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明傾城站在窗前，望著被禁足的明東芙房間。
燈還亮著，想必妹妹還沒睡。
明傾城悄悄來到明東芙的房門外。兩名婆子守在門口，警惕地看著她。
“我想和妹妹說幾句話?！?/p>
婆子搖頭。
“老爺吩咐了，不許任何人進去。”
明傾城從袖中取出一個香囊。
“聞一聞，對身體有好處?！?/p>
明傾城將香粉灑下，婆子們一聞便雙眼發(fā)直，靠墻坐下。
明傾城推門而入，只見明東芙坐在窗邊，眼睛哭得紅腫。
“東芙?！?/p>
明東芙回頭，撲進姐姐懷里。明傾城輕撫妹妹的長發(fā)。
“傻丫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這件事太危險，我不能讓你冒險。”
明東芙抬頭，眼中滿是淚水。
“可是你不愛段維新，你愛的是明東辰！”
明傾城身體一僵。
“你早就知道？”
明東芙點頭。
“我早就看出來了。姐姐，小娘其實早就告訴我了，你們明明相愛，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明傾城苦笑。
“段維新救了哥哥，我別無選擇?！?/p>
明東芙握住姐姐的手。
“那我替你嫁，你們遠走高飛！”
明傾城搖頭。
“不行，我不能讓你冒險。而且明家養(yǎng)育我多年，我更不能恩將仇報。我會嫁給段維新。你不要再做傻事，照顧好自己。”
明東芙淚如雨下。
“姐姐......”
明傾城轉(zhuǎn)身離去，背影決絕。
月光如水，灑在梳妝臺上。
明傾城坐在銅鏡前，呆望著鏡中那個憔悴的女子。
明日，她將成為段府的二少奶奶。
從她去段府為明東辰求藥的那一刻起，結(jié)局就已注定。
她抬手輕撫臉頰，冰涼的觸感傳來。
鏡中的自己，眼眸深處藏著說不出的悲傷。
身后的門輕輕開啟，明傾城從鏡中望見了明東辰。
他一襲靛青長衫，臉色比前幾日好了許多，只是眉宇間盡是疲憊。
目光在鏡中交匯，無言的痛苦彌漫房間。
明東辰緩步走到她身后，雙手扶住她的肩。
兩人就這樣靜靜透過鏡子對望，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明傾城從袖中取出一個青瓷小瓶，遞給明東辰。
“這是九花凝香丸，段維新只拿走一顆。”她聲音微顫，指尖輕點瓶身，“那個日本女人還在府里，你必須服下，我怕她會再給你下毒?！?/p>
明東辰接過小瓶，卻沒有打開。
“段府水深，你才是該服下它的人。”他將小瓶推回明傾城掌心，“我不會讓你孤身涉險?！?/p>
明傾城搖頭，從瓶中倒出藥丸放入口中。
她猛地轉(zhuǎn)身，抓住明東辰的衣領(lǐng)，將唇貼上他的。
藥丸借著這個吻渡入他口中，舌尖相觸的瞬間，電流般的顫栗同時襲上兩人。
明東辰呆愣，藥丸滑入喉嚨，理智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吻燒得干凈。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扣住她的腰，將她拉近。
明傾城本想退開，卻被他灼熱的目光盯在原地。
“我不該這樣?！彼吐暷剜絽s不由自主地再次貼上他的。
這一次，再沒有藥丸作為借口。
明東辰將她抵在梳妝臺前，唇齒交纏間，明傾城發(fā)髻松散，青絲如瀑垂落。
鏡中映出兩人糾纏的身影，讓她羞赧又沉醉。
明東辰的唇從她臉頰滑至頸間，炙熱的呼吸拍打在她裸露的肌膚上。
明傾城雙腿發(fā)軟，手臂無力地攀住他的肩膀。
“說你不愿嫁給他?！泵鳀|辰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啞得令人心驚。
明傾城閉上眼，喘息間掙扎著清醒。
“我答應(yīng)過段維新，只要他肯救你，我就嫁給他?！彼p手抵住他胸膛，卻被他緊緊扣住手腕。
“傾城，如果你不愿意，我現(xiàn)在就帶你離開。”明東辰上前一步，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決絕。
明傾城被他困在臂彎里，身體滾燙，欲言又止。
“我不能讓明家因我蒙羞?！?/p>
明東辰松開她的手腕，轉(zhuǎn)而捧起她的臉。
“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他的拇指輕撫她的唇，明傾城嗚咽一聲，再也忍不住撲進他懷里。
這一刻，所有的顧慮都被拋到腦后，只剩下彼此的溫度和心跳。
“我們是不是永遠也不會有可能？”
明東辰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上她的唇，這一次毫不留情。
明傾城閉上眼，沉溺在這個吻中，身體內(nèi)部燃起的熱流讓她感到陌生又歡愉。
明東辰的手探入她的衣襟，觸碰到她顫抖的肌膚。
明傾城驚喘一聲，卻沒有阻攔。
她能感覺到他隔著衣料的炙熱，也能感覺到自己快要燃燒的身體。
夜色如水，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兩人交纏的身影上。
明傾城顫抖著解開衣帶，青色外衫松散垂落，露出了雪白的肩頭。
“要了我吧?！彼壑袔е八从械恼T惑，“我一定要嫁給他，但至少讓我?guī)е愕挠洃浖藿o我不愛的人?！?/p>
明東辰呼吸凝滯，手掌觸碰到她肩頭的溫度，讓他幾乎失去理智。
他親吻她裸露的肩膀，雪白的豐滿，卻在視線落到她泛紅的眼眶時，猛然清醒。
他震驚地后退一步，雙手緊握成拳。
“不行！”他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
他猛地轉(zhuǎn)過身，痛苦萬分，“如果明日段維新發(fā)現(xiàn)你不是完璧之身，明家必將遭禍，你更會因此被千夫所指，甚至......性命難保?！?/p>
明傾城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赤裸的上身在月光下泛著瑩白的光，美得驚心動魄。
她無措地拉緊衣襟，淚水滾落。
“那你要我怎么辦？”明傾城淚如雨下，從身后抱住了明東辰，“我心里只有你，可我明天就要嫁給別人了！”
明東辰不敢回頭，感受著她的顫栗。
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觸碰了那條不該觸碰的界線，卻無力收回已經(jīng)邁出的步伐。
“傾城，答應(yīng)我，在段府等我?！彼D(zhuǎn)過身，將她拉入懷中，收緊了衣襟，“三年之內(nèi)，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離開那里?！?/p>
明傾城哽咽著點頭，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他們額頭相抵，呼吸交融，彼此身上還殘留著方才欲望的熱度。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