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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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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一聲,新提的“小老婆”還沒捂熱乎呢,我這心里頭啊,

就跟揣了十七八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愣是不敢一個人把這鐵疙瘩開回老家過年。

這不開玩笑嘛!本本族新手上路,直接挑戰(zhàn)春運高速?我怕是嫌命長了!我那男朋友,徐昊,

一瞅我這慫樣,眼珠子滴溜一轉,立馬就給我出了個“餿”主意。“哎,我說,親愛的,

”他拍著胸脯,特大包大攬地講,“要不,我送你回去?”“等你過完年,開春兒了,

我再開著它,風風光光去接你,咋樣?”他那語氣,聽著就跟這車是他買的一樣。

我心里頭的小算盤“噼里啪啦”一頓猛敲?!澳歉仪楹冒?,”我眨巴眨巴眼,

故意慢悠悠地問,“可這春節(jié)大半個月呢,我的車……它擱哪兒趴窩啊?”徐昊那小子,

想都沒想,嘴皮子一碰就禿嚕出來了?!澳沁€用問嘛!當然是哥們兒我開回家啦!

”他理直氣壯,嗓門都高了八度。“你瞅你那膽兒,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

難不成真讓這寶貝疙瘩在你那兒落灰長毛???”“再說了,有這車,我過年走親訪友啥的,

臉上也有光,腳底下也利索不是?”我聽著他這番“慷慨陳詞”,差點沒把后槽牙給笑掉。

嘿!這小子,臉皮比城墻拐角還厚!買車的時候,他可是一毛錢都沒掏,

連個螺絲釘?shù)腻X都沒貢獻?,F(xiàn)在倒好,打起我這“小老婆”的主意,還打得這么明目張膽,

臉不紅心不跳的!我尋思著,這算盤珠子都快崩我臉上了。我當時就“呵呵”兩聲,

皮笑肉不笑。“甭想了,門兒都沒有,窗戶縫兒也給你堵死!”我斬釘截鐵,

直接把他那點兒不切實際的黃粱美夢給掐死在搖籃里。想開我的車回他家過年?

美得他鼻涕冒泡!結果呢?好家伙!第二天一大清早,我睡眼惺忪地爬起來,

準備去車庫瞻仰一下我的“愛妃”。眼前的一幕,差點讓我當場表演一個原地爆炸!車呢?!

我那剛過門沒兩天,連紅蓋頭(車衣)都還沒來得及掀利索的寶貝疙瘩呢?!空空如也!

就跟被土行孫給搬走了一樣!我當時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跟被人當頭掄了一悶棍似的?!拔业蝹€親娘嘞!車……車沒了!”我手忙腳亂地摸出手機,

哆哆嗦嗦地就給徐昊那小子撥了過去。聲音都帶著哭腔,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靶礻?!

徐昊!我的車!我的車好像……好像被人給偷了!”電話那頭,靜默了幾秒。然后,

爆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鵝鵝鵝”的狂笑聲。徐昊那小子,笑得跟打鳴的公雞似的,

上氣不接下氣?!肮λ牢伊恕恪阋灿薪裉?!”他那語氣,

哪有半分愧疚和著急,純粹就是幸災樂禍,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我說親愛的,

你能不能先去瞅瞅你那車,埋汰成啥樣了?”“開出去,

人家不得以為是從哪個垃圾堆里刨出來的古董???”“我今兒個,這不是正好輪休嘛,

閑著也是閑著,就尋思著幫你‘小老婆’拾掇拾掇,送去洗個澡,做個大保??!

”他倒是說得輕巧,自個兒優(yōu)哉游哉地“被”休息了??晌夷??

我今兒個可是正兒八經(jīng)要加班的苦命打工人??!這節(jié)骨眼上,

讓我去擠那能把人擠成相片的地鐵?開什么國際玩笑!等我擠到公司,黃花菜都涼透了!

沒辦法,只能咬著后槽牙,忍痛割肉,叫了輛網(wǎng)約車。這打車費,

都夠我那寶貝電馬兒充好幾回“滿漢全席”了!我的心在滴血,肝在顫抖,肺都快氣炸了!

我捏著手機,指關節(jié)都泛白了,對著電話那頭就是一頓咆哮?!靶礻?!你開我車出去浪,

難道就不能提前吱一聲,問問老娘我用不用車嗎?!”“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車主???!

”隔著電話線,我都能想象出他此刻指定是挑著眉毛,嘴角撇得能掛油瓶,

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揍模樣。果不其然,他慢悠悠,帶著點兒戲謔的調調開了口。

“哎喲喂,我的大寶貝兒,瞧你這話說的,多見外!”“你的不就是我的,

我的不還是我的嘛!”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威脅。

“分那么清楚干啥?難不成……你不想嫁給哥了?”哼!又是這套!

就是因為當初腦子被門夾了,覺得情侶之間沒必要算那么清,

才傻乎乎地把車鑰匙的APP權限共享給了他??蛇@共享,不代表他能這么無法無天,

想啥時候開就啥時候開,連個招呼都不打??!這跟直接搶有什么區(qū)別?!我的車!我的!

年底那陣子,公司也不知道抽什么瘋,非要把大本營從市中心挪到鳥不拉屎的郊區(qū)。這一下,

我每天上下班的路程,直接翻了個倍,跟唐僧取經(jīng)似的,漫漫長路遙無期。想想那春運期間,

火車站汽車站,人擠人,人挨人,跟下餃子似的,我就頭皮發(fā)麻。為了不受那份洋罪,

我一咬牙,一跺腳,決定——買車!而且,必須是新能源,電動小野馬!我尋思著,

整個無息貸款,壓力也不算太大,手續(xù)辦下來,麻利得很。從挑花了眼的選車,

到肉痛的下單,再到心心念念的提車,前前后后,也就一個月的光景。

我的“旺財”(我給車起的小名)就這么到手了!在這期間,徐昊那張破嘴,就沒閑著過,

跟個蒼蠅似的,在我耳邊“嗡嗡嗡”個沒完。一會兒叨叨:“哎,我說,這電動車不保值啊,

跟那過山車似的,‘咻’一下就跌到底了!”一會兒又念經(jīng):“現(xiàn)在買這玩意兒,

有啥必要?。垮X多燒得慌?”他那表情,活像我買的不是車,是催命符。那時候,

我心里明鏡兒似的:誰掏錢,誰就有話語權,誰就是大爺!我斜睨著他,

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懟他:“哎喲,徐大少爺,您這眼光可真夠毒的!”“要不,

您老人家直接給我支付寶打個十萬八萬的,讓我也體驗一把‘隨便挑,隨便選,

看上哪個買哪個’的土豪生活?”“到時候,別說BBA,就是那帶翅膀的標,我也敢瞅瞅!

”他一聽這話,臉拉得跟長白山似的,立馬就蔫了,嘴巴閉得比蚌殼還緊。嘿,跟我斗嘴?

他還嫩了點!可好景不長,第二天,這小子的“祥林嫂”模式又自動開啟了。

不是苦口婆心地勸我:“媳婦兒啊,你想想,這車貸一背上,咱倆的生活品質,

那不得‘嘩啦啦’往下降?。恳院筮€怎么瀟灑,怎么浪?

”就是旁敲側擊地給我洗腦:“我跟你說,我那發(fā)小,剛提了輛大寶馬,锃光瓦亮,

開出去多有面兒!”“還有我那表姐,前兩天又換了輛騷紅的保時捷,嘖嘖,那叫一個拉風!

”總之,中心思想就一個:錢,他是一分不想出;但這買車的“指導思想”,

他倒是比誰都積極,比誰都“高瞻遠矚”。我呸!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實在忍無可忍,

直接一個白眼翻到天靈蓋?!拔艺f徐昊,你能不能消停會兒?”“這車,是我自個兒開,

我樂意,我喜歡,礙著你哪根神經(jīng)了?”“至于那點兒車貸,

老娘我工資是你小子的兩倍還帶拐彎兒,你就甭替我瞎操那份閑心了,

管好你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就得了!”我這話說得,夠直接,夠不留情面了吧?我本以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徐昊那小子總該識趣,閉上他那張叭叭叭的嘴了。哪成想,提車那天,

他那張臉,耷拉得比剛從水里撈出來的苦瓜還難看。嘴里還不停地嘟嘟囔囔,跟念經(jīng)似的。

“買啥破電動爹啊,一點兒駕駛樂趣都沒有!”“BBA它不香嗎?汽油味兒聞著都帶勁兒!

”“還省油錢?我呸!等你換電池的時候,就知道什么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保管坑得你爹媽都不認識!”他那副酸溜溜的德行,活像我買車花了他家錢似的。

他一屁股墩兒坐在副駕駛上,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嫌棄”倆字。還煞有介事地“嘖”了一聲,

下巴抬得能戳破天?!熬瓦@種破玩意兒,白送給我,我都懶得要,占地方!

”他這一連串的冷嘲熱諷,陰陽怪氣,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地往外掃射。

把我那剛提新車,美滋滋,樂顛顛的好心情,瞬間給打得稀碎,渣都不剩。我當時那個氣啊,

恨不得一腳把他從車上踹下去,讓他自個兒走回去!之后那幾天,我倆直接開啟了冷戰(zhàn)模式,

誰也不搭理誰,空氣都快凍成冰坨子了。他倒好,跟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

最后還是他先繃不住,主動跑來找我和解。為啥?還不是因為我發(fā)了條朋友圈,

暴露了我的“軟肋”。我在朋友圈里唉聲嘆氣,說年底回家,一個人開高速,

心里頭有點兒發(fā)毛,七上八下的。琢磨著要不要找個代駕大哥,

但又怕人家不樂意跑這么遠的長途單,畢竟大過年的。徐昊這小子,

指定是刷朋友圈的時候瞅見了。立馬跟聞著腥味的貓似的,顛兒顛兒地就湊過來了。

“媳婦兒,甭怕!有我呢!”他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表示,要親自護送我回家。不過嘛,

有個小小的附加條件——我的“旺財”,過年期間得“借”給他,停他家樓下。

美其名曰:“幫你看著,省得被人惦記?!蔽耶敃r還真傻乎乎地以為,這小子是良心發(fā)現(xiàn),

真心疼我一個弱女子,不敢獨自面對高速上的千軍萬馬?,F(xiàn)在看來,我真是圖樣圖森破,

傻得冒泡!他那點兒花花腸子,早就盤算好了!壓根兒就不是心疼我,

純粹是惦記我這剛到手的“小老婆”!合著他之前說的那些,什么看不上電動車,

什么白送都不要,全都是放屁崩坑,糊弄鬼呢!這小子,演技可以啊,

不去奧斯卡領個小金人,都屈才了!現(xiàn)在倒好,他居然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

偷摸把我車開出去“瀟灑”,連聲招呼都不跟我這個正牌車主打!我心里頭的小火苗,

“蹭蹭蹭”地往上冒。我暗自琢磨,這小子八成是在報復我!

報復我前兩天嚴詞拒絕了他想開我車回他家過年顯擺的“偉大”提議!心眼兒比針尖還??!

電話那頭,徐昊的聲音開始透著點兒不耐煩和焦躁了,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

“誰知道你個丫頭片子今天要加班啊?我這車……咳,你這車,還沒洗利索呢!”“要不,

我直接給你支付寶轉點兒車費,你自己打個車去公司得了,?。俊彼钦Z氣,

好像還是我耽誤了他給我的車“洗澡美容”一樣。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還能說啥?人為刀俎,

我為魚肉?。 昂冒珊冒?,算你狠!”我咬牙切齒地掛了電話,

心里把徐昊連同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剛坐上叫來的網(wǎng)約車,屁股還沒坐熱呢,

徐昊的“巨額”車費才慢吞吞地“駕到”。一個孤零零的紅包,躺在聊天界面里,

透著一股子寒酸氣。我深吸一口氣,懷著“視死如歸”的心情,點開了那個紅包。

“唰——”紅包拆開。我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小數(shù)點往前挪了好幾位!揉了揉眼睛,

再定睛一瞧。沒錯!那個刺眼得能閃瞎我24K鈦合金狗眼的數(shù)字——兩塊!整整兩塊大洋!

兩塊!人民幣!司機師傅從后視鏡里,估計是瞅見我臉色不對,跟調色盤似的,

青一陣白一陣。還好心關切地問我:“小姑娘,你這是……低血糖犯了?臉色這么難看。

”“要不要我靠邊停一下,你下去買個包子墊墊肚子?”師傅,您真是個好人!

我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搖了搖頭?!皼]事兒,師傅,謝謝您,

我……我就是有點兒暈車?!蔽野涯樑は虬腴_的車窗,

使勁兒吸了幾口外面帶著汽車尾氣的“新鮮”空氣。兩塊錢!徐昊這孫子,

這是打發(fā)叫花子呢?還是說,他這是讓我坐11路公交車,兩條腿自己走到公司去???!

我腦子里“嗡”的一下,瞬間就想起來了。當初,我剛跟他提了一嘴,說想買輛車代步。

他那反應,比我還激動,立馬就掏出手機,打開地圖APP。一頓猛如虎的操作,

搜索從我們租的那破房子到我公司的公共交通路線。然后,

他指著屏幕上那條孤零零的、直達的114路公交線路下面,那個鮮紅的“兩元”標志。

跟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得意洋洋,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俺虺?!瞅瞅!兩塊錢!

單程兩塊,一天來回也就四塊!”“你那買車的首付,都夠你坐一輩子公交車了,

還綽綽有余!”他當時那表情,就好像我但凡買了車,就是個敗家老娘們兒,罪大惡行,

罄竹難書!可我憑什么要坐一輩子公交車?我辛辛苦苦,兢兢業(yè)業(yè),每天加班加點,

累得跟狗似的。每年評優(yōu)晉升,加薪漲工資,哪樣少了我的份兒?

我難道不配擁有一輛屬于自己的,能為我遮風擋雨,

能帶我隨時隨地“逃離地球表面”的小車車嗎?我值得!看著微信聊天框里,

徐昊發(fā)來的那個礙眼的、充滿了嘲諷意味的兩元紅包。我遲遲沒有按下那個“領取”按鈕。

領取?領個錘子!這兩塊錢,留著給他自己買棺材板吧!快到下午五點,日頭都快偏西了。

徐昊那小子,突然給我發(fā)了條微信消息,跟太陽從西邊出來似的?!跋眿D兒,

我在你們公司大門口等你呢,開車來接你下班。”“早上那事兒,是我考慮不周,欠妥了,

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今兒個不宜動氣,傷肝!”他這態(tài)度,

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我有點兒摸不著頭腦。這小子,又在憋什么壞水兒呢?

我故意在辦公室里磨磨蹭蹭,東摸摸西搞搞,硬是拖了差不多半個鐘頭,

才慢吞吞地收拾好東西,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下了樓。哼,想接我?等著吧!

一出公司旋轉大門,我下意識地就往路邊瞅。好家伙!第一眼,我差點沒認出來!

如果不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車牌號,在夕陽下閃著賊光。我絕對會以為,

這是哪個精神小伙,開著他那“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改裝車,來我們這偏僻地方炸街來了!

我目瞪口呆,圍著我的“旺財”轉了好幾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

這……這還是我那輛簡約大氣有內(nèi)涵,低調奢華有品位的“小老婆”嗎?!車身兩側,

不知道被他從哪個犄角旮旯淘換來的破貼紙,歪歪扭扭地糊了一片。

左邊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還配了個“低頭沉思.jpg”的沙雕表情包。寫著:“不努力,

你背井離鄉(xiāng)干嘛?當臥底???”我:“……”右邊稍微正常點,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若有戰(zhàn),召必回,戰(zhàn)必勝!”一股子中二魂在熊熊燃燒。再瞅瞅后擋風玻璃,更是重量級!

一行碩大無比,生怕別人看不見的標語,幾乎占滿了整個玻璃?!按蟾绲呐?,誰敢惹?!

”旁邊還貼了個齜牙咧嘴的哈士奇頭像。我:“……”這還沒完!車屁股上,最顯眼的位置,

赫然貼著一個巨大的、黃色的、磁吸的實習貼紙。

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六個大字:“新手男司機上路!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女魔頭副駕陪練,請多關照!”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又抽,

頻率快趕上縫紉機了。這審美,簡直是災難級別的!好好的一輛,充滿未來科技感,

簡約又不失設計感的電車,硬生生被他給禍禍成了城鄉(xiāng)結合部殺馬特風格的“移動迪廳”!

不倫不類,俗不可耐!我當時就一個念頭:這車,我不要了!誰愛開誰開去!徐昊那小子,

還得意洋洋地坐在駕駛座上,隔著車窗,一個勁兒地朝我擠眉弄眼,猛招手。那表情,

活像獻寶的哈巴狗?!跋眿D兒!快上車!哥帶你兜風去!體驗一把速度與激情!

”他那副自來熟,好像這車真是他買的德行,更是讓我心里頭“咯噔”一下,警鈴大作。

照這么下去,我的“旺財”,還能姓“張”嗎?怕不是過兩天,連車帶人都得姓“徐”了!

我黑著臉,拉開車門,一屁股坐進副駕駛。車里的空氣,都彌漫著一股子廉價香水的味道,

熏得我直犯惡心。他一見我上車,立馬又開始了他的“祥林嫂”模式,

把那點兒破事兒又撿起來,翻來覆去地叨叨。“哎,對了,媳婦兒,

你不是26號就放年假了嘛?”“我呢,還得苦逼兮兮地熬到27號才能解放?!薄暗綍r候,

你先別急著走,在咱家多待一天,等我忙完了,咱倆一塊兒回去,???”他一邊說,

一邊偷瞄我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我心里頭那股子無名火,“噌”的一下就躥上來了,

煩躁得想打人?!拔艺f徐昊!你耳朵是擺設嗎?!”我猛地拔高了音量,幾乎是吼出來的。

“這話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八百遍都有了吧?!”“我可以自己開回去!完全沒問題!

”“不用你送!也不叫什么代駕!我自己開!我!自!己!開!”我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生怕他聽不明白。徐昊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吼得一愣一愣的。隨即,

他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帶著點兒嘲諷的笑容?!鞍褑?,瞧你這小暴脾氣,又急眼了不是?

”他慢條斯理地,故意拉長了語調。“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著什么急?。俊薄拔沂窍胝f,

讓你送我回去?!彼D了頓,觀察著我的反應,見我沒當場炸毛,才繼續(xù)往下說?!拔夷?,

就勉為其難,紆尊降貴,坐在副駕駛,陪你這位新手女司機,

一起挑戰(zhàn)一下春運期間的高速公路?!薄坝懈缭谂赃吔o你壓陣,你總該不怕了吧?嗯?

”他挑了挑眉,一副“我為你考慮得多周到”的表情。我仔細瞅了瞅徐昊那張臉,

看不出什么特別的異樣。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德行。但女人的第六感,

它就是這么玄乎。我的直覺,像個小雷達似的,在我腦子里“嗶嗶嗶”地發(fā)出警報。事情,

絕對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這小子,肚子里肯定又在憋著什么壞水兒,盤算著什么小九九呢!

不過轉念一想,有個伴兒陪著我一起“飆”高速,尤其還是個老司機(雖然人品不咋地)。

我這顆新手司機七上八下的小心臟,多少也能踏實那么一丟丟。畢竟,春運期間的高速,

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跟戰(zhàn)場似的。27號那天,我起了個大早,開著我的“旺財”,

直奔徐昊他們單位的員工宿舍。那宿舍樓,破破爛爛的,跟個七八十年代的老古董似的。

他一瞅見我把車身上那些花里胡哨,丑得慘絕人寰的貼紙,全都給撕了個干干凈凈,

還原了“旺財”的本來面目。立馬就不樂意了,嘴巴撇得能掛個油瓶,都能當醬油壺使了。

“哎我說,你個敗家娘們兒!”他嚷嚷起來,嗓門大得跟安了擴音器似的,

生怕方圓十里的人聽不見。“那可是花了我一百多大洋,精心挑選,親自貼上去的藝術品!

就這么讓你給糟蹋了!”“才貼了幾天??!幾天!你就給我撕了!暴殄天物!

簡直是暴殄天物!”他捶胸頓足,痛心疾首,活像我撕的不是貼紙,是他心尖上的肉。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這神經(jīng)病。幫他搬行李下樓的,是他一個同事,

瘦得跟個麻桿兒似的,賊眉鼠眼的。那小子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

嘴里還神神叨叨地嘟囔了一句什么。聲音太小,我沒聽清。

但從他那雙滴溜溜亂轉的小眼睛里,我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一股子毫不掩飾的敵意。

就好像我刨了他家祖墳似的。他從我旁邊擠過去的時候,還故意用肩膀,狠狠地撞了我一下。

力道不小,撞得我往旁邊趔趄了一下。我當時就火了,這人有毛病吧?!我招他惹他了?

平白無故地找茬?我跟他就沒打過照面,這是頭一回見面,連他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呢!

莫名其妙!神經(jīng)??!我把這事兒跟徐昊一說,想讓他給我評評理。結果徐昊那小子,

聽完之后,跟看神經(jīng)病似的看著我,一臉的驚訝和不可思議?!拔艺f媳婦兒,

你是不是有那個什么……被害妄想癥啊?”“我同事他招你惹你了?

人家就從你旁邊過了一下,你就這么編排人家?”“你也太敏感了吧?”他坐在副駕駛上,

低著頭,專心致志地刷著他的短視頻,時不時發(fā)出一陣“嘿嘿嘿”的猥瑣笑聲。

跟我說話的時候,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敷衍得不能再敷衍。我氣得肝疼。沒開出多遠,

徐昊那小子,玩手機玩得太投入,眼皮子開始打架。腦袋一點一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沒一會兒就歪在座椅上,打起了呼嚕,睡得跟死豬一樣。我:“……”指望他?

還不如指望路邊的電線桿子!高速上的車,一輛接一輛,跟趕集似的,

從我身邊“嗖嗖嗖”地呼嘯而過。卷起的風,都帶著一股子壓迫感。我緊張得手心冒汗,

后背發(fā)涼,兩只手死死地攥著方向盤,指關節(jié)都捏白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生怕出一點兒岔子。幸虧啊,幸虧前段時間,我只要一有空,

就開著“旺財”出去溜達,在市區(qū)里練手。再加上我這“旺財”給力,自帶輔助駕駛功能,

關鍵時刻能幫我一把。開了這么老大半天,倒也沒出什么幺蛾子,一路還算平穩(wěn)。

我這心里剛松了口氣,尋思著自己這車技也還行嘛。念頭還沒轉完呢?!班А钡囊幌?!

一輛不開轉向燈的白色破轎車,跟個幽靈似的,突然從我右邊猛地就超了上來,

然后一個急打方向,硬生生別到了我前面!我當時嚇得魂兒都快飛了,心臟“咚咚咚”狂跳,

差點沒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下意識地就猛踩了一腳剎車!“刺啦——”一聲,

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尖銳刺耳。車子一個劇烈的顛簸,差點沒把我從駕駛座上甩出去!

這一下,可把旁邊睡得正香的徐昊給顛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一瞅見我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跟剛從鬼門關里爬出來似的。他非但沒有半句安慰,

反而咧開嘴,露出一口大黑牙,笑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幸災樂禍,怎么看怎么欠揍!

“喲,怎么了這是?嚇著了?”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開口。

“瞅你那小樣兒,前面服務區(qū)不遠了,要不,換哥來開吧?”“你這技術,還是有點兒嫩啊!

”我緊緊抿著嘴唇,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那股子邪火?!安挥茫∧憷^續(xù)睡你的大頭覺吧!

別吵吵!”老娘我還不信這個邪了!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角都擠出淚花了,

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骨頭節(jié)“咔咔”作響。一邊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我,

一邊慢悠悠地開口,語氣里充滿了不屑和輕蔑。“我說媳婦兒,你就別死鴨子嘴硬,

硬撐著了?!薄八自捳f得好,這開車啊,本來就是男人的強項,女人嘛,天生就差點兒意思。

”“尤其現(xiàn)在還是春運高峰期,高速上那車,多得跟螞蟻搬家似的,一不留神,

萬一出點兒什么刮蹭追尾的,那可就不好玩兒了。”“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他那張破嘴,

跟剛從茅坑里撈出來似的,臭不可聞!我當時真想一巴掌呼死他!

不過嘛……嘿嘿……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我故意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

慢悠悠地開口?!鞍パ剑瞎?,你說的太有道理了!”“不過呢,你現(xiàn)在可是在我的車上哦。

”“這要是萬一,我是說萬一哈,真出了點兒什么‘意外’……”我故意拉長了語調,

欣賞著他逐漸變色的臉。“那你……可也跑不掉哦!”“咱倆,黃泉路上,還能做個伴兒呢!

”徐昊那張臉,瞬間就從得意洋洋的紅色,變成了鐵青色,跟剛刷了綠漆似的。

他狠狠地“切”了一聲,從鼻孔里噴出兩股粗氣。嘴上雖然還硬撐著:“你開,我放心!

絕對放心!”其實啊,他那心里頭,比誰都慌,比誰都怕死!兩條腿繃得跟鋼筋似的,

眼睛也微閉著,裝模作樣地假寐。時不時還偷偷睜開一條縫,瞄一眼路況。

我只要稍微一打方向盤,準備變個道。他那大腿內(nèi)側的肌肉,就“唰”地一下繃緊,

跟上了弦的弓似的。但就是咬緊牙關,死活不再提要換他開的事兒了。這小子,八成是在等!

等我實在應付不過來,手忙腳亂,哭爹喊娘的時候,再主動開口求他。到時候,

他就能以“救世主”的姿態(tài),閃亮登場,好好地在我面前顯擺顯擺他的“男子氣概”了!哼!

想得美!可老娘我偏不讓他如愿!我越開越順溜,越開越有感覺,簡直是人車合一,

漸入佳境!幾個小時風馳電掣下來,我穩(wěn)穩(wěn)當當,

順順利利地就把車開到了徐昊家小區(qū)的門口。連根毛都沒少!這一趟長途奔襲下來,

我這心里頭的自信心,簡直是“噌噌噌”往上漲,跟坐了火箭似的!

等會兒就算我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家,那也是小菜一碟,手到擒來,不在話下!“哎,媳婦兒,

既然都到樓下了,來都來了,”徐昊揉著惺忪的睡眼,指了指小區(qū)里面,“就順便上去,

到我家隨便吃口便飯再走唄。”“這不也到飯點兒了嘛,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毙礻徽f,

他爹媽早就把飯菜都拾掇好了,熱氣騰騰的,現(xiàn)在正在樓下翹首以盼,

等著我們“大駕光臨”呢。我想了想,開了這么長時間的車,確實也有些乏了,

肚子也配合地叫了兩聲。而且,我跟徐昊他爹媽,也不是外人,早就見過好幾回了。

這大老遠都到人家家門口了,要是不進去坐坐,喝口水,也確實有點兒說不過去,

顯得太沒禮貌了。于是,我就在小區(qū)門口那個小超市,隨便買了箱牛奶和一兜子水果,

當做上門的小禮物。然后,一打方向盤,開著我的“旺財”,雄赳赳氣昂昂地就進了小區(qū)。

遠遠地,我就瞅見徐昊他爹媽,跟兩尊門神似的,杵在一張鋪著紅布,

擺滿了蠟燭、香爐和各種貢品的小破桌子前面。那陣仗,搞得跟要做法事似的。

他們一看見我的車過來,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使勁兒地揮著胳膊,跟招魂兒一樣,

招呼我們在那張詭異的小桌子前面停下來。我剛把車停穩(wěn),還沒等下車呢。

就聽見徐昊他媽那尖細的嗓門,跟個高音喇叭似的,

對著周圍那些伸長了脖子看熱鬧的鄰居們,大聲炫耀?!鞍盐梗〗址秽従觽兌紒砜纯磪?!

瞅瞅!瞅瞅我兒子這新車!多漂亮!多氣派!”“三十來萬呢!全款拿下!”她那語氣,

驕傲得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拔覂鹤右舱媸谴髿?!這么金貴的車,

就放心大膽地借給他女朋友練手,讓她一路從大城市開回來!”“這份心胸,這份膽量,

一般人可比不了!”她唾沫橫飛,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活像這車真是她兒子買的一樣。

我當時就有點兒懵,這什么情況?徐昊已經(jīng)從副駕駛下來了,幾步走到我這邊,拉開車門。

不由分說,就往我手里塞了好幾炷點燃了的,冒著裊裊青煙的香。然后,

一只大手就壓在了我的后脖頸子上,使勁兒往下按?!翱?!快拜拜!拜拜車神!

保佑咱們出入平安,大吉大利!”他壓低了聲音,語氣卻不容置疑。我剛想張嘴說點兒什么,

反駁幾句?!芭?!啪!噼里啪啦——”徐昊他爹,已經(jīng)手腳麻利地點燃了一大掛鞭炮。

震耳欲聾的鞭炮聲,瞬間就淹沒了我所有想說的話。周圍所有的人,

臉上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笑容,跟過年似的。只有我,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原地,

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荒誕離奇的一幕。腦子“嗡”的一下,徹底宕機了,一片空白。

這……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情況?!誰能告訴我?!鞭炮聲終于消停了。

那些圍觀看熱鬧的鄰居們,立馬就跟聞著腥味的蒼蠅似的,“嗡”的一下圍了上來。

里三層外三層,把我和我的“旺財”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對著我,

對著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唾沫星子橫飛?!鞍眩礻贿@小伙子,可真行?。?/p>

年紀輕輕就開上這么好的車了!”一個大媽羨慕地咂咂嘴?!肮媚锇?,你可真是好福氣,

得把這么好的小伙子給抓緊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另一個大爺語重心長地勸我。“沒錯沒錯!小伙子有車有房(雖然是租的),

條件這么優(yōu)越,長得又一表人才,多少姑娘排著隊想嫁呢!”他們那語氣,那眼神,

就好像我撿了天大的便宜,祖墳上冒了青煙似的。我:“???”我滿腦子都是問號,

跟十萬個為什么似的。這……這他娘的到底是誰占了誰的便宜???!你們這幫吃瓜群眾,

眼睛都長到屁股上去了嗎?!那房子,明明是徐昊他爹媽單位分的破舊老宅,

房本上寫的是他爹媽的名字!他徐昊,充其量就是個啃老族,家里的獨苗苗,爹媽的財產(chǎn),

能算他自個兒的本事嗎?!更別提這車了!這車,從里到外,從上到下,從輪胎到方向盤,

哪一分錢不是老娘我辛辛苦苦,加班加點,熬夜熬出來的血汗錢?!他徐昊,

連個車轱轆都沒給我買!現(xiàn)在倒好,搖身一變,成了“有為青年”,成了“鉆石王老五”了?

!我呸!我實在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了!胸腔里那股子邪火,“蹭蹭蹭”地往上冒,

都快把天靈蓋給頂飛了!我深吸一口氣,猛地抬高了音量,對著徐昊,

也對著周圍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鄰居們,一字一頓地質問?!靶礻?!

當著這么多街坊鄰居的面兒!你給我說清楚!這車!它到底是姓張,還是姓徐?!

”我的聲音,因為憤怒,都帶著一絲顫抖。徐昊那小子,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

吼得一哆嗦。臉上的得意笑容,瞬間就僵住了,跟被人潑了盆冰水似的。他張了張嘴,

眼神躲躲閃閃,支支吾吾,結結巴巴,臉憋得通紅,跟個煮熟的螃蟹似的。

“我……我……這……這車……”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跟個啞巴似的。關鍵時刻,

還是徐昊他媽有“急智”,眼看就要當眾出糗。她趕緊往前一步,

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打著圓場。“哎喲,寧寧啊,瞧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

”“是你的!是你的!當然是你的車!”她一邊說,一邊還用胳膊肘,狠狠地捅了徐昊一下,

眼神里充滿了警告。我心里頭冷笑一聲,喲,這老虔婆,還挺會見風使舵的嘛!

我還以為他們會一口咬定,這車就是他們家的呢!沒想到,這么快就改口了。然而,

我還是太天真了!徐昊他媽下一句話,差點沒把我給當場氣死!她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

陰陽怪氣地補充道?!安贿^啊,寧寧,你們倆這不也快好事將近了嘛,都是一家人了,

還分什么你的我的?”“我兒子的,不就等于你的嘛?你的,自然也就是我兒子的了!

對不對?”她這話一出口,周圍那些鄰居們,立馬就跟炸了鍋似的,

又開始新一輪的議論紛紛?!鞍?!聽聽!聽聽人家徐家這話說得多敞亮!多大氣!

”“這還沒過門呢,就把兒媳婦當自家人了!”“誰要是嫁到他們家,

那可真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氣,掉進福窩里了!”他們一個個交口稱贊,

把徐家捧得跟朵花兒似的。我聽得直犯惡心!徐昊也趕緊湊過來,緊緊地攥著我的手,

手心里全是汗,黏糊糊的。他壓低了聲音,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在我耳邊小聲逼逼。

“親愛的,媳婦兒,我的好媳婦兒,你先別生氣,???”“算我求你了,給我留點兒面子,

行不行?”“等會兒上了樓,我再慢慢跟你解釋,好好跟你解釋,行了吧?

”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得我直想吐。徐昊他爹,

一直悶不做聲地在旁邊收拾那些亂七八糟的貢品。眼瞅著這氣氛越來越不對勁,

火藥味兒越來越濃。趕緊站出來,開始催促那些看熱鬧的鄰居們趕緊散了?!靶辛诵辛?,

都散了吧,散了吧!有啥好看的!”“我們也該上樓吃飯了,飯菜都快涼了!”他一邊說,

一邊推搡著人群。也好!我倒要上去聽聽,他們這一家子奇葩,到底能編出什么花兒來,

給我一個怎樣“合情合理”的解釋!我倒要看看,他們的臉皮,到底能厚到什么程度!

一腳踏進徐昊家那扇搖搖欲墜的破門。一股子陳年老舊的霉味兒,夾雜著油煙味兒,

撲面而來,熏得我直皺眉頭。徐昊他媽,前腳剛踏進家門,后腳就“唰”地一下拉下了臉。

剛才在樓下那副和藹可親,慈眉善目的模樣,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

是一臉的刻薄和不高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她把手里的菜往桌子上一扔,

發(fā)出“咣當”一聲巨響。對著徐昊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數(shù)落?!拔艺f兒子!

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出息了??!連你自個兒女朋友都管不住了?!”“今兒個要不是老娘我機靈,

反應快,差點兒就在那些街坊鄰居面前,把咱們老徐家的臉都給丟盡了!”她越說越氣,

唾沫星子都快噴到徐昊臉上了。徐昊被他媽這么一通數(shù)落,臉上也掛不住了,

立馬就把矛頭指向了我。“張寧!你剛才在樓下,胡說八道些什么呢?!”“你知不知道,

因為你那幾句話,我差點兒就下不來臺了!”他居然還敢對我發(fā)難?!惡人先告狀?。?/p>

我當時真是氣得頭發(fā)都快豎起來了,直接被他們這一家子奇葩給氣笑了?!肮?!哈哈!

哈哈哈哈!”我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就是你所謂的‘解釋’?!

徐昊!你可真行??!”“你開著我的車,在外面招搖撞騙,裝大款,充胖子,

給自己臉上貼金!”“現(xiàn)在被我當眾戳穿了,惱羞成怒了,反過來還倒打一耙,

指責我讓你丟臉了?!”“誰給你的勇氣啊?!梁靜茹嗎?!”我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把積攢了多日的怨氣,一股腦兒全都發(fā)泄了出來。一直像個悶葫蘆一樣,杵在旁邊,

一言不發(fā)的徐昊他爹。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

他猛地往前跨了一步,揚起那蒲扇般的大手?!芭尽钡囊宦暣囗懀∫粋€響亮的耳光,

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我當時就懵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耳朵里“嗡嗡嗡”直響。他指著我的鼻子,唾沫橫飛,語氣嚴厲得像在審問犯人。

“你個小丫頭片子!怎么跟你男朋友說話呢?!一點兒規(guī)矩都不懂!

”“我看我兒子在你那里,指定是受了不少窩囊氣!天天被你欺負!”“今天,

我就得替我兒子,好好地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沒大沒小的黃毛丫頭!

”他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活像要吃了我一樣。我感覺到臉頰上的皮膚,迅速地腫脹起來,

火燒火燎地疼。一股子屈辱和憤怒,像火山爆發(fā)一樣,直沖腦門!

我難以置信地捂著自己發(fā)燙的臉頰,眼睛瞪得溜圓。從小到大,

我爸媽都沒舍得動我一根手指頭!他算老幾?!他憑什么打我?!他有什么資格對我動手?!

徐昊臉上露出一絲掙扎和不忍的表情,嘴唇微微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

他還是把頭扭到了一邊,選擇了沉默,選擇了袖手旁觀。徐昊他媽,則抱著胳膊,站在一旁,

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冷笑,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霸摚 蹦茄凵?,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就好像我活該被打一樣。我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餐桌上那些還冒著熱氣的菜肴上。

紅燒肉,糖醋魚,清炒時蔬……哼!我心頭那股子邪火,再也壓制不住了!老虎不發(fā)威,

真當我是Hello Kitty啊?!我猛地沖到餐桌前,

抓起離我最近的一盤油汪汪的紅燒肉。想都沒想,照著他們仨那丑惡的嘴臉,

就狠狠地砸了過去!“砰——”的一聲,盤子應聲而碎!紅燒肉和油膩膩的湯汁,

糊了他們一臉!緊接著,是糖醋魚,是青菜,是米飯……我跟瘋了似的,

把桌子上所有能扔的東西,全都扔了出去!一時間,瓷器碎裂的聲音,食物落地的聲音,

還有他們仨的驚呼聲,尖叫聲,咒罵聲,響成一片!客廳的地板上,

很快就布滿了油膩的飯菜,黏糊糊的湯汁,還有各種碎瓷片。狼藉一片,慘不忍睹!

那三個人,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搞得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一邊手忙腳亂地擦著臉上,頭發(fā)上,衣服上的食物殘渣。一邊試圖睜開被油湯糊住的眼睛,

想要沖過來抓住我。但腳底下太滑,油膩膩的,根本站不穩(wěn)。徐昊他爹,腳下一滑,

“噗通”一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狗啃泥!那狼狽不堪,

滑稽可笑的樣子,看得我差點沒當場笑出豬叫聲!活該!“哎喲喂!這是咋的了?咋的了?

家里遭賊了還是咋的?”一個尖細的,帶著濃濃八卦意味的聲音,從半開著的,

沒關嚴實的門后傳了過來。緊接著,一個燙著一頭時髦小卷發(fā),戴著老花鏡,

脖子上掛著個小蜜蜂擴音器的老太太,探頭探腦地伸了進來。她那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閃爍著興奮和好奇的光芒。手里還舉著個智能手機,閃光燈“咔嚓咔嚓”閃個不停,

顯然是在錄像。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指定是小區(qū)里消息最靈通,最愛管閑事,

最愛傳播八卦的“情報女王”!我眼睛紅紅的,帶著哭腔,

趁著徐家那三個奇葩還沒從混亂中反應過來。立馬就跟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剛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跟那老太太哭訴了一遍。

什么車是我買的,他們怎么騙我說是他兒子的,怎么當眾讓我難堪,

怎么動手打我……我一邊說,一邊抹眼淚,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那老太太聽得是眉飛色舞,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臉上的皺紋都笑開花了,跟撿了元寶似的。

我這邊話音剛落,她那邊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小區(qū)業(yè)主群,

還有各種七大姑八大姨的八卦群。手指翻飛,開始瘋狂地發(fā)送一條條長達60秒的語音消息。

“哎!我跟你們說啊!不得了了!出大事了!徐家那小子,跟他女朋友干起來了!

”“場面那叫一個火爆!跟拍電影似的!”“那姑娘哭得梨花帶雨,說車是她買的,

徐家硬說是他兒子的,還動手打人家姑娘了!”“嘖嘖嘖,

這叫什么事兒啊……”用不了半個鐘頭,徐家做的這些個不光彩的,丟人現(xiàn)眼的破事兒,

就得傳遍整個小區(qū),甚至方圓五公里!到時候,我看他們還有什么臉面在這一片兒混下去!

眼瞅著事情的發(fā)展,越來越脫離掌控,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一路狂奔。徐昊他媽,

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也顧不上擦臉上的油污了,扯著嗓子就嚎了起來。“造孽??!

真是造孽??!”她一拍大腿,捶胸頓足,哭天搶地?!拔揖驼f!我就說不能讓她比你先買車!

你看看!你看看!現(xiàn)在果然應驗了!壓過我們?nèi)伊?!這日子沒法過了!”她一邊嚎,

一邊用怨毒的眼神瞪著我?!澳莻€大師說得真是一點兒都沒錯!這姑娘,就是你的克星!

是來克你的!克我們?nèi)业模?/p>

”那八卦老太太一聽到“大師”、“克星”這種帶著玄幻色彩的關鍵詞,

耳朵立馬就豎了起來,跟雷達似的。兩眼放光,死活都不肯走了,還從兜里摸出一把瓜子,

“咔嚓咔嚓”地嗑了起來,看得津津有味。“哎喲!還有內(nèi)幕?。靠煺f說!快說說!

呸呸有啥見不得光的破事兒,呸!是不能讓我老太婆知道的啊?”她一邊嗑瓜子,

一邊還不忘往地上吐瓜子皮,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德行。徐昊氣急敗壞,連推帶搡,

硬是把那八卦老太太給推出了門外,然后“砰”的一聲,把門給反鎖了。

生怕她再偷聽到什么不該聽的。徐昊他媽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能讓我比他先買車?什么叫我是他的克星?我還沒琢磨明白呢,

徐昊他爹已經(jīng)怒氣沖沖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臉紅脖子粗,跟斗牛似的,又要朝我撲過來。

徐昊像是剛從夢中驚醒一般,一個激靈,趕緊張開雙臂,擋在了我的面前?!鞍?!媽!

你們都少說兩句!消消氣!消消氣!”他轉過頭,看著我,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寧寧,你……你先別激動,有話好好說,咱們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好好聊聊。”“我知道,

你不是那種不講道理,胡攪蠻纏的人,對吧?”他試圖安撫我,語氣也軟了下來。

我冷笑一聲,抱著胳膊,斜睨著他?!昂?!講不講理,那也得看是對誰,對什么事兒!

”“對你們這種顛倒黑白,蠻不講理,還動手打人的無賴,我沒什么道理可講!

”從徐昊那張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語的破嘴里,

我總算是七拼八湊地搞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卻覺得比剛才那場鬧劇,更加荒唐,

更加可笑,更加匪夷所思!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徐家人迷信,這事兒我早就有所耳聞,

也略知一二。徐昊那小子,每天早上出門前,雷打不動,都要先翻翻那本破舊發(fā)黃的老黃歷。

仔仔細細地研究一下,今天宜干啥,忌干啥,穿什么顏色的衣服能旺財,戴什么飾品能辟邪。

甚至還神經(jīng)兮兮地要求我也必須跟他一樣,照著黃歷上的指示來安排一天的生活。

我當時就覺得他腦子有坑,但也沒太當回事兒,只當是他個人的一點兒小怪癖。

每次家里要遇上點兒什么大事兒,比如孩子升學,找工作,搬家,甚至是買個大件電器。

他們一家子,都得鄭重其事地去找一個據(jù)說是道行高深,能掐會算的風水大師,算上一卦,

求個心安。但我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因為我“買車”這么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

也興師動眾地跑去算卦!這得是多閑得蛋疼,多吃飽了撐的??!那個所謂的“大師”,

掐指一算,捻著他那幾根山羊胡,故作高深地搖了搖頭,下了判詞。“此乃大兇之兆??!

施主!”“正所謂,陰盛陽衰,妻強夫弱,此乃家庭不睦之根源啊!”“如果讓這位姑娘,

比你家公子先買了車,那日后在夫妻關系之中,必然會壓你家公子一頭,處處受制于她,

永無出頭之日?。 薄澳慵夜?,怕是要被她吃得死死的,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大師說得那叫一個危言聳聽,神乎其神。徐昊一家子,聽完大師這番“金玉良言”,

當場就嚇得魂飛魄散,面如土色。徐昊最初的想法,是想方設法,軟硬兼施,阻止我買車。

但奈何老娘我主意正,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誰勸都沒用!

眼瞅著攔不住我這顆奔向“有車一族”的決心。他們一家子,又急急忙忙,

屁顛屁顛地跑去找那位“神通廣大”的大師?;瞬簧佟跋慊疱X”,好說歹說,

才從大師那里,求來了一個所謂的“破解之法”。那破解之法,說起來也簡單得可笑。

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讓所有認識他們,認識我的人,都覺得,我買的那輛車,

是他徐昊的!以后這車,也得他徐昊多開,我這個正牌車主,反而得少開,最好不開!

最最重要的一點,這新車第一次“供奉車神”,搞那些神神叨叨的迷信儀式,

也必須在他徐昊家,在他家祖宗牌位前進行!這樣,就能“扭轉乾坤”,“化解煞氣”,

保他徐昊日后“夫綱永振”,“家庭和睦”了!我聽得目瞪口呆,三觀盡碎!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愚昧無知,荒唐可笑的想法?!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強忍著笑出聲的沖動,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們?!拔艺f,你們既然這么信這個,

這么怕我‘克’你兒子?!薄澳悄銈冎苯釉谒懊?,給他買輛車不就得了?

不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多簡單的事兒啊,非得搞這么復雜!”徐昊他爹媽,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和不自然。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聲嘟囔了一句。

“那……那不是得花錢嘛……”聲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生怕我聽見。

我:“……”我算是徹底明白了!所以,他們就選擇了最簡單,最省錢,

也最缺德的方法——那就是,處心積慮地算計我,為難我,欺負我!

把他們那套愚蠢可笑的迷信思想,強加在我的身上!還美其名曰,是為了我們好,

為了我們未來的“幸福生活”!我呸!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簡直是刷新了我對“無恥”二字的認知下限!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徐昊這種媽寶男,

才會容忍他們這一家子奇葩這么久!我真是給足了徐昊面子,給足了他們家面子!才讓他們,

讓他們?nèi)?,都覺得我張寧是個軟柿子,好拿捏,好欺負!覺得欺負我,是沒有任何代價,

不需要付出任何成本的!多在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多待一秒鐘,都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對我智商的踐踏!我猛地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就往樓下走!徐昊一看我真要走,急了,

也顧不上他爹媽了,連滾帶爬地追了上來。在樓道口,一把就攔在了我的車前面,張開雙臂,

跟個攔路搶劫的土匪似的。“張寧!張寧你先別走!你聽我解釋!”他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臉上還沾著剛才的飯菜渣子,狼狽不堪?!拔覀儭覀冋娴氖前涯惝敵勺约胰耍?/p>

當成未來的兒媳婦看待,才會這么做的!”“你想想,我們又是花錢請大師算卦,

又是花錢請大師破解,費了多大的勁兒??!”“我們都這樣掏心掏肺,真心實意地對你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也應該站在我們的角度,為我們考慮考慮,體諒體諒我們的苦心?。?/p>

”他這番話,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差點兒沒把我給當場惡心吐了!

太無恥了!簡直是無恥他媽給無恥開門,無恥到家了!我被他這番顛倒黑白的歪理邪說,

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胺拍隳锏墓烦羝?!徐昊!你還要不要臉了?!

”“你把我當自己人?你要是真把我當自己人,怎么一開始不跟我明說?!

”“非得在背后偷偷摸摸地搞這些見不得光的小動作,算計我,糊弄我?!”“你當我傻???

!”“我……我要是跟你直說了,你會同意嗎……”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氣焰也越來越弱,

腦袋也耷拉了下去,跟個斗敗的公雞似的。頭發(fā)上沾著的那些濃稠油膩的湯汁,

順著他的發(fā)梢,“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上,留下一個個惡心的油點子。“呵!

原來你也知道,你自己提的那些要求,有多么過分,多么不要臉??!”我抱著胳膊,冷笑著,

毫不留情地諷刺他?!拔疫€以為,你連最基本的是非對錯,最起碼的羞恥之心,

都早就丟到爪哇國去了呢!”“現(xiàn)在,我算是徹底看明白了!這就是你們徐家人,

對待所謂‘自己人’的態(tài)度和方式!”“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嘆為觀止??!”徐昊的臉,

一陣紅,一陣白,跟開了染坊似的,精彩紛呈。但他還是咬著牙,梗著脖子,堅決不肯讓開,

不肯放我走。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皬垖帲还茉趺凑f,

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米已成炊,木已成舟?!薄澳阋蝗弧蛣e走了,

干脆就留在我家,在這里過年吧?!薄暗冗^了年,咱們再好好商量,

看看這事兒到底該怎么解決,行不行?”他這是想軟禁我?!我冷笑一聲,

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刺向他?!靶礻?,你到底是想讓我這個人留下,

還是想讓我這輛車留下???”“或者說,你是想把我和車,都一起留下,一箭雙雕,

一勞永逸?”他被我問得啞口無言,眼神躲躲閃閃,不敢與我對視。那副心虛理虧的樣子,

更加印證了我心中的猜測。我看著他那副窩囊廢的德行,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其實啊,徐昊,還有一個更簡單,更直接,更釜底抽薪的解決辦法。

”“那個什么狗屁大師,估計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薄澳蔷褪恰夏镂也患藿o你了!

不跟你這種奇葩人家扯上任何關系了!”“徐昊,我們,完了!徹底結束了!一刀兩斷!

永不相見!”我一字一頓,斬釘截鐵,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說完,我不再看他一眼,

直接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發(fā)動了我的“旺財”。引擎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咆哮,

像是在為我助威。徐昊那小子,一聽到引擎聲,嚇得一哆嗦,立馬就跟兔子似的,

往旁邊一蹦,乖乖地讓開了路。呵!我還以為他能有多大本事,多硬氣呢!

原來也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軟腳蝦,紙老虎!慫包!在開車回我自己家的漫漫長途中,

老天爺似乎也看不下去了,非要給我這趟糟心的旅程,再增加點兒難度。豆大的雨點,

“噼里啪啦”地就砸了下來,跟倒豆子似的,沒完沒了。雨刮器開到最大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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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4 20:26: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