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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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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軌概率我爸每次出軌都藏得很好,我媽卻還是跟他離婚了。

因為我能看到每個男人頭上的出軌概率,以及出軌次數(shù)。為此。

我找了私生活最干凈的京圈太子爺結(jié)婚。卻看著他頭頂?shù)某鲕壐怕?,慢慢從最初?%,

到后來的99%。但只要他的出軌次數(shù)為0,我就不在乎。直到結(jié)婚三周年那天。

江硯之接了個電話后匆匆離開。第二天回來時,他頭頂?shù)某鲕壌螖?shù),一夜變成了20次。

……江硯之全然未覺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出軌,將我摟進懷中:“綰綰,昨晚公司臨時有事,

紀念日我補償你,想要什么?”“你芭蕾舞劇的公演場地,談妥了嗎?

”我卻好像什么都沒聽見,腦中只有十分鐘前收到的短信。那是一張極露骨的對鏡自拍!

一個容貌與我八分相似的女人,不著寸縷地跨坐在男人腿上,面色潮紅。

地上隨意丟棄著數(shù)不清的“攔精靈”。無不彰顯著他們之間,曾有過何種瘋狂的舉動。

【姐姐是沒有把硯之哥哥喂飽嗎?害他昨天一晚上纏著我要了二十次。】這個發(fā)短信的女人,

我認識。是京圈太子爺江硯之,心中放不下的白月光,許明薇。我曾在他的錢夾里,

見過許明薇的照片。想到她那句挑釁的話語,我就像吞了只蒼蠅般惡心。

我冷著臉推開江硯之,指尖輕點著他的衣領:“你衣服臟了?!苯幹壑械幕艁y一閃而過。

他藏好情緒,泰然放開手:“是嗎?我去換一套?!闭f完,就去了樓上。我站在原地,

看著他的背影,目光落回到手機屏保上,江硯之的照片。我靜靜看了很久,滑開手機,

許明薇還在繼續(xù)發(fā)消息?!灸氵€不知道吧?我出國的這六年,

硯之一直都把你當做我的替身留在身邊。】【現(xiàn)在我回來了,

他的身邊很快就不會再有你的位置。】替身……我看著這兩個字,

想起了見到江硯之的第一面。他連名字都沒有問過,就向我發(fā)起了猛烈的追求。

因為替身不需要名字?!霸诳词裁??”江硯之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結(jié)實有力的小臂摟住了我的腰,姿態(tài)親昵?!皼]什么?!蔽野礈缡謾C,轉(zhuǎn)身看向他。

江硯之已經(jīng)重新?lián)Q了套衣服,一絲不茍的衣領遮住了曖昧的吻痕。好似那些背叛從未有過。

可他頭頂,那鮮紅的【20】偏偏刺目到無法忽略。由于我爸的出軌,導致婚姻家庭破裂,

我的童年并不幸福。而我,能看到男人頭上的出軌概率,還有出軌次數(shù)。我厭恨出軌,

更厭恨出軌的男人。正因如此。我才會選擇和江硯之結(jié)婚。戀愛三年,他的出軌概率和次數(shù),

從來為零。我抬眼,看著江硯之那張永遠也看不膩的臉,卻第一次產(chǎn)生了厭惡的情緒。

白月光回國,他本可以向我坦誠,彼此好聚好散??伤麉s選擇了最不可饒恕的欺騙和出軌。

“江硯之,結(jié)婚前我就說過,一旦有一天你出軌,

我們之間就徹底結(jié)束了……”江硯之神色未變,溫聲打斷我的話音:“綰綰,別說這種話,

你對我很重要,我怎么可能會出軌?”他眼底的在乎不似作假??蓮氖贾两K,

江硯之對我的溫柔體貼,全都不過是因為我和許明薇長得相似罷了。只是他不知道。

我也有秘密。一個我甘當許明薇替身,也愿意留在江硯之身邊的秘密。就是他那張,

肖似周旭白的臉。那個我心里,最干凈、純澈的存在。江硯之,你不該頂著這張臉出軌的。

已經(jīng)弄臟的東西,我不會再要了。第二章 替身真相見我不說話,江硯之緊緊擁住我,

忽然開口?!熬U綰,上次你說想把《吉賽爾》的公演場地,定在保利大劇院,

要不要我來幫你安排?”在京市,我的舞團費盡口舌也談不下的保利劇院,

不過是江硯之一句話的事。我靠在他懷里,斂去眸中復雜的情緒?!昂茫莩龅臅r間,

就定在一周后吧?!币恢芎螅侵苄癜椎纳?。也是他的……忌日。自他死后,

我再也沒跳過《吉賽爾》。而這次,他到死沒能看到的舞,我想再跳給他看一次。

江硯之像是松了口氣,聲音隱含期待:“這是你時隔八年再次出演《吉賽爾》,

等到公演那天,我一定會去為你捧場。”我看向他最肖似周旭白的眉眼,笑著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時,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江硯之的身影。只有手機彈出一條他發(fā)來的消息。

【綰綰,公演場地我已經(jīng)為你談妥了,公司最近事忙,等我回來再好好陪你。】我看了一眼,

便收起手機,照常去到舞團練習。場地談妥后,離正式公演,就只剩下7天了。這場表演,

我絕不允許有任何差錯。每一個揮鞭轉(zhuǎn),每一次凌空越,我都竭盡全力做到完美。

可沒想到兩天后,一個意外打亂了我全部的計劃——我懷孕了。站在盥洗池前,

我緊緊盯著手里的驗孕棒,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沈炘邪羯系膬蓷l紅杠鮮明刺目,

我的生理期也確實推遲了三個月。我抿緊了唇,捏著驗孕棒的指尖緊到泛白。

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我曾經(jīng)也想過,就這樣和江硯之自欺欺人地過一輩子。甚至幻想過,

以后生下的孩子,會不會也有幾分像周旭白?可事到如今。

我已經(jīng)沒法再完完全全地把江硯之當成周旭白。更何況五天之后,就是《吉賽爾》的公演。

我垂下眼,緩緩撫上尚未隆起的小腹,聲音極輕:“對不起……我不能再自欺欺人,

把你生在這個只有虛偽的家庭……”“綰綰,你在說什么?

”一道清越的聲音忽然從身后響起,江硯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我陡然一驚,

下意識將驗孕棒藏進了袖口。再抬眼,透過鏡子,

我清晰看到江硯之頭頂?shù)臄?shù)字跳到了【28】,猩紅得像是在滴血。我死死咬住唇,

才咽下涌到喉頭的反胃。沒等我開口,江硯之從背后擁住我,

西裝外套上還沾著陌生的橙花香水味?!把a償給你的紀念日禮物,喜歡嗎?”話落,

脖子上多了些冰涼的觸感,我低頭看去,明黃的鉆石項鏈在燈影折射下閃耀著璀璨的光。

江硯之溫柔的話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記得你不久前一直在關注這條項鏈,

索性就給你拍下來了?!睅缀跏且凰查g,我腦海中閃過周旭白的身影。那時,

他玩笑似地看著我說:“這條項鏈是我媽留給我的,說要送給她未來的兒媳婦?!敝豢上В?/p>

周旭白死后,這條項鏈也不知為何,被天價掛到了拍賣網(wǎng)上。好在,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我身邊??删驮谶@時,手機消息不合時宜地彈出。是許明薇。

【收到那條項鏈了嗎?】【忘了告訴你,那條項鏈拿回去之前,

硯之哥哥才從我身體里取出來?!康谌?懷孕風波一字一句,像是惡毒的鉤子攪著我的胃。

我瞬間喉嚨發(fā)緊,猛地俯在盥洗池邊,幾乎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江硯之被我嚇了一跳,

輕拍著我的后背,聲音緊張:“綰綰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用力推開他,

情緒徹底失控,干啞的嗓音仿佛泣血?!皾L……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我緊攥著脖頸間的項鏈,嫌惡這上面有過被許明薇玷污的痕跡,卻又怕將它扯壞。

周旭白留下的遺物不多,它算一個。江硯之怎么能用這條項鏈,和許明薇做那些齷齪事?!

大概從沒有人敢對江硯之這樣說話。他黑沉的眸中壓抑著不悅:“姜綰,

你現(xiàn)在越來越不可理喻了?!比酉逻@句話,他摔門離去。也全然沒有注意到,

從我袖口掉到地上的驗孕棒。在一起六年,江硯之很少對我冷臉,更不曾對我說過一句重話。

除了我偶爾表現(xiàn)得不像許明薇的時候??沙艘粡埬?,他又有哪一點和周旭白完全相似呢?

屋內(nèi)安靜得可怕,我諷刺地笑了聲,眼淚卻控制不住的無聲砸落。

我小心翼翼地取下脖頸間的項鏈,一點一點仔細清洗著,哪怕項鏈表面根本看不出什么。

寒冷的水將我的手,凍得通紅。也將項鏈沖刷得冰涼,卻涼不過我的心。

我緊握著那條鉆石項鏈,像是握住周旭白的手,哽咽呢喃:“對不起,

我應該早點把你帶回來的……”對著鏡子,我重新將項鏈戴好。轉(zhuǎn)身要走時,

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驗孕棒。這一刻,我徹底沒了猶豫。直接打開手機,

預約了第二天中午的人流。這夜,江硯之沒再回來,也沒有發(fā)過消息。第二天,晨曦灑落時。

我向舞團團長請了兩天假,便獨自去往醫(yī)院。做完術(shù)前檢查,

醫(yī)生提醒了一句:“孩子已經(jīng)成型了,要不要跟孩子父親商量一下,再做決定?”“不用了。

”我搖了搖頭,拿過手術(shù)同意書,在家屬一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等手術(shù)結(jié)束,

走出醫(yī)院大門時,已經(jīng)是晚上。我忍著小腹隱隱的墜痛,獨自打車回家。不想剛走進家門,

就看到廚房里一道正在忙碌的身影。男人一身灰色居家衛(wèi)衣,黑色碎發(fā)隨意搭在額前,

穿著一條幼稚可愛的粉色圍裙,與他矜貴的氣質(zhì)極不相稱,卻又意外融合?!熬U綰,

你今天去哪了?”江硯之回頭看向我,語氣關切:“看你最近似乎心情不好,

我特意做了你最愛的玉米排骨湯?!蔽艺乜粗劭粢粺帷U娴暮孟裰苄癜?。

這樣的江硯之,真的好像他。等反應過來時,我已經(jīng)從身后抱住了他,埋頭在他寬闊的后背,

聲音發(fā)悶:“我好想你……”周旭白。我真的……好想你……江硯之一怔。

姜綰從沒在他面前這樣失聲痛哭過,她一向堅韌自立,從不過分依賴他。這次是為什么?

江硯之心里莫名有些慌亂,轉(zhuǎn)身將姜綰緊緊抱在懷里,摸著她的頭柔聲安撫?!霸趺戳??

有什么不高興和我說說,我?guī)湍憬鉀Q?!笨山U的哭聲卻像止不住,

只有抓著他衣襟的手不斷收緊。江硯之一時竟有些無措。暗想是不是這幾天他忙著陪許明薇,

讓姜綰感到冷落了。他看著姜綰哭紅的眼角,心底第一次對她產(chǎn)生了疼惜的情緒。

江硯之抬手擦去姜綰眼角的淚,極盡耐心地哄?!皠e哭了綰綰,昨天是我不好,

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家里不管?!睖厝岬穆曇粼陬^頂響起。我抬頭看向江硯之,

眼前的人幾乎和記憶中的身影重疊。同時也看到。江硯之頭頂?shù)某鲕壐怕剩?/p>

從原來的百分之百閃到了百分之八十五。第四章 決絕告別我一怔,

幾乎瞬間就從變化的數(shù)字里徹底清醒。眼前的男人,不是周旭白。那個最愛我,

也只愛我的人,已經(jīng)再也回不來了。我注視著江硯之的眼睛,慢慢止住了哭聲,

指尖眷戀地撫摸著他的眼角,開口時聲音仍帶著哭腔的顫抖?!敖幹?,還有5天就是公演,

那天你一定會來看我演出的,對嗎?”對我來說,那一天所有人都可以缺席。

唯獨江硯之不行。八年前,江硯之曾做過一次眼角膜移植手術(shù)。而被他拿走眼角膜的人,

就是周旭白。他的眼睛里,是這個世界上,周旭白唯一存在的痕跡。只有江硯之看到了,

周旭白才算看到。這場為周旭白而準備的《吉賽爾》才能圓滿。

江硯之握著我的手腕輕輕摩挲,在掌心落下一個吻:“一定會的。”第二天,

趁著還有一天休假,我委托了律師朋友,幫我擬定一份離婚協(xié)議。人和律所里。

好友不解地遞來擬好的協(xié)議:“我看江少不是挺在乎你的嗎?

為什么不試著和他有個新的開始?畢竟旭白他已經(jīng)……”我抬眼看去,沒有說話,

好友的話音戛然而止?!氨妇U綰,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搖搖頭,

聲音平靜:“我和江硯之只是各取所需罷了,他心里一直也有別人,現(xiàn)在他的白月光回來,

我也沒必要再留下?!彼K究不是周旭白,我也不該再貪戀沉淪那張臉了。起身離開律所時,

身后再次響起好友的聲音:“你要離開京市的話,以后準備去哪?”我腳步一頓,

眼眶忽然有些發(fā)燙。去哪?我仔細想了想,腦海里只剩下一條歸途,我想回南城,

回到和周旭白最初相遇的地方。從此只有我和他。我沒有回答,

轉(zhuǎn)而從包里拿出一張邀請票放在桌上:“5天后在保利劇院,來看我的演出吧。

”那是我在京市,最后的落幕。說完,我推開門,大步離開,再沒回頭?;蛟S是出于愧疚,

又或許是別的原因。這兩天,江硯之一直陪在我身邊,可以說無微不至。晚上,

我正站在鏡前準備吹頭發(fā),江硯之走到身后,接過我手里的吹風機,不太熟練地為我吹頭發(fā)。

“之前公司事忙,都沒能好好陪你,看你這幾天似乎精神不好,是不是練舞太累了?

”我看著他頭頂猩紅的出軌概率,敷衍地“嗯”了一聲。從前希望江硯之陪在身邊,

只不過是想多看看那張臉。如今決定了要離開,他陪不陪伴都已經(jīng)無足輕重,甚至他的出現(xiàn),

讓我有點厭煩。江硯之動了動唇,似乎還要再說什么,手機卻在這時忽然響起。

他低頭看了一眼,上揚的唇角頓時凝固,匆忙收起手機就要出門?!熬U綰,

我有急事出門一趟,很快回來。”能讓他如此緊張的人,只有許明薇。我沒有挽留,

看著他的背影離開。肩上半濕的頭發(fā)還在往下滴著水,我不打算再管,正準備回房,

眼前卻忽然浮現(xiàn)出周旭白皺起眉頭的樣子:“綰綰,以后要記得把頭發(fā)吹干再睡,

不然第二天會頭疼?!笨稍僖徽Q郏矍爸挥幸幻骁R子,鏡子里只映出了一個我。

哪還有周旭白的身影?我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心臟酸澀緊縮,想起周旭白的話,

我還是吹干頭發(fā)才回了房。而說好很快就回來的江硯之,一夜過去,卻始終不見人影。

我也沒有過問。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收到江硯之發(fā)來的消息——【綰綰,

有個重要項目脫不開身,2天后的公演,我可能去不了了。

】第五章 舞臺上的告別放在以前,江硯之要去做什么,我從不干涉。唯獨這一次,

他不能食言!我?guī)缀跏橇⒖虇柫艘痪洌骸灸阍谀模俊渴謾C對面陷入沉寂,江硯之沒有再回。

我正準備給他打電話,許明薇的消息忽然彈了出來,是一張照片。照片里,

男人修長的大手緊握著許明薇的手,手背上淡青的筋脈透著一股凌厲。我目光一頓,

看著背景里熟悉的建筑,認出這是什剎海,京市中心城區(qū)的弓形湖。

我沒再去管許明薇后面又發(fā)了什么,徑直出了門。果然,在什剎海邊,我看到了江硯之。

他的身邊,是神色焦急的許明薇,正拉著他的手泫然欲泣。沒等我走近,

就看到江硯之的身影突然躍下湖面,沉入水中。“硯之!”許明薇驚聲大呼。一瞬間,

我渾身僵住了,腦中霎時一片空白,心臟像被人重重扯了一下。那些早已塵封的記憶,

如同結(jié)痂的傷口被一把揭掉。八年前,周旭白也是這樣跳了下去。他救下了一個落水的孩子,

自己卻沒能上來。也是在那一天,我永遠失去了周旭白。此刻,過去的一幕幕和眼前重疊。

我顫抖著手想要沖過去,許明薇嗔怪的聲音忽然響起?!敖幹?!你嚇死我了!

一枚戒指而已,你怎么能傻到跳湖也要去幫我撈啊……”我詫異抬頭,

就看到江硯之已經(jīng)上了岸,他渾身濕透,第一時間就是去安慰受驚的許明薇。

腥冷的海風吹過來,將我的骨頭都冷透。這一刻,我徹底清醒,徹底釋懷。

江硯之只是擁有周旭白的眼角膜。但跟周旭白毫無關系。

周旭白才不會不顧一切去討別的女人歡心。我轉(zhuǎn)身就走。還有2天就是公演,

我不想再為任何事分神。也該好好和共事多年的舞團成員告?zhèn)€別。舞團練習室?!敖U,

你跳完這次的《吉賽爾》就要離團去南城?

”舞團團長有些錯愕地看著我:“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芭蕾舞演員,

真的不考慮繼續(xù)留在我們舞團發(fā)展嗎?”我搖了搖頭:“南城是我最后的歸宿,

我也早就該回去了?!比缃竦木┦校呀?jīng)沒有我可以留戀的了。聞言,

練習室內(nèi)其他團員也都停下了練習,紛紛朝我看來,震驚又不舍?!笆紫?,

那以后我們還能有機會,再和你一起同臺演出嗎?

”“當年就是因為看了首席一戰(zhàn)成名的《吉賽爾》演出視頻,我決定了要跳一輩子的芭蕾。

”其中一個成員看向我,“現(xiàn)在能再親眼看到這場演出,

我其實已經(jīng)很高興了……”舞團成員七嘴八舌地說著,漸漸都紅了眼眶。

我輕笑著看向她們:“離開這里去到我夢寐以求的地方,你們應該祝福我才是。

”接下來的2天,我沒有回家,整天都泡在練習室里,將每一個動作銜接都磨煉到最好。

最后一個八拍結(jié)束,我正準備去休息,好好迎接明天的公演。不想剛一轉(zhuǎn)身,

就見江硯之頎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熬U綰,你這兩天怎么都沒回家?

我給你發(fā)消息怎么也沒回?”他大步朝我走來,焦急的眼神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轉(zhuǎn)為安定。

我看著他頭頂再度上漲的出軌次數(shù),退后一步,避開了他想要抱住我的雙手,

語氣平淡又包容。“沒怎么,我只是不想打擾你和她的二人世界?!币膊幌耄銇泶驍_我。

第六章 離婚協(xié)議江硯之微微一怔,似乎被我的懂事取悅,

眼中閃過一絲難得的內(nèi)疚:“我和她已經(jīng)是過去了,和我結(jié)婚的人是你,

以后要和我過一輩子的人也是你?!蔽易⒁曋畛恋钠岷谘垌?,心覺可笑。事到如今,

他還要哄騙我??蓮乃鲕夐_始,我們就注定了沒有以后。

江硯之滾燙的掌心握住我的手:“走吧綰綰,我接你回家。”我想抽出手,

卻被江硯之握得更緊,索性不再掙扎,跟著他上車回家。不想剛準備下車,

江硯之的手機忽然響起。他看了一眼,便對我說道:“綰綰,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

你乖乖在家等我。”我沒有追問,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江硯之又想起什么,

安撫般在我額間落下一吻:“放心,明天早上的《吉賽爾》公演,無論如何我都會趕到的。

”“等演出結(jié)束,我會給你準備最好的禮物?!薄昂谩!蔽译S聲應下,彎起的眸中沒有笑意,

也沒有期待。江硯之,明天之后,我也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直到江硯之離開,

我才走回房間,整理行李。我要帶走的東西很少,除了幾件換洗衣物和那條明黃的鉆石項鏈。

拉開衣柜抽屜時,目光在最下層停住,那里壓著一封泛黃的書信。那是八年前,

我沒來得及送出的表白信。我舍不得弄丟,卻也再沒有勇氣打開過,八年來,

我一直都在逃避周旭白已經(jīng)死去的事實??扇缃駞s不得不認清現(xiàn)實。這世上,

我再找不到第二個他。最終,我將這封信親手燒掉了,任灰燼隨風飄遠,

將我曾經(jīng)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帶給他。翌日晨光熹微時,《吉賽爾》正式公演,

我買了一束周旭白最愛的劍蘭,放在了最中央的觀眾席。隨著帷幕拉開,燈光聚焦,

我穿著皎潔的白紗裙緩緩登場。舞段逐漸推向高潮,悲慟凄美的音樂回響在整個劇院。

聚光燈下,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用盡所有的力氣起跳。旋轉(zhuǎn),凌空躍……跳到完美!

直到表演結(jié)束。全場靜寂了一瞬,隨后,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經(jīng)久不息。謝幕時,

我看著臺下每一張不同的面孔,最后落在那束劍蘭上,眼眶濕潤。周旭白,

這場為你而跳的舞,你看到了嗎?幕布緩緩落下,我看向二樓中央的貴賓席,那里空無一人。

江硯之還是失約了。但他不來更好。我這支舞,本就不是跳給他的。謝幕后,我走出劇院,

打了輛車直奔機場。此時,保利劇院。江硯之帶著禮物趕到時,卻被告知演出已經(jīng)結(jié)束,

舞團早已離開。他沒來,姜婠應該很失落吧?想到那天在他懷里,哭到發(fā)抖的她,

江硯之心里涌上股歉意,連許明薇打來的電話都不想接,直奔家門??傻搅思?,打開門,

卻發(fā)現(xiàn)家里比平時更加冷清?!熬U綰?”沒有人回應。只有客廳茶幾上多出一個盒子。

江硯之以為是姜綰收到的禮物,隨手打開后,

當即愣在原地——里面只有兩份紙質(zhì)文件: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和一份眼角膜捐贈知情書。

江硯之不敢相信,他只是錯過一場演出而已,姜綰怎么會跟他離婚?!明明前幾天,

她還埋在他懷里,述說愛意……江硯之壓下心里的不安和惶恐,拿起離婚協(xié)議書,

一張照片從夾頁里掉了出來。一瞬間,他呆住了。照片上,

與江硯之長相九分相似的少年穿著校服站在領獎臺上,旁邊站著為他頒獎的姜綰。

姜綰的高馬尾在陽光照耀下發(fā)著光,看向少年的眼里盛滿了愛意與欣賞。江硯之一眼就看到,

少年的眼角沒有淚痣。這不是他!他心中忽然涌上股不安,一把抓起照片,

手指用力到泛起青筋。也看到了照片右下角,姜綰的字跡——周旭白。

第七章 周旭白的秘密這名字……江硯之突然想到了什么,迅速拿起眼角膜捐贈知情書,

翻到最后一頁。捐贈人:周旭白。江硯之死死盯著這個名字,心中涌上了一絲憤怒。姜綰,

你怎么敢拿我做替身?!怒從心起,江硯之暴怒的將照片撕得粉碎!

連帶著眼角膜捐贈知情書,也都撕碎。茶幾也被他踹翻。他倒在沙發(fā)上,胸口劇烈起伏,

雙眼猩紅!怎么可能呢?姜綰明明那么愛他,怎么會只是把他當替身?!他想要質(zhì)問姜綰,

拿起手機撥通姜綰的電話。關機。江硯之不死心,繼續(xù)撥打。機械女聲一遍遍在耳畔響起,

他心里的怒火也越燒越旺。眼看到了頂,卻在死寂中,熄滅。

江硯之還想繼續(xù)撥打電話的手垂了下來。不對,這不是他該有的情緒。她把他當替身又怎樣?

她不也是自己招來代替許明薇的嗎?他們最多算得上一句各取所需。現(xiàn)在許明薇回來了,

姜綰自愿離開,這不是正合他意?可他的心為什么卻那么痛。江硯之抬手按了按心口,

電話鈴聲在此刻響起?!熬U綰,你現(xiàn)在在哪,你……”江硯之想也沒想就接通了。

“硯之哥哥……你怎么了嗎?我去找你?!痹S明薇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打斷了江硯之想說的話。幾個小時前,許明薇收到了姜綰的定時短信。

姜綰說她會跟江硯之離婚,從此離開京市。許明薇原本不相信,

可聽著話筒里江硯之明顯不對的語氣時,她意識到姜綰也許是認真的!

她急不可耐的來到江硯之的家里,看到沙發(fā)上神情不對的江硯之,她心里滿是嫉妒。

以及悔意。要是當初沒走就好了,就不會有姜綰,江硯之只會是她一個人的。

許明薇攥了攥拳,斂起澀然。也終于相信,姜綰真的走了。她走上前:“硯之哥哥,

這不該是件高興的事情嗎?”“我們不用想怎么去應付姜綰了呀。

”許明薇上前拉著江硯之的手?!笆恰前??!苯幹銖姷男χ卮鸬?。是啊,

他本來應該覺得開心和輕松才對。許明薇的手順著江硯之的西裝襯衣向里探去,

隨即跨坐在了江硯之的腿上??善綍r對許明薇完全無法拒絕的江硯之,今天卻再也沒了興致。

“薇薇你今天先回去吧,我還要處理公司事,明天再陪你?!苯幹畬⒃S明薇的按住,

看著懷里的許明薇,卻幻視成了姜綰。江硯之在許明薇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乖,綰綰。

”話一說出口,兩人都沉默了?!皼]事硯之哥,明天我再找你。

”許明薇搶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她從江硯之腿上下來,整理好裙子后離開了房間。

江硯之獨自一人坐在沙發(fā)上,向來深邃幽深的眼神里多了些迷茫。他看向別墅里的各個地方,

好像姜綰無時無刻都在??粗鲲埖慕U,在鏡子前展示新衣的姜綰,

站在陽臺上向他伸出雙手求抱的姜綰……姜綰明明那么愛他,江硯之想。姜綰真的愛他嗎?

想到此,江硯之立刻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給我查姜綰去哪了,

翻遍整個京市都要給我找出來。”江硯之要找到姜綰,他必須要親口問問她。

他江硯之在她姜綰眼中,到底算什么。第八章 新生活“歡迎回來。

”“南城的雨還是和以前一樣多,不過這次,你總算不用淋濕了。

”舊時好友Niko的目光投向我,她輕嘆一聲。我摘下鴨舌帽,任由潮濕的風拂過發(fā)梢。

看向遠處霓虹在雨幕中暈染成模糊的光斑,像極了倫敦的霧夜?!靶率謾C和新手機卡,走吧,

迎接新生?!盢iko遞給我一個新手機后,接過我手中的行李箱向停在不遠處的車走去。

六月的南城,雨季來得猝不及防。我站在舞團排練廳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幕,

指尖輕輕敲擊著玻璃。雨滴滑落的軌跡像是某種無聲的節(jié)奏,讓我想起很久以前,

周旭白曾在這樣的雨天里,撐著傘等我下課。“姜老師,新編舞的曲目您要聽一下嗎?

”身后傳來助理的聲音。我回神,微笑著點頭:“好。”接過耳機,

熟悉的旋律流淌進我的耳中——是德彪西的《月光》,周旭白曾經(jīng)最愛的曲子。

“就用這首吧?!蔽液芸煺{(diào)整好表情,對助理說道:助理離開后,我低頭翻看手機,

劃掉通知欄,順手點開了新聞推送?!倔@爆!江氏太子爺深夜買醉,當街毆打記者】配圖里,

江硯之西裝凌亂,眼神陰鷙,完全沒了往日矜貴優(yōu)雅的模樣。評論區(qū)一片嘩然,

有人猜測他是投資失敗,也有人爆料他是為情所困。我關掉新聞,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晚上回到老房子,我泡了杯熱茶,坐在陽臺上靜靜看雨。南城的空氣潮濕溫潤,

和倫敦的陰冷截然不同,也和京城的浮華天差地別。手機震動,是一條陌生消息?!附U,

你贏了?!刮覐膩聿辉脒^和許明薇爭什么輸贏,看到這條消息,我也未曾在意。

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為荷花獎做好準備,這為我個人在國內(nèi)打出名氣至關重要。

芭蕾舞團的排練室里,我踮起腳尖,在鏡前完成最后一個旋轉(zhuǎn)。汗水順著脖頸滑落,

我恍若未覺。這里的木地板、落地窗,甚至空氣中漂浮的松香氣息,都與記憶里的氣味重疊。

“姜老師?”助理的敲門聲打斷了回憶,“有位韓先生找您?!蔽也梁沟氖忠活D。會客室里,

韓野斜倚在落地窗邊把玩著一枚打火機,熟悉的金屬開合脆響格外清晰?!熬U綰,

假死這招真漂亮,如果不是我知道,我肯定也會被你騙過去?!币娝M來,他勾起唇角。

“韓野,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幫我”我朝韓野走去,攥緊毛巾發(fā)問道。韓野略過了我的問題,

忽然逼近,瞳孔映出她戒備的神情?!澳阒绬??江硯之把許明薇送進精神病院了。

”他壓低聲音,“因為江硯之查到是她找人放的火?!蔽液粑粶?/p>

“不過最有趣的不是這個?!表n野從西裝內(nèi)袋抽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遞到我面前。

十六歲的周旭白穿著藍白校服,眼角的淚痣清晰可見。而他身旁摟著肩膀的胖男孩,

居然與現(xiàn)在的韓野有幾分相似。第九章 重逢舊友“想起來了嗎?好小綰?

”照片邊緣被韓野的拇指壓出褶皺,我的視線突然被水霧籠罩。

十六歲的周旭白在泛黃相紙里微笑,而他臂彎里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圓臉男孩。

此刻正用同樣上挑的眼尾凝視著我?!澳闶恰∨郑俊蔽业挠洃浫缤磺碎_的檀木匣子。

2009年夏天的蟬鳴穿透時光而來。少年周旭白總在琴房等我,

窗邊永遠趴著個胖乎乎的男孩。每當我踮起腳尖練習揮鞭轉(zhuǎn),

就能聽見那個聲音在喊:“旭白你看!小綰轉(zhuǎn)得像個陀螺!”燈光下韓野的眼睛泛著微紅,

似是穿透時光的終于相見?!靶【U,我們都回來了,旭白一定會開心的?!表n野上前一步,

輕輕抱住了我。所有人也沒有注意到,江硯之站在舞蹈室樓下,

抬頭看著落地窗前擁抱的身影。他倚著黑色賓利的車門,銀質(zhì)袖扣泛著冷光。“綰綰,

原來……你是躲到這里來了?!备糁坏剿拿椎母叨?,

我鬢邊的珍珠發(fā)卡在江硯之的眼中凝成一點星芒。一陣風吹過,

樓下街道旁的六月晚櫻隨風簌簌抖落著花瓣,恰好粘在江硯之的槍駁領上。

暮色將槍駁領的緞面染成鳶尾紫,一片晚櫻恰落在領口的折痕間。

江硯之垂眸看著那抹將褪未褪的胭脂色,指腹擦過花瓣。江硯之收回目光上車,

車輪碾過滿地碎瓊,后視鏡里翻涌的粉白色浪濤逐漸模糊,只余下了粉紅的殘陽?!巴郏?/p>

這家火鍋的老板還在做啊,連味道都是一樣的?!蔽液蚇iko對視了一眼,

看著眼前被辣得張牙舞爪卻依舊吃得津津有味的韓野笑了笑?!靶∨帜氵€是和以前一樣。

”Niko輕喃?!霸趺催€叫我小胖,我現(xiàn)在這么大一張帥臉!

”韓野笑嘻嘻的摟著Niko的肩膀靠近她說:“你別說,整了個洋名,現(xiàn)在也這么漂亮了。

”“是好大一張臉!”Niko大聲說著,推開韓野后迅速低下頭吃飯,

以為沒有人看到她有些泛紅的面頰。我笑著,溫柔的神情在臉上化開。

坐在他們不遠處的江硯之看著姜綰的笑呆住了。

綰綰……從來沒有在他面前笑得這樣溫柔和自由。待在他身邊的姜綰,真的是姜綰嗎?

江硯之學著姜綰的動作,將一碗青菜倒進沸騰的辣鍋里,等幾秒后撈出,伴著蘸料放進口中。

青菜汲取的辣味和魚腥草的腥味在江硯之口中炸開。瞬間,江硯之的眼淚留了出來。

他自己也分不清,這究竟是生理性的淚水還是他終于找到綰綰的喜極而泣,

亦或是愧疚的眼淚。我總覺得有人的目光落在我身后,可當我環(huán)顧四周,什么都沒有。

“算了,可能是之前在香港留下的后遺癥?!蔽易匝宰哉Z道。夜晚的大學城總是熱鬧的,

嘈雜的火鍋店里,三人在火鍋店聊著青春的種種趣事。江硯之雖離他們也不算遠,

但聽不清他們在聊什么??匆娊U和韓野放肆的大笑,他心里的嫉妒更甚。

鍋底的水燒得快見底,火鍋店的人也快散的差不多了。“小綰,你就沒想過,

江硯之為什么跟旭白長得一模一樣嗎?”韓野的詢問在稍微安靜些了的空間響起。

江硯之拿杯子的手一愣。「旭白?」江硯之想起他在香港從精神病院離開時,

許明薇也曾對他說過這個名字?!钢苄癜??」我沉默著。我不是不想知道,

我其實是……害怕知道。江硯之等了好久也沒有聽到我的答復。等他再次抬頭時,

姜綰一行人已經(jīng)離開了火鍋店。江硯之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皫臀也橐幌轮苄癜走@個人,

南城人?!彼剖怯窒肫鹆耸裁础!安橐幌马n野和姜綰怎么認識的。

”第十章 荷花獎的榮耀幾天后,荷花獎的比賽如約而至。絳紅帷幕拉開的剎那,

整座劇場陷入液態(tài)的幽藍。十八道追光聚成月光澆筑的池塘,

少女的足弓自淺紫色的裙下探出。鑲滿碎鉆的裙擺驟然旋開,

如同將星河揉碎傾入盛夏的荷塘。她以第五位旋轉(zhuǎn)破開光影時,評委席的呼吸聲突然凝結(jié)。

《月光》鋼琴協(xié)奏曲中,少女的肢體開始演繹荷的史詩。

阿拉貝斯克舞姿化作被露水壓彎的嫩莖,大跳時繃成月牙狀的足背是刺破水面的尖角,

連續(xù)十六個揮鞭轉(zhuǎn)掀起液態(tài)金屬般的光浪。當豎琴模擬出第一滴露珠墜落的聲響,

此刻的她不再是人間的舞者,而是被月光灌漿的蓮,是古希臘壁畫里叛逃出石壁的精靈。

最后一個音符碎裂時,她以足尖為軸完成七百二十度回旋,

最外層的雪青色薄紗在離心力作用下轟然盛放。那些飛舞的紗料仍在空中保持綻放形態(tài),

宛若被琥珀凝固的永生之花。直到她定格成垂首拈花的收勢,人們才驚醒過來,

隨即爆發(fā)出巨大的掌聲。江硯之坐在臺下,看著臺上聚光燈照在姜綰身上,彎腰謝幕。

抬眼時,她的睫毛仿佛正棲息著整個世界的月光。六年前,

他就是這樣被舞臺上的姜綰吸引的。那樣的自信、美好、純潔。那時的他,

在姜綰身上看到了許明薇的影子。

如果說現(xiàn)在的姜綰是一朵從污泥中頑強生長出枝干綻放的蓮花,

那和他在一起的姜綰就如同快要凋零的蓮花。直到這一刻,江硯之終于真正的意識到,

舞臺上的人就是姜綰,只是姜綰。毫無疑問的,姜綰獲得了芭蕾類金獎。這一仗,首戰(zhàn)告捷。

“綰綰,你真的太美了!”“綰綰跟你說個好消息,你剛結(jié)束表演,

我們的舞團就有人投資了。”我剛從臺上下來,

就收到了韓野送的梔子花和Niko的一大個擁抱?!安焕⑹俏遥 蔽覍χ鳱iko眨眨眼,

俏皮地說道?!笆前?,不愧是你?!薄熬U綰,你真的回來了。”Niko看著我的眼睛,

她熟悉的我真的回來了?!昂昧?,你倆別摟著了,走吧。”韓野把兩人拉開,

然后推著他們走出了藝術(shù)中心。我和Niko、韓野慶祝完后,開車回到了老房子。

像平常的每一天一樣,我拿出鑰匙,插進孔中,算上保險扣,一共要轉(zhuǎn)兩圈。

我瞬間僵在了門外。鑰匙只轉(zhuǎn)了一圈,就再也轉(zhuǎn)不動了。腦海里急速回憶,我清楚記得,

自己早上關門后用鑰匙轉(zhuǎn)動了保險扣。兩個月來每天都是這樣,一次也沒有落下過。

我在漆黑的樓道里安靜地站了幾秒,終于走了推門進去。“你回來了?”還沒來得及開燈,

那個伴隨了我六年的聲音從屋子里傳來?!熬U綰,這里真不錯,布置得好溫馨。

”江硯之皮鞋摩擦木地板的嘀嗒聲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了我的心上?!熬U綰你怎么不說話?

綰綰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嗎?”江硯之走到了我跟前,伸手按下了我身旁的按鈕。

突然亮起的燈刺得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睜眼時,我看向江硯之,

發(fā)現(xiàn)他頭頂出軌概率的數(shù)字居然只有百分之十了。在我愣神時,江硯之突然抱住了我,

將頭埋在我的修長的脖頸處?!熬U綰,我好想你。

”那個曾在無數(shù)次纏繞在我身邊的雪松氣息,此刻包圍著我。江硯之的手臂環(huán)住我,

大力得像是要把她揉碎?!敖幹闩畚伊??!蔽覓暝?。“痛?我,你有我痛嗎?

你知道當我知道你不辭而別的時候我有多痛嗎?”江硯之狠狠的抓著我的手臂,

逼迫我看著他的眼睛。“可我只是許明薇的替身,江硯之,一直都是,不是嗎?

”看著我嘴角的嘲諷,江硯之突然泄了氣一般,他放開了我。又似乎在自說自話般的低喃。

“不是的綰綰,如果你介意這個,以后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知道你就是你了,真的,

回到我身邊好嗎?!薄安涣私幹也粣勰?。”江硯之眼底的希望徹底破碎,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我順勢將他推向了門外?!安灰賮泶驍_我了,

就當我已經(jīng)死了吧江硯之?!蔽疑焓株P上房門?!斑恕币簧乳T,

隔開了那張和周旭白一模一樣的臉,也隔開了她和江硯之的距離。

我再也不會把江硯之當成周旭白了。人總是要向前走的。

第十一章 江硯之的懺悔我站在舞蹈室的天臺,望著被樹叢切割的城市。

濕潤的風卷起我未束起的長發(fā),像極了倫敦冬夜江硯之指尖纏繞的發(fā)梢。想到江硯之,

我下意識摸了摸鎖骨——那里空空如也。三個月前被江硯之戴上的鉆石項鏈,

此刻應該正躺在維多利亞港的深水里。“姜老師,有位投資人想見您。

”助理怯生生地從背后喚著我,而后遞來一張燙金名片。我掃過「江氏集團執(zhí)行總裁」

的抬頭,名片角落印著熟悉的圖案。會客室的門推開時,我撞進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

江硯之倚在落地窗前,把玩著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西裝革履卻掩不住消瘦的輪廓。

“我說過了,江硯之,別再來打擾我了。”我站在會客室門口,與江硯之隔著一個教室對望。

“綰綰,你失蹤的戲碼演得夠久了,跟我回去吧。”江硯之向我走來,抬手撫過她耳際,

指尖掠過她臉頰。“送客?!蔽彝笸肆艘徊剑砗蟮闹碚f道。

“綰綰我是真心想要投資你的。”江硯之同樣看著我,

琥珀色的瞳孔倒影出我有些不耐煩的神情。“我不需要,送客!”江硯之深深的看了一眼我,

從她身邊走了出去。我回想起剛剛看見江硯之頭頂?shù)臄?shù)字已經(jīng)變成了百分之五。嘲諷一笑。

樓下,江硯之煩躁地接起電話。又是一無所獲。他沒有查到周旭白是誰,

也不知道周旭到底怎么了。但姜綰的反應讓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周旭白的一切消息。

結(jié)果每次都讓他失望。南城「松嶼」咖啡廳。韓野和江硯之大眼對小眼,沒有人先開口。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韓野向后一仰,靠在座椅的靠背上,稍帶敵意地對江硯之說道。

“跟著你來的?!苯幹畬χn野笑了笑,“沒有你,我還真找不到綰綰。”“對了韓野,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不等韓野開口,江硯之又說道,“如果不是你,

我怎么能在我的眼皮子低下脫身離開?”再次沉默。“放過她吧硯之,也放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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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4 18:44: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