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詭異邀請我叫沈月瑤，心理學研究生三年級。接到那封信的時候，
我正在宿舍里整理畢業(yè)論文。信封是米黃色的厚質(zhì)牛皮紙，邊緣有燒焦的痕跡。
上面用繁體字寫著我的姓名地址，字跡工整得可怕，每一筆都像是用尺子量過的。
撕開信封的瞬間，一股腐朽的霉味撲面而來。"沈小姐您好，我是厲家古宅的管家老周。
聽聞您在心理學方面頗有造詣，現(xiàn)誠邀您前來我家老宅，協(xié)助解決一些...特殊問題。
酬勞豐厚，往返車費全包。若有意向，請于本月十五日傍晚前往城北鹿鳴山厲家老宅。
"信的末尾還有一行小字："切記，晚上十點后不要離開房間。
"我把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厲家老宅？我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三年，從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但酬勞確實誘人。信里夾著一張銀行匯票，數(shù)額讓我心跳加速。
對于一個靠獎學金過活的研究生來說，這筆錢足夠我還清助學貸款。
室友小雅湊過來看："月瑤，這信怎么這么古怪？你看這紙張，
好像在潮濕的地下室放了幾十年一樣。"我摸了摸信紙，確實有種說不出的粘膩感。
"而且這個邀請也很奇怪，什么叫'特殊問題'？"小雅皺眉，"會不會是騙子？
"我沉思片刻。作為心理學專業(yè)的學生，我對人類行為的復(fù)雜性有一定了解。
或許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出現(xiàn)了心理問題，家人不好意思明說。"我去看看吧。
"我決定道。小雅瞪大眼睛："你瘋了？一個人去荒郊野外的古宅？萬一遇到變態(tài)怎么辦？
""不會有事的。"我收好信件，"而且我已經(jīng)查過了，厲家在這座城市確實存在，
是百年前的名門望族。"這是我撒的謊。其實我什么都沒查到。但那筆錢實在太誘人了。
月十五日傍晚，我拖著行李箱站在鹿鳴山腳下。山路崎嶇，兩旁長滿了不知名的藤蔓植物，
在夕陽下投出詭異的影子。我跟著導航往山上走，走了半個小時才看到一座巨大的鐵門。
鐵門上銹跡斑斑，門上的銅環(huán)已經(jīng)變成了墨綠色。門旁立著一塊石碑，
上面刻著"厲府"二字。我正準備按門鈴，鐵門突然自己開了。
"咣當——"沉重的開門聲在山谷中回蕩。一個駝背的老人出現(xiàn)在門后，穿著灰色的中山裝，
頭發(fā)全白了，眼神渾濁。"沈小姐吧？"老人的聲音沙啞，"我是老周。您來了。""您好，
請問......""跟我來。"老周打斷了我的話，轉(zhuǎn)身朝院子里走去。我跟在他身后，
打量著這座古宅。這是一座典型的民國建筑，青磚黛瓦，飛檐翹角。但不知道為什么，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窗戶都被木板釘死了。"老周，
請問為什么窗戶都被封起來了？"我問。老周腳步?jīng)]停："老爺?shù)囊?guī)矩。說是為了防賊。
"我點點頭，沒再多問。進入正廳后，我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大廳空曠陰冷，
正中央擺著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是黑色的，上面雕著復(fù)雜的花紋。最詭異的是，
棺材蓋是開著的。"這......"我咽了口唾沫。"是老爺?shù)墓撞摹?/p>
"老周語氣平靜得可怕，"他說生前要習慣死亡的感覺。"我強壓下心中的恐懼，
跟著老周上了二樓。"您的房間在這里。"老周推開一扇房門，"記住，
晚上十點后千萬不要出來。""為什么？"老周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讓我毛骨悚然："您很快就知道了。"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我進入房間，
發(fā)現(xiàn)這里布置得還算正常。古典的紅木家具，潔白的床單被褥，還有一臺老式的收音機。
窗戶同樣被木板封死了，只留下一條細縫，勉強能透進一些光線。我看了看表，晚上七點。
肚子有點餓，我準備下樓找點食物。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樓下傳來古怪的聲音。
"咚——咚——咚——"像是有人在敲擊什么東西，節(jié)奏緩慢而沉重。我悄悄下樓，
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大廳傳來的。透過門縫往里看，我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一個年輕男人坐在棺材邊，用手輕撫著棺材壁。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
側(cè)臉輪廓分明，英俊得不像話。但最讓我震驚的是他的眼睛。血紅色的。就像兩顆紅寶石，
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男人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視線，緩緩轉(zhuǎn)過頭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小老鼠，
出來玩了？"第二章 血色眼眸我瞬間僵在原地。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仿佛能看透我的靈魂。"您...您就是厲先生？"我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推開門走進大廳。
男人從棺材邊站起身，身材頎長，目測有一米八五。他朝我走來，
每一步都踩在地板的縫隙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我是厲景寒。"他的聲音很好聽，
低沉磁性，但透著一股寒意，"歡迎來到厲家。""謝謝。"我努力不去看他的眼睛，
"請問您找我來是為了......""急什么？"厲景寒走到我面前，
伸出手輕撫我的臉頰，"先吃飯吧。老周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他的手很涼，像冰塊一樣。
我本能地想要后退，但他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搭在我的肩膀上。"別怕。"他的聲音里帶著蠱惑，
"我不會傷害你的。"老周適時出現(xiàn)，手里端著托盤："小姐，晚飯準備好了。
"飯菜很豐盛，但我沒什么胃口。厲景寒坐在我對面，一直在看著我吃飯，
那雙紅眼睛一眨不眨。"厲先生，請問您的眼睛......"我終于忍不住問道。
"家族遺傳。"厲景寒淡淡地說，"厲家的男人到了二十五歲，眼睛就會變紅。
""這......"我覺得不可思議，"有醫(yī)學依據(jù)嗎？"厲景寒笑了，
笑容詭異："你信科學，我信命運。"吃完飯，厲景寒帶我參觀了古宅。
這座宅子比我想象的要大，足足有三層。每一層都有十幾個房間，大部分都鎖著門。
走廊里掛著許多老照片，都是黑白的，拍攝年代應(yīng)該很久遠了。我注意到，
照片里的男人都有著紅色的眼睛。"這些都是厲家的祖先。"厲景寒介紹道，
"他們都活了很久。""很久是多久？""一百歲，兩百歲，有的甚至更久。
"我覺得他在開玩笑，但他的表情很認真。"厲先生，您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直接問道。厲景寒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我："你覺得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應(yīng)該是心理問題。"我分析道，"可能是幻覺，妄想，或者其他精神疾病。""如果我說，
這座宅子里有鬼，你相信嗎？"我愣了一下："不相信。
"厲景寒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那就等著看吧。"參觀結(jié)束后，厲景寒送我回房間。
"記住老周的話，晚上十點后不要出來。"他再次強調(diào)。"為什么？"我追問。
"因為那個時候，她會出現(xiàn)。""她？"厲景寒沒有回答，轉(zhuǎn)身離開了。我關(guān)上房門，
心情復(fù)雜?？雌饋韰柧昂_實有心理問題，可能是妄想癥或者分裂癥。
他相信這座宅子里有鬼，相信家族有什么詛咒。我的任務(wù)就是幫助他認清現(xiàn)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就到了晚上十點。我正準備洗澡睡覺，突然聽到走廊里傳來腳步聲。
"踏踏踏......"腳步聲很輕，像是小孩子在走路。我貼著門聽了一會兒，
腳步聲停在我門口。然后，有人敲門。"咚咚咚......"敲門聲很輕，
但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我沒有開門，而是問道："誰？"沒有回答。敲門聲繼續(xù)，
一下，兩下，三下......我透過門縫往外看，走廊里空無一人。但敲門聲確實存在。
我想起厲景寒的話，晚上十點后不要出來。難道真的有鬼？正想著，敲門聲突然停了。
我松了口氣，準備離開門口。就在這時，房間里的燈突然滅了。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我摸索著找到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光束掃過房間，我看到床上坐著一個小女孩。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頭發(fā)很長，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你......你是誰？"我顫抖著問道。小女孩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她的眼睛是空的。兩個黑洞洞的眼眶，什么都沒有。"姐姐......"她開口說話，
聲音飄忽不定，"你來陪我玩嗎？"我嚇得差點丟掉手機。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幻覺，一定是我太緊張了！我閉上眼睛，深呼吸幾次，再睜開眼時，小女孩還在那里。
她朝我伸出手："姐姐，我們一起玩捉迷藏吧。"我轉(zhuǎn)身就跑，沖出房間，在走廊里狂奔。
"厲景寒！厲景寒！"我大聲呼喊。厲景寒的房門打開，他穿著黑色的睡袍出現(xiàn)在門口。
"怎么了？"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有鬼！房間里有個小女孩！"我抓住他的胳膊，
"她沒有眼睛！"厲景寒看了看我的房間方向，淡淡地說："那是小雪。""小雪？
""她死了很久了。"厲景寒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但她還在這里。
"第三章 失蹤的真相"你在開玩笑吧？"我死死盯著厲景寒，"鬼怎么可能存在？
"厲景寒沒有回答，而是走向我的房間。我猶豫了一下，跟在他身后。推開房門，
房間里空無一人。床上整整齊齊，就像沒有人來過一樣。"你看，什么都沒有。
"我松了口氣，"一定是我太累了，產(chǎn)生了幻覺。"厲景寒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床單。
"還是溫的。"他轉(zhuǎn)身看著我，"她剛走。"我快步走過去，摸了摸床單。確實有點溫熱，
但也可能是暖氣的原因。"厲先生，我覺得我們需要談?wù)劇?我直視他的眼睛，
"關(guān)于您的心理狀況。"厲景寒沉默了片刻，然后說："跟我來。
"他帶我到了三樓的一間書房。書房很大，四面墻都是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古籍。
房間中央有一張大桌子，上面鋪著一張古宅的平面圖。"坐。"厲景寒指了指椅子。
我坐下后，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冊子。"這是厲家的族譜。"他翻開冊子，
"你可以看看。"我接過族譜，認真翻閱起來。族譜記錄了厲家三百年的歷史。
確實如厲景寒所說，厲家的男人都很長壽，而且從明朝開始，就有"紅瞳"的記錄。
但最讓我注意的是最后幾頁。上面記錄著最近五十年失蹤的人員名單。清一色都是年輕女性。
"這些人......"我指著名單。"都死在這座宅子里。"厲景寒的聲音很平靜，
"包括小雪。"我倒吸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這些女性都被謀殺了？""不是謀殺。
"厲景寒搖頭，"是詛咒。""什么詛咒？"厲景寒站起身，走到窗前。透過窗戶，
可以看到外面的花園。月光下，花園里的雕像投下詭異的影子。"三百年前，
厲家的祖先厲昭然愛上了一個女人。"厲景寒開始講述，"那女人是個孤兒，
被厲昭然從街頭帶回來。""然后呢？""厲昭然很愛她，為她建造了這座宅子。
但那女人不愛他，她愛的是厲家的園丁。"我聽得很認真。"厲昭然發(fā)現(xiàn)后，殺死了園丁，
把那女人關(guān)在地下室里。"厲景寒繼續(xù)說道，"女人在地下室里待了三個月，最后瘋了。
""然后呢？""她在瘋狂中死去，死前詛咒厲家的男人永遠得不到真愛。
"厲景寒轉(zhuǎn)身看著我，"從那以后，凡是來到這座宅子的年輕女性，都會莫名其妙地失蹤。
""失蹤的原因呢？""有的是意外死亡，有的是自殺，
還有的......"厲景寒停頓了一下，"是被她殺死的。""她？""那個女人的鬼魂。
"厲景寒的紅眼睛在月光下閃爍，"她嫉妒所有年輕美麗的女性，要把她們都殺死。
"我感覺背后發(fā)涼。如果厲景寒說的是真的，那我豈不是很危險？但理智告訴我，
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厲先生，我覺得你需要接受心理治療。"我認真地說，
"這些所謂的詛咒、鬼魂，都是心理疾病的表現(xiàn)。"厲景寒看著我，突然笑了。"你不相信？
""不相信。"我堅定地說。"那好，我們做個實驗。"厲景寒走到書桌前，拿起一支筆，
"你在這張紙上寫下你的名字。"我接過筆，在紙上寫下"沈月瑤"三個字。"現(xiàn)在，
把紙撕掉。"厲景寒說。我照做了，把紙撕成碎片。"如果她真的存在，她會生氣的。
"厲景寒說，"因為她最恨別人毀掉自己的名字。""這太荒唐了。"我搖頭。話音剛落，
房間里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十幾度。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zhàn)。然后，我聽到了哭聲。
"嗚嗚嗚......"哭聲很凄涼，像是從地底傳來的。"聽到了嗎？"厲景寒問。
我點點頭，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她來了。"厲景寒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恐懼。
房間里的燈開始閃爍，忽明忽暗。書架上的書開始自己翻動，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我嚇得躲到厲景寒身后。"這怎么可能......"我喃喃自語。突然，
房間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的影子。她穿著古裝，頭發(fā)散亂，臉色蒼白如紙。她朝我們走來，
每走一步，腳下就會出現(xiàn)一攤血水。"是她。"厲景寒緊緊抓住我的手，"是那個女人。
"女人停在我們面前，緩緩抬起頭。她的臉已經(jīng)腐爛了，眼眶里流著黑色的血。
"殺了她......"女人的聲音沙啞恐怖，
"殺了所有的女人......"我嚇得幾乎暈過去。這一切太真實了，根本不像是幻覺。
難道鬼魂真的存在？女人朝我伸出手，手指已經(jīng)變成了白骨。就在她快要碰到我的時候，
厲景寒突然擋在我面前。"夠了！"他大喝一聲，"回去！"女人的身影停頓了一下，
然后慢慢消散了。房間恢復(fù)了正常，燈光不再閃爍，書也不再翻動。我癱坐在椅子上，
渾身發(fā)抖。"現(xiàn)在你相信了嗎？"厲景寒問。我點點頭，不敢說話。"那么，你愿意幫我嗎？
"厲景寒蹲在我面前，"幫我解除這個詛咒。""怎么解除？"我顫抖著問。
"找到她的尸體，好好安葬她。"厲景寒說，"只有這樣，她才能安息。
""她的尸體在哪里？""地下室。"厲景寒站起身，"明天我們就去找。
"第四章 地下的秘密一夜無眠。我躺在床上，閉上眼就想起那個腐爛的女人。她的臉，
她的聲音，還有她伸向我的白骨手指。天亮后，老周送來了早餐。"沈小姐，您臉色不好，
是不是沒睡好？"老周關(guān)切地問。"嗯，有點認床。"我勉強笑了笑。"習慣就好了。
"老周放下托盤，"對了，老爺讓我告訴您，十點鐘在大廳見面。"吃完早餐，
我準時來到大廳。厲景寒已經(jīng)在那里等我了，他穿著黑色的風衣，手里拿著手電筒和繩索。
"準備好了嗎？"他問。我點點頭，雖然心里很害怕，但好奇心更強烈。
厲景寒帶我來到廚房后面的一個小門。"這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他說，
"很久沒有人下去過了。"小門鎖著，厲景寒用鑰匙打開鎖，門后是一道向下的石階。
石階很窄，兩邊是潮濕的石壁?？諝庵杏幸还筛嗟奈兜?，讓人作嘔。
我們打著手電筒往下走，走了大概五十級臺階，終于到了地下室。地下室比我想象的要大，
四四方方，大概有一百平米。房間里擺著許多古老的家具，都蒙著厚厚的灰塵。"你看那邊。
"厲景寒指向墻角。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看到墻角有一口井。井口用石板蓋著，
石板上壓著一塊巨石。"她就在里面。"厲景寒說。我們走近井口，厲景寒開始搬那塊巨石。
石頭很重，他費了很大力氣才搬開。揭開石板后，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我捂著鼻子往井里看，
井很深，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需要下去嗎？"我問。"必須下去。"厲景寒系好繩索，
"只有找到她的尸體，才能徹底解決問題。"他先下去，我跟在后面。井壁很滑，
我差點摔下去。幸好厲景寒及時抓住了我。井底積著大概半米深的水，水是黑色的，
散發(fā)著刺鼻的臭味。厲景寒用手電筒四處照射，尋找著什么。"在那里！
"他突然指向一個角落。我看過去，發(fā)現(xiàn)水中有一堆白骨。骨頭散亂地堆在一起，
頭骨就在最上面，眼眶空洞地望著我們。"就是她。"厲景寒說，
"那個被厲昭然殺死的女人。"我仔細觀察那堆骨頭，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厲先生，
這些骨頭......好像不止一個人的。"我指出。厲景寒愣了一下，用手電筒重新照射。
確實，骨頭太多了，而且大小不一。我蹲下來仔細檢查，發(fā)現(xiàn)了至少三個頭骨。
"這里有很多具尸體。"我站起身，"不只是那個女人。"厲景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怎么會這樣？"他喃喃自語。正說著，我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拉我的腳踝。低頭一看，
一只白骨手正緊緊抓著我的腿。"?。?我尖叫起來。厲景寒趕緊過來幫我，
但那只手抓得很緊，怎么也掰不開。就在這時，井底的水開始翻滾起來。
更多的骨頭浮出水面，在水中游動著，像活的一樣。"快上去！"厲景寒大喊。
我們拼命往上爬，但那些骨頭追了上來。它們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在井壁上爬行著。
我們爬到一半的時候，一個頭骨從下面飛了上來，撞在我的后背上。我痛得差點松手。
厲景寒一把抱住我，用力往上拖。終于爬出了井口，我們癱在地上大口喘氣。
"那些骨頭......"我驚魂未定。"都是這些年失蹤的女人。"厲景寒的聲音很沉重，
"她們都被殺死了，尸體被扔進了井里。""是誰殺死她們的？"厲景寒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我也想知道。"他說。我們重新蓋好井口，壓上巨石，
然后離開了地下室?；氐降孛婧螅腋杏X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些白骨的畫面一直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我們應(yīng)該報警。"我對厲景寒說，
"這里發(fā)生了連環(huán)殺人案。""沒用的。"厲景寒搖頭，"警察不會相信這些。而且，
兇手可能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這么說？""因為最近一起失蹤案發(fā)生在十年前。
"厲景寒解釋，"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女人來過這里，直到你的出現(xiàn)。
"我心中一緊："你的意思是......""兇手可能是我父親。"厲景寒低聲說道，
"他十年前去世了。"這個消息讓我震驚不已。如果厲景寒的父親是連環(huán)殺手，
那厲景寒會不會也......我不敢繼續(xù)想下去。"沈小姐，您別害怕。
"厲景寒看出了我的恐懼，"我不會傷害您的。""為什么我要相信你？"我后退了幾步。
"因為我也是受害者。"厲景寒苦笑道，"您以為我為什么要找心理醫(yī)生？
我懷疑自己會像父親一樣變成殺人狂。""什么意思？""最近幾個月，我經(jīng)常做噩夢。
"厲景寒說，"夢里我在殺人，殺那些年輕的女人。而且......"他停頓了一下。
"而且什么？""而且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里有血跡，還有女人的頭發(fā)。
"厲景寒的聲音在顫抖，"但我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我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厲景寒說的是真的，那他很可能已經(jīng)殺過人了。而我，很可能就是下一個目標。
第五章 血色記憶我必須離開這里。當晚，我借口身體不適，早早回到房間。我打開手機，
想要叫車，但發(fā)現(xiàn)這里沒有信號。窗戶被封死了，我無法從這里逃出去。
唯一的出路就是正門，但厲景寒和老周都在樓下，我不可能悄無聲息地離開。正想著對策，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沈小姐，是我。"厲景寒的聲音。我沒有開門："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