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他上輩子對慕容雅的癡戀。
可慕容雅是敵國公主,皇帝怎么可能同意?
“至于江婉,”蕭乾扭頭看著我,冷笑一聲。
“罪臣之女,送進(jìn)府中做個(gè)洗腳婢,往后服侍我和太子妃,也算是為她父親贖罪了?!?/p>
我心中一凜,重來一世,他竟還不愿放過我?
蕭乾說自己要去接未來的太子妃,急匆匆告退。
皇帝想起那些年我父親立下的汗馬功勞,還是嘆了口氣。
“江婉,你父親犯下重罪,你若想繼續(xù)嫁給太子做太子正妃是絕不可能的,你可愿進(jìn)太子府中做個(gè)侍妾?”
我知道,這是皇帝看在我曾是太子未婚妻的情況下給我的最大寬容。
可我不愿。
我再次俯身叩首,聲音堅(jiān)定。
“臣女去意已決。”
皇帝下旨,我五日后出發(fā),去邊塞。
皇帝心思縝密,如上一世般將江家軍打散成幾股勢力。
我所去的地界,更是和江家軍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他真的不知道我父親是無辜的么?
可他忌憚我父親的名聲,這才默許了蕭乾的行為。
我被押入天牢,只等著五日后出發(fā)。
天牢的飯菜都是餿飯,令人作嘔。
我知道,如今我不再受蕭乾的庇護(hù),誰都想來踩上一腳。
為了活命,我只能挑一些能入口的吃食果腹。
偶爾我也會(huì)想起蕭乾。
他上輩子明明可以不娶我。
父親已逝,就算有把柄流出,也死無對證。
江家軍雖然收攏會(huì)有些難度,但只要他誠心以待,總能得到軍心。
可他察覺到皇帝對三皇子的偏愛,想要盡快掌握大權(quán),登上那個(gè)位置。
到頭來卻把慕容雅的死都怪罪在我身上。
獄卒再次給我送飯時(shí),我正準(zhǔn)備拿上面稍微干凈一些的饅頭,卻被滿臉淫笑的獄卒按住了手。
他手指不斷摩挲著我裸露在外的皮膚,舔舔嘴唇,
“江姑娘是細(xì)皮嫩肉的貴女,哪能吃得慣這餿飯。不如討好哥哥,哥哥給你拿些好的吃食來?!?/p>
望著他惡心的嘴臉,我只覺得一陣惡寒,忙抽出手臂,厲聲開口:
“放肆!”
獄卒的臉色頓時(shí)變得陰沉。
“我呸,你還以為你是將軍府大小姐?即將成為軍營千人騎萬人壓的爛貨,竟還挑起客了?今日爺就給你點(diǎn)教訓(xùn)!”
他力大無比,上來就要撕扯我的衣衫。
我想要抵抗,但身體實(shí)在虛弱。
“前太子妃的滋味,讓我先嘗嘗!”
獄卒眼中盡是淫邪,我握緊手中撿的石頭,想要給他的太陽穴致命一擊。
這時(shí),天牢內(nèi)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道好奇的女聲響起。
“阿乾,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只見牢房外站著兩個(gè)人,一個(gè)是我再熟悉不過的蕭乾,此刻他正皺著眉看著我。
他身旁是位美艷的女子,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我想,她就是蕭乾心心念念的慕容雅吧。
原來他竟這樣迫不及待,馬不停蹄地將慕容雅接進(jìn)京來。
可皇上會(huì)讓他娶一個(gè)敵國公主做太子妃嗎?
獄卒神情慌張,跪下磕頭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