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眠出去之后,兩個小家伙從里面將房門鎖住,“媽媽,你快回哦。”
安安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寧寧的小腦袋。
“笨蛋,那是快去快回!”
姜雨眠聽著倆孩子在屋里拌嘴,她趕緊朝廚房走去。
所過之處,不管是看到花瓶還是擺件,統(tǒng)統(tǒng)都收進(jìn)空間。
一路走到廚房,五六十平的廚房內(nèi),琳瑯滿目的物品,讓人應(yīng)接不暇。
在這個很多人吃飯都成問題的年代,廖家廚房內(nèi)已經(jīng)擺上了多士爐烤箱,還有從M國空運(yùn)過來的電冰箱。
姜雨眠的手指掠過電冰箱上面鑲嵌的寶石,還真是奢侈?。?/p>
打開冰箱看了一眼,各種珍稀的海鮮,牛排,來自特定產(chǎn)區(qū)的高級奶酪,松露……純牛奶,面包,保鮮層還有好幾瓶可口可樂。
姜雨眠拿了一些食材,等下給兩個孩子做飯,其余的蔬菜水果,肉蛋之類的她都沒怎么看。
直接連著冰箱一起,收進(jìn)了空間里。
簡單快速的炒了兩個青菜,切了盤水果,又煎了三份牛排,想了想,她又倒了牛奶。
孩子還小,正是需要補(bǔ)身體的時候。
把做好的飯菜放在托盤里之后,姜雨眠看了一眼,所有鍋碗瓢盆,柜子里各式各樣的餐具,西餐用品全部收走。
她堅決不肯放過任何一處地方,每個柜子抽屜都打開看一看,米面糧油,各種囤貨的調(diào)味品。
還有一些曬干的蘑菇,菌子,很多就算是再過幾十年,都是很罕見稀有昂貴的品種。
其中幾個柜子里,還發(fā)現(xiàn)了干燕窩,被裝在密封容器里。
以及柜子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臇|阿阿膠。
大概是自己從小在廖家長大,廖家自認(rèn)為她翻不出什么浪花,這些好東西放在廚房里,從不對她設(shè)防。
那她就全部笑納了。
所有角落全部都找了一遍,確定廚房內(nèi),就算是挖老鼠洞,都找不到一粒米后,姜雨眠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返回雜物間時,寧寧正在玩七巧板,安安捧著一本《捉老鼠》的連環(huán)畫,看的津津有味。
“安安,寧寧,先別玩了,趕緊吃飯。”
前世,她帶著孩子到了大西北農(nóng)場后,住的是四面漏風(fēng)的窩棚,睡的是干草鋪的木板,吃著干硬的窩窩頭,干著最臟最累的活兒。
兩個孩子也很懂事,始終跟在她身邊,那么小就幫著她干活。
領(lǐng)著孩子吃飽喝足之后,姜雨眠便帶著孩子收拾東西,“我?guī)銈內(nèi)フ野职郑貌缓???/p>
爸爸?
這個詞對于他們倆來說,實(shí)在是太陌生了。
從來沒見過爸爸。
安安寧寧一起搖頭,然后想了想,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媽媽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p>
不管找誰,反正就跟著媽媽。
倆孩子緊緊的抱著姜雨眠的腿,生怕她收拾東西離開,就不要他們了。
怎么會呢。
一想到前世,失去他們兩個后,自己悲痛到連哭都哭不出來,大西北的風(fēng)沙那么大,吹在她臉上,都落不下淚。
最悲痛莫過于心死。
她的心跟著孩子一起死了,只有仇恨支撐著她的身體活下去,給孩子們報仇。
見他們對秦川沒有任何感覺,姜雨眠就放心了。
這樣,等她和秦川離婚的時候,孩子肯定會跟著自己的。
也對,她基本不怎么在孩子們面前提起秦川。
對秦川,她談不上恨,不過,也不喜歡。
問清楚他為什么婚后不肯回來見她,搞清楚兩人之間的誤會后,離婚是對兩人最好的選擇。
廖母上樓,回到臥室后,越想越氣。
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伸手撥了電話出去,“你在哪,趕緊回來,瑩瑩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家里那個小賤人竟然開始發(fā)瘋了!”
“瘋什么,誰知道,她竟然敢打我。”
將電話砰的掛斷后,廖母眼底深處滿是恨意,敢打她?
哼。
她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將身上的旗袍脫下,這些衣服她也只是在家里穿一穿。
出去的話,還是會穿的比較樸素一點(diǎn)。
廖母認(rèn)為的樸素,就是高定的女士西裝加小高跟,下樓時見到姜雨眠帶著孩子在客廳玩。
她習(xí)慣性的出口便訓(xùn)斥道,“這是你們能待的地方嗎,滾回去!”
聲音剛落下,便迎上了姜雨眠那雙冷厲的眸子,正在陪孩子玩兒的她,緩緩起身,直視著廖母。
嗓音輕緩中透著狠厲,“你說什么!”
廖母想到她剛剛發(fā)瘋掐自己的那一幕,訕訕的朝后退了兩步,“我,我說,你們?nèi)セ▓@玩吧,別把沙發(fā)弄臟了!”
最近這幾年,上面查的越來越緊,一直提倡什么自由平等,搞的家里好多傭人都辭退了。
只留了一個張媽,還有開車的司機(jī)。
要不然,她早就讓人揍過姜雨眠了,省得她現(xiàn)在這么放肆。
姜雨眠的語氣很淡,連一記眼神都沒落在她身上,“不去。”
兩個孩子拿著玩具站在她身邊,直直的望著廖母,連往日對她的懼怕都少了幾分。
安安寧寧倆孩子還小,有時候也不太明白,媽媽為什么變了呢。
以前夫人說什么,媽媽都很聽話的,今天,媽媽好像還打了夫人。
哎呀。
安安突然想起來,他不聽話的時候,媽媽會打他屁屁。
寧寧小嘴嘚啵嘚對著廖母就一頓輸出,“你不聽話哦~”
什,什么!
現(xiàn)在,連一個三歲的小孩子都能教育她了嗎!
廖母氣的心口起伏,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去一腳將這個小雜種踹飛出去。
“秦佑寧,你說什么!”
廖母對著寧寧直接吼出了她的大名,寧寧嚇得趕緊瑟縮著朝姜雨眠身后躲去。
不止是寧寧,這些年,從她有記憶開始,廖氏夫婦對她也是非打即罵。
造就了她從小性子軟糯,不管任何事情,都不敢忤逆他們,也包括聽從安排,嫁給秦川。
一直到被拋棄,帶著孩子前往大西北,經(jīng)歷孩子的死亡,她渾渾噩噩的一心想著報仇,性子才有所轉(zhuǎn)變。
姜雨眠伸手拍了拍寧寧的肩膀,“乖,把你剛剛的話說完。”
看到媽媽鼓勵的眼神后,躲在她身后的寧寧,才鼓足勇氣,“不聽話的小孩兒,要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