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禾背著口袋,回到原來發(fā)現(xiàn)潛伏戰(zhàn)士的地方,四處觀察一遍。
見巡邏戰(zhàn)士已經(jīng)走了,四下無人,又將土刨開,掀開草氈子,看著戰(zhàn)士兩只烏溜溜的大眼睛問,“潛伏很久了吧?餓不餓?要不要饅頭?熱乎的?!?/p>
潛伏戰(zhàn)士聽了,不禁舔了舔干巴的嘴皮,“多少錢一個?”
阮星禾呲牙一樂,“你剛才給了兩塊,我也不能占你便宜,這兩個饅頭送你,若是不夠,五毛錢一個?!?/p>
潛伏戰(zhàn)士微微一愣,這小姑娘是不是對不占便宜四個字有什么誤解?心肝脾肺都是黑的,好意思說不占便宜?
感受到饑腸轆轆的腸子,那位戰(zhàn)士大哥一咬牙,如屎殼郎推糞球那般,又從土坑里推出一塊錢,“多要兩個?!?/p>
于是,阮星禾買二贈二,一塊錢給了這位戰(zhàn)士同志四個大饅頭,還好心的贈送了她看到的藍軍巡邏路線。
又重新為潛伏戰(zhàn)士偽裝好,阮星禾又背上她的大饅頭,帶上尋寶鼠,去找其余紅方戰(zhàn)士賣饅頭。
“小老鼠,看到?jīng)],就剛才那樣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找出來,咱們要做生意。”
“吱吱~你才是小老鼠,你全家都是小老鼠,我是尋寶鼠~”
“……你這只臭老鼠,怎么罵人呢?無論什么鼠,不都是老鼠?”
“你才是老鼠,請叫我尋寶鼠,不然,我不干活!”
阮星禾倔脾氣也上來了,“地鼠,鼴鼠,灰鼠,松鼠,花鼠,倉鼠,土拔鼠,我就不喊你尋寶鼠,你能咋滴吧?”
“……”尋寶鼠堅決抗爭到底,肚皮朝上,四腳朝天一躺,不動了,堅決不動了,“你不喊我尋寶鼠,我就不干活?!?/p>
一頭犟牛遇上一只犟老鼠,也是夠夠的了。
白小圣無語扶額,“不是所有生物都像我這么隨和的,你到底還想不想賺錢了?饅頭都涼了?!?/p>
阮星禾不屑的撇嘴,“誰知道它管不管用,能尋到寶貝,才配稱為尋寶鼠。”
尋寶鼠聽了,也不挺尸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小看鼠呢?等著瞧,非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很快,前頭的一處土坡下的枯草叢下頭,傳出滋啦呼叫的聲音,一隱藏的戰(zhàn)士,從枯草下一躍而起,使勁兒拍打著身上。
尋寶鼠從戰(zhàn)士身上跳下來,竄進草叢里消失不見,深藏功與名。
阮星禾見狀,連忙沖了過去,“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餓了?新出鍋的大饅頭,要不要吃?”
那戰(zhàn)士眼神疑惑的看著阮星禾,“投機倒把?”
阮星禾白了他一眼,“好心當成驢肝肺,不吃拉倒。”
“不要錢?”那位戰(zhàn)士又問了一句,看到阮星禾頭也不回的要走,又喊道,“等等,我拿錢換兩個饅頭,順便,幫我做好隱蔽?!闭f著,拿出一毛錢遞給阮星禾。
阮星禾看看他手上小毛票的面值,搖搖頭,“對不起同志,我趕時間?!?/p>
說完,頭也不回的趕緊去趕往下一站,得訓訓小老鼠,怎么那么干?把戰(zhàn)士偽裝都給破了,那怎么成?
那位同志見阮星禾要走,連忙喊住她,“等等,給你五毛,兩個饅頭,做個偽裝,不能再多了?!?/p>
阮星禾猶豫一秒,回過頭,接了錢,笑嘻嘻的說道,“軍民一家親,怎么能談錢?談錢多俗氣?”
買饅頭的戰(zhàn)士,眼白都要翻上天,重新躲進地皮下的土坑里,阮星禾趕緊“吭哧吭哧”給人做好偽裝。
整個下午,阮星禾都在尋寶鼠的幫助下,刨土坑,賣饅頭,幫人做偽裝。
四十個饅頭,兩塊錢的本錢,硬被她賣了二十三塊,什么價格都有,賺錢就賣,反正,戰(zhàn)士們津貼也沒處花,餓的心慌,吃了饅頭有力氣干仗。
賣了之后,繼續(xù)進貨,繼續(xù)賣饅頭,利滾利,她的兩塊錢本錢,竟然變成了一堆票票。
白小圣高興的上躥下跳,就沒消停過,功德,都是功德啊!
這可是拱衛(wèi)京都的某集團軍駐扎地,兩個軍團小股戰(zhàn)士搞小演習,就阮星禾那點兒饅頭,根本不夠看的。
只是,這一下午不停的刨坑,埋坑,盡管阮星禾重生后力氣大了很多,卻也累的有些腰酸背痛。
經(jīng)過阮星禾幫忙,偽裝的戰(zhàn)士們隱藏的更深,且很大部分算是吃飽肚子,趴在土坑里是動都不會動一下。
一向戰(zhàn)無不勝的藍軍,饑腸轆轆巡邏搜尋一下午,硬是沒找到幾個紅方的戰(zhàn)士。
要說阮星禾為何不賣饅頭給藍軍,問就是他們不用趴著不動,機動性強,危險系數(shù)大。
紅方到了最后的沖鋒時刻,吃飽了飯的紅方戰(zhàn)士從山坡上,地底下,枯草中竄起來,嗷嗷叫著沖向藍軍,將負責防御一方,餓的心慌的藍軍戰(zhàn)士們揍的人仰馬翻。
……
戰(zhàn)勝之后,揚眉吐氣的紅方戰(zhàn)士們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阮星禾蹲在小山坡上,看著被她喂飽了,打了勝仗的紅方戰(zhàn)士們,跟著笑了起來,“我就說嘛,吃了我的饅頭,定能打勝仗?!?/p>
白小圣不屑的撇撇嘴,“你才知道???空間出品,必屬精品,哪怕是隨便一個饅頭都是沾染了靈氣的。”
“真的假的?我都沒嘗一個,我買了這么多饅頭,你贈送一個總行吧?”阮星禾舔舔嘴唇,有點兒后悔沒有留下一個自己吃,“下次合作的時候,一定能讓你多分一點紅?!敝劣谒f的一點,連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多少。
干完活的尋寶鼠突然竄出來,“吱吱~怎么樣?我厲害吧?沒有一個人能逃出我的火眼金睛?!?/p>
阮星禾看了一眼高興的頭舞足蹈的尋寶鼠,心情愉悅的給了它一個好評,“厲害,你不是尋寶鼠,你是齊天大圣,沒看火眼金睛你都有了?”
尋寶鼠聽了,高興的一蹦三尺高,“嗖”一下不見了蹤影。
再次回來,尋寶鼠口中咬著一枚戒指交給了阮星禾。
“……哪來的?”阮星禾上下打量一眼戒指,古樸的雕花銀鑲祖母綠寶石戒指,“還挺逼真?!?/p>
尋寶鼠見阮星禾喜歡,高興的又蹦又跳,“那邊,那邊土包里撿的,好多呢,要不要我再去給你選一個紅色的?”
……
阮星禾無語至極,土包里撿的?是墳包里吧?
這小老鼠不會是鉆進古墓里扒了一個戒指出來?這是把哪家大墓給鉆了洞?估計,誰祖宗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見尋寶鼠還要去鉆洞,阮星禾連忙攔住,“別去,別去了,夠了,一個就夠了。”
阮星禾留著這枚戒指,先好好研究一番,最好鑒定出是哪個朝代的,這地方是不是有大墓?
得酌情跟文物局說一聲,也許現(xiàn)在文物是敏感物品,跟部隊的人偷偷提個醒應該可以。
省得萬一他們經(jīng)常在這地方搞演習,若哪天不是演習刨坑隱蔽,用上小武器,一炮將古墓崩了,事情就大條了。
當然,在縣城郊區(qū),又不是在荒無人煙的大漠,不至于用上坦克榴彈炮,阮星禾又覺得自己是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