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文是一名普通打工族，是陳雅婷的資深舔狗，幾年來風(fēng)雨無阻送早餐，
工資全給她買包。她生日當天，我捧著蛋糕在樓下等到深夜，卻撞見她挽著富二代激吻。
“窮鬼，別再來惡心我了！”她當眾將蛋糕砸在我臉上。我抹掉奶油，轉(zhuǎn)身離開，
卻意外接到律師電話：海外叔公百億遺產(chǎn)待繼承。隔天，
陳雅婷在奢侈品店為限量包哀求柜姐：“求你了，我真的很想要！
”我?guī)е屡閺街弊哌MVIP室，經(jīng)理點頭哈腰：“李少，您訂的十只同款包到了。
”陳雅婷沖進來抓住我：“阿文，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我抽出手，輕笑：“小姐，
你哪位？”……1雨下得像是在潑洗腳水似的，嘩啦啦砸在李文那把破傘上。他縮著脖子，
懷里像揣著炸彈一樣護著一杯滾燙的芋泥波波奶茶，還有一小塊包裝精致的提拉米蘇。
陳雅婷最愛這個搭配。他站在女生宿舍樓下那點可憐的屋檐下，半邊身子早就濕透了，
凍得嘴唇有點發(fā)紫。手機屏幕亮著，是他發(fā)給陳雅婷的微信，十幾條，石沉大海。
最后一條是半小時前：“婷婷，奶茶和蛋糕到了，在樓下，雨大，你方便下來拿一下嗎？
”“媽的，又是這傻逼?！睒巧详柵_傳來清晰的嗤笑，夾雜著女生的議論，
“雅婷的專屬外賣員吧？風(fēng)雨無阻，真敬業(yè)?！薄鞍]蛤蟆想吃天鵝肉唄，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李文把頭埋得更低，假裝沒聽見，只把懷里的東西護得更緊。
雨水順著他的發(fā)梢滴進脖子里，冰涼。他不在乎，只要婷婷能喝上熱乎的奶茶就好。
不知過了多久，宿舍樓的門禁終于“滴”了一聲。李文像聽到圣旨，猛地抬頭，眼睛亮起來。
可下一秒，那點亮光就被澆滅了。陳雅婷出來了，但不是一個人。
她親密地挽著一個高大男生的手臂，男生一身名牌，
手腕上的表在昏暗的燈光下都閃著刺眼的光。男生摟著她的腰，兩人說說笑笑，
陳雅婷臉上是李文從未見過的、帶著點討好的嬌媚笑容。是周浩，學(xué)校里有名的富二代。
李文僵在原地，像一尊被雨水泡發(fā)的泥塑。他懷里護著的奶茶和蛋糕，此刻顯得那么可笑。
陳雅婷也看到了他。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厭惡和被打擾的不耐煩?！澳阍趺催€在這兒？”她的聲音尖利，
穿透雨幕?！版谩面茫裉焓悄闵?，我…我給你買了蛋糕和奶茶…”李文鼓起勇氣，
往前挪了一小步，想把東西遞過去?！吧?？”陳雅婷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她瞥了一眼李文手里那個小小的提拉米蘇，
再看看身邊周浩手里拎著的那個印著頂級酒店logo的巨大蛋糕盒，嘴角勾起刻薄的弧度。
“就這？寒酸給誰看呢？李文，你能不能別像個蒼蠅一樣圍著我轉(zhuǎn)？我看著你就惡心！
”周浩也輕蔑地嗤笑一聲，摟緊了陳雅婷，眼神像看垃圾一樣掃過李文。
“我…我只是想…”李文喉嚨發(fā)緊，說不出完整的話?！跋胧裁?？想繼續(xù)做你的春秋大夢？
”陳雅婷徹底爆發(fā)了，她猛地一步上前，在李文和周浩錯愕的目光中，
一把奪過他手里那個小小的蛋糕盒?！芭椋 焙凶颖缓莺菰以诶钗哪樕?！
黏膩的奶油和蛋糕瞬間糊了他滿頭滿臉，順著濕透的頭發(fā)和衣領(lǐng)往下淌。
芋泥波波奶茶也脫手摔在地上，塑料杯破裂，溫?zé)岬哪滩杌熘晁偷案馕蹪n，
在他腳邊漫開一片狼藉?！案F鬼！看清楚了嗎？”陳雅婷指著周浩，聲音拔高，
生怕周圍零星看熱鬧的人聽不見，“這才是我男朋友！你算什么東西？
一個靠打工賺那點可憐生活費的廢物！以后別他媽再來惡心我了！滾！看見你就煩！
”冰冷的奶油糊住了眼睛，粘在睫毛上。雨還在下，砸在李文滾燙的臉上，
卻澆不熄那股從心底竄上來的的屈辱。他聽見周浩輕佻的笑聲，
聽見樓上陽臺壓抑不住的議論和哄笑。世界嗡嗡作響。他抬起手，不是去擦臉上的奶油蛋糕，
而是狠狠抹了一把眼睛，把那些黏糊惡心的東西和快要涌出來的東西一起粗暴地擦掉。
視線清晰了一些，他死死地盯著陳雅婷那張因為刻薄而扭曲的，曾經(jīng)讓他魂牽夢縈的臉。
幾秒鐘的死寂。然后，李文什么也沒說。他慢慢彎下腰，
撿起地上那把被踩了一腳、傘骨歪斜的破傘，看也沒看地上的一片狼藉，
更沒看陳雅婷和周浩一眼。他轉(zhuǎn)過身，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沉默地走進了瓢潑大雨里。
雨水沖刷著他臉上的奶油污漬，沖刷著他廉價T恤上的狼狽，
也沖刷著他那顆被踐踏得稀巴爛的心。背影消失在雨幕深處，
只剩下陳雅婷帶著勝利者般的嫌惡嘟囔了一句：“晦氣！”和周浩摟著她走進宿舍樓的背影。
回到他那間只有十平米、墻壁發(fā)霉的出租屋，李文像一具被抽空了骨頭的行尸走肉。
他甩掉濕透的鞋，衣服也沒脫，直挺挺地把自己摔在那張吱呀作響的單人床上。
臉上干掉的奶油結(jié)成硬塊，繃得皮膚生疼，但他懶得動。黑暗和死寂包圍了他。
陳雅婷那尖利刻薄的話語，周浩輕蔑的眼神，蛋糕砸在臉上的黏膩冰冷感，
還有圍觀者的竊笑……像針，反復(fù)扎刺著他早已麻木的神經(jīng)。心口那里，空蕩蕩的，
讓他喘不過氣。他以為自己會哭，但眼睛干澀得發(fā)痛，一滴淚也擠不出來。就這么睜著眼睛，
直到窗外天色蒙蒙亮。刺耳的廉價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了靜謐。李文動了動，
他摸索著抓起那個屏幕裂了縫的手機，看也沒看，啞著嗓子“喂”了一聲?！澳?，
請問是李文先生嗎？”一個極其標準、帶著點職業(yè)化疏離的男聲傳來，
說的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笆?。”李文聲音沙啞無力?！袄钕壬?，
這里是鼎盛律師事務(wù)所。很抱歉在這個時間打擾您?！睂Ψ秸Z氣嚴肅而正式，
“我們受您叔公李兆銘先生的委托，處理他的遺產(chǎn)繼承事宜。
李兆銘先生已于三日前在瑞士蘇黎世因病去世?！笔骞坷钫足?？李文腦子里一片混沌。
他是有個遠房叔公，據(jù)說幾十年前就去了海外，杳無音信，連父親去世都沒回來過。
在他的生命里，這個叔公只是一個極其模糊的人?！敖?jīng)確認，您是他指定的唯一合法繼承人。
根據(jù)李兆銘先生的遺囑，他在瑞士銀行的存款、位于蘇黎世、巴黎、香港的多處不動產(chǎn)，
以及他所持有的多家跨國公司的股權(quán)…初步核算，
總價值約一百二十七億人民幣…將在完成必要法律程序后，全部由您繼承。
”律師的聲音平穩(wěn)地報出那個天文數(shù)字，語氣極其專業(yè)。一百二十七…億？李文握著手機，
僵在床上。臉上的奶油硬塊似乎裂開了縫隙。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蛋糕砸壞了腦子，
出現(xiàn)了幻聽?；蛘撸@根本就是陳雅婷和周浩搞出來的惡毒玩笑？
為了看他這個窮鬼更加狼狽不堪的樣子？“李先生？您在聽嗎？”律師的聲音帶著一絲詢問。
李文猛地回過神，指甲狠狠掐進掌心，尖銳的疼痛提醒他這不是夢?！拔摇以诼?。
”他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好的。相關(guān)法律文件我們會盡快整理好發(fā)到您的郵箱。另外，
李兆銘先生生前為您準備了一些‘啟動資金’，以便您處理繼承初期的事務(wù)。五千萬人民幣，
已經(jīng)轉(zhuǎn)入您尾號****的工商銀行賬戶，預(yù)計今天上午十點到賬，請注意查收。
后續(xù)會有專門的團隊聯(lián)系您，
協(xié)助您處理一切事宜……”律師后面又說了些什么關(guān)于信托、關(guān)于資產(chǎn)管理團隊的話，
李文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腦子里只有兩個聲音在瘋狂轟鳴，一個是陳雅婷尖利的“窮鬼！
廢物！”，另一個是律師平靜的“一百二十七億…五千萬啟動資金…”。
電話什么時候掛斷的，他不知道。他像個木偶一樣從床上爬起來，
踉踉蹌蹌地沖到他那臺的二手筆記本電腦前，手指哆嗦得幾乎按不準開機鍵。
等待開機的十幾秒，漫長得像一個世紀。終于，他抖著手點開了工商銀行的網(wǎng)頁，
輸入賬號密碼。頁面加載的進度條慢得讓人心焦。當那個熟悉的賬戶界面終于跳出來時，
李文屏住了呼吸。賬戶余額：￥50,000,000.00一長串的零！
狠狠地撞進了他的瞳孔！他死死地盯著屏幕，眼睛瞪得快要裂開。一遍，兩遍，
三遍……他數(shù)著那些零，手指顫抖。五千萬！貨真價實的五千萬！不是幻覺！不是玩笑！
這么多的零，饒是他在成都也沒見過。“哈哈哈…” 一聲短促帶著哭腔又像解脫的笑聲，
突然從他喉嚨里擠了出來。接著，這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他笑得彎下了腰，
笑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狼狽不堪，卻又透著狂喜。笑著笑著，聲音漸漸變了調(diào)，
變成了壓抑的嗚咽。他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里，昨天那被徹底踩碎的卑微和痛苦，
在巨額財富的烈焰下，正以一種扭曲而猙獰的方式，被瘋狂地鍛打重塑！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污穢混合物，看著鏡子里那個狼狽又陌生的自己，嘴角一點點咧開，
扯出弧度。陳雅婷？周浩？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2市中心，恒隆廣場。
空氣里彌漫著金錢和奢侈品的混合氣味。愛馬仕專賣店里，氣氛卻有點僵。
陳雅婷死死抓著一只櫻花粉的 Mini Kelly，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jié)發(fā)白，
臉上是混合著渴望焦急和屈辱的潮紅。她對著柜姐，
聲音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哀求：“求求你了！這款我真的找了好久！我真的很想要！你看，
我錢都帶來了！”她旁邊放著一個鼓鼓的、印著LV logo的手提袋，
里面顯然裝滿了現(xiàn)金——那是她軟磨硬泡，
甚至不惜答應(yīng)周浩某些過分要求才預(yù)支到的“零花錢”。柜姐保持著職業(yè)化的微笑，
但眼神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淡和為難：“陳小姐，非常抱歉。這款包是限量預(yù)訂款，
而且您要求的櫻花粉，目前真的沒有現(xiàn)貨。我們系統(tǒng)里顯示，
這只包已經(jīng)被一位超級VIP客戶全款預(yù)訂了，今天就是來取的。
您看看其他顏色或者款式……”“不！我就要這個顏色！”陳雅婷幾乎要尖叫出來，
她無法忍受即將到手的鴨子飛了，尤其是在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之后。“預(yù)訂了又怎樣？
我出雙倍！不，三倍！你讓他讓給我！”她指著那個手提袋，
試圖用現(xiàn)金的重量砸開柜姐的嘴。柜姐的笑容淡了些，心里翻了個白眼：雙倍？三倍？
你知道人家訂這個包配了多少貨嗎？這點錢連零頭都不夠。但她嘴上依舊客氣：“陳小姐，
這不合規(guī)矩。那位客人我們真的得罪不起……”就在這時，店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
旋轉(zhuǎn)門打開，一行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個年輕男人。剪裁極佳的深灰色羊絨大衣敞著，
露出里面熨帖的黑色高領(lǐng)毛衣，襯得他身形挺拔。頭發(fā)一絲不茍地向后梳著，
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深邃的眼睛。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平靜地掃過店內(nèi)，
帶著理所當然的淡漠。他身邊，親密地挽著他手臂的，是一位氣質(zhì)絕佳的美女。
美女一身香奈兒粗花呢套裝，妝容精致，儀態(tài)優(yōu)雅，嘴角噙著淺笑。
幾個穿著黑西裝、戴著耳麥、身材魁梧的保鏢無聲地跟在他們身后幾步遠的地方，
像一道沉默的屏障。經(jīng)理像裝了彈簧一樣，瞬間從里面小跑出來，
臉上堆滿了近乎諂媚的笑容，腰彎得快成九十度：“李少！蘇小姐！您二位大駕光臨，
有失遠迎！您預(yù)訂的包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在VIP室，這邊請！這邊請！”那姿態(tài)，
和剛才面對陳雅婷時判若兩人?！袄钗?？！”陳雅婷如遭雷擊，失聲尖叫出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前幾天還被她用蛋糕砸在臉上、被她罵作窮鬼、廢物的李文？
那個穿著地攤貨、在雨里像條落水狗的李文？！眼前這個人，氣場強大，一身貴氣，
被經(jīng)理如此卑躬屈膝地對待，身邊還跟著那樣一個耀眼奪目的女人！這怎么可能？！
李文腳步一頓，似乎才剛發(fā)現(xiàn)杵在店中央、手里還抓著包、一臉見鬼表情的陳雅婷。
他微微側(cè)頭，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目光，平靜得像是在看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家具，沒有恨，
沒有怨，甚至沒有一絲波瀾，只有徹底的陌生和疏離。那場傾盆大雨和滿臉奶油的屈辱，
仿佛從未發(fā)生過。陳雅婷被他這種眼神看得心頭發(fā)慌，一股巨大的恐慌和難以置信攫住了她。
她看著李文身邊那個氣質(zhì)容貌身材都遠勝自己的蘇小姐，再看看李文如今貴氣逼人的模樣，
一個瘋狂又讓她血液倒流的念頭沖進腦海！“阿文！阿文！是我??！雅婷！
”陳雅婷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完全不顧形象，踩著高跟鞋就朝李文撲了過去，
試圖去抓他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我知道！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前幾天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我錯了！我被周浩那個王八蛋騙了！我后悔死了！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阿文！你看看我！”她的手還沒碰到李文的衣袖，
旁邊一個黑西裝保鏢已經(jīng)面無表情地橫跨一步，眼神冷厲。陳雅婷嚇得一哆嗦，
不敢再往前沖，只能隔著保鏢，可憐巴巴地望著李文。李文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
他微微蹙了下眉，仿佛被什么臟東西打擾了清凈。
他慢條斯理地抽回被蘇晴挽著的手臂——這個動作讓陳雅婷的心沉到了谷底——然后，
在陳雅婷充滿希冀和哀求的目光中，他掏出一塊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深藍色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