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動車駛?cè)胙ΨT的剎那，林小明感覺像是一頭扎進了冰冷的墨汁里。刺骨的寒意從皮膚滲入骨髓，眼前的景象扭曲變形，街道、建筑、甚至蘇清鳶的黑貓?zhí)撚岸急焕L、揉碎，再重新拼接成詭異的畫面。耳邊是尖銳的嘶鳴和低沉的咆哮，混雜著金屬摩擦與香料燃燒的怪味，熏得他幾乎窒息。
"屏住呼吸！"蘇清鳶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黑市入口的'嗅魂犬'對生人氣味最敏感。"
林小明猛地憋住氣，心臟在胸腔里狂跳。他能感覺到電動車輪胎碾過某種黏膩的地面，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周圍漸漸浮現(xiàn)出模糊的輪廓，像是一個個攤位，卻又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有的攤位掛著滴著黑水的布條，有的擺著冒著綠煙的陶罐，還有的……竟懸浮著一個個被鎖鏈捆綁的靈體，它們無聲地哀嚎著，每一個都透著濃郁的怨氣。
"別盯著靈體看。"蘇清鳶的貓爪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黑市規(guī)矩：直視靈體等于買下它們的怨念，會被纏上的。"
林小明趕緊移開視線，卻瞥見一個攤位上擺著顆跳動的心臟，心臟表面布滿了細密的妖紋，每一次搏動都濺出紫色的血液。他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幸好之前聽了蘇清鳶的話沒吃東西。
"跟緊我，別亂摸亂問。"蘇清鳶化作人形，黑色的風衣在詭異的光線下泛著幽藍的光澤，"黑市分為外城和內(nèi)城，我們現(xiàn)在在外城，賣的都是些低階妖物和普通陰物。狐妖用的化魂膏至少是中階陰物，得去內(nèi)城找。"
他們穿行在狹窄的通道里，兩側(cè)的攤主用各種語言叫賣著，有的像野獸低吼，有的像蟲豸嘶鳴，還有的直接用意念傳入腦海。林小明感覺自己像個異類，無數(shù)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有好奇，有貪婪，還有毫不掩飾的惡意。
"看，那個人類，身上有妖氣標記。"
"是蘇清鳶那個貓妖帶來的，她不是向來獨來獨往嗎？"
"小聲點，她現(xiàn)在是5級妖靈，惹不起……"
竊竊私語般的意念傳入林小明耳中，讓他更加緊張。蘇清鳶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安，不動聲色地靠近了些，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妖力，形成一個無形的屏障，將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擋開。
"前面就是內(nèi)城入口了。"蘇清鳶指著前方一道由白骨和黑木構(gòu)成的大門，"內(nèi)城守衛(wèi)是兩只6級妖將，等會兒我來應(yīng)付，你只管跟緊我，千萬別說話。"
林小明點點頭，手心已經(jīng)全是冷汗。他看見白骨大門兩側(cè)各站著一個身影，左邊的像是一只巨大的蜈蚣，渾身覆蓋著堅硬的甲殼，每只腳都閃爍著寒光；右邊的則是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穿著暴露的紅衣，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頭發(fā)卻像一條條活蛇，不斷地扭曲擺動。
"來者何人？為何擅闖內(nèi)城？"蜈蚣妖將的聲音如同鐵片摩擦，刺耳難聽。
"蘇清鳶，5級妖靈，來內(nèi)城尋找一件中階陰物。"蘇清鳶不卑不亢地回答，同時釋放出自己的妖力波動。
紅衣女妖上前一步，蛇發(fā)在她頭頂盤成一個猙獰的發(fā)髻，她湊近蘇清鳶，用舌頭舔了舔嘴唇："5級妖靈？哼，內(nèi)城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除非……你能拿出讓我們滿意的'門票'。"
"門票？"蘇清鳶挑眉，"我記得內(nèi)城規(guī)矩是繳納一枚中階陰物或者等價的妖力結(jié)晶，難道規(guī)矩變了？"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女妖笑得更加嫵媚，眼神卻像毒蛇一樣盯著蘇清鳶，"只要你把這個人類留下，我就當沒看見你，怎么樣？我看他身上的靈能很純凈，正好用來喂養(yǎng)我的蛇發(fā)。"
林小明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握住了腰間的桃木八卦。蘇清鳶卻一把將他拉到身后，眼中閃過一絲厲芒："他是我的人，想要他，先問過我的爪子！"
話音未落，蘇清鳶身后的黑貓?zhí)撚绑E然放大，張開巨口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她的指尖彈出鋒利的妖力利爪，周身的妖力波動瞬間提升到極致，5級妖靈的威壓彌漫開來，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滯。
蜈蚣妖將和紅衣女妖臉色同時一變，顯然沒想到蘇清鳶一個5級妖靈竟敢如此強硬。蜈蚣妖將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甲殼摩擦著發(fā)出刺耳的聲響："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讓我們看看，你這5級妖靈有多少斤兩！"
"等等！"紅衣女妖突然攔住了蜈蚣妖將，她盯著蘇清鳶手背上的妖紋，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你身上的妖紋……是'暗影狐'的標記？"
蘇清鳶心中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你認得？"
"當然認得，"紅衣女妖的語氣變得有些復(fù)雜，"暗影狐是妖界黑市的老牌勢力，他們的標記代表著信譽和實力。你既然有這個標記，為什么不早說？"
林小明聽得一頭霧水，蘇清鳶什么時候和暗影狐扯上關(guān)系了？他偷偷看向蘇清鳶，只見她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和暗影狐只是有些生意往來，沒必要逢人就說。怎么，現(xiàn)在可以放我們進去了嗎？"
紅衣女妖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蘇清鳶身后的林小明，最終還是讓開了道路："好吧，看在暗影狐的面子上，你們進去吧。但記住，內(nèi)城規(guī)矩森嚴，別惹事。"
蜈蚣妖將雖然不滿，但也只能悻悻地讓開。蘇清鳶拉著林小明，快步走進了白骨大門。
一進入內(nèi)城，景象更是詭異。這里沒有外城的喧囂，反而顯得格外安靜，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壓抑的慘叫。街道兩旁的攤位上擺放著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裝在玻璃瓶里的眼球、還在跳動的大腦、用骨頭和頭發(fā)編織的掃帚……最讓林小明感到不安的是，這里的每個攤位前都站著一個或幾個強大的妖物，它們的氣息遠比外城的攤主強大得多。
"小心點，這里的每個攤位都有至少5級妖靈坐鎮(zhèn)，有些甚至是6級妖將。"蘇清鳶低聲提醒道，"我們的目標是找到化魂膏的來源，順便看看有沒有能幫我突破5級瓶頸的陰物。"
他們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內(nèi)城的街道上，蘇清鳶的貓耳不斷地轉(zhuǎn)動著，感知著周圍的妖力波動。林小明則緊緊跟在她身后，大氣不敢出。
突然，蘇清鳶停下了腳步，她的目光落在一個不起眼的攤位上。這個攤位由一塊巨大的黑色巖石構(gòu)成，上面擺放著幾個造型奇特的陶罐，每個陶罐上都貼著一張泛黃的符紙。攤位后面坐著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袍里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能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
"就是這里了，"蘇清鳶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我感覺到了化魂膏的妖氣，和昨晚在陳曦尸體旁聞到的一模一樣。"
林小明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其中一個陶罐上的符紙正在微微發(fā)燙，透出淡淡的紫色光芒。他隱約能感覺到，陶罐里散發(fā)出的妖氣和之前遇到的狐妖妖氣有些相似，但又更加陰冷、邪惡。
"過去看看。"蘇清鳶深吸一口氣，拉著林小明走向那個攤位。
"兩位想買點什么？"黑袍人抬起頭，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眼睛里沒有瞳孔，只有一片渾濁的白色，"我這里有各種高階陰物，保證貨真價實。"
"我想看看那個陶罐里的東西。"蘇清鳶指著那個散發(fā)著紫色光芒的陶罐說道。
黑袍人渾濁的眼睛轉(zhuǎn)向蘇清鳶，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這位小姐好眼光，這可是我這里的鎮(zhèn)攤之寶，'化魂膏'。不過，這東西價格不菲，不知道兩位有沒有這個實力購買？"
"價格不是問題，"蘇清鳶直視著黑袍人的眼睛，"我只想知道，這化魂膏是從哪里來的？"
黑袍人聞言，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警惕："小姐問這個干什么？難道你懷疑我的貨有問題？"
"我只是想知道，有沒有人大量購買過這種化魂膏。"蘇清鳶不緊不慢地說道，"比如，一個戴著狐裘圍巾的狐妖。"
黑袍人聽到"狐裘圍巾"四個字，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說道："小姐說笑了，狐妖大人豈是我們這種小攤販能接觸到的？不過，確實有一位戴著狐裘圍巾的客人來過，買了不少化魂膏和'催怨粉'。"
"果然是她！"蘇清鳶眼中寒光一閃，"她還買了什么？有沒有說過要去哪里？"
"這個……"黑袍人有些猶豫，"狐妖大人的事情，我們可不敢多問。不過，她臨走時好像說過，要去'怨氣養(yǎng)殖場'看看……"
"怨氣養(yǎng)殖場？"蘇清鳶和林小明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是的，"黑袍人點點頭，"就在舊城區(qū)的西南角，那里原本是一片廢棄的工廠，現(xiàn)在被她改造成了怨氣養(yǎng)殖場，專門用來培養(yǎng)強化怨魂。"
林小明心中一凜，難怪之前感覺到西南角的妖氣那么濃郁，原來那里是狐妖的老巢！
"謝謝你的信息。"蘇清鳶從懷中掏出一塊閃爍著藍光的晶體，扔給了黑袍人，"這是一塊中階妖力結(jié)晶，夠買你這個化魂膏了吧？"
黑袍人接過妖力結(jié)晶，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夠了夠了，小姐真是爽快人。"他拿起那個紫色的陶罐，遞給蘇清鳶，"這化魂膏拿回去后要小心保存，一旦開封，里面的怨氣就會泄露出來，很危險的。"
蘇清鳶接過陶罐，小心翼翼地收進懷里。就在這時，她突然皺起眉頭，抬頭望向黑市的深處，那里傳來一股強大的妖氣波動，帶著濃烈的狐騷味。
"不好！是狐妖！她也在黑市！"蘇清鳶臉色一變，"我們快走，被她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
說完，她拉著林小明，轉(zhuǎn)身就向黑市出口跑去。然而，他們剛跑出沒多遠，一個嬌媚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
"喲，這不是蘇清鳶妹妹嗎？這么急著走干什么？姐姐我還沒好好招待你呢。"
林小明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華麗狐裘大衣的女子正站在不遠處，她的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身后跟著幾只形態(tài)各異的妖物。最讓林小明感到恐懼的是，這個女子的眼睛里閃爍著妖異的紅光，身上散發(fā)出的妖氣比之前遇到的任何妖物都要強大，至少是6級妖將的水平！而她身后跟著的，是三個氣息稍弱，但也明顯達到4級妖衛(wèi)水準的妖物，一只背生毒刺的巨蝠、一條吐著信子的鐵鱗蛇，還有一個手持骨刃的人形妖物。
"狐妖！"蘇清鳶停下腳步，將林小明護在身后，眼中充滿了警惕，"你來這里干什么？"
狐妖輕笑一聲，扭動著腰肢走了過來，她的目光落在蘇清鳶的懷里，嘴角的笑容更加詭異："我來干什么？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化魂膏有沒有找到新的主人啦。沒想到，竟然是蘇清鳶妹妹你買走了，真是巧啊。"
"你想干什么？"蘇清鳶握緊了拳頭，隨時準備戰(zhàn)斗。她暗中運轉(zhuǎn)妖力，指尖的黑貓紋身微微發(fā)燙，這是施展秘法的前兆。
"不想干什么，"狐妖聳聳肩，"只是想提醒妹妹一句，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的。舊城區(qū)的怨氣養(yǎng)殖場，可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我去哪里，輪不到你來管！"蘇清鳶冷冷地說道，同時給林小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準備。
狐妖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陰狠："是嗎？那可由不得你。本來不想這么快動手的，既然你非要多管閑事，那就別怪姐姐我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狐妖身后的三只4級妖衛(wèi)突然撲了上來。巨蝠翅膀扇動間，無數(shù)毒刺如暴雨般射向蘇清鳶；鐵鱗蛇身體一扭，化作一道黑色閃電咬向她的腳踝；骨刃妖物則沉默地揮舞著骨刃，劃出數(shù)道致命的弧線。
"保護好自己！"蘇清鳶低喝一聲，周身妖力暴漲，黑貓?zhí)撚霸谒砗笈叵?，雙手同時結(jié)?。?妖靈秘法?影遁！"
只見她身體周圍的陰影突然變得濃稠如墨，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貓輪廓，將撲來的毒刺、蛇信和骨刃全部擋下。但4級妖衛(wèi)的攻擊連綿不絕，影遁形成的防御很快出現(xiàn)了裂痕。
林小明看得心急如焚，他知道自己正面戰(zhàn)斗幫不上忙，只能另尋他法。他想起蘇清鳶教過他的靈觸技巧，集中精神，將意念探向最近的鐵鱗蛇。雖然他只是3級靈觸者，無法造成實質(zhì)性傷害，但卻能短暫干擾靈體的感知。
就在鐵鱗蛇即將咬到蘇清鳶的瞬間，林小明的意念猛地一刺，鐵鱗蛇頓時動作一滯，蛇信也歪了幾分。雖然只是一瞬間，卻給了蘇清鳶喘息的機會。
"有點意思。"狐妖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這個人類還有點用處。不過，這點小把戲救不了你們！"
她話音剛落，三只妖衛(wèi)的攻擊更加猛烈。蘇清鳶的影遁秘法已經(jīng)消耗了大量妖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身上的傷口也多了幾道，滲出藍色的妖力原液。
"蘇清鳶！"林小明忍不住喊道，同時再次發(fā)動靈觸，這一次他瞄準了巨蝠的翅膀。巨蝠正準備扇動翅膀釋放毒霧，突然感覺翅膀一沉，動作慢了半拍。
蘇清鳶抓住這個機會，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藍色的妖力精血，融入黑貓?zhí)撚爸校?秘法?黑貓之怒！"
黑貓?zhí)撚邦D時暴漲數(shù)倍，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一股強大的妖力沖擊波以蘇清鳶為中心擴散開來。三只4級妖衛(wèi)被沖擊波震得連連后退，狐妖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就是現(xiàn)在！"蘇清鳶一把抓住林小明的手，"跟我來！"
她拖著林小明，借助黑貓之怒的余威，朝著黑市出口狂奔。狐妖反應(yīng)過來，氣得尖叫一聲："想跑？沒那么容易！給我追！"
三只4級妖衛(wèi)立刻追了上去，但蘇清鳶此刻施展了秘法，速度大增，再加上林小明時不時用靈觸干擾一下，竟然真的拉開了一段距離。
"快！我們得在他們追上來之前離開黑市！"蘇清鳶一邊跑一邊說道，她的臉色蒼白，呼吸急促，顯然秘法的反噬讓她很不好受。
林小明點點頭，拼盡全力跟著蘇清鳶奔跑。終于，他們看到了來時的那道妖力符門。
"就是那里！快！"蘇清鳶指著符門喊道。
就在他們即將沖進符門的瞬間，狐妖的聲音再次傳來："蘇清鳶，我不會放過你的！舊城區(qū)的怨氣養(yǎng)殖場，我等著你！"
林小明和蘇清鳶顧不上回頭，一頭沖進了符門。眼前的景象再次扭曲，等他們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回到了舊城區(qū)的街道上。
清晨的陽光灑在街道上，顯得格外溫暖。林小明大口地喘著氣，回頭望去，符門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蘇清鳶靠在墻上，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掛著一絲妖力精血，身上的傷口也在隱隱作痛。她看著林小明，勉強笑了笑："我們……回來了。"
林小明看著蘇清鳶虛弱的樣子，心中又是擔心又是感激："你怎么樣？傷得重不重？剛才那個秘法……"
"沒事，"蘇清鳶搖搖頭，擦去嘴角的血跡，"只是消耗有點大，休息一下就好。剛才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用靈觸干擾他們，我們恐怕真的跑不掉了。"
"我只是做了點小事。"林小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在那種情況下，一點小事也可能成為關(guān)鍵。"蘇清鳶認真地說，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不過，這次我們?nèi)巧洗舐闊┝?。狐妖已?jīng)知道我們在調(diào)查她，而且她還提到了怨氣養(yǎng)殖場，看來那里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林小明問道。
蘇清鳶沉默了片刻，然后堅定地說道："去怨氣養(yǎng)殖場！狐妖既然敢挑釁，我們就去會會她！而且，我感覺那里可能有我突破5級瓶頸需要的陰物。不過這次我們得好好準備一下，不能再像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