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洗完換好衣服出來,謝宴止不可控制的想起了魏雨萱。
她說自己有地方可去的時候,謝宴止是不信的,這丫頭心里藏不住 事,如果真有地方去,她一開始就會說,也不會刻意把他們都趕走。
關(guān)你什么事?
謝宴止的心里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他收拾好東西,準備回房。
可要是謝雨萱真是來找他的呢?如果謝家的其他人在這個時候知道謝雨萱來了,那全家都不會安生。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提前把魏雨萱趕走,謝宴止披上了另一件看起來更體面一點的棉衣,出去了。
只是走了沒多遠,謝宴止露出一個自嘲的笑來。
村頭離他家雖然遠,但也不至于要走這么久,她根本就不是來找他的,是他又自作多情了。
謝宴止緩緩轉(zhuǎn)了身,心里的猜測和不安卻在瘋長。
魏雨萱 如果不是來找他的會是來找誰的?她難道還真的會無端下鄉(xiāng)?周雅讓她相親,應(yīng)該是為了再嫁吧?魏雨萱向來聽話,絕不會違背周雅的想法。
她真是來找人的嗎?她去了哪?
也絕不會是魏媛,魏媛和他說過,自己要已經(jīng)和魏家斷絕關(guān)系了,魏雨萱雖然傻乎乎的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不然剛剛提起魏媛的時候也不會是那樣的神色,更不會什么都不說。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謝宴止想到了沈安,那個帶著一副無框眼鏡,即便是在西北也保持一身整潔清爽的清秀青年。
沈安就比謝宴止早來半年,好巧不巧,剛好就是他和魏雨萱結(jié)婚的時間。
這也沒什么,主要是沈安對誰都和和氣氣,對他卻經(jīng)常視而不見,謝宴止感受得到沈安對自己似有若無的反感,可他不在乎,也沒問過為什么,只要工作做好就行。
難道真是因為魏雨萱嗎?他和魏雨萱是什么關(guān)系?魏雨萱下鄉(xiāng)是不是為的沈安?
沈安是獨生子,又是滬市大學校長的兒子,原本是不必下鄉(xiāng)的,但他偏偏就在魏雨萱結(jié)婚之后選擇了下鄉(xiāng),可這也不要緊,他不占上山下鄉(xiāng)的指標,算是義務(wù)勞動,義務(wù)勞動返城相對容易很多。
謝宴止知道的是魏雨萱最近又開始了相親,她有再婚的打算,可沒有再婚反而下了鄉(xiāng),是沒相到合適的?
胡亂的猜測和飛舞的思緒讓謝宴止心亂如麻,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他開始大步往家里走。
無論魏雨萱是來找誰的,都與他無關(guān)了,他們已經(jīng)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同志,同志!”
看見前面有人在走,魏雨萱興奮的喊了起來,光是喊還嫌不夠,干脆把東西往雪地里一放,追了上去。
這一路走得魏雨萱都要絕望了。
她雖然有謝家的地址,可卻完全忽略了村里的晚上壓根就沒有什么照明設(shè)施,也沒有明顯的門牌號,只能走一會兒就看一下。其次就是魏雨萱也沒有想到謝家居然在這么偏遠的位置,提著沉重的行李,找了很久才找到這里。
她想過要問路,可已經(jīng)很晚了,幾乎家家戶戶都黑了燈,她不好意思打擾,所以找到了現(xiàn)在。
看見前面有人,魏雨萱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生怕人走了:
“同志,我能問問路嗎?請問你認識謝宴止嗎?”
反正給了地址也會被知道自己是來找謝宴止的,魏雨萱找得又急又冷,所以還不如直接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