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部分:十年磨一劍,仇人成刀俎(一)手術(shù)室的無影燈,
比十年前那個夜晚我眼中最後的光,還要冰冷刺骨。我戴著無菌手套,手裡握著的手術(shù)刀,
刀鋒閃爍著銀白色的寒芒。隔著一層薄薄的醫(yī)用布,躺在我面前的,
是我十年來午夜夢迴都想親手撕碎的仇人——我的前婆婆,張?zhí)m?!噶轴t(yī)生,
患者血壓開始不穩(wěn)定,心率正在下降!」身邊的麻醉師語氣急促。我抬眼,
看了一眼監(jiān)護儀上跳動的曲線,那每一寸的跌落,都像一曲為我譜寫的凱歌。
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冷靜得像一臺精密的儀器:「加大去甲腎上腺素劑量,
0.2微克每分鐘。準備好除顫儀,隨時待命?!顾腥硕家詾槲沂菫榱送炀炔∪说纳?。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不想讓她這麼輕易地死去。十年前,就是這個女人,
笑意盈盈地端給我一碗安胎湯,告訴我:「小默,你身子弱,媽給你補補,
生個大胖孫子就靠你了?!鼓峭霚e,是超大劑量的麻醉藥。等我再次醒來,
已經(jīng)躺在一家陌生的私人醫(yī)院,下腹空空如也,劇痛鑽心。一個油膩的醫(yī)生告訴我,
我突發(fā)子宮大出血,為了保命,只能切除子宮。我的丈夫,沈君彥,當時握著我的手,
眼裡滿是「心疼」:「小默,沒事,只要你活著就好。孩子我們以後可以領(lǐng)養(yǎng)?!刮倚帕?。
我像個傻子一樣,為自己失去做母親的資格而痛不欲生,卻還要反過來安慰他。直到半年後,
我在沈君彥的手機裡,看到了他和另一個女人白薇薇的聊天記錄?!赣H愛的,
醫(yī)生說移植手術(shù)很成功,我的身體沒有排異反應(yīng)。再過幾個月,我們就能有自己的寶寶了?!?/p>
配圖上,是白薇薇幸福的笑臉,和一張B超單。下面,是張?zhí)m的語音:「薇薇你放心,
那個賤人的子宮底子好,肯定能一舉得男!君彥,你這步棋走對了,等孩子生下來,
就跟林默那個不會下蛋的雞離婚!」那一瞬間,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原來,
不是什麼子宮大出血。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盜竊。他們一家人,聯(lián)手偷走了我的子宮,
移植給了沈君彥養(yǎng)在外面的小三。我的人生,在那一刻被徹底摧毀。我報過警,找過律師,
可沈家在榕城的勢力太大,他們買通了那家私人醫(yī)院,銷毀了所有證據(jù),甚至反咬我一口,
說我精神失常,有被害妄想癥。所有人都當我是個瘋子。我被淨身出戶,身無分文,
像一條流浪狗。站在天橋上,我看著底下穿梭的車流,無數(shù)次想過就此了結(jié)??晌也桓市?。
憑什麼他們幸福美滿,而我卻要墜入地獄?那天起,我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裡。
我改了名字,換了身份,用盡所有辦法,考上了國內(nèi)最好的醫(yī)學(xué)院。
我沒日沒夜地泡在圖書館和實驗室,別人談戀愛、逛街、享受青春的時候,
我在背誦一本又一本比磚頭還厚的醫(yī)學(xué)巨著,在冰冷的屍體上練習(xí)了上萬次解剖和縫合。
支撐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復(fù)仇。我要成為最頂尖的外科醫(yī)生,
我要站到他們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然後,親手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十年。整整十年。
我從一個絕望的棄婦,變成了今天協(xié)和醫(yī)院最年輕的心胸外科主任醫(yī)師,林默。而今天,
命運終於將這個機會,送到了我的手上。張?zhí)m,因為突發(fā)性A型主動脈夾層,
被緊急送進了協(xié)和。這種病,是一把懸在頭頂?shù)倪_摩克利斯之劍,血管隨時可能破裂,
死亡率極高,手術(shù)難度更是冠絕心外。而整個華南地區(qū),能主刀這臺手術(shù)的人,不超過三個。
我,林默,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成功率最高的那個。沈家動用了所有關(guān)係,點名要我主刀。
他們大概永遠也想不到,享譽全國的「心外一把刀」林默醫(yī)生,
就是當年被他們踩進泥裡、險些喪命的林默?!噶轴t(yī)生,血壓穩(wěn)住了!」助手鬆了口氣。
我嘴唇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冷笑。穩(wěn)住了?不,好戲才剛剛開始。我拿起電刀,
精準地劃開了張?zhí)m的胸骨,鮮紅的血液瞬間湧出,被吸引器迅速吸走。暴露出的心臟,
因為病變而顯得臃腫脆弱?!缸钄嚆Q。」我冷靜地發(fā)出指令。冰冷的金屬器械遞到我手上,
我卻遲遲沒有動作。我的目光,穿過無影燈,彷彿看到了十年前,
躺在手術(shù)臺上無助哭喊的自己。那種絕望,那種被至親之人背叛和肢解的痛苦,如同烙印,
刻在我靈魂深處?!噶轴t(yī)生?」身邊的助手察覺到我的異常,小聲提醒。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翻湧的情緒,將阻斷鉗穩(wěn)穩(wěn)地夾在了主動脈上。體外循環(huán)機開始工作,
張?zhí)m全身的血液都將流經(jīng)這臺機器,由它暫時替代心肺功能。她的命,從這一刻起,
完全由我掌控。我想讓她生,她便生。我想讓她死,她便會在這張手術(shù)臺上,
無聲無息地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我慢慢地,一寸一寸地,解剖著她病變的血管。
我的手法精準、穩(wěn)定,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堪稱教科書級別。身邊的年輕醫(yī)生們,
都投來崇拜的目光。他們不知道,我此刻腦海裡想的,不是如何修補這脆弱的血管,
而是在計算著,用哪種方式,可以讓她術(shù)後產(chǎn)生最痛苦、最難以治癒的併發(fā)癥。
是讓她在ICU裡,帶著呼吸機,清醒地感受自己一點點腐爛?還是讓她神經(jīng)系統(tǒng)受損,
下半輩子癱瘓在床,口不能言,成為沈家最大的累贅?十年了,張?zhí)m。你用我的子宮,
換來了你的寶貝孫子。今天,我就用你的命,來祭奠我死去的孩子,和我被偷走的人生。
手術(shù)進行到最關(guān)鍵的血管吻合階段。這需要極致的專注和穩(wěn)定。我拿起持針器,
縫合著比紙還要薄的血管壁。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我即將完成最後一針縫合時,
手術(shù)室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了。一個穿著昂貴西裝,滿臉焦急的男人衝了進來,
身後還跟著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笅屧觞N樣了?手術(shù)還順利嗎?」是沈君彥,
我那情深義重的好前夫。他身邊的女人,自然就是白薇薇。十年過去,她保養(yǎng)得很好,
看起來依舊年輕漂亮。他們還沒認出我。畢竟我戴著口罩和手術(shù)帽,只露出一雙眼睛。
而我的這雙眼睛裡,此刻,只有冰?!刚l讓你們進來的!這裏是無菌手術(shù)室!出去!」
護士長立刻上前攔阻。沈君彥卻一把推開她,徑直衝到手術(shù)臺邊,死死盯著儀器上的數(shù)據(jù),
又看向我:「你就是林默醫(yī)生?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救活我媽!錢不是問題,
只要你能治好她,你要多少,我給多少!」他的語氣,
是那種慣於用錢解決一切的傲慢和頤指氣使。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抬起頭。目光,
越過沈君彥,落在了他身後那個女人平坦的小腹上。白薇薇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發(fā)毛,
下意識地往沈君彥身後躲了躲。我緩緩開口,聲音透過口罩,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手術(shù)室。
「沈先生,你母親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埂肝沂盅e這根縫合線,只要輕輕一扯,
她的大動脈就會徹底崩裂,神仙難救。」「所以,在我結(jié)束手術(shù)前,請你,和這位……」
我的視線,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刮過白薇薇的臉,「用著別人子宮的白小姐,立刻滾出去?!?/p>
空氣,瞬間凝固了。沈君彥和白薇薇的臉色,在一秒鐘內(nèi),從焦急變成了震驚,再從震驚,
變成了駭然的慘白。尤其是沈君彥,他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
像是要從那片深不見底的寒潭中,辨認出什麼。「你……你是……」他的嘴唇開始哆嗦。
我緩緩地,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說道:「十年不見,我的好丈夫?!埂改愫湍銒?,欠我的,
今天,我會連本帶利,一點一點,親手討回來。」第二部分:昔日螻蟻,
今日閻羅(二)我的話音落下,整個手術(shù)室死一般的寂靜。時間彷彿被凍結(jié),
只剩下監(jiān)護儀單調(diào)的「滴滴」聲,敲打在每個人緊繃的神經(jīng)上。
沈君彥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盡,他像見了鬼一樣,指著我,
手指抖得不成樣子:「林……林默?不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可能是林醫(yī)生?!」
他身後的白薇薇更是嚇得尖叫一聲,連連後退,撞翻了身後的器械盤,發(fā)出「哐啷」
一聲刺耳的巨響。十年了。他們以為我早就死在了哪個不見天日的角落,
或者成了一個徹底的瘋子。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我會以這樣一種君臨天下的姿態(tài),
重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一個,手握他們至親性命的,頂級外科醫(yī)生?!负荏@訝嗎?」
我輕笑一聲,那笑聲在口罩下顯得沉悶而詭異,「我也很驚訝,世界這麼小。
剛接到手術(shù)通知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刮业拖骂^,繼續(xù)著手中精細的縫合,
動作行雲(yún)流水,彷彿剛才那番驚天動地的對話,只是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閒聊。
「直到看見病歷上的家屬簽名——沈君彥。我才敢確定,老天有眼,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
」我的語氣平靜無波,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狠狠扎進沈君彥的心裡。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英俊的臉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恐懼而扭曲:「你……你想幹什麼?
林默我警告你!這是在手術(shù)臺上!你敢亂來,我讓你……」「讓你怎麼樣?」我猛地抬頭,
眼神鋒利如刀,「讓我坐牢?還是讓我身敗名裂?沈總,你是不是忘了,十年前,
這些手段你都已經(jīng)用過了?!埂改悖 股蚓龔┍晃叶碌脝】跓o言。權(quán)力、金錢,
這些他無往不利的武器,在一個可以隨時了結(jié)他母親性命的手術(shù)臺上,變得一文不值。
這就是階級的碾壓。不是財富和地位的碾壓,而是生與死之間的,絕對權(quán)力?!赋鋈??!?/p>
我再次下達指令,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或者,
你們想親眼看著我『不小心』手抖一下?」這句話,是赤裸裸的威脅。
在場的醫(yī)生護士全都嚇得屏住了呼吸,誰也不敢出聲。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從剛才的崇拜,
變成了驚懼和不解。這場手術(shù),已經(jīng)不再是單純的救死扶傷。這是一場,積壓了十年的,
血債的清算?!妇龔覀兛熳摺拱邹鞭眹樀没觑w魄散,她扯著沈君彥的衣袖,
哭著哀求,「她瘋了!她就是個瘋子!」沈君彥死死地瞪著我,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他想放狠話,可看著手術(shù)臺上氣息奄奄的張?zhí)m,和監(jiān)護儀上脆弱的生命曲線,
他所有的氣焰都被打散了。最終,他只能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林默,你敢讓我媽有事,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說完,他便拉著魂不守舍的白薇薇,狼狽地退出了手術(shù)室。世界,
終於清靜了。我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翻騰的情緒重新壓回心底。復(fù)仇,不是一時的口舌之快。
我要的,是將他們引以為傲的一切,全部摧毀?!咐^續(xù)手術(shù)。」
我對身邊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助手說道?!赴 ?,好,好的林醫(yī)生?!怪秩鐗舫跣?,
連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接下來的手術(shù)過程,我專注到了極點。每一個吻合口,每一針縫線,
都處理得完美無瑕。因為我知道,我要的不是讓張?zhí)m死。死亡,對她來說太便宜了。
我要她活著,清醒地、痛苦地活著,看著自己最在乎的沈家,是如何一步步走向覆滅的。
我要讓她躺在病床上,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寶貝兒子眾叛親離,
看著她用我的子宮換來的「寶貝金孫」身世曝光,看著她引以為傲的家族企業(yè),
被我一點點蠶食殆盡。那種絕望,才配得上我這十年所受的苦。四個小時後,手術(shù)順利結(jié)束。
當我宣布「病人生命體徵平穩(wěn),手術(shù)成功」時,手術(shù)室裡響起了一片劫後餘生的掌聲。
我摘下沾滿血污的手套,脫下沉重的手術(shù)服,走出手術(shù)室。沈君彥和白薇薇立刻圍了上來。
「我媽怎麼樣了?」沈君彥的聲音沙啞,眼神複雜地看著我,有恨,有忌憚,
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恐懼?!甘中g(shù)很成功。」我淡淡地說道,「不過,
A型主動脈夾層的術(shù)後併發(fā)癥很多,排異、感染、腦梗、腎衰竭……任何一種,都可能致命。
接下來的72小時,是危險期。你們,最好祈禱她能扛過去?!刮夜室獍厌峁f得極其嚴重,
看著他們驟然慘白的臉色,心中升起一絲扭曲的快意。白薇薇躲在沈君彥身後,不敢看我,
小聲地抽泣著。我繞過他們,準備去洗手。沈君彥卻突然叫住了我:「林默!」我停下腳步,
沒有回頭。他沉默了幾秒,似乎在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最後,
用一種近乎懇求的語氣說道:「過去的事,是我們對不起你。只要你能全力救我媽,
什麼條件,你都可以提?!箺l件?我心中冷笑。他以為,
這還是一場可以用錢和利益來交換的交易。我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他?!肝业臈l件,你給不起。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沈君彥急切地說道,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第一,把你身邊這位白小姐,體內(nèi)不屬於她的東西,
還給我。」白薇薇聞言,嚇得尖叫一聲,臉色慘白如紙。沈君彥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鐵青。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第二,我要你們沈家,為十年前的所作所為,
公開登報道歉,承認你們合謀盜取我的器官,還我一個清白?!埂傅谌?,」我頓了頓,
目光掃過沈君彥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我要你,跪下來,求我。」
整個走廊的空氣都凝固了。沈君彥是誰?榕城沈氏集團的總裁,天之驕子,
從出生起就站在雲(yún)端,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林默,你別太過分!」他嘶吼道?!高^分?」
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比起你們偷走我的子宮,害我差點死在手術(shù)臺上,
這算過分嗎?比起你們毀了我的人生,讓我背負了十年『瘋子』的罵名,這算過分嗎?」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積壓了十年的委屈和憤怒,在此刻噴薄而出?!干蚓龔?,
收起你那套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現(xiàn)在,你媽的命,在我手裡!你除了接受,別無選擇!」說完,
我不再看他,轉(zhuǎn)身走向辦公室。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為接下來的戰(zhàn)鬥,養(yǎng)精蓄銳。我知道,
沈君彥不會輕易屈服。但我也知道,他別無選擇。因為,這僅僅是個開始。
我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才剛剛收攏第一步。(卡點:女主提出三個不可能的條件,
將沈君彥逼入絕境,強烈的衝突和情緒爆發(fā),
讀者期待後續(xù)沈君彥的反應(yīng)和女主的下一步計劃。)第三部分:暗流洶湧,
絕境的博弈(三)我的辦公室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咖啡苦澀。我坐在辦公桌後,
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我知道,沈君彥此刻一定在辦公室外,
像一頭困獸般焦躁不安。他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被我提出的三個條件踩得粉碎。
他會怎麼選?是為了他母親的命,向我低頭?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其實,我並不在乎。
因為無論他選哪條路,都早已在我的計算之中。我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十年前的我,
天真地以為愛情和婚姻是港灣。十年後的我,只相信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這十年,
我學(xué)的不僅僅是醫(yī)術(shù)。還有權(quán)謀、人心,以及如何不動聲色地,將敵人置於死地。協(xié)和醫(yī)院,
是全國最頂尖的醫(yī)療殿堂,這裡的鬥爭,從來不比任何一個名利場要來的溫和。
我能坐上心外科主任的位置,靠的不僅僅是手術(shù)刀。我的導(dǎo)師,陳教授,
是國內(nèi)心外領(lǐng)域的泰山北斗,也是協(xié)和的副院長。他視我如己出,
是我在這座白色巨塔裡最堅實的後盾。我還知道,沈氏集團最大的競爭對手,
正處心積慮地想找沈家的麻煩。我更知道,沈君彥那個看似美滿的家庭,早已暗流洶湧。
白薇薇能甘心當十年的地下情人,可不只是為了愛情。這些,都是我的籌碼。敲門聲響起,
打斷了我的思緒。進來的是我的助手小李,她臉上帶著一絲猶豫和為難?!噶种魅?,
沈先生他……還在外面,說想跟您再談?wù)劇!埂覆灰??!刮翌^也沒抬,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可是……他說他願意答應(yīng)您的條件,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我終於抬起眼,
眼中閃過一絲譏諷。需要時間?是需要時間去想對策,去找能替代我的醫(yī)生,
還是去查我的底細,找我的弱點?沈君彥,你還是和十年前一樣,自作聰明?!父嬖V他,」
我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地說,「我的耐心有限。張?zhí)m的危險期有72小時,現(xiàn)在,
已經(jīng)過去了5個小時。每過一個小時,她術(shù)後併發(fā)癥的風(fēng)險,就會增加百分之一?!?/p>
「我沒有在跟他討價還價,我只是在通知他,我判決的結(jié)果?!剐±畹刮豢跊鰵?,
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敬畏。她不敢多問,點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我知道,
這番話會像一把重錘,徹底擊潰沈君彥最後的心理防線。他會意識到,我是來真的。
我不是那個可以任他拿捏的林默了。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和煎熬。對他,也是對我。
第二天,張?zhí)m的情況果然出現(xiàn)了反覆。監(jiān)護室的護士打來緊急電話,
說病人出現(xiàn)了高燒和呼吸困難的癥狀。我趕到ICU時,沈君彥和白薇薇正焦急地守在門外。
看到我,沈君彥的眼睛瞬間紅了,他衝上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肝覌屧觞N了?
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手腳?!」他怒吼道,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我吃痛地皺起眉,卻沒有掙扎,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沈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行。
這裡是醫(yī)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動手動腳,我就叫保安了。」我的冷靜,
和他歇斯底里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身後的白薇薇也上來拉他:「君彥,你冷靜點,
媽還在裡面呢……」我甩開他的手,整理了一下白大褂,
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我早就說過,術(shù)後併發(fā)癥隨時可能發(fā)生。肺部感染,
是心臟大手術(shù)後最常見的併發(fā)癥之一?,F(xiàn)在,需要立刻進行抗感染治療,並且,
可能需要氣管切開,上呼吸機?!埂干虾粑鼨C?」沈君彥愣住了,「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她暫時無法自主呼吸,需要靠機器維持生命。而且,她會非常痛苦。」
我平鋪直敘地解釋著,像是在談?wù)撘粋€與我無關(guān)的病例。但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
割在沈君……彥的心上。他看著我,眼神從憤怒變成了哀求:「林默……算我求你,
救救我媽……你提的條件,我……我答應(yīng)!」他終於,還是低頭了。在我預(yù)料之中?!复饝?yīng)?
」我挑了挑眉,「是三個條件都答應(yīng)?」沈君彥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艱難地點了點頭:「是……都答應(yīng)?!埂负冒?。」我笑了,那笑容卻未達眼底,
「那就從第三個開始吧?!埂甘颤N?」沈君彥沒反應(yīng)過來。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重複道:「跪下。求我?!笽CU的走廊外,人來人往。
醫(yī)生、護士、病人家屬……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瞟向我們這邊。沈君彥的臉,
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我下跪?這比殺了他還難受?!噶帜?!
你不要欺人太甚!」他咬牙切齒地說?!改憧梢圆还?。」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反正躺在裡面的人,不是我媽?!拐f完,我轉(zhuǎn)身就要走。「我跪!」一個屈辱的聲音,
從我身後傳來。我停住腳步,緩緩回頭。只見沈君彥,那個不可一世的沈家大少,雙膝一軟,
「噗通」一聲,就這麼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冰冷的地磚上。
周圍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看著他低下那顆曾經(jīng)高傲的頭顱。十年的恨意,在此刻,彷彿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很爽。
但,還不夠。這只是利息。「求我?!刮依淅涞赝鲁鰞蓚€字。沈君彥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緊握的雙拳,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屈辱、憤怒、不甘……所有的情緒在他臉上交織。最終,
他還是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地擠了出來:「林醫(yī)生……求求你……救救我媽……」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我的耳朵。我終於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暢快的笑。
「早這樣不就好了?」我彎下腰,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聲說,
「沈君彥,記住你今天這副樣子。因為,這只是開始。接下來,我會讓你一點一點,
把你欠我的,全都還回來。」說完,我直起身,恢復(fù)了那副冷漠的醫(yī)生模樣,
對身邊的護士說:「準備氣管切開包,通知麻醉科,進去救人?!谷会?,
我頭也不回地走進了ICU。身後,是沈君彥跪在地上,屈辱而又怨毒的目光。而我,
卻彷彿聽到了,復(fù)仇的序曲,奏響了它最華麗的樂章。接下來的幾天,沈君彥徹底老實了。
他每天守在ICU門外,看到我,眼神雖然依舊怨恨,卻不敢再有任何放肆的舉動。
而張?zhí)m的情況,在我的「精心治療」下,時好時壞,反反覆覆,像坐過山車一樣,
吊著所有人的心。我用了最好的抗生素,最精準的劑量,
將她的感染控制在一個很微妙的範圍內(nèi)——既不會立刻要了她的命,又讓她飽受折磨,
無法脫離呼吸機。每天的探視時間,沈君彥只能隔著厚厚的玻璃,
看著自己母親身上插滿管子,痛苦呻吟的模樣。這種折磨,比一刀殺了她,要殘酷得多。
我知道,沈君彥在背後一定沒閒著。他肯定在想辦法聯(lián)繫其他醫(yī)院,找別的專家。
但A型主動脈夾層術(shù)後的病人,情況極其複雜,病情瞬息萬變,根本不具備長途轉(zhuǎn)院的條件。
而且,沒有哪個醫(yī)生,敢輕易接手我這樣一個燙手的山芋。他被我牢牢地困在了協(xié)和,
困在了我的股掌之間。一周後,我通知沈君彥,可以辦理登報道歉的事了。他沒有任何異議,
只是問我,道歉信的內(nèi)容。我將一份早就擬好的草稿遞給他。上面詳細地敘述了十年前,
他們沈家如何設(shè)計麻醉我,如何與私人醫(yī)院勾結(jié),盜取我的子宮,
並移植給小三白薇薇的全過程。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晰得彷彿昨天才發(fā)生。沈君彥看完,
臉色慘白,手抖得像篩糠?!改恪阍觞N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連……連當時主刀的王醫(yī)生名字都知道?」我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君彥,
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這十年,只是在學(xué)醫(yī)吧?」他駭然地看著我,
眼神裡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正的恐懼。他可能意識到,他面對的,
根本不是一個只想報復(fù)的瘋女人。而是一個,佈局十年,掌握了他所有秘密的,可怕對手。
「這封信一旦發(fā)出去,沈家就全完了!」他嘶吼道?!改怯秩绾危俊刮曳磫?,
「你也可以選擇不發(fā)。那你母親,就只能一輩子躺在ICU裡,每天花著天價的醫(yī)療費,
靠機器活著。你自己選?!刮野堰x擇權(quán),再一次拋給了他。我知道,他會選前者。
因為沈氏集團雖然重要,但他更怕背上一個「為了家產(chǎn),不顧母親死活」的罵名。更何況,
一個永遠躺在ICU的植物人,對他來說,是個無底洞,更是個甩不掉的累贅。果然,
第二天,榕城最大的報紙,用整整一個版面,刊登了這封來自沈家的道歉信。
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榕城都炸了。
盜竊子宮、小三上位、豪門恩怨……每一個詞都足以引爆輿論。沈氏集團的股票,
當天開盤即跌停。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對沈家和白薇薇的謾罵。我看著手機上的新聞,
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沈君彥,這只是第一步。摧毀你的名譽,只是開胃菜。接下來,
輪到你了,白薇薇。你用著我的子宮,十年了。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卡點:女主逼迫男主下跪、登報道歉,第一步復(fù)仇成功,爽感和情緒得到釋放。
但同時拋出下一個目標——奪回子宮,製造了新的懸念和期待。
讀者會好奇女主如何從活人身上取回子宮,這種獵奇和衝突感會驅(qū)使他們繼續(xù)閱讀。
)第四部分:致命的真相,名為「孽子」的網(wǎng)(四)輿論的風(fēng)暴,比我想象中來得還要猛烈。
沈家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沈氏集團的公關(guān)團隊焦頭爛額,但「盜竊活人子宮」
這種突破人類道德底線的醜聞,是任何公關(guān)手段都無法洗白的。沈君彥焦頭爛額,
不僅要應(yīng)付公司的危機,還要面對醫(yī)院裡母親的病情。他整個人迅速地憔悴下去,眼窩深陷,
再也不見往日半分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而這一切,都只是我計劃中的一環(huán)。
我給了他幾天喘息的時間,讓他充分感受這種被輿論凌遲的滋味。然後,
我撥通了白薇薇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頭傳來她帶著哭腔和恐懼的聲音:「你……你想幹什麼?林默,你已經(jīng)毀了沈家,
你還不滿足嗎?」「滿足?當然不?!刮逸p笑一聲,聲音輕柔得像情人的呢喃,「白小姐,
你忘了嗎?我的三個條件,現(xiàn)在才完成了兩個。還剩下最後一個?!?/p>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慌亂地想要掛斷電話?!甘菃??」我慢悠悠地說,
「那我就提醒一下你。你肚子裡那個,從我這裡偷走的東西,什麼時候,還回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是物體落地的聲音。「林默你這個瘋子!你休想!那是我的!
已經(jīng)在我的身體裡十年了!是我的!」她歇斯底里地吼道?!甘菃幔俊?/p>
我把玩著桌上的一支金屬筆,發(fā)出輕微的「嗒嗒」聲,「醫(yī)學(xué)上,器官移植後的排異反應(yīng),
是終身性的。就算你吃了十年的抗排異藥,它也永遠不屬於你?!埂疙槺闾嵝涯阋幌?,
白小姐,你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覺得小腹隱痛,腰酸乏力,甚至有輕微的出血癥狀?」電話那頭,
瞬間沒了聲音。死一般的寂靜。我知道,我說中了。慢性排異反應(yīng),是移植器官的宿命。
它可能在術(shù)後任何時間點發(fā)生,悄無聲息,卻又致命。而我,作為一個頂尖的醫(yī)生,
自然有辦法,讓這個過程「悄悄」地提前到來。在給張?zhí)m的治療方案裡,我「無意」
中加入了一種特殊的藥物,這種藥物通過母體的血液循環(huán),
會輕微影響到與她有血緣關(guān)係的親人。而這種影響,對於一個體內(nèi)有著外來器官,
並且長期服用抗排異藥物的人來說,是誘發(fā)慢性排 ……異的催化劑。這一切,
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任何人都查不出問題?!改恪銓ξ易隽耸颤N?」
白薇薇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肝沂颤N也沒做。」我故作無辜地說,
「我只是在『提醒』你,你的身體,快要撐不住了。
如果不盡快把那個不屬於你的東西取出來,後果……可能是敗血癥,也可能是癌變。到時候,
神仙難救?!埂肝摇也恍?!我要去檢查!我要去最好的醫(yī)院檢查!」「請便?!?/p>
我無所謂地說,「不過我建議你去國外。因為國內(nèi)所有頂尖的生殖醫(yī)學(xué)和移植科專家,
都和我導(dǎo)師陳教授,有著不錯的交情。你猜,他們會給你出具怎樣的檢查報告?」這句話,
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白薇薇徹底崩潰了,電話裡傳來她絕望的哭嚎聲。她知道,
我已經(jīng)布下了一張?zhí)炝_地網(wǎng)。無論她逃到哪裡,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林默……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哭著問?!负芎唵巍!刮沂掌鹦θ?,聲音變得冰冷,
「一周之內(nèi),自己躺到我的手術(shù)臺上來。否則,後果自負。」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白薇薇會來的。求生的本能,會戰(zhàn)勝一切。然而,事情的發(fā)展,
卻出現(xiàn)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變故。兩天後,沈君彥突然找到了我。他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憔悴,
眼神裡卻帶著一種奇怪的光,一種 mezcla de 絕望和瘋狂。他沒有提白薇薇,
也沒有提子宮的事。他直接將一份文件,拍在了我的辦公桌上?!噶帜憧纯催@個?!?/p>
我疑惑地拿起文件,打開一看,瞳孔驟然收縮。那是一份親子鑑定報告。鑑定對象,
是他和他的兒子,沈念。那個用我的子宮,由白薇薇生下來的,沈家的「寶貝金孫」。
而鑑定的結(jié)果,清晰地寫著——排除親子關(guān)係。沈念,不是沈君彥的兒子。我腦子裡「嗡」
的一聲,一片空白。怎麼可能?如果沈念不是沈君彥的兒子,那他是誰的?
難道是白薇薇……「很驚訝,是不是?」沈君彥看著我震驚的表情,
發(fā)出一陣乾澀而又瘋狂的笑聲,「我也很驚訝!我養(yǎng)了九年的兒子,我沈家的繼承人,
居然是個野種!是白薇薇那個賤人和別的男人生的!」他的笑聲裡,
充滿了被背叛的痛苦和憤怒?!改阒绬??我拿到報告的時候,我真想殺了她!
殺了那個孽種!」我看著他瘋狂的樣子,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不對勁。這件事,
太不對勁了。白薇薇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在這種事上作假。沈家是什麼樣的家庭?
孩子生下來,一定會做親子鑑定。她怎麼敢冒這種風(fēng)險?而且,那個孩子,沈念,
我雖然沒見過,但聽說他從小體弱多病。等等……體弱多???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
劃過我的腦海。我猛地抬頭,死死盯著沈君彥:「孩子有什麼???」沈君彥被我問得一愣,
隨後惡狠狠地說:「一種罕見的血液?。〗惺颤N范可尼貧血!需要骨髓移植才能活命!
為了給這個野種治病,我花了上千萬!」范可尼貧血!當這四個字鑽進我的耳朵時,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范可尼貧血,是一種罕見的常染色體隱性遺傳病。
患者必須同時從父母雙方,遺傳到致病基因,才會發(fā)病。而我……我的家族,
就有這個病的遺傳史。我的親弟弟,就是因為這個病,在八歲那年夭折的。所以,
我是致病基因的攜帶者。一個可怕的,幾乎不可能的猜想,在我心中瘋狂滋長。我顫抖著手,
一把搶過那份親子鑑定報告,死死地盯著上面的基因位點分析。然後,我衝到電腦前,
雙手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調(diào)出了十年前,我入職協(xié)和時的全套體檢報告,
裡面包括我的基因檢測數(shù)據(jù)。我將兩份報告的數(shù)據(jù),進行比對。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辦公室裡,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聲,和沈君彥的喘息。最終,當比對結(jié)果出來的那一刻。
我呆住了。我看著屏幕上那一行行冰冷的數(shù)據(jù),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沈念的基因,
有一半,是來自於我。另一半,不是來自沈君彥,
而是來自另一個……同樣攜帶著范可尼貧血致病基因的男人。所以,沈念,
的確不是沈君彥的兒子。但他……是我的兒子!是我的親生兒子!十年前,
他們不僅偷走了我的子宮。他們還偷走了我的卵子!他們用我的卵子,和另一個男人的精子,
結(jié)合成了受精卵,再植入到我那個被盜走的子宮裡,由白薇薇「代孕」生下!這就是為什麼,
沈念會得范可尼貧血!因為他們找的那個男人,也恰好是致病基因攜帶者!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盜竊。這是一場,從一開始就佈置好的,喪心病狂的,
借腹生子、偷梁換柱的陰謀!他們算計好了一切,卻算漏了這萬分之一概率的,遺傳??!
「哈哈哈哈……」我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的兒子……我以為我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晌揖谷唬幸粋€九歲的兒子。一個,
身患重病,需要骨髓移植,才能活下去的兒子。而我,作為他的親生母親,是這個世界上,
最有可能與他骨髓配型成功的,那個人?!噶帜?,你笑什麼?你瘋了?!」
沈君彥被我的反應(yīng)嚇到了。我慢慢地止住笑,抬起頭,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
冰冷而又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干蚓龔?,你真可憐?!埂改阋詾槟惚淮髁司G帽子,其實,
你只是個跳樑小丑?!埂改阋詾槟沭B(yǎng)了九年的孽種,其實,他身上流著的,是我林默的血?!?/p>
「你問我想怎麼樣?」我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
清晰地說道:「我要拿回我的子宮。」「我還要,拿回我的兒子。」「至於你和白薇薇……」
「你們,都該死?!梗c:全篇最大的轉(zhuǎn)折點和情緒爆發(fā)點。
女主發(fā)現(xiàn)了驚天秘密——孩子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復(fù)仇的主線,瞬間增加了「奪子」
這一更強烈、更具情感衝擊力的核心目標。劇情從單純的復(fù)仇爽文,
升級為夾雜著母性、倫理、陰謀的複雜故事。讀者情緒被推到頂點,
極度渴望知道女主接下來會如何奪回兒子,如何揭開最終的陰謀。)第五部分:棋子的覺醒,
獵物變獵手(五)沈君彥徹底懵了。他像一尊石像,呆呆地站在原地,
臉上寫滿了荒誕與不可置信?!改恪阏f什麼?孩子是你的?這……這怎麼可能……」
他的大腦已經(jīng)無法處理這過於龐雜和顛覆性的信息。我沒有再跟他廢話。這個男人,
從頭到尾,都只是沈家和白薇薇手中的一枚棋子,一個用來傳宗接代的工具。他愚蠢、自大,
被蒙在鼓裡十年而不自知。對他,我連恨都覺得浪費。
我現(xiàn)在腦子裡只有一件事——我的兒子,沈念。我必須立刻見到他。我必須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