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公
周圍的村民們先是愣了一瞬。
隨即全都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顧總?」
「就他一個收破爛的還是一個總?那我豈不是董事了?」
林殊更是笑得頭都仰天了。
「顧子期,說到底咱們都是親戚,你來吃酒席我們都看在你窮的份上不收你禮金了,還有必要在我們面前裝嗎?」
他拍了拍陸平的肩膀。
「好了,你也別演了,就他顧子期能做上顧總我頭都隨便你拿來當(dāng)?shù)首幼!?/p>
陸平滿臉不解:「可是顧總就是我們集團(tuán)……」
「還集團(tuán)上了?」
林殊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別他媽再裝了!」
他從口袋里掏出張百元大鈔,甩在了陸平的身上。
「你今天的工資我給你結(jié)了,你趕緊滾吧!」
陸平任由鈔票掉在地上也沒有撿起來。
林殊的眉頭微皺。
「怎么,難不成你還看不上這一百塊?」
陸平不是看不上百元鈔票。
而是他的工資都是以年薪計(jì)算的,一張百元鈔票就想要抵他一天的工資,那只怕少的不要太多了。
林殊見陸平不說話,額間的青筋都因憤怒而冒了出來。
「一百塊不夠是吧?」
他又掏出了幾張百元鈔票,啪地拍在了陸平的臉上。
「這下夠了沒?!」
鈔票依舊飄落在了地上。
林殊的鈔票甩出去了,卻沒有聽到一個響聲。
他面上掛不住,索性拽住了陸平的衣領(lǐng)。
「你他媽的收了我這么多錢,也給我演一個看看啊,叫我一聲林總來聽聽看?。 ?/p>
我將林殊的手從陸平的衣領(lǐng)上扯了下來。
「林總,你想我怎么叫你都可以。」
一個稱呼而已,我從未放在心上。
「只是麻煩林總,現(xiàn)在好好想一想,要怎么賠我的花瓶!」
這花瓶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拍到的,本來是想著放在房間里陶冶陶冶情操,裝裝逼的。
可沒想到,如今竟然成了一堆碎片,甚至還有碎片割破進(jìn)了我的手里。
「一個破花瓶,能值幾個錢?」
「老子馬上不僅馬上迎娶首付,整棟樓也要拆遷了賠你個破花瓶而已,不過啊奴也就這點(diǎn)出息了,一個破花瓶也要賠?!?/p>
整棟樓拆遷?
聽著他的話,我腦海里迅速運(yùn)轉(zhuǎn)著。
好像在前段時間,我確實(shí)是接到過電話。
說是我爸媽之前的那棟老房子要拆遷了,拆遷款還挺多的。
當(dāng)時我忙著手頭上的收購案,又想著老房子都被姑媽他們霸占了,沒必要再去為了個拆遷款和他們?nèi)テ馉巿?zhí),所以遲遲沒有去辦理手續(xù)。
看來是這給了勇氣,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們最后得不到拆遷款時又會是什么表情。
收回思緒,我朝著林殊說道。
「不多,這花瓶也就幾千萬吧?!?/p>
我的話令周圍所有人都炸了鍋。
「幾千萬!一個破花瓶幾千萬,這是在敲詐吧!」
「我覺得他說的幾千萬應(yīng)該是歡樂豆吧?!?/p>
有人嚷嚷著說要報(bào)警,也有人嗤笑著說我的玩笑開大了。
姑媽更是對著我的臉又是一口唾沫吐了過來。
「顧子期,才幾年不見,沒想到你已經(jīng)變成了詐騙犯,就你這功力還撿什么破爛啊,都能成世界首富了吧!」
「世界首富當(dāng)不起,但是省內(nèi)首富還是可以的?!?/p>
我的話音剛落,周圍的笑聲更激烈了。
「顧子期,你要是沒錢你可以給我說,我讓我老婆幫你找個體面工作也還是可以的,畢竟我老婆的身份擺在那里。」
林殊替我整了整衣服,一副替我著想的語氣說著。
「可是你要這么裝的話,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p>
「你要怎么個不客氣法?」
我瞇著眼看向林殊。
幾年前,他們就是說著這句話,將我趕出了村。
如今林殊這句話再起,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怎么個不客氣!
他揮了揮手。
旁邊立馬有村民拿來了繩子。
「這種來我們村里搞盜竊,敲詐的罪惡販子,咱們就應(yīng)該給他綁起來脫光了游街!」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林殊的話音剛落,就有村民朝著我和陸平走近。
只是繩子還沒有綁在我們的身上,我就瞅見一抹紅朝我這邊走近。
是蘇沁沁,從前我就夸她穿紅色長裙好看。
沒想到今天,她卻穿著我最喜歡的衣服,準(zhǔn)備嫁給別人!
蘇沁沁親昵地挽著林殊的胳膊。
「老公~」
我推開旁邊桎梏著我的村民,直勾勾地望著蘇沁沁。
「蘇沁沁,你在叫誰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