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川到了宅子前,把自行車一扔,砰砰砰敲起了門。
“王昌義,開門!趕緊給老子開門!”
“快點(diǎn)!聽到?jīng)]有,這么半天沒動靜,是死了嗎?”
鐘思綺把自行車收進(jìn)空間的時候,緊閉的院門正好嘎吱一聲打開。
王昌義的臉剛露出來,就被等得不耐煩的齊家川狠狠推開了。
王昌義因為喝了不少酒,本來就腳步不穩(wěn),突然被這么狠狠一推,直接跌倒在地。
他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是懵的,“川哥,怎么了?”
齊家川沒有理會他,直接闊步朝屋里走了去。
沒一會,屋里就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
王昌義覺得不對勁,爬起來跌跌撞撞沖進(jìn)了屋子。
鐘思綺也趁機(jī)悄悄跟了進(jìn)去。
屋里屋外都翻找了一圈,齊家川什么都沒找到,這讓他越發(fā)煩躁火大
“川哥,到底怎么了?”王昌義一臉疑惑。
齊家川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他,“是不是你!野男人是不是你?”
盧白薇的社交圈很窄,他剛才找的那幾個男人都很明顯不可能,現(xiàn)在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和她是表親的王昌義。
“野男人?”王昌義愣了一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川哥,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們?嫂子她這些年對你一直都忠心耿耿,是絕對不會有二心的!
我更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現(xiàn)在能好好的活著,還能在空閑的時候喝點(diǎn)小酒,吃點(diǎn)小肉,靠的都是川哥你,我怎么可能會對不起你?”
忠心耿耿四個字,讓齊家川想到那張白紙黑字的病歷單就覺得諷刺。
“沒什么不可能的!那個賤人最會說一套做一套,心思陰狠又惡毒……”
話說到一半,齊家川突然發(fā)現(xiàn),王昌義不時在抓自己的大腿根。
盧白薇從醫(yī)院出來后,因為起的紅疹子瘙癢難耐,一直忍不住去抓。
王昌義現(xiàn)在有同樣的動作,這說明什么?
說明野男人就是他!
為了證實,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把王昌義的褲子扒了下來。
“哎呀,川哥,你這是做什么?。俊?/p>
王昌義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想拉住褲子,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等齊家川看到王昌義的大腿根上,布滿和盧白薇一模一樣的紅疹子后,他當(dāng)場炸了。
“還敢狡辯!野男人分明就是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狗東西!你也說了你能留著你這條狗命都是靠老子!
老子給你吃給你喝,是讓你給老子當(dāng)看門狗的!你他媽的看到老子女人的身上去了,你看老子不弄死你!”
他抄起旁邊桌上的酒瓶就朝王昌義的腦袋砸了去。
忙著穿褲子的王昌義猝不及防,被砸得跌跌撞撞,腦袋當(dāng)場腫了個大包,腦瓜子也在嗡嗡作響。
齊家川怒火上頭,還想繼續(xù)砸,可就在他砸第二下的時候,被王昌義抓住手還搶走了酒瓶,“齊家川,你瘋了吧?我都說了我和盧白薇是清白的!”
“他媽的,你們一樣的臟病都染上了,還敢蒙老子。王昌義,要是沒有老子,你連條狗都不是!”齊家川邊罵邊反手給了王昌義一巴掌。
這一巴掌極其響亮,聽得趴在窗外的鐘思綺覺得自己臉都疼。
屋里被打紅臉的王昌義也怒了,他不僅手像老虎鉗一樣,死死攥著齊家川的手腕。眼神也變得格外兇狠暴戾,甚至還泛著幾絲殺機(jī)。
齊家川吃疼,也被王昌義兇狠的樣子嚇得臉上閃過一抹恐慌。
“你,你想干什么?把老子放開!王昌義,你別忘了,你是殺人犯!只要老子去公安局舉報,你立馬就得吃槍子!”
趴在窗外偷看的鐘思綺,聞言是瞳孔驟然一縮。
齊家川這狗東西,竟然還敢窩藏殺人犯,可真是無法無天!
屋里,王昌義用著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威脅自己的齊家川。
他兇猛好斗,是在老家打死了人,沒處兒去才跑來滬市投靠表親盧白薇的,當(dāng)時恰逢齊家川買了這棟宅子,需要打手看守,他就在這里落了腳。
他雖然感恩齊家川給了他容身之所,但要想冤枉他和盧白薇亂搞,還罵他是狗又想弄死他,他可不干。
尤其他還知道,齊家川最近有跑路香江的想法。
王昌義瞇了瞇眼睛,腦子里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
這狗東西突然跑來發(fā)瘋,污蔑自己和盧白薇有一腿,該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
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當(dāng)初齊家川承諾過,只要他在看管宅子期間,不讓密室里的東西泄露出去,他就會分他十分之一當(dāng)報酬。
里面的東西他算過,雖說是十分之一,但足夠他幾輩子躺平,什么都不干還吃香的喝辣的。
現(xiàn)在看來,這狗東西分明是想在去香江之前踹了自己,答應(yīng)給自己的十分之一也昧下不給。
這絕對是齊家川這個狗東西做得出來的事,畢竟他可是連鐘思綺這個親生女兒,都能下黑手算計的畜生。
“他么的,原來擱這演半天戲是想過河拆橋,不讓老子分里面的嫁妝!老子還就告訴你了,老子現(xiàn)在不只要十分之一,還要全部!”
王昌義是毫不客氣將搶過來的酒瓶,狠狠朝齊家川的腦袋上砸了去。
他一個殺人犯的力氣可不是齊家川這個吃軟飯的贅婿能比的。
砰——
酒瓶在齊家川腦袋上開花的同時,也讓他的腦袋開出了鮮紅的血花。
齊家川被砸得身形搖晃,差點(diǎn)就跌倒在地。
好不容易站穩(wěn)后,他捂著嘩嘩流血的腦袋,沖王昌義破口大罵道:“睡了老子的女人,還想要老子的錢,老子和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王八蛋拼了!”
“拼你媽!”王昌義一腳將要沖上來的他踹翻在地。
“那是你的錢嗎?那是鐘思綺的嫁妝,鐘家的錢!你個吃軟飯還想吃絕戶的死孬種,鐘家碰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齊家川摔倒的時候,被砸破的腦袋正好撞在桌腳上,疼得他眼冒金星,差點(diǎn)就當(dāng)場昏死過去。
打不過他就只能忍著疼,指著王昌義繼續(xù)威脅:“王昌義,你是殺人犯,別想能拿老子的錢跑!我一定要報公安抓你吃槍子!”
王昌義冷笑,“齊家川,你是真蠢!只要舍得給錢,老子現(xiàn)在就可以去香江!你看誰能抓我!”
齊家川一聽,還真是這個理。
他氣得急火攻心,白眼一翻,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