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同父異母的妹妹設(shè)計車禍,讓我“腦死亡”。再偽造“自愿捐獻(xiàn)書”,
用我的心臟救了我的未婚夫席湛。她踩著我的尸骨嫁入豪門風(fēng)光無限,而我卻死無全尸。
再次睜眼,我回到車禍前一刻,她正嬌笑著催促我。1.“姐姐,姐夫的飛機快到了,
你趕緊去機場接他吧,別讓他等急了。”繼妹慕晚音搖晃著我的手臂,語氣甜膩,
眼底卻藏著迫不及待的狠毒。我剛從那場噩夢中驚醒,
手術(shù)刀冰冷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皮膚上。上一世,就是在這條去機場的路上,
一輛失控的貨車撞上了我的車。我當(dāng)場“腦死亡”,心臟被完美地摘除,移植給了席湛。
我的繼母柳書意端著一碗湯走過來,笑得溫婉:“朝歌,這是給你燉的燕窩,
路上開車要一個多小時,喝了再去,免得累?!庇质沁@碗燕窩。上一世,
我就是喝了這碗加了料的燕窩,在駕駛座上短暫地失去了意識,才沒能躲開那輛貨車。
我看著她們母女倆一個遞刀,一個下毒,配合得天衣無縫。我怎么能讓她們再次得逞。
我接過湯碗,在她們期待的目光中,手一抖,滾燙的湯盡數(shù)灑在了慕晚音的手上。“?。?/p>
”她尖叫一聲,手背迅速紅了一片。“對不起,晚音,我……我頭好暈?!蔽曳鲋~頭,
身體軟軟地向后倒去。柳書意臉色一變,顧不上女兒,急忙扶住我:“朝歌,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頭暈?”她的眼神里沒有關(guān)心,只有計劃被打亂的驚慌。我虛弱地靠在她身上,
目光掃過那碗被打翻在地的燕窩:“不知道,最近總是這樣,喝了晚音給我倒的水,
就特別想睡,頭也昏沉沉的?!蔽以捯粢宦?,柳書意和慕晚音的臉色瞬間變了。
我那個常年在外做生意的父親恰好從樓上走下來,看到這一幕,皺起了眉:“大清早的,
吵什么?”慕晚音立刻哭了起來,舉著自己燙紅的手告狀:“爸爸,姐姐不知道為什么,
故意拿燕窩潑我?!绷鴷庖哺胶停骸笆前≌癜?,朝歌這孩子,最近是越來越任性了。
”她們又想把臟水潑到我身上。我捂著心口,呼吸急促,臉色蒼白如紙:“爸,我沒有,
我只是……心口好疼,喘不上氣?!闭f著,我身體一軟,徹底“暈”了過去。2.再次醒來,
我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的病房里。父親慕振邦和柳書意守在床邊,見我醒來,
慕振邦立刻問道:“感覺怎么樣?醫(yī)生說你只是低血糖,沒什么大礙?!蔽覜]有回答,
只是紅著眼圈看著他:“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柳書意立刻接話:“好了朝歌,
你妹妹也沒有怪你,你身體不好就別去接阿湛了,我已經(jīng)讓晚音去了?!蔽倚睦锢湫Γ?/p>
她可真是時時刻刻不忘把慕晚音和席湛湊在一起。我抓著父親的手,眼淚簌簌落下:“爸,
我想我媽媽了。媽媽在世的時候,從來沒人敢這么欺負(fù)我?!蹦秸癜畹哪樕亮讼氯?。
我母親是陸氏集團的獨女,當(dāng)初下嫁給還是窮小子的慕振邦,用陸家的資源和人脈,
才有了慕家今天的風(fēng)光。母親去世后,柳書意帶著只比我小一歲的慕晚音進了門。
父親看著我,語氣軟了下來:“胡說什么,誰欺負(fù)你了?”我垂下眼,
指著床頭柜上的一個保溫杯:“就是這個杯子,晚音每天都會給我泡一杯花茶,說對身體好。
可是我每次喝完,都覺得特別困倦,開車都差點出事?!绷鴷饽樕话?,
尖聲道:“你胡說!晚音那么單純,怎么會害你!”“單純?”我抬起頭,直視著她,
“她單純到會給我未來的姐夫親手織圍巾,單純到會在他生病時衣不解帶地守在醫(yī)院,
單純到……所有人都以為她才是席湛的女朋友嗎?”這些話像一記記耳光,
狠狠扇在柳書意臉上。慕振邦的臉色徹底黑了。我轉(zhuǎn)向他,語氣悲戚:“爸,
我才是席湛明媒正娶的未婚妻,是您和席伯父親自定下的婚約。可現(xiàn)在,晚音卻想取代我。
”“媽,你說呢?”柳書意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半晌才擠出一句:“朝歌,
你是姐姐你就不能大度一點,成全他們嗎?反正你也不喜歡席湛?!薄俺扇??”我笑了,
“那我的心臟呢?也一起成全給她嗎?”我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病房瞬間死寂。
3.席湛和慕晚音剛進病房,就聽見了我的話。席湛的腳步頓住,
而慕晚音則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姐姐你胡說什么!什么心臟!”席湛摟著她,
眉頭緊鎖地看著我:“朝歌,你又在鬧什么?”他的語氣里滿是責(zé)備與不耐。
我笑了:“席湛,今天本該是我去機場接你,為什么看見我躺在病床上,
而接你的人是慕晚音,你一點也不驚訝?”“還是說,你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慕晚音急忙解釋:“姐姐你別生氣,你早上忽然暈倒了所以才替你去了機場。
”她一臉的姐妹情深,我嘲諷地看著她:“昨夜明明是你拉著我說席湛喜歡什么禮物,
讓我?guī)湍銋⒖?,還親手給我倒了那杯加了料的花茶。”“難怪我今天頭重腳輕,
原來是為了讓你有機會代替我去見我的未-婚-夫啊?!蹦酵硪裟樕n白,連連后退:“不,
不是這樣的,姐姐,我只是一片好心?!毕靠匆娝挥臉幼討z惜不已:“慕朝歌,
既然你這么不情愿,那這婚約就此作罷。晚音善良體貼,比你更適合做席家的女主人。
”“你再鬧下去,只會讓大家更難看?!彼麄儌z倒是配合默契,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我身上。
我拿出一個U盤輕輕摩挲:“妹妹說是為我著想,一片好心,聽起來真是感天動地。
”慕晚音紅著眼睛抽泣:“我們是親姐妹,我怎么能看著姐姐你不幸福?你根本不愛阿湛,
強求來的婚姻不會幸福的,所以我才……”一臉的情真意切。我看著她胡說八道,
大聲問道:“這么說來,倒是我誤會了?”我將U盤插進病房的電視里,
屏幕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份加密文件。密碼,是慕晚音的生日。文件打開,
里面是一份詳細(xì)的“手術(shù)計劃書”。捐獻(xiàn)人:慕朝歌。受捐人:席湛。手術(shù)內(nèi)容:心臟移植。
4.我又點開一個文件夾,里面是一段錄音?!皨?,都安排好了,
貨車司機的家人我已經(jīng)用錢安撫住,他會把一切都扛下來。只要慕朝歌一死,
她的心臟就是阿湛的了?!薄暗劝⒄靠祻?fù),我們和席家聯(lián)姻,整個慕氏就都是我們的了。
”是慕晚音得意又狠毒的聲音。錄音播放完畢,整個病房死一樣地寂靜。
父親的臉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他死死地盯著柳書意和慕晚音,柳書意雙腿一軟,
癱倒在地。慕晚音臉色煞白,尖叫道:“假的!這是偽造的!你胡說!”“是不是胡說,
報警一查便知?!蔽掖驍嗨募饨校懊妹?,今天這件事,我總要弄個清楚明白。
”“你敢在我的茶里下慢性毒藥,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席湛冷冷地看著我:“慕朝歌,
你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就是為了留住我?”我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留住你?席湛,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薄拔抑皇窍胱尨蠹铱纯?,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嘴臉有多惡心。
”“一個背著未婚妻勾搭她妹妹,一個處心積慮想害死親姐姐,奪走她的一切。
你們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慕晚音紅著眼睛看著我:“姐姐,你這樣毀我,我寧愿去死!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朝窗戶撞去。我早有準(zhǔn)備,一個箭步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跋胨??沒那么容易?!蔽揖局念^發(fā),迫使她看著我,
“你還沒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怎么能輕易就死了呢?”“你想害死我,
搶走我的未婚夫,侵占我母親留給我的公司股份,現(xiàn)在還想一死了之,裝可憐給誰看?
”我看著她冷冷地說:“妹妹別急,如果這是誤會,我給你道歉,
但如果不是……”席湛的臉青一陣紅一陣。慕振邦氣得渾身發(fā)抖,
指著慕晚音:“你這個孽女!我慕家怎么會養(yǎng)出你這種蛇蝎心腸的東西!
”5.慕晚音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從小到大柳書意都教她我是個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
我甩開她的頭發(fā)冷笑:“打你都是輕的。”“席湛,你早就知道她的計劃,
所以也早就等著我的心臟來救你的命,想必這計劃也少不了你的參與吧?
”席湛鐵青著臉:“你想要如何?我和晚音是真心相愛,既然你知道了,那這婚約就此作廢。
”我嘲諷道:“你這樣言而無信,卑鄙無恥的男人,我多看一眼都嫌臟?!薄暗牵?/p>
你毀了這門親事,總要付出些代價吧。”這時,病房門被推開,
我舅舅陸遠(yuǎn)洲帶著兩個黑衣保鏢走了進來。他是我母親唯一的弟弟,
掌管著國內(nèi)最大的傳媒集團,向來看不慣柳書意母女。“沒錯,這門親事作廢,但是,
席家必須給我們陸家和慕家一個交代。”舅舅走到我身邊,冷冷地看著席湛。
我伸出手掌:“一億,作為精神損失費。我當(dāng)無事發(fā)生,你和慕晚音可以終成眷屬。否則,
我現(xiàn)在就報警,順便讓我舅舅把今天這出好戲公之于眾?!薄暗綍r候,
你席家的股價會跌成什么樣,你那位病重的老爺子能不能受得住刺激,可就不好說了。
”席湛氣得臉色發(fā)黑:“你一個名門千金,居然用婚事來要挾勒索,你要臉不要?
”我冷笑一聲:“我的名聲被你們毀得還不夠嗎?要是連賠償金都沒有,我豈不是人財兩失?
”“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妹妹你背著謀害親姐的名聲席家還會讓你進門嗎?
”6.慕晚音著急地看著席湛:“阿湛,你把錢給她吧?!毕砍錆M怨恨的瞪著我,
我舅舅陸遠(yuǎn)洲上前一步,氣場全開:“怎么?席公子是覺得我外甥女不值這個價,
還是覺得你們席家的聲譽不值這個價?”他拍了拍手,門外立刻走進來一位西裝革履的律師。
“席公子,慕小姐,你們涉嫌合謀故意殺人,證據(jù)確鑿,一旦立案,后果我想你們比我清楚。
一個億,是買斷你們的罪行,還是買斷你們席家的未來,你自己選?!毕康哪樕兞擞肿儯?/p>
最終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好,我給?!彼贸鍪謾C,當(dāng)場轉(zhuǎn)賬。收到到賬短信的那一刻,
我微微一笑:“好,我與席公子的婚事就此作罷。但是還有一事我母親留給我的那些股份,
必須還給我。”我母親當(dāng)年持有慕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去世后,這些股份由我繼承,
但因為我未成年,一直由我父親代管。而柳書意進門后,就以各種名義,
將這些股份的收益和分紅,都用在了她們母女身上。慕晚音失聲尖叫:“憑什么?
”我好笑地看著她:“那是我生母留給我的遺物,上面清清楚楚寫著我的名字。
你和你母親這些年花了多少,我懶得跟你們計較。但從今天起,這些股份,我要親自拿回來。
”慕晚音攔在我面前:“不行!”她發(fā)覺自己失態(tài),勉強笑道:“既然都是姐妹,
股份誰管著不都一樣嗎?不如姐姐……”舅舅一聲冷笑:“你倒打得一手好算盤。
我姐姐留給朝歌的東西,你們也敢覬覦?”“不愧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東西,
永遠(yuǎn)只會占別人的便宜。”席湛看著我和舅舅,冷聲道:“夠了,股份你們拿回去便是了。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yī)生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我身邊,
手里拿著一份檢查報告。“慕小姐,您的詳細(xì)檢查報告出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7.這位醫(yī)生叫傅云珩,是我母親生前資助的貧困生,
如今已經(jīng)是心外科最年輕的權(quán)威專家。傅云珩推了推金絲眼鏡,
清冷的聲音在病房里響起:“根據(jù)毒理學(xué)分析,慕小姐體內(nèi)含有一種罕見的神經(jīng)毒素,
會導(dǎo)致反應(yīng)遲鈍,神經(jīng)麻痹,甚至猝死?!彼D了頓,目光掃過慕晚音和席湛,
繼續(xù)說道:“另外,關(guān)于席先生的心臟問題,我也有一些新的發(fā)現(xiàn)?!毕康男呐K病,
是他和慕晚音賣慘博同情的最佳利器。他們告訴所有人,
席湛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是心臟移植。而我的心臟,和他完美配型。
慕晚音立刻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傅醫(yī)生,阿湛的病……是不是又嚴(yán)重了?他不能有事的。
”傅云珩看著她,眼神冰冷:“席先生的病,遠(yuǎn)沒有你們說的那么嚴(yán)重。
他的心肌雖然有擴張跡象,但完全可以通過藥物和介入手術(shù)進行控制和治療,
根本沒有到需要移植的地步。
”他將一份病歷和影像資料投到屏幕上:“這是我從國外拿到的一種新型藥物的臨床數(shù)據(jù)。
這種藥對席先生的病癥有奇效,成功率高達(dá)百分之九十。而你們,卻選擇了最危險,
也是最泯滅人性的方案?!薄盎蛘哒f,你們不是不知道有別的治療方案,
而是故意選擇了‘心臟移植’這一種?!痹瓉恚扛静恍枰獡Q心。他們策劃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