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怒意的質(zhì)問,讓陳建國微微一愣。
印象中,陸白霜從來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那么唯唯諾諾,連句他和梁靜秋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敢問一個字的人,突然間這么質(zhì)問,她到底是用了怎樣的勇氣?
陳建國看著她通紅的雙眼,想了想,用最簡潔的一句話,給了她答案。
“我想和梁靜秋做個了斷!”
陸白霜震驚的看著他,像聽不懂般,疑惑又詫異。
“了斷?”
陳建國點頭,嚴肅的目光里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堅定。
“我和她之間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從現(xiàn)在起,我只愛你和曉曉!以后不管是梁靜秋,還是張靜秋,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中,更不會再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見陸白霜別過臉,委屈的直抹眼淚,陳建國握住她的肩,讓她看著自己。
“白霜,給我,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忘掉曾經(jīng)的不愉快,我們開開心心的過以后的日子,好嗎?”
陸白霜緩緩回頭,看著陳建國的目光由詫異到疑惑,再到平靜。
過了良久,她總算是點了下頭。
“太好了!”陳建國見她終于不再抗拒,激動的一把將她抱進了懷里。
陸白霜愣了那么一下,然后有些抗拒的推開他。
“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工。”
陳建國只當她是累了,趕緊道。
“行,你早點兒睡,我出去抽根煙?!?/p>
陸白霜嗯了聲,掀開曉曉的被子鉆了進去,人冷冷的,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陳建國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卻沒心思去琢磨,因為他心里還惦記著另外一件事。
從房間出來,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
雖然是春末夏初的天氣,但因為下了雨,格外的冷。
陳建國打了個哆嗦,卻沒回屋拿衣服,而是趕緊點了根煙,深悶了一口。
樹蔭底下,他坐在板凳上,回憶著打架時腦海里出現(xiàn)的那一幕。
剛一想,他便眼前一亮,站在了那片世外桃源中。
沒了那些人的干擾,陳建國仔細的打量著這里,如果猜的沒錯,這便是他的空間了。
這里群山環(huán)繞,郁郁蔥蔥,遠處白云山澗,近處溪水潺潺,空氣清新的不像人間。
陳建國心思一動,既然空間都有了,那溪水……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靈泉?
想到這兒,他蹲下身,用手捧了點水嘗了下,清甜可口,頭腦瞬間清亮了很多,就連身體上的疲憊也一掃而光了。
果然是靈泉水!
陳建國心里一陣激動,他擦了下嘴,起身看向別處。
三米外的溪水旁,有一間五平米左右的房間,里面有一套沙發(fā)和茶幾,除此之外并無特別。
房間的后面是一個農(nóng)場。
看到農(nóng)場的門牌,陳建國不由怔住,這不是他創(chuàng)業(yè)成功后買的第一個果園嗎?
雖然不大,一千平米的地里,各種瓜果蔬菜琳瑯滿目。
但讓他驚訝的是,不同季節(jié)的蔬果,竟然全都掛著熟果,蘋果,梨,櫻桃,葡萄,香蕉,芒果好多品種。
蔬菜更是應有盡有,白菜、蘿卜、西紅柿、冬瓜、黃瓜、蒜、洋蔥等等,一眼望去,眼花繚亂。
陳建國越看越興奮,這下白霜和曉曉不用餓肚子了。
只是,這些東西村里,縣城,甚至鎮(zhèn)上都沒有,他用什么借口拿出來給她們吃呢?
而且,這不同季節(jié)結出來的果,好吃嗎?
陳建國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分別摘了一些水果,拿到對面的房間里,一邊欣賞風景一邊品嘗了起來。
一顆葡萄入口,酸甜適中,汁水飽滿,竟比他前世從國外進口的那些品種都好吃。
緊接著,他又吃了個櫻桃,脆甜中帶著微微的酸,味道簡直是絕品。
一個個的嘗下去,這些水果都是個頂個兒的好。
陳建國吃到肚歪,還剩下一些,他想拿給白霜和曉曉吃,卻又怕空間暴露了惹什么事端。
于是只拿了幾個櫻桃放到口袋里,其它的暫時留在了房間。
從房間出來,他又回了農(nóng)場,好的蔬菜沒敢拔,只拔了幾棵小白菜和兩個白蘿卜。
還想再拿些別的,但怕東西太多,引起白霜的懷疑,只得暫時作罷。
所有東西帶齊,陳建國嘗試著想了用意念控制。
果然,一想出去,人便已經(jīng)站在樹蔭下了。
清冷的空氣迎面撲來,夜間的蛐蛐聲此起彼伏,回味著那些酸甜的美味,陳建國心情很好的回了房間。
躡手躡腳的推開門,把小白菜和蘿卜放到籃子里,這才進了臥室。
床上,陸白霜和曉曉睡的香甜,怕打擾她們,陳建國在另一邊躺下。
合上眼,滿腦子都是空間的畫面,想著想著,他便睡著了。
第二天,天剛亮陸白霜就起來做飯了。
陳建國原本還想再睡會兒,聽到她一聲驚訝,怕她切到手或是傷到自己,趕緊起來去看。
結果看到陸白霜對著籃子里的白菜和蘿卜一臉懵。
“家里怎么突然多了這些菜?”見陳建國出來,她疑惑的問,“媽送過來的?”
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一起過的時候她都沒出過什么血,現(xiàn)在分家了,又鬧的這么不愉快,她怎么可能會給他們送東西?
“昨晚程嬸送來的?!?/p>
村東頭的程嫂對白霜不錯,正因為如此,她整天在村里罵梁靜秋,說她是狐貍精。
陳建國前世還因為梁靜秋和她發(fā)生過沖突,那一次陸白霜氣的直接帶著曉曉回了娘家。
所以他昨晚就想好了借口,只有這樣,陸白霜才不會懷疑。
果然,聽陳建國這么一說,她毫不懷疑的相信了。
見她拿起蘿卜清洗完切片,放在簸箕里晾曬,陳建國知道她要腌咸菜了。
這也正是他拔蘿卜的原因,家里常備點咸菜,省事兒還好存放,至少沒菜的時候,能下飯。
陸白霜剛涼好蘿卜片,準備切點小白菜涼拌了,配粥吃,外面突然鬧騰了起來。
“快快快,梨樹溝那邊出事了?!?/p>
“有人看到梁知青和三個男人躺在水溝里不省人事,支書和大隊的人正往那邊趕呢?!?/p>
“不會吧?昨晚下那么大的雨,又那么深的溝,該不會出人命吧?”
“誰知道呢,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