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已經(jīng)狀若瘋癲，尖叫咒罵，徹底失去了平日里精心維持的偽裝。
她像一灘爛泥般癱軟，汗水、淚水和廉價的化妝品糊了滿臉，頭發(fā)散亂，眼神渙散，只剩下無意識的、低低的啜泣和斷斷續(xù)續(xù)的詛咒。
周圍的吃瓜群眾越聚越多，對著這邊指指點點，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涌來，每一句都像是一根無形的針，扎在李莉那早已千瘡百孔的自尊心上。
“這女的真是……嘖嘖，平時看她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這種人。”有人小聲嘀咕。
“可不是嘛，想騙人家老實人，結(jié)果被當(dāng)場拆穿，這下丟人丟大發(fā)了?！绷硪蝗烁胶?。
“那個男的也是倒霉，攤上這么個玩意兒，看他臉都綠了。”
峰哥的臉色，確實比鍋底還要黑。
他感覺自己從頭到尾就像個被人戲耍的猴子，不僅被李莉當(dāng)槍使，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丟盡了臉面。
他花錢包養(yǎng)的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上演了這么一出年度大戲，主角還是她的前男友！這口氣，他怎么咽得下去？
他惡狠狠地瞪著癱在地上的李莉，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殺氣。若不是周圍人太多，他恐怕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叮！檢測到來自“峰哥”的“暴怒”情緒，品質(zhì)：較高。情緒能量+75點！】
【叮！檢測到來自“峰哥”的“羞憤”情緒，品質(zhì)：較高。情緒能量+70點！】
【叮！檢測到來自“峰哥”的“殺意”（對李莉），品質(zhì)：中等。情緒能量+45點！】
楚陽感受著峰哥身上傳來的濃烈情緒，心中微微一動。這峰哥對李莉的殺意都出來了，看來李莉這次是真的把這個“凱子”給得罪慘了。
他看著李莉那副慘狀，心中的愉悅感愈發(fā)強(qiáng)烈。
這種親手將一個虛偽的女人打回原形，讓她所有算計落空，所有偽裝被撕碎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不過，楚陽覺得，這場戲似乎還可以更精彩一點。
李莉現(xiàn)在只是單純的崩潰，這固然解氣，但似乎還少了一點“藝術(shù)性”。
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剛剛?cè)胧值募寄堋把菁迹ㄈ腴T）”。
“系統(tǒng)，啟動‘演技（入門）’?！背栐谛闹心?。
【叮！技能“演技（入門）”已啟動。當(dāng)前技能等級較低，主要效果為：略微提升表情控制能力、語氣模仿能力、情緒偽裝能力。請宿主注意，過度依賴低級演技可能產(chǎn)生反效果。】
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
楚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低級就低級，對付眼前這兩個貨色，足夠了。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李莉和峰哥時，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前一刻，他還是那個冷漠的、帶著一絲嘲諷和掌控欲的復(fù)仇者。
而現(xiàn)在，他的眼神中，竟然充滿了痛惜、無奈，甚至還有一絲……深深的自責(zé)？
他緩緩地向前走了兩步，停在李莉和峰哥面前不遠(yuǎn)處。
周圍的議論聲似乎也因為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小了一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想看看這個一直占據(jù)上風(fēng)的年輕人，接下來又打算做什么。
峰哥警惕地看著楚陽，以為他還要繼續(xù)落井下石。
然而，楚陽接下來的話，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只聽他用一種帶著些許沙啞和哽咽的語氣，無比沉痛地開口道：“莉莉……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我心里真的很難過。”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那語氣中的“悲傷”和“痛心”，簡直聞?wù)邆?，聽者落淚。
“嘔——”
楚陽自己差點先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深情”給惡心得吐出來。
這“演技（入門）”的效果，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帶勁？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面部肌肉在微微抽搐，似乎是在努力配合這種“悲傷”的表情。
李莉原本已經(jīng)神志不清，聽到楚陽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混沌的腦子似乎被什么東西敲了一下，她茫然地抬起頭，看向楚陽。
當(dāng)她看到楚陽那張寫滿了“痛惜”和“自責(zé)”的臉時，整個人都懵了。
這……這是楚陽？
他不是應(yīng)該幸災(zāi)樂禍嗎？
他不是應(yīng)該得意洋洋地嘲笑自己嗎？
他怎么……怎么會露出這種表情？
楚陽沒有理會李莉的錯愕，繼續(xù)他的表演。
他微微垂下眼瞼，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才說出接下來的話：
“我知道，我們之間……發(fā)生了很多不愉快?；蛟S……或許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讓你受了委屈。”
他一邊說著，一邊努力地眨了眨眼睛，試圖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
別說，在“演技（入門）”的加持下，再加上他本身因為系統(tǒng)副作用而對自身情緒感知遲鈍，反而更容易模仿出這種虛假的悲傷。
眼眶還真就那么微微一紅，雖然沒有眼淚掉下來，但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火候。
“如果……如果我的出現(xiàn)，給你和這位……這位先生造成了困擾，我……我向你們道歉?！背柕哪抗廪D(zhuǎn)向峰哥，語氣誠懇無比，甚至還微微鞠了個躬，姿態(tài)放得極低。
“噗——”
人群中，終于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但很快又強(qiáng)行憋了回去，只是那聳動的肩膀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峰哥也是一臉懵逼地看著楚陽。
這小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剛才還咄咄逼人，把李莉批得體無完膚，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變得這么“通情達(dá)理”，甚至還開始“自我反省”了？
這畫風(fēng)轉(zhuǎn)變得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李莉更是大腦一片空白。
她努力地想理解楚陽現(xiàn)在的行為。
道歉？楚陽在跟她道歉？
他為什么要道歉？
他不是應(yīng)該狠狠地報復(fù)自己，把自己踩在腳底下，讓自己永世不得翻身嗎？
這種突如其來的“溫柔”和“懺悔”，比任何惡毒的詛咒和嘲諷，都讓她感到更加的……毛骨悚然！
“不……不是的……”李莉下意識地喃喃道，她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舌頭像是打了結(jié)一樣，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語言。
楚陽的這一連串操作，徹底打亂了她的認(rèn)知，讓她原本就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徹底錯亂。
楚陽看著李莉那副呆滯的模樣，心中暗笑。
這就對了，要的就是這種“整不會了”的效果。
他繼續(xù)用那種“綠茶”到極致的語氣，柔聲說道：“莉莉，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吹侥阏业搅诵碌男腋?，找到了像這位先生這樣……嗯，這樣一位有實力的伴侶，我其實……也替你感到高興?！?/p>
他刻意在“有實力”三個字上稍稍加重了語氣，眼神中充滿了“真誠”的祝福，仿佛他真的就是那個默默退出、祝前任安好的“絕世好男人”。
“我……我……”李莉的嘴唇哆嗦著，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開了。
楚陽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裹著糖衣的毒藥，甜膩得令人作嘔，卻又讓她無從反駁。
如果楚陽繼續(xù)辱罵她，她或許還能激起一絲對抗的意志。
但現(xiàn)在，楚陽這種“圣母”般的姿態(tài)，這種“以德報怨”的表演，徹底擊潰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線。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丑，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她所有的算計，所有的表演，在楚陽這種更高境界的“演技”面前，都顯得那么的蒼白無力，那么的可笑至極。
“這位先生，”楚陽又深情款款地轉(zhuǎn)向峰哥，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雖然還是沒擠出來，但意境到了），“莉莉她……其實本質(zhì)不壞，就是有時候比較任性，希望你能好好待她。祝你們……白頭偕老，永遠(yuǎn)幸福。”
說完，他還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帶著淡淡“憂傷”的微笑，仿佛自己真的放下了所有，只剩下對前任最美好的祝福。
“……”峰哥張了張嘴，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混跡社會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耍橫的、裝逼的、陰險的、狡詐的……但他發(fā)誓，像楚陽這么能“演”的，他絕對是第一次見！
這他媽的……是個人才??！
奧斯卡都欠他一個小金人！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了之前楚陽是如何把李莉逼到崩潰的，峰哥簡直都要相信楚陽是個被辜負(fù)的深情前男友了！
【叮！檢測到來自“峰哥”的“困惑”情緒，品質(zhì)：較高。情緒能量+60點！】
【叮！檢測到來自“峰哥”的“荒謬”情緒，品質(zhì)：中等。情緒能量+40點！】
【叮！檢測到來自“峰哥”的“警惕”情緒，品質(zhì)：較高。情緒能量+55點！】
楚陽感受到峰哥貢獻(xiàn)的情緒能量，心中更是樂開了花。
看來，這“演技”技能不僅能對付李莉，還能順帶“收割”一下這位新凱子。
而此刻的李莉，在聽完楚陽這番“深情祝福”之后，那根緊繃到極致的弦，終于“啪”的一聲，徹底斷了！
她猛地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雙目赤紅，死死地盯著楚陽，那眼神，像是要將楚陽生吞活剝一般。
“楚陽……你……你這個混蛋??！”
她終于發(fā)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聲音嘶啞而凄厲，充滿了無盡的怨毒和絕望。
之前楚陽的冷漠和嘲諷，讓她羞憤，讓她崩潰。
而現(xiàn)在，楚陽這番“綠茶”到極致的表演，這種虛偽到令人發(fā)指的“祝?！?，則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惡心和屈辱！
她寧愿楚陽狠狠地打她一頓，罵她一頓，也比現(xiàn)在這種貓戲老鼠般的玩弄要好受！
“你他媽的在演什么！?。?！你以為你是誰！你裝什么好人！”李莉歇斯底里地咆哮著，完全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她此刻只想將眼前這個虛偽到極致的男人撕成碎片。
“我……我殺了你??！”
李莉像一頭發(fā)瘋的母獅子，張牙舞爪地就想朝楚陽撲過去。
然而，她剛邁出一步，就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抓住了胳膊。
是峰哥。
峰哥的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他現(xiàn)在對李莉的厭惡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點。
這個女人，不僅給他戴了綠帽（精神上的，至少是嫌疑），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發(fā)瘋，讓他顏面盡失！
“鬧夠了沒有！”峰哥低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壓抑的怒火，“還嫌不夠丟人嗎？！”
他手上用力，幾乎要將李莉的胳膊捏碎。
李莉吃痛，尖叫一聲，卻依舊不肯罷休，瘋狂地掙扎著，嘴里還在不停地咒罵楚陽：“放開我！我要撕爛他的嘴！這個騙子！魔鬼！他在演戲！他一直在演戲！你們都被他騙了！”
她語無倫次，狀若瘋癲。
周圍的吃瓜群眾們紛紛搖頭，看向李莉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和憐憫。
“唉，這女的徹底瘋了?！?/p>
“我看是被刺激的，不過也是活該。”
“那個小伙子都那樣‘祝?！麄兞耍€不依不饒的，心眼也太小了?！?/p>
“就是，人家都說好聚好散，她還想怎么樣？”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楚陽臉上的“悲傷”和“無奈”更濃了。
他痛心疾首地看著李莉，搖了搖頭，用一種帶著深深失望的語氣說道：“莉莉，你怎么……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我們之間，就真的只剩下怨恨了嗎？”
他這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配上李莉此刻的“瘋癲”，簡直是絕佳的對比。
一個“深情寬容”的好男人，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女人。
高下立判。
“噗——”
李莉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當(dāng)場氣暈過去。
她指著楚陽，你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終于明白了，楚陽從一開始就在玩弄她！
他用一種她完全無法理解，也無法應(yīng)對的方式，將她所有的尊嚴(yán)和驕傲，都踩在了腳底下，碾得粉碎！
這種誅心之舉，比任何拳打腳踢都讓她感到痛苦和絕望！
【叮！檢測到來自李莉的“絕望”情緒，品質(zhì)：超高。情緒能量+180點！】
【叮！檢測到來自李莉的“怨毒”情緒，品質(zhì)：極高。情緒能量+120點！】
【叮！檢測到來自李莉的“崩潰（深度）”情緒，品質(zhì)：超高。情緒能量+200點！】
系統(tǒng)提示音瘋狂刷屏，楚陽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像是喝了興奮劑一樣，活躍到了極點。
李莉，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楚陽心中感嘆，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夠了！”峰哥終于忍無可忍，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一把拽住李莉的胳膊，幾乎是拖著她往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走去。
“你這個賤人！給老子閉嘴！再他媽嚷嚷，老子弄死你！”峰哥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在李莉耳邊警告道。
他現(xiàn)在一秒鐘都不想再看到李莉這張臉，也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
李莉被峰哥粗暴地拉扯著，腳步踉蹌，頭發(fā)散亂，衣服也皺巴巴的，哪里還有半分平日里的光鮮亮麗？
她像一條喪家之犬，被人拖拽著，狼狽不堪。
她想反抗，想掙脫，但峰哥的力氣極大，她根本不是對手。而且，她此刻也確實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氣和心氣。
楚陽的“大師級演技”，徹底摧毀了她的心理防線。
她知道，自己完了。
徹底完了。
在楚陽面前，她輸?shù)靡粩⊥康?，體無完膚。
在峰哥面前，她也徹底失去了信任和利用價值。
名聲、面子、尊嚴(yán)……所有她曾經(jīng)在意的東西，都在今天下午，在這棟破舊的出租屋樓下，被楚陽親手撕了個粉碎，然后扔在地上，任人踐踏。
“楚陽……我……我恨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李莉被拖拽著，經(jīng)過楚陽身邊時，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句惡毒的詛咒。
她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地剮著楚陽。
楚陽聞言，臉上的“悲傷”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而戲謔的笑容。
他微微俯下身，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哦？是嗎？那我可真是……拭目以待呢?！?/p>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森然。
李莉渾身一顫，如墜冰窟。她從楚陽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絲……興奮？
他在興奮什么？興奮自己的詛咒嗎？
這個男人……他到底是個什么怪物？！
李莉再也說不出一個字，被峰哥一把塞進(jìn)了汽車后座。
峰哥狠狠地瞪了楚陽一眼，眼神復(fù)雜，有憤怒，有忌憚，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好奇？
他一言不發(fā)，迅速鉆進(jìn)駕駛室，發(fā)動汽車，“嗡”的一聲，黑色的轎車如同離弦之箭般，帶著一陣黑煙，倉皇逃離了現(xiàn)場。
那狼狽逃竄的模樣，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叮！檢測到來自李莉的“恐懼（殘留）”情緒，品質(zhì)：較高。情緒能量+70點！】
【叮！檢測到來自“峰哥”的“羞憤（殘留）”情緒，品質(zhì)：中等。情緒能量+40點！】
又是一筆情緒能量入賬。
楚陽站在原地，看著那輛消失在街角的汽車，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
前女友徹底破防，狼狽逃竄。
大快人心！
這“演技（入門）”技能，配合上他的情緒吸收能力，簡直就是降維打擊！不僅能讓對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還能最大程度地激發(fā)對方的負(fù)面情緒。
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楚陽能感覺到，經(jīng)過這次“情緒盛宴”，他的精神力又有了不小的提升，連帶著對系統(tǒng)副作用帶來的那種麻木感，似乎也減輕了一些。
或者說，這種掌控一切，玩弄人心的快感，在一定程度上彌補(bǔ)了他缺失的正面情緒？
他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這些復(fù)雜的問題。
現(xiàn)在，他只想好好享受這份復(fù)仇成功的喜悅。
周圍的吃瓜群眾們，在看到李莉和峰哥狼狽逃走后，也紛紛議論著散開了。
“走了走了，沒戲看了。”
“那個小伙子可以啊，三言兩語就把那女的給整崩潰了?！?/p>
“是啊，看他最后那幾句話說的，多有水平，又可憐又解氣。”
“這叫什么？這就叫報應(yīng)?。∽鋈瞬荒芴罾?！”
楚陽聽著這些議論聲，心中毫無波瀾。
他扭頭看了一眼李莉剛才癱倒的地方，仿佛還能聞到空氣中殘留的、那股歇斯底里的味道。
“輕松賺錢的路子……”楚陽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雖然今天把李莉整得很慘，但他可沒忘記，李莉之前還想拉他下水，說什么“輕松賺錢的路子”。
這件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不過，不急。
飯要一口一口吃，情緒也要一點一點的收割。
李莉這條線，他還會繼續(xù)跟進(jìn)。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還能給他帶來多少“驚喜”。
至于現(xiàn)在嘛……
楚陽打開系統(tǒng)面板，看了一眼自己暴漲的情緒能量，嘴角再次上揚(yáng)。
“演技”這個技能，果然是個好東西。
看來以后得多加練習(xí)，爭取早日升級到“影帝級”。
到時候，這都市里的各種牛鬼蛇神，豈不都成了他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想到這里，楚陽的心情更加愉悅了。
他轉(zhuǎn)身，迎著傍晚的微風(fēng)，向著出租屋走去。
腳步輕快，背影瀟灑。
今天，真是收獲滿滿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