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自從得知了林聽杳訂婚,林晚桐的精神似乎就徹底失常了。
她會突然發(fā)出凄厲的尖叫,瘋狂用頭撞墻。
“憑什么所有人都愛你!周自珩愛你,薄硯之也愛你!明明我才是薄太太??!”
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下,獄警沖進來按住她時,她還在嘶吼。
“你們放開我!我老公馬上就來接我??!”
她被拖進了禁閉室,墻上用鮮血寫著“薄太太”三個字。
而正因此事,就連平日里常欺負她的大姐頭都有些發(fā)怵,她獨自被關進了監(jiān)獄的精神病區(qū)域,一個人待在病房。
林晚桐整日蜷縮在角落,干裂的嘴唇不斷蠕動:“我是薄太太……薄硯之會來接我的……”
獄警冷眼旁觀,早已習慣她的瘋言瘋語。
直到有一天,一則新聞從獄警的收音機里傳出。
【薄氏集團正式宣布破產(chǎn),所有資產(chǎn)已被凍結?!?/p>
林晚桐猛地抬頭,渾濁的瞳孔驟然收縮。
她撲向鐵欄桿,瘋狂搖晃,“不可能!薄家怎么會破產(chǎn)?!我是薄太太!我有股份??!”
獄警嗤笑:“你爸媽早跟你斷絕關系了,哪來的股份?”
林晚桐如遭雷擊,指甲摳進水泥墻縫,鮮血淋漓卻渾然不覺。
“爸爸……媽媽……”
她突然想起什么,撲向獄警,“我要打電話!我要找他們!”
電話接通后,林父的聲音冰冷刺骨:“別再聯(lián)系我們,林家沒你這種女兒?!?/p>
電話掛斷的忙音像一把鈍刀,一寸寸凌遲她的神經(jīng)。
林晚桐癱坐在地,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癲狂的大笑。
“哈哈哈……你們都不要我了?好啊……好?。?!”
說完,她立刻抓起地上的塑料餐盤狠狠劃向手腕。
霎時間,鮮血源源不斷地流出來,林晚桐的純色慘白,意識漸漸模糊。
獄警見狀,立刻用對講機傳喚醫(yī)生。
“醫(yī)生快來!這里又有一名自殺的!”
等林晚桐再醒過來,眼前的場景已經(jīng)變了。
這里不是監(jiān)獄,而是醫(yī)院,只不過窗戶外都有鐵網(wǎng)困住。
而再轉(zhuǎn)過頭,薄硯之站在病房門口,冷眼看著慌亂的林晚桐。
“硯之!”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的病好像全都好了,迫不及待就下床親密的挽著他的胳膊。
“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
院長看著這一幕,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
“薄先生確定要接她出去?她的精神狀況還不太樂觀。”
薄硯之摩挲著她的發(fā)絲,“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
他親自給她套上外套,動作溫柔得像對待戀人,而林晚桐也久違享受著他的照顧,癡迷地蹭著他的手。
車門關上的瞬間,溫柔假象驟然撕裂,薄硯之從后視鏡里看著林晚桐,默默勾起了唇角。
車疾馳來到郊外,陰暗的地下室里,保鏢架著林晚桐,粗暴地將她綁在電擊椅上,手腕和腳踝被冰冷的金屬環(huán)扣住。
她抬起頭,看見薄硯之逆光站在門口,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他打開生銹的電擊設備,“你害林聽杳和別人結婚的時候,我簡直想把你千刀萬剮。”
“不、不要!我錯了硯之!不要這么對我?。 ?/p>
她瘋狂掙扎,鐵鏈嘩啦作響。
他一聲令下,保鏢接通了電源開關,霎時劇烈的電流穿過身體,讓林晚桐猛然弓起身子掙扎,發(fā)出非人的慘叫
“啊——??!”
劇痛如千萬根鋼針同時扎進骨髓,許嘉柔的眼前炸開一片刺目的白光。
片刻后電流停了,她大口喘息著,像破布娃娃一樣癱在椅子上,汗水浸透了衣服。
“這才剛開始呢?!彼谒呡p笑。
林晚桐瞳孔渙散,涎水從嘴角流下。
可薄硯之并沒有打算放過她。
“保鏢,把她身上的那層皮給刮了?!?/p>
“什么……”
一旁的林晚桐以為自己聽錯了。
而保鏢拿起手術刀,慢條斯理地劃開她手臂皮膚,林晚桐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
那種痛像是有人活生生撕下她的皮肉,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尖叫。
“你當年害杳杳植皮的時候,她也是這么求你的吧?”
鮮血滴在地板上,薄硯之沉沉開口。
而林晚桐疼得眼前發(fā)黑,疼痛像是被火燒過的烙鐵一寸寸燙過般,連著皮膚一起扯下。
她一身是血的癱在地上,幾乎已經(jīng)沒氣了。
保鏢在一旁問道:“薄總,還要繼續(xù)嗎?再扒她就要沒命了?!?/p>
“行了,就到這吧,過幾天還要把她送回精神病院,不能引人懷疑?!?/p>
說完,他最后看了眼地上口吐鮮血的林晚桐,離開了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