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數學考試還剩最后十分鐘，我盯著最后一道大題發(fā)愣。二十分的解析幾何，
我算了三遍都是同一個答案，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同桌王磊突然碰了碰我的胳膊，
然后裝作無意地把草稿紙推到我面前。紙上工工整整寫著最后一題的完整解題過程。
我愣住了。這家伙平時數學從來沒及格過，現在居然能做出這道壓軸題？"快抄，來不及了。
"王磊壓低聲音說。我下意識看向四周，發(fā)現班里好幾個同學都在互相傳遞小紙條。
前排的張華正偷偷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密密麻麻的答案。
后面的李明把一張小抄貼在桌子底下，時不時低頭瞄一眼。整個考場里，
監(jiān)考老師王主任正在看報紙，對這些小動作視而不見。我的心臟狂跳起來。全班都在作弊？
"江浩然，你傻愣著干什么？"王磊又推了推我。我機械地低下頭，假裝在草稿紙上演算，
實際上在觀察整個考場的情況。三十二個人的考場，除了我之外，
至少有二十多個人在用各種方式作弊。而且他們配合得非常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鈴鈴鈴——"考試結束鈴聲響起。我把試卷交上去的時候，手都在抖。不是因為緊張，
而是因為憤怒。從小到大，我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取得好成績。每天刷題到深夜，
做錯一道題能懊惱半天?？蛇@些人呢？輕輕松松就能得到和我一樣甚至比我更高的分數。
"浩然，今天數學怎么樣？"班長劉思雨走過來問我。她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
完全不像剛考完試的緊張樣子。"還行吧。"我敷衍地回答。"我感覺這次能考140以上。
"劉思雨得意地說，"最后那道大題我做得特別順。"我盯著她看了幾秒鐘。
劉思雨平時數學成績在120左右，從來沒考過140以上。現在居然這么自信？
"你怎么做的最后一題？"我試探性地問。"就是用參數方程嘛，
然后..."劉思雨開始講解，說得頭頭是道?？晌易⒁獾剑?/p>
她的講解過程和王磊給我的答案一模一樣，連步驟順序都沒變。"江浩然！
"身后傳來王磊的聲音，他跑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剛才怎么不抄我的答案？
那道題我做了好久呢。""你怎么會做那道題的？"我直接問。王磊愣了一下，
然后嘿嘿一笑："昨天刷題刷到了類似的啊。""什么題？
""就是...就是那個參數方程的題型啊。"王磊支支吾吾地說。我沒再問下去。
但心里已經確定了一件事——這些人絕對是有組織的集體作弊。晚上回到家，
我一個人坐在書桌前發(fā)呆。高考還有三天，現在發(fā)現這種事情，我該怎么辦？舉報他們？
可證據在哪里？而且舉報了又能怎么樣？頂多是取消這次考試成績，重新安排考試。
到時候他們換個方式繼續(xù)作弊呢？不舉報？那我這十二年的努力有什么意義？
憑什么我辛辛苦苦學習，他們輕輕松松作弊，最后卻能和我考上同樣的大學？我越想越氣，
拿起手機想給班主任發(fā)信息。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折騰了半個小時，最終還是沒發(fā)出去。
第二天是英語考試。我特意提前到了考場，想看看能不能發(fā)現什么線索。結果讓我大吃一驚。
王磊居然在考場外面和一個陌生男人說話。那個男人三十多歲，穿著黑色夾克，
手里拿著一個小包。"記住，聽力開始后第五題選B，
第八題選A..."男人小聲說著什么。我裝作系鞋帶，偷偷錄了一段音。男人說完就走了，
王磊進入考場后假裝若無其事地坐在座位上。英語考試開始后，我特意觀察聽力部分。
第五題，我聽了三遍，答案明明是C，但王磊毫不猶豫地選了B。第八題，
標準答案應該是D，王磊又選了A。完全和那個男人說的一致。這絕對不是巧合。
下午的綜合考試，我已經不想做題了，滿腦子都在想這個作弊集團到底有多大規(guī)模。
我開始暗中觀察每一個同學的表現。發(fā)現除了我之外，還有五六個同學看起來是正?？荚嚨?。
其他人都有各種可疑行為。有的在用特殊手勢交流，有的在特定時間故意咳嗽，
還有的在橡皮上刻了小字。最讓我震驚的是，連一向學習認真的班長劉思雨，
也在用手機接收答案。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班級嗎？考試結束后，
我沒有和任何人說話，一個人默默收拾書包準備離開。"江浩然，你今天怎么了？
"劉思雨追上來問，"感覺你心情不太好。"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思雨，
你覺得作弊的人應該受到什么懲罰？"劉思雨明顯愣了一下，
然后笑道："你怎么突然問這個？不會是懷疑班里有人作弊吧？""如果真的有呢？
""那當然應該嚴厲處罰啊。"劉思雨義正詞嚴地說，"作弊就是對其他同學的不公平，
絕對不能容忍。"說得這么正義凜然，可她自己剛才就在作弊。我徹底失望了。當天晚上，
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查出這個作弊集團的真相，然后徹底揭露他們。不管后果如何，
我都要為了公平正義戰(zhàn)斗到底。高考還有兩天，時間不多了。但我不會讓他們繼續(xù)逍遙下去。
第2章當天晚上十點，我偷偷跟在王磊后面。他從學校出來后，沒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學校附近的"星辰網咖"。我在外面等了十分鐘，確認他不會出來后，
也走進了網咖。網咖里煙霧繚繞，到處都是游戲音效聲。我在角落里找了臺機器，假裝上網，
實際上在觀察王磊的位置。他坐在最里面的角落，屏幕上不是游戲，而是一個聊天軟件。
我悄悄走到飲料機旁邊，離他的位置大概五米遠。從這個角度能看到他的屏幕一角。
"明天語文考試，作文題目已經確定了。"王磊在群里打字。什么？作文題目？
我的心臟差點跳出來。他們連高考題目都能提前知道？"是什么題目？"群里有人問。
"以'選擇'為話題，寫一篇不少于800字的議論文。""太好了，
我昨天剛好準備了這個話題的素材。""我也是，看來明天語文能拿高分了。
"群里一共有二十幾個人在聊天，我認出其中好幾個是我們班的同學。
劉思雨、張華、李明...全都在里面。"對了，那個江浩然怎么辦？
他今天一直在觀察我們。"突然有人提到了我的名字。我渾身一顫。
他們發(fā)現我在調查他們了？"應該沒事，他就是個書呆子，不敢多管閑事的。"王磊回復。
"萬一他舉報我們怎么辦？""舉報什么？他有證據嗎？再說了，連老師都是我們的人，
他舉報給誰？"我震驚得幾乎站不穩(wěn)。連老師都是他們的人？哪個老師？
"明天王主任還是負責監(jiān)考吧？"有人問。"對，都安排好了。他會在關鍵時候離開考場，
給我們十分鐘時間傳答案。"王主任...就是今天數學考試的監(jiān)考老師。
怪不得他對那些作弊行為視而不見，原來他就是同伙。"那個陳哥什么時候來？
""明天早上七點半，老地方見面。"陳哥？應該就是今天我看到的那個黑夾克男人。
我趕緊拿出手機，把這些對話截圖保存下來。可惜角度不太好，只能拍到部分內容。"對了，
大家記住，江浩然如果真的要搞事情，就讓他知道厲害。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他一個？
"王磊的話讓我后背發(fā)涼。這是在威脅我嗎？我不敢再繼續(xù)偷聽，悄悄離開了網咖。
回到家后，我把今天收集到的信息整理了一遍。作弊集團的規(guī)模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不只是學生，連監(jiān)考老師都參與其中。而且他們還能提前知道考試題目，
這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勢力在操控。我該怎么辦？如果舉報給學校，
萬一校領導里也有他們的人怎么辦？如果舉報給教育局，他們會相信一個學生的話嗎？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喂？""江浩然嗎？
"對方是個低沉的男聲。"我是，你是誰？""我知道你在調查作弊的事情。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怎么會有陌生人知道這件事？"你別緊張，我不是他們的人。
"男人繼續(xù)說，"我是《城市晚報》的記者，有人匿名給我們爆料，
說你們學校存在大規(guī)模的高考作弊行為。"記者？"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我謹慎地問。
"因為舉報人說，只有你沒有參與作弊，可能會配合我們的調查。"舉報人是誰？
"我能相信你嗎？""這樣吧，明天早上七點，你到學校門口的咖啡廳，我們見面詳談。
我叫張記者，會帶著記者證。"掛斷電話后，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這個記者是真的嗎？
還是作弊集團派來試探我的？如果是真的，那說明還有其他人在關注這件事，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如果是假的，那我明天去了就是自投羅網。我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糾結了整整一個小時。最終，我決定去見這個記者。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為了正義拼一把。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我就到了咖啡廳。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門口的情況。
七點整，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個黑色公文包。他四處張望了一下，
然后走向我的桌子。"你是江浩然吧？我是張記者。"他拿出記者證給我看，
上面寫著"城市晚報社記者張偉"?？雌饋硎钦娴摹?你說有人舉報我們學校作弊，
是誰舉報的？"我直接問。"這個不能說，但我可以告訴你，舉報人也是你們學校的學生。
"張記者坐下來，"你能告訴我具體情況嗎？"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把昨天晚上在網咖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張記者一邊聽一邊記錄，時不時點頭。
"你有證據嗎？比如照片或者錄音？"我把昨天拍的照片給他看，雖然不是很清楚，
但能證明確實有人在網咖里討論考試內容。"這還不夠。"張記者皺著眉頭說，
"我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比如他們獲取考試題目的過程，或者老師參與作弊的證據。
""那怎么辦？""今天是語文考試，你在考場里仔細觀察，
看能不能發(fā)現監(jiān)考老師的異常行為。考試結束后立刻聯系我。"張記者給了我一個錄音筆。
"這個你帶著，如果發(fā)現什么情況就錄下來。"拿著錄音筆，我感覺自己像個間諜。
但為了正義，我必須這樣做?；氐綄W校后，我發(fā)現王磊他們圍在一起小聲討論著什么。
看到我過來，他們立刻停止了談話。"江浩然，今天語文考試你準備得怎么樣？
"劉思雨笑著問我。"還行吧。"我故意表現得很平常。"聽說今天的作文可能會很難呢。
"王磊假裝擔心地說。很難？明明他們昨天就知道題目了。"是嗎？那你們準備得怎么樣？
"我試探地問。"我們昨天一起復習了很多素材，應該沒問題。"劉思雨得意地說。
上課鈴響了，大家都進入考場。我緊緊握著錄音筆，準備迎接真正的考驗。
第3章語文考試開始了，我表面上在答題，實際上一直在觀察監(jiān)考老師王主任的一舉一動。
前半個小時，王主任表現正常，在考場里來回巡視。但到了第三十五分鐘，
他突然看了看手表，然后走向門口。"我出去一下，大家認真答題。"他小聲說了一句，
就離開了考場。就在他離開的瞬間，整個考場的氣氛突然變了。王磊立刻掏出手機，
飛快地翻看著什么。劉思雨把一張小紙條貼在桌子底下，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作文素材。
張華直接從鉛筆盒里掏出一個微型耳機，塞進耳朵里。我趕緊啟動錄音筆，記錄下這一切。
"快點，只有十分鐘時間。"前排的李明小聲說。大家開始瘋狂地抄寫答案，
整個考場亂成一團。可沒有人擔心，因為他們知道監(jiān)考老師是同伙。我假裝在思考問題，
實際上在觀察每個人的作弊方式。有的用手機接收答案，有的互相傳遞紙條，
還有的用特殊手勢交流。最讓我震驚的是，
連平時最老實的學習委員都在用放大鏡看印在橡皮上的微型小抄。十分鐘后，
王主任準時回到考場。所有作弊工具瞬間消失，大家又恢復了正常的考試狀態(tài)。
王主任掃視了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我的手心全是汗，錄音筆差點滑掉。
這些人配合得太熟練了，顯然已經這樣操作很多次。考試還在繼續(xù)，
但我已經完全沒心思答題了。滿腦子都在想這個作弊集團到底有多少人參與，
背后的組織者是誰。"鈴鈴鈴——"考試結束鈴聲響起。王主任開始收卷子，
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大家今天發(fā)揮得都不錯，看來語文成績會很好。"他故意大聲說道。
劉思雨他們互相對視，眼中滿是得意。只有我知道，他們的"好成績"是怎么來的。
考試結束后，我沒有和任何人說話，直接離開了教室。在校門口，我給張記者打了電話。
"有重要發(fā)現，馬上見面。"十分鐘后，我們在咖啡廳再次碰頭。我把錄音筆交給張記者，
詳細講述了剛才考場里發(fā)生的一切。張記者聽完后，臉色非常嚴肅。
"這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他說，"不只是學生作弊，連監(jiān)考老師都參與其中，
這已經構成了嚴重的考試舞弊犯罪。""現在怎么辦？
""我需要馬上聯系教育局和公安部門。但在此之前，我們需要更多證據。
"張記者拿出一個微型攝像頭。"明天的理綜考試，你把這個帶進考場，
拍下他們作弊的全過程。"我接過攝像頭，感覺沉甸甸的。這不只是一個攝像頭，
更是正義的重量。"你要小心，如果被他們發(fā)現，可能會有危險。"張記者提醒我。
"我不怕。"我堅定地說。當天晚上，我又一次跟蹤王磊到了網咖。這次我更加小心，
選了一個更隱蔽的位置。王磊依然在那個群里聊天。"明天理綜考試，
化學部分的答案已經搞到了。""物理選擇題的答案也有了。""生物實驗題有點麻煩，
不過也能解決。"他們居然連理綜的答案都有？這些考試題目到底是從哪里泄露出來的？
"對了，今天江浩然的表現有點奇怪。"突然有人提到我。我的心臟又開始狂跳。
"他一直在觀察我們，而且考試的時候心不在焉的。""會不會他已經知道什么了？
""不可能，他就是個書呆子，沒那個膽子。"王磊回復。"但是為了保險起見，
明天我們要更小心一點。""要不要直接警告他一下？"看到這句話，我渾身發(fā)抖。
他們是要對我動手嗎？"算了，還有一天就高考結束了，不要節(jié)外生枝。
""如果他真的要搞事情，考試結束后再收拾他。"我趕緊離開網咖，一路跑回家。
看來明天的行動會很危險，但我不能退縮。回到家后，我仔細研究了微型攝像頭的使用方法。
這東西很小，可以夾在衣服上，不容易被發(fā)現。但要拍到清楚的畫面，需要找到合適的角度。
我在房間里反復練習，直到熟練掌握操作方法。第二天早上，我比平常更早到了學校。
在教室里，我發(fā)現氣氛有些不對勁。王磊、劉思雨他們聚在一起小聲商量著什么，
時不時看向我這邊。我裝作沒注意到，正常地坐在座位上復習。"江浩然。
"劉思雨突然走過來。"什么事？""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感覺你總是心不在焉的。
"她的眼神很奇怪，不像平時那么友善。"沒什么，就是高考壓力大。"我敷衍地回答。
"哦，那你要放松一點。馬上就要考完了，不要因為緊張影響發(fā)揮。
"她的話聽起來是在關心我，但語氣中帶著威脅的意味。"我知道。"劉思雨沒有再說什么，
但我能感覺到她一直在觀察我。看來他們真的懷疑我了。今天的行動必須更加小心。
考試鈴聲響起，我們開始進入考場。我把微型攝像頭夾在校服口袋上，
角度正好能拍到前方的情況。王主任還是我們的監(jiān)考老師，他掃視了一圈考場，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鐘。那一瞬間，我感覺他的眼神很不友善。
難道他也知道我在調查作弊的事情？"開始答題。"王主任宣布。理綜考試開始了，
我一邊答題，一邊等待著關鍵時刻的到來。根據之前的觀察，
王主任應該會在考試進行到某個時間點時離開考場。果然，四十分鐘后，
王主任又看了看手表。"我出去處理點事情，大家繼續(xù)答題。"他離開考場的瞬間，
作弊行為立刻開始了。我啟動攝像頭，開始記錄這歷史性的一刻。但就在這時，
我發(fā)現王磊正直直地盯著我。他的眼神充滿了惡意和威脅。我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暴露了。
第4章王磊站起身來，假裝要去廁所，實際上是朝我這邊走過來。我緊張得手心出汗，
但還是假裝專心答題。"江浩然。"王磊走到我桌邊，壓低聲音說，"你在干什么？
""答題啊。"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別裝了。"王磊的眼神變得陰冷，
"我知道你在拍我們。"完了，被發(fā)現了。我本能地想要掩護攝像頭，但王磊的動作更快。
他一把抓住我的校服，想要撕掉攝像頭。"你放開我！"我也顧不上考試了，大聲喊道。
整個考場的人都看向我們這邊。"怎么回事？"劉思雨裝作關心地問道，
但眼神同樣充滿敵意。"這個家伙在偷拍我們！"王磊大聲說。
所有參與作弊的同學瞬間緊張起來，紛紛收起了作弊工具。幾個男生開始向我圍過來，
眼神不善。我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按下攝像頭的緊急保存鍵，然后把它塞進了口袋最深處。
"你們想干什么？這是在考試！"我大聲說道。"考試？你還有臉說考試？
"李明憤怒地指著我，"你這個告密者！""我告什么密了？""別裝了，
昨天晚上記者給你打電話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劉思雨冷笑道。我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他們怎么會知道記者的事情？"你們監(jiān)視我？""我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磊惡狠狠地說，"結果發(fā)現你真的在搞鬼。"這時候，監(jiān)考老師王主任急匆匆地跑進來。
"怎么這么吵？"他大聲喝道。看到這個場面，王主任的臉色立刻變了。
他顯然意識到出事了。"都給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王主任怒吼道，"這是高考，
不是菜市場！"學生們慢慢散開，但仍然用敵意的眼神看著我。我坐回座位上，手還在發(fā)抖。
王主任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江浩然，你在搞什么鬼？""我沒有搞鬼，
是他們先攻擊我的。"我據理力爭。"攻擊？我怎么沒看到？"王主任的語氣充滿諷刺，
"我只看到你在擾亂考場秩序。""我...""夠了！"王主任打斷我，"如果你再鬧事，
我就取消你的考試資格！"我咬緊牙關，沒有再說話。但我知道，事情已經完全暴露了。
剩下的考試時間里，我感覺如坐針氈。幾十雙惡意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
讓我無法集中注意力答題。更要命的是，我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對我做什么。
"鈴鈴鈴——"考試終于結束了。我急忙收拾東西，想要快點離開教室。
但王磊他們已經堵在了門口。"江浩然，我們需要談談。"劉思雨陰沉著臉說。"談什么？
""跟我們走就知道了。"幾個男生已經圍了上來，顯然不打算讓我輕易離開。我環(huán)顧四周，
發(fā)現教室里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連王主任也不見了蹤影。看來他們是故意安排的。
"我不跟你們走。"我堅決地說。"由不得你。"李明冷笑一聲，直接抓住我的胳膊。
我想要掙脫，但對方人多勢眾，根本反抗不了。他們把我架出了教室，
向學校后面的廢棄實驗樓走去。那里平時沒有人去，確實是"談話"的好地方。
"你們這是綁架！"我大聲抗議。"綁架？"王磊嗤笑道，"我們只是想和你聊聊，
別那么緊張。"很快，我們到了廢棄實驗樓的頂層。這里堆滿了破舊的桌椅和實驗器材，
空氣中彌漫著灰塵的味道。他們把我推到墻角，然后圍成一圈。"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
"劉思雨走到我面前，"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什么都沒做。""還不承認？
"王磊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是我和張記者通話的內容。"你們竊聽我的電話？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我們只是想保護自己。"劉思雨冷冷地說，"你知道嗎，
如果我們的事情敗露，所有人的前途都會毀掉。""那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怪不了別人。
""選擇？"李明憤怒地一拳砸在墻上，"你以為我們想這樣嗎？""如果不這樣做，
我們根本考不上好大學！"張華也激動起來，"家里花了那么多錢，期望那么高，
我們承受得起失敗嗎？""所以你們就選擇作弊？"我反駁道，"那對其他同學公平嗎？
""公平？"王磊哈哈大笑，"這個世界什么時候公平過？
有錢人的孩子從小就能接受最好的教育，我們這些普通家庭的孩子憑什么和他們競爭？
""就是因為不公平，所以你們就可以破壞規(guī)則？""規(guī)則？"劉思雨冷笑道，
"規(guī)則是強者制定的，弱者只能想辦法打破它。"我發(fā)現自己根本說服不了他們。
在他們眼中，作弊不是犯罪，而是一種"自救"。"不管怎么說，我不會配合你們的。
"我堅定地說。"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王磊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
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我的心臟瘋狂跳動，額頭開始冒冷汗。"你們想干什么？
""很簡單。"劉思雨走近一步，"把攝像頭交出來，然后發(fā)誓永遠不會說漏這件事。
""如果我不同意呢？""那你就別想活著走出這里。"王磊晃了晃手中的小刀。
我環(huán)視著周圍的面孔，這些曾經朝夕相處的同學，現在看起來如此陌生和可怕。
為了保住秘密，他們真的會對我下手嗎？"我需要考慮一下。"我爭取時間。"考慮？
"李明不耐煩地說，"有什么好考慮的？""給我十分鐘。"就在這時，樓下傳來腳步聲。
有人上來了！王磊他們立刻緊張起來，示意大家保持安靜。腳步聲越來越近，
很快就到了這一層。"江浩然！江浩然你在哪里？"是張記者的聲音！他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王磊用眼神威脅我，示意我不要出聲。但我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我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