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重逢,五歲兒子突然對著我的前夫喊“爸爸”。
前夫死死扣住我的手腕:“我陸景琛的兒子,你也敢藏?”我強裝鎮(zhèn)定:“陸總認錯了,
孩子是我和現(xiàn)任丈夫的?!彼湫λΤ鲇H子鑒定:“99.99%,蘇晚,
你現(xiàn)任丈夫是空氣?”直到他看見我手機里存了五年的病歷單——“胃癌晚期”的診斷書下,
壓著他母親當年逼我簽的離婚協(xié)議。---機場候機廳巨大的落地窗外,
鉛灰色的云層沉沉地壓著,一架架銀色的鋼鐵巨鳥在濕漉漉的跑道上起起落落,
引擎的轟鳴聲隔著厚厚的玻璃傳進來,悶悶地敲打著耳膜,攪得人心煩意亂。
蘇晚捏著兩張飛往南方的登機牌,指尖冰涼,沁出的薄汗幾乎要把薄薄的紙片浸軟。她低頭,
看著依偎在自己腿邊的兒子小宇。小家伙剛過完五歲生日,
正是精力旺盛又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年紀。他仰著小臉,
烏溜溜的大眼睛像兩顆浸在水里的黑葡萄,亮得驚人,
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不遠處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后一架正在緩緩滑行的波音客機?!皨寢專?/p>
你看!大飛機!那個翅膀好——大哦!”小宇興奮地扯著蘇晚的衣角,小手指著窗外,
聲音清脆響亮,帶著孩童特有的、毫無保留的熱情,瞬間穿透了周圍略顯沉悶的嘈雜人聲。
蘇晚心頭一軟,被兒子純粹的快樂感染,暫時驅散了心底那點沉甸甸的陰霾。她彎下腰,
揉了揉兒子柔軟的發(fā)頂,聲音刻意放得輕快:“是啊,好大的飛機。
小宇要坐的就是這么大的飛機,待會兒我們飛得高高的,比云朵還高,好不好?”“好!
”小宇用力點頭,小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露出幾顆小小的乳牙。他滿足地轉回身,
小手依舊緊緊攥著蘇晚的褲腿,依賴地靠著她,目光卻像小雷達一樣,
繼續(xù)在偌大的候機廳里掃視,捕捉著一切新奇有趣的事物。人流像潮水般在周圍涌動,
拖著行李箱的旅客步履匆匆,廣播里不時響起甜美的女聲,播報著航班信息。
就在蘇晚直起身,準備帶小宇去登機口排隊時,小家伙的目光倏地定住了,
牢牢鎖在斜前方十幾米開外、一個剛從VIP通道轉角走出來的高大身影上。
那個男人身形挺拔,穿著一身剪裁完美、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深灰色羊絨大衣,
更襯得他肩寬腿長,氣質冷峻卓然。即使隔著一段距離,即使他只是側對著這邊,
那輪廓分明的下頜線,那股迫人的氣場,也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
瞬間在蘇晚的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她渾身的血液,似乎在剎那間凝固,又猛地沖上頭頂,
耳朵里嗡嗡作響,周遭所有的聲音——廣播聲、人語聲、行李箱滾輪聲——都詭異地消失了,
只剩下她自己驟然失控的心跳,一下下沉重地撞擊著胸腔。是他!陸景琛!
這個名字像淬了冰的針,狠狠扎進蘇晚的神經末梢。五年了,整整五年!她像個逃兵一樣,
小心翼翼地避開所有可能與他產生交集的角落,帶著小宇在陌生的城市里掙扎求生。
她以為時間足夠久,久到足以模糊那些刻骨銘心的愛與痛,久到足夠讓她筑起堅固的心防。
可僅僅是這樣猝不及防的一個側影,就輕而易舉地將她自以為是的堡壘轟然擊碎。
巨大的恐慌瞬間攫住了她。她幾乎是本能地想要彎腰,想要立刻捂住小宇的眼睛,
想要抱起他,不顧一切地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然而,她的身體卻僵硬得像一塊冰冷的石頭,
連動一動手指都無比艱難。就在她大腦一片空白,
身體被巨大的恐慌釘在原地的這電光火石之間,
身邊那個小小的、充滿驚喜和無比確定的聲音,如同平地驚雷,
毫無預兆地炸響:“爸爸——!”清脆、響亮,
帶著孩子見到至親時那種毫無保留的、純粹的喜悅和確認感。這一聲“爸爸”,石破天驚。
空氣仿佛瞬間被抽干。蘇晚清晰地感覺到,斜前方那個挺拔冷峻的身影猛地一僵,
如同被無形的閃電擊中。他原本正要邁出的腳步硬生生頓住,緩緩地、極其緩慢地轉過了身。
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粘稠得令人窒息。陸景琛的目光,銳利如鷹隼,
帶著穿透一切的冰冷審視和巨大的、難以置信的震動,
先是精準地落在小宇那張因興奮而微微泛紅的小臉上,停留了僅僅一秒——那短短的一秒,
蘇晚卻仿佛看見了他眼底翻涌的驚濤駭浪——隨即,
那兩道冰冷刺骨的視線便如同兩道無形的鋼索,牢牢地、帶著千鈞之力,
狠狠地鎖在了蘇晚煞白的臉上。他的眼神里,有震驚,有審視,有風暴醞釀前的可怕平靜,
還有一絲蘇晚幾乎不敢深究的、被欺騙和背叛后的滔天怒意。
小宇渾然不覺自己這一聲呼喚引發(fā)了怎樣的驚濤駭浪。他看到那個“爸爸”終于轉過臉,
正對著自己,那張英俊得如同雕刻的臉龐,輪廓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緊抿,
深邃的眼睛正看著自己。小家伙更加興奮了,以為對方聽到了自己的呼喚。
他完全掙脫了蘇晚僵硬的手指,像一顆小炮彈一樣,歡快地朝著陸景琛的方向邁開了小腿。
“爸爸!爸爸!”他一邊跑,一邊再次歡快地叫著,
小臉上洋溢著找到親人的、毫無保留的燦爛笑容?!靶∮睿』貋?!
”蘇晚終于從極度的驚駭中找回了一絲力氣,聲音嘶啞得變了調,帶著絕望的顫音。
她猛地往前撲去,想要抓住兒子的小胳膊。然而,終究是慢了一步。陸景琛的動作快得驚人。
他根本無視了那個跌跌撞撞奔向自己的小小身影,
高大的身軀帶著一股凌厲的、山雨欲來的壓迫感,幾步就跨到了蘇晚面前。
他那骨節(jié)分明、帶著薄繭的修長手指,如同冰冷的鐵鉗,帶著不容抗拒的絕對力量,
狠狠地、精準地扣住了蘇晚纖細的手腕!劇痛從手腕瞬間蔓延到全身,蘇晚疼得悶哼一聲,
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她被迫抬起頭,
撞進陸景琛那雙深不見底、此刻卻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眼眸里。五年時光,
似乎并未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反而沉淀出一種更加冷硬、更加不近人情的上位者氣息。
他的下頜線繃得死緊,薄唇抿成一條冷酷的直線,
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在無聲地宣告著滔天的怒意。“蘇晚?!彼穆曇舻统恋每膳?,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帶著冰碴,帶著硝煙味,重重砸在蘇晚的心上,“解釋。
”他的目光如實質的刀鋒,掃過她因疼痛和恐懼而毫無血色的臉,
最后死死釘在她驚惶失措的眼睛里,“我陸景琛的兒子,你也敢藏?
”手腕處的劇痛和男人身上散發(fā)出的、幾乎要將她碾碎的強大壓迫感,讓蘇晚眼前陣陣發(fā)黑。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間將她淹沒。完了……全完了……她苦心隱藏了五年的秘密,
小宇的身世,就這樣以一種最猝不及防、最無法挽回的方式,暴露在了這個男人面前!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強烈的求生欲在絕望的深淵里猛地抬頭,
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個荒謬又急切的念頭閃電般劈入她的腦海——否認!
必須否認!只要不承認,只要他信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她猛地吸了一口氣,
胸腔因為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強忍著腕骨幾乎碎裂的劇痛和心底翻江倒海的恐懼,
蘇晚強迫自己抬起頭,迎向陸景琛那雙燃燒著冰焰、幾乎要將她洞穿的眼睛?!瓣懣偅?/p>
”她的聲音努力維持著平穩(wěn),但尾音還是控制不住地帶上了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
眼神卻強撐著不肯退縮,“您……您認錯人了?!彼杏X到自己的臉頰肌肉都在僵硬地抽動,
每一個字吐出來都無比艱難,“這孩子……是我和我現(xiàn)任丈夫的?!薄艾F(xiàn)任丈夫?
”陸景琛的薄唇極其緩慢地勾起一個弧度。那不是笑,那是淬了毒的冰刃,鋒利而森冷。
他眼底的暴風雪非但沒有因為她的辯解而平息,反而瞬間凝聚成更加駭人的風暴,洶涌翻滾。
扣著她手腕的力道,驟然又加重了幾分!蘇晚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感覺自己的骨頭下一秒就要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呵?!币宦暥檀俚睦湫Γ瑥乃黹g溢出,帶著絕對的諷刺和掌控一切的冰冷,“蘇晚,
五年不見,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長進了不少。”就在這時,
一直追在媽媽身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有些懵懂的小宇,終于跑到了兩人跟前。
他仰著小腦袋,看看臉色慘白、手腕被緊緊攥住的媽媽,
又看看那個高大英俊、卻渾身散發(fā)著可怕寒氣的陌生叔叔。
小家伙雖然還不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敏銳地察覺到了媽媽此刻的痛苦和恐懼?!皦娜耍?/p>
放開我媽媽!”小宇小小的身體里爆發(fā)出驚人的勇氣和憤怒。他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
猛地撲上去,伸出兩只小拳頭,對著陸景琛那條昂貴西褲包裹著的結實小腿,
用盡全身力氣又捶又打,小奶音帶著哭腔和憤怒的尖利,“放開媽媽!壞人!打你!打你!
”小小的拳頭落在腿上,力道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那毫不退縮的保護姿態(tài)和充滿敵意的眼神,卻像一根尖銳的刺,
猝不及防地扎進了陸景琛冷硬的心底。他低頭,
銳利的目光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仔仔細細地落在小宇那張因憤怒而漲紅的小臉上。
的小嘴的弧度……還有那眉毛挑起時的模樣……一種難以言喻的、源自血脈深處的劇烈悸動,
毫無預兆地席卷了陸景琛。太像了!這孩子眉眼間的神韻,尤其是此刻憤怒倔強的樣子,
幾乎就是他幼年照片的翻版!
先前被滔天怒意暫時壓下的、那份源自第一眼時的巨大震動和某種近乎本能的確認感,
此刻如同洶涌的暗流,再次猛烈地沖擊著他。他扣著蘇晚手腕的力道,
不自覺地松了極其微小的一絲。蘇晚敏銳地捕捉到了手腕上那瞬間的松動。
她幾乎是憑借著一種母親保護孩子的本能,猛地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掙!
趁著陸景琛因小宇的舉動而那一剎那的分神,竟然真的掙脫了他如同鐵鉗般的桎梏!“小宇!
快走!”蘇晚顧不上手腕鉆心的疼痛和火燒火燎的感覺,聲音嘶啞地尖叫著,
一把將還在徒勞捶打陸景琛的兒子緊緊摟進懷里,像護住失而復得的珍寶。她抱著兒子,
轉身就要往旁邊洶涌的人流里沖去,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逃!必須立刻逃離這個男人!
“想跑?”陸景琛的聲音如同冰封地獄刮來的寒風,瞬間凍結了蘇晚邁出的腳步。
他高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再次橫亙在她面前,堵死了所有去路。這一次,
他的目光不再僅僅鎖定蘇晚,而是沉沉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威壓,
落在了她懷中那個小小的、正用充滿敵意和戒備眼神瞪著他的孩子身上。“孩子叫什么名字?
”陸景琛的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卻帶著一種上位者天生的命令口吻。蘇晚的心臟狂跳,
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她緊緊抱著小宇,身體因為恐懼和憤怒而微微發(fā)抖,咬著下唇,
拒絕回答。陸景琛的眼神驟然又冷了幾分,周身散發(fā)出的低氣壓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他沒有再問蘇晚,目光直接鎖住小宇,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屬于成年男性的強大氣場,
沉聲重復:“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小宇被陸景琛冰冷強大的氣勢震懾了一下,
小身體在媽媽懷里瑟縮了一瞬。但小家伙骨子里的倔強似乎被徹底激發(fā)了出來。
他猛地揚起小臉,毫不畏懼地迎上陸景琛迫人的目光,小胸膛一挺,聲音清脆響亮,
帶著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我叫蘇念宇!我媽媽叫蘇晚!壞蛋叔叔,你記住了嗎?!
”“蘇念宇……”陸景琛薄唇微動,無聲地重復著這個名字,
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是在唇齒間細細碾磨。念宇……念宇……這名字本身蘊含的意義,
像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底激起了微不可察卻層層擴散的漣漪。他深邃的眼眸里,
冰層之下,似乎有某種極其復雜、極其洶涌的東西在翻騰、碰撞。審視的目光如同探照燈,
再次一寸寸掃過小宇的臉龐,那份驚人的相似感,此刻像烙印一樣灼燙著他的神經。
就在這時,陸景琛身后不遠處,一位穿著剪裁合體西裝、助理模樣的年輕男人快步走了過來。
他顯然目睹了剛才那一幕,神情恭敬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低聲請示道:“陸總,
登機時間快到了,您看……”陸景琛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瞥向助理,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牢牢鎖在眼前這對母子身上。他抬起手,
做了一個極其簡短、卻帶著不容置疑權威的手勢,示意助理噤聲退后。然后,
他再次看向蘇晚,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徹底剖開?!艾F(xiàn)任丈夫?”他薄唇微啟,
冰冷的字眼再次砸向蘇晚,帶著濃重的諷刺和徹底的否定,“蘇晚,你編故事之前,
最好先想想,陸家的情報網是不是擺設。”他微微傾身,靠近蘇晚耳邊,
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如同惡魔低語般的冰冷聲音宣告,
“你最好祈禱這孩子跟我陸景琛沒有半點關系。否則……”他頓了頓,后面未盡的威脅,
比說出口的更加令人膽寒。蘇晚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抱著小宇的手臂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她知道陸景琛的能力,他想要查清的事情,
掘地三尺也能挖出來!剛才的否認,在他眼里恐怕只是可笑至極的垂死掙扎。
陸景琛不再看她慘白的臉,目光轉向助理,
聲音恢復了慣常的、掌控一切的冷硬命令:“通知機組,行程取消?!彼D了頓,
目光再次掃過蘇晚和小宇,那眼神如同獵人鎖定了志在必得的獵物,“另外,立刻去查,
我要知道關于這個孩子的一切。從他出生到現(xiàn)在,所有信息!記住,是所有!”“是,陸總!
”助理立刻應聲,不敢有絲毫怠慢,迅速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爸劣谀?,
”陸景琛的目光重新落回蘇晚身上,那眼神冰冷得不帶一絲人類情感,“在事情查清楚之前,
哪里也不準去?!彼恼Z氣平淡,卻帶著鋼鐵般的意志和不容置疑的掌控力。說完,
他甚至不再給蘇晚任何反駁或哀求的機會,仿佛她的意愿和感受在此刻都變得無足輕重。
他微微側身,對助理沉聲吩咐:“安排車,送她們去‘云棲’。
”那是陸氏旗下安保最為嚴密、位置也最為隱秘的一處高端公寓。“是!”助理立刻應下,
同時朝旁邊使了個眼色。
兩個穿著深色西裝、身形健碩、面無表情的保鏢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靠近,
如同兩座沉默的鐵塔,一左一右地站在了蘇晚和小宇的身后。他們的存在本身,
就形成了一道無形的、無法逾越的屏障,徹底斷絕了蘇晚任何逃跑的念頭。
“媽媽……”小宇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和壓抑,他緊緊摟著蘇晚的脖子,
把小臉埋在她的頸窩里,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絲不安的哭腔,“這個壞叔叔是誰?
他好兇……他是不是要抓走我們?我怕……”兒子的恐懼像一把鈍刀,狠狠剜著蘇晚的心。
她用力抱緊懷里小小的、溫暖的身體,仿佛這是她在絕望深淵中唯一的浮木。她低下頭,
臉頰貼著小宇柔軟的頭發(fā),聲音嘶啞卻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
盡管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艱難:“不怕,
小宇不怕……有媽媽在……媽媽在……” 她抬起頭,目光越過陸景琛冰冷的側影,
望向落地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那里,原本承載著她和兒子新生活的希望。而此刻,
那片天空,連同那架即將起飛的航班,都變得遙不可及。冰冷的絕望如同附骨之蛆,
密密麻麻地啃噬著她的心臟。---“云棲”公寓頂層復式,與其說是家,
不如說更像一個精致冰冷的牢籠。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流光溢彩,
卻透不進來一絲暖意??諝饫飶浡舅桶嘿F皮革混合的、毫無人氣的味道。
小宇被安排在隔壁的兒童房,有專門的保姆照顧,但蘇晚知道,那門外同樣守著陸景琛的人。
她被“請”進了主臥,門在身后無聲地關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蘇晚背靠著冰冷的門板滑坐在地毯上,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輕顫。
手腕上被陸景琛攥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圈清晰的、深紫色的淤痕,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