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痛！要媽媽……媽媽……”孩子尖銳而委屈的哭聲如同淬毒的針，

狠狠扎進(jìn)許晚一直死死維持的堅(jiān)硬外殼里。那一刻，

許晚那張如同冰雕般完美無瑕的臉驟然裂開一道細(xì)不可察的縫隙。

她眼中迅速掠過一絲無法抑制的痛楚，快得如同錯覺，但那緊抿的唇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泄露了她瞬間激蕩的情緒。她的視線從小女孩布滿淚痕的臉蛋移開，

落在自己已經(jīng)被攥得發(fā)紅、袖口完全變形的西裝衣袖上。那里深色的面料皺成一團(tuán)，

殘留著趙雪芬指甲掐陷的痕跡，還有對方眼淚滲透留下的深色斑點(diǎn)?！八砷_?！眱蓚€字，

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壓得很低，卻帶著金屬摩擦般冷硬的質(zhì)感，如同開刃的寒冰，

瞬間凍住了趙雪芬的哭嚎。趙雪芬渾身一僵，抬起掛滿淚水和殘妝的臉，似乎還不明白，

或者說無法接受這命令般的兩個字。許晚甚至沒有低頭去看她。她的目光依舊直視前方，

但那眼神極其可怕——不再是漠然，而是壓抑到極致即將噴發(fā)的熔巖表層覆蓋著極地的冰殼。

她猛地，極其干脆利落地一抽手！“嗤啦——” 刺耳的布料撕扯聲猝然響起！

趙雪芬猝不及防，被巨大的力道帶得猛地向前一撲，

額頭“砰”的一聲悶響磕在了紅木會議桌的尖銳棱角上！

小女孩念念在她懷中失控地尖叫出聲！猩紅的血珠，瞬間從趙雪芬被磕破的額角滲了出來，

暈染了花白的鬢發(fā)，順著松弛的皮膚蜿蜒爬下，在她狼狽不堪的臉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紅痕。

她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痛和力量打懵了，半跪在地上，一手捂著流血不止的額頭，

一手還本能地死死圈著懷里尖叫哭泣的孫女，張著嘴，眼神空洞茫然，

剛才那股破釜沉舟的瘋狂勁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被徹底擊碎的、赤裸裸的恐慌和絕望。

“媽！”一直僵坐在另一端的江臨目睹這一切，如同大夢初醒，霍然站起身，聲音嘶啞變形，

帶著某種瀕臨崩潰邊緣的絕望。他幾乎要沖過來扶住趙雪芬，但身體卻釘在原地，

目光死死地釘在許晚臉上，帶著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