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這個軟件,他多年不用。
她的微信,程青渺早就拉黑了他。
此刻,他看著那六七個ID,一一的添加。
不過幾分鐘,就有三個同意的。
說著一些寒暄客套又諂媚以后多聯(lián)系的話,這些都不是程青渺。
第二天的時候。
另外三個號也都同意了。
無一例外,都不是她。
最后一個灰色的頭像。
裴淮聿盯著這個頭像看了一會兒,點開,空間沒有鎖,但是也沒有什么有效的信息,頭像是個少女網(wǎng)圖,有點傻氣。
跟現(xiàn)在格格不入的土。
他幾乎可以判斷,這就是程青渺了。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裴淮聿又看了一眼手機。
依舊沒有通過他的好友添加。
他又加了一遍,對方提出三個問題。
‘加我做什么’
‘你是誰’
‘我是誰’
“?!薄芭峄错病薄俺糖嗝臁?/p>
一邊的同事說,“裴醫(yī)生,你今天心不在焉的,一直看手機,等女朋友短信呢。”
在醫(yī)院里面,追裴淮聿的女醫(yī)生不少,此刻有幾道視線落過來。
都在暗暗的等著吃八卦。
這裴醫(yī)生剛剛來,就拒絕了院長的女兒這個八卦,醫(yī)院里面都吃遍了。
陸陸續(xù)續(xù)的,女醫(yī)生告白,女護(hù)士隔三差五的找機會送愛心早餐,這位裴醫(yī)生性格清冷,端方似冷月,拒絕的干脆利落,整個人片朵桃花不沾身。
裴淮聿照例不會回答這種問題。
第一個八卦的男醫(yī)生悻悻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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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霧是一周后的某一天,偶然打開了QQ,看到了裴淮聿的好友申請。
她嚇了一跳。
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然后打開了自己的QQ空間,看著他在自己的空間里面七進(jìn)七出,天天都有他的訪問量。
倪霧看著這條好友申請,裝作沒有發(fā)生。
但是這一周,裴淮聿時不時的拿出手機,看一眼QQ這個古早軟件。
每天都點開她的空間看看。
這個好友申請,就這么石沉大海,他每次在休息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拿出手機看一眼,程青渺的頭像是灰色的,仿佛,這個軟件,多年不用了。
又仿佛,她或許真的...已經(jīng)死了...
男人剛剛在健身房運動完,身上的血脈噴張,煙灰色的短袖被汗水緊實貼在身上,腹肌線條輪廓分明,微微抬起下巴,汗珠從高挺的鼻梁劃過,沿著冷銳的下頜滴滴落下。
他在跑步機上快速的奔跑,多巴胺的分泌讓他短暫的回避著這個答案。
他不想相信,程青渺已經(jī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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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門診的午后。
短暫的休息時間。
裴淮聿拿出手機,注冊了一個新的QQ號。
或許,她還活著,還在用這個軟件,只不過不想加自己。就如同當(dāng)年分手的時候,她把所有的東西都寄了過來,沒有一絲牽扯。
回答了她那三條問題,加我做什么,你是誰,有什么事嗎?
這三個問題,裴淮聿看的煩了。
“?!薄凹舅箵P”“有事找你”
季斯揚,高二18班體育文員,打籃球很好,算是當(dāng)年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了。
裴淮聿曾經(jīng)看過程青渺跟萬凝去找季撕楊送過情書。
那天下午,程青渺臉頰紅紅的。
她長得白,穿著藍(lán)白色的校服,紅著臉的樣子很明顯,垂眸的時候睫毛乖乖的顫著。
下樓梯的時候挽著萬凝的手蹦蹦跳跳的,仿佛剛剛經(jīng)歷過什么很喜悅的事情。
給季斯揚送一封情書罷了,至于開心成這樣嗎?
裴淮聿承認(rèn),冒用季斯揚的名義加程青渺的QQ,確實沒什么仁義道德,他剛剛也是心血來潮,鬼使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