(fā)奮啃著烤魚,一邊瞪著正在夜釣的蓮,語氣里藏著掩飾不住的煩躁——他討厭這種被看穿的感覺,更討厭自己對答案的渴望。
“秘密~~”
蓮?fù)祥L了尾音,魚竿在指尖轉(zhuǎn)出漂亮的花,查克拉線掠過水面,激起點點漣漪。
扉間太陽穴的青筋再次突起,手里的烤魚差點捏碎。
「可惡的釣魚佬,我這就把你……」
“......其實也不是不能說?!?/p>
蓮?fù)蝗晦D(zhuǎn)頭,陰影下的眼睛亮得驚人。
“我看見過你的未來,至少是一種可能的未來,你是擁有才能的人,不會死得這么早的,放心吧。”
“至于千手一族的防守——”
他指指著自己,“一般忍者確實進不來,只是我比較特殊而已。”
“…… 你是鬼之國的巫女嗎?未來?” 扉間皺眉。
在他的認知里,傳聞只有鬼之國的巫女才疑似具備窺視命運的能力,而眼前這人顯然和那些神神叨叨的巫女扯不上關(guān)系。
蓮聳聳肩:“如你所見,并不是?!?/p>
蓮重新躺回小馬扎,魚竿放在一旁斜指向綴滿星子的夜空。
“最后一個問題,組織里這種外界沒有流傳的忍術(shù)很多嗎?” 扉間終于問出最在意的問題。
“嗯,很多,送你的這幾個術(shù)也只是皮毛而已?!?/p>
“這些忍術(shù)在任何忍族的秘卷中都找不到,算是“新創(chuàng)造”出來的術(shù)把。”
“我剛才看了你的修煉,你的水遁忍術(shù)應(yīng)該也是你自己改良過的吧?”
蓮躺在小馬扎上,抬頭望著星空。
“怎么,對忍術(shù)很感興趣嗎?”
“你是真的不知道這些忍術(shù)的價值嗎?”
扉間的聲音突然拔高一些,微微睜大猩紅的眼睛。
“這幾個術(shù)帶來的力量幾乎可以打造一個新興的忍族世代傳承了,我還是不太懂你的目的,就為了吸納人員?這份見面禮的份量未免太重了?!?/p>
蓮的目光從星空中收回,陰影下的眼睛灼灼發(fā)亮:“不,這只是開胃小菜而已,而且和你比起來,這就只是兩個微不足道的忍術(shù)而已。說實話,可能連你自己都還不知道 ——”
他忽然坐直身子,將魚竿舉起收回,激起一圈圈漣漪。
“在某些方面,任何人比起你來都可能顯得不夠優(yōu)秀?!?/p>
“至于你說的力量,或許吧,” 蓮重新靠回小馬扎,聲音輕得像夜風;
“但是對于我們這類人來說,力量只不過是追逐某些東西的過程中附帶的東西罷了,不是嗎?”
蓮的話語像一顆石子投入湖心,在扉間心里激起層層圓圈。
「力量只是附帶?」
“行了,今天就到這吧,” 蓮?fù)蝗徽酒鹕?,拍了拍衣擺。
“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可以回去了,畢竟小孩還是要按時回家,不然家長會擔心的不是嗎?”
“至于組織的加入與否,不用急著給我答案。”
“我接下來幾天都在南賀川下游附近,無論是你需要指導想更快修行我給你的忍術(shù),還是想清楚了要成為組織的預(yù)備培養(yǎng)成員,都可以在晚上你修煉的時間來找我。但是也只有這幾天了,如果還是不愿意就算了?!?/p>
“我正在休假當中呢,別看我這樣,其實我還是挺忙的,時間也不是很多哦。”
蓮說完扛著魚竿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扉間望著蓮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魚竿在月光下長長的影子一搖一晃,像是在招手將扉間引向一條通往未知的路。
他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隱入樹林中,腳步聲驚起幾片棲息的夜鴉。
見到蓮真的沒有再次阻止,也沒有跟上來,扉間加快了腳步。
回到千手族地時,扉間的呼吸已有些急促。
他站在父親千手佛間的房門前,掌心全是汗。
深吸一口氣,他叩響了木門。
“扉間,修煉完回來了嗎?怎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佛間的聲音帶著久經(jīng)磨煉勞累后的疲憊,卻依然威嚴。
扉間盯著父親嚴肅的面容,一臉凝重開口。
“父親........”
「我被施了封印術(shù)......」
“我明天想吃烤魚?!?/p>
「?!」
話一出口,扉間瞬間渾身冰冷。
「想說的話.....和說出來的不一樣......」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嘴唇開合,說出完全無關(guān)的話,仿佛身體被某種力量劫持。
佛間的眉頭瞬間皺起,三道黑線劃過額頭:“這個你去和琉間叔說就可以了,他會提前準備的,就只有這個事情嗎?”
「我今天在修煉的地方遇到了一個人……」
扉間在心里瘋狂吶喊,嘴上卻不受控制地繼續(xù)說道:“我明天還想吃烤豬排!”
聲音里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急切。
“夠了扉間,” 佛間的聲音沉了下來,“才回來兩天就急于享受口腹之欲,哪有一點千手一族忍者的樣子,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揮了揮手,語氣里滿是不耐。
“行了,回來修整不是讓你享受的,修整完畢還要去輪換你哥哥,去休息吧,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p>
扉間僵立在原地,看著父親轉(zhuǎn)身關(guān)門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不知道這是什么邪門的封印術(shù),既沒有疼痛,也沒有查克拉波動,卻讓他連一個字都無法透露。
回到房間,他抓起毛筆試圖寫下今天的遭遇,筆尖落在紙上卻歪歪扭扭地畫出 “壽司”“羊羹糕” 之類的字樣,用力過猛導致墨水在紙上暈成一團團墨漬,像他此刻混亂的思緒。
深夜,扉間坐在榻榻米上,盯著窗外晃動的樹影。
對著鏡子翻開嘴,卻沒有看到有任何印記,也察覺不到任何施術(shù)痕跡。
見狀扉間也只得先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歇息休息,睡前扉間不死心再次嘗試用暗語寫下相應(yīng)情報,結(jié)果寫出來的還是牛頭不對馬嘴。
“這到底是什么術(shù)…… 蓮…… 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