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的數(shù)字跳到二十三層時停下了。我拎著剛買的宵夜，
準備給加班到深夜的妻子一個驚喜。林語嫣最近總說銀行工作壓力大，
經(jīng)常要到十點多才回家，我想著她肯定沒好好吃飯。樓下的停車場里，
她那輛白色奧迪靜靜地停在老位置?？吹杰囎?，我心里踏實了不少，至少她安全到家了。
但當我走近車子的時候，腳步突然停住了。車窗上有霧氣。十月的夜晚，室外溫度并不高，
車子熄火這么久了，為什么會有霧氣？我悄悄靠近，
透過后窗玻璃模糊地看到車內(nèi)有人影在晃動。不對，是兩個人影。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我下意識地躲到旁邊的柱子后面，手機的手電筒功能被我小心地打開。微弱的光芒透過車窗，
我看清了車內(nèi)的情況。林語嫣坐在副駕駛座上，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
而駕駛座上坐著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他們離得很近，近到幾乎要貼在一起。
男人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她沒有躲開，甚至還主動靠了過去。
我感覺世界在那一刻安靜下來，除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什么都聽不見了。
手里的宵夜袋子滑落在地，發(fā)出輕微的聲響。車內(nèi)的兩個人似乎被驚動了，
林語嫣猛地坐直身體，朝窗外看了一眼。我連忙蹲下身子，躲在柱子后面，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幾分鐘，車門打開的聲音傳來。我聽到林語嫣和那個男人在說話，但距離太遠，
聽不清具體內(nèi)容。只能聽到她輕柔的笑聲，那種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過的笑聲。
腳步聲漸漸遠去，車門重新關(guān)上。我這才敢探出頭來，看到那個男人正朝著小區(qū)外面走去。
他身材高大，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看起來比我年輕一些。而林語嫣，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fā)，然后朝著單元樓走去。我蹲在柱子后面，
看著妻子的背影消失在單元門口。她走路的姿態(tài)很輕快，
仿佛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讓她很開心的事情。手機顯示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四十五分。
按照林語嫣平時的說法，她現(xiàn)在應該還在銀行加班才對。我在停車場里蹲了很久，
直到腿都麻了才站起來。地上的宵夜已經(jīng)涼透了，湯汁灑了一地。回到家的時候，
林語嫣已經(jīng)洗過澡，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她穿著粉色的睡衣，頭發(fā)還帶著濕氣，
看起來就像平常下班回家的樣子。"你回來了？"她抬頭朝我笑了笑，
"今天加班到這么晚嗎？"我點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嗯，項目有點急。
""我也是剛到家，銀行最近事情特別多。"她說著，伸了個懶腰，"我先去睡了，
明天還要早起。"看著她走向臥室的背影，我想起剛才在車里看到的那一幕。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主動靠向那個陌生男人的樣子。那種親密，
是我們結(jié)婚三年來從未有過的。我坐在客廳里，盯著電視屏幕，但完全不知道里面在播什么。
腦海中反復播放著剛才的畫面，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晰得可怕。林語嫣凌亂的頭發(fā)。
那個男人撫摸她臉頰的手。 她沒有躲開，甚至主動靠近。手機響了一聲，
是林語嫣發(fā)來的微信："老公，明天我可能又要加班到很晚，你別等我吃飯了。
"我看著這條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個"好"字。那一夜，
我睡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不是因為和她吵架，而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躺在身邊的她。
我們的婚姻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裂縫的？是從她開始頻繁加班的時候嗎？
還是從我們越來越少交流的時候？我想起三年前我們的婚禮，她穿著白色的婚紗，
對我說要和我白頭到老。我想起我們的蜜月旅行，她靠在我的肩膀上，
說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遇見我。可現(xiàn)在，她在別人的懷里露出我從未見過的笑容。
天亮的時候，林語嫣已經(jīng)出門上班了。餐桌上留著她做的早餐和一張便條："老公，
記得吃早餐，愛你。"我看著那個"愛你"，突然覺得特別諷刺。2接下來的幾天，
我開始刻意觀察林語嫣的一舉一動。她確實經(jīng)常很晚回家，但回來的時候總是洗過澡的，
身上還有淡淡的香水味。那種香水我不認識，不是她平時用的牌子。她的手機也變得很神秘。
以前我們會互相看對方的手機，她甚至把我的指紋錄入她的手機里。但最近，
她總是把手機扣在桌上，或者拿在手里。晚上我們躺在床上的時候，她也總是背對著我。
以前她喜歡抱著我的胳膊睡覺，現(xiàn)在她總是蜷縮在床的另一邊。
我開始在網(wǎng)上搜索"妻子出軌的征象"，
發(fā)現(xiàn)林語嫣幾乎符合所有的特征：經(jīng)常加班、注重打扮、對手機保密、對丈夫冷淡。
但我還是不敢相信，或者說不愿意相信。周五的晚上，林語嫣又說要加班。
她特意換了一件新買的連衣裙，說是銀行有個重要的客戶要見面。"穿得這么正式？
"我試探性地問。"是啊，要給客戶留下好印象嘛。"她對著鏡子整理頭發(fā)，
"可能要很晚才回來，你早點睡吧。"她走后，我坐在沙發(fā)上看了一會兒電視，
然后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去看看她到底在哪里"加班"。銀行在市中心，
開車過去大概需要半小時。我把車停在銀行對面的停車場里，
可以清楚地看到銀行大樓的出入口。銀行大樓里燈光很暗，只有一兩層還亮著燈。
我給林語嫣發(fā)了個微信："還在忙嗎？"很快她回復了："嗯，還要一會兒才能結(jié)束。
"我抬頭看向銀行大樓，試圖找到她可能在的那個窗口。但燈光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在這時，我看到銀行側(cè)門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林語嫣。她沒有朝停車場的方向走，
而是朝著街對面走去。我連忙啟動車子，遠遠地跟在她后面。她停在一家高檔的咖啡廳門口，
那里站著一個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在車里的那個男人。他們擁抱了一下，
然后一起走進咖啡廳。我把車停在咖啡廳對面，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他們坐在角落的位置。
林語嫣坐在男人的對面，兩人聊得很投機，她不停地笑著，
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快樂讓我覺得陌生。他們聊了大概一個小時，然后一起離開咖啡廳。
我看到他們走向停車場，上了那輛我熟悉的白色奧迪。這次我沒有跟上去。
我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我也知道我不想親眼看到?；氐郊业臅r候，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我坐在客廳里等林語嫣回來，腦海中反復思考著該怎么面對她。十一點半，她回來了。
"怎么還沒睡？"她看起來有些驚訝，"等我嗎？"我看著她，她的臉頰有些紅暈，
眼神里還帶著剛才的快樂。"客戶談得怎么樣？"我問。"還不錯，應該能簽下來。
"她說著，避開了我的眼神，"我去洗澡了，有點累。"我看著她走向浴室的背影，
心里五味雜陳。她撒謊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這三年來她已經(jīng)習慣了對我說謊。
那一夜，我們還是像往常一樣躺在同一張床上，但中間仿佛隔著一道看不見的墻。
我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想象著幾個小時前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樣子。
她對他笑得那么開心，那種笑容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了。我突然想起我們剛結(jié)婚的時候，
她也是這樣對我笑的。那時候她說，我是她見過最好的人，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可現(xiàn)在，
她把這種笑容給了別人。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顯示時間是凌晨兩點。我翻了個身，
看著身邊熟睡的妻子。三年前，我以為我們會像童話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樣，
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我以為她會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女人，我也會是她唯一的男人。
但現(xiàn)實告訴我，童話故事都是騙人的。3周六早上，林語嫣起得比平時早。
她在梳妝臺前化妝，動作很仔細，平時她在家從來不化妝。"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我裝作無意地問。"和同事聚會，好久沒見面了。"她對著鏡子涂口紅，
"可能會很晚回來。"我點點頭，沒有再問。她出門后，我獨自坐在家里，
突然覺得這個房子特別空曠。我們一起買的這套房子，一起挑選的家具，
一起布置的每一個角落，現(xiàn)在看起來都像是在提醒我，我們曾經(jīng)有多相愛。我拿出手機，
翻看著我們以前的照片。結(jié)婚照、蜜月旅行、每年的紀念日，她在每張照片里都笑得很開心。
但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不再這樣對我笑了。下午，我收拾屋子的時候，
在林語嫣的梳妝臺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盒子。里面裝著一條我從未見過的項鏈，很精致，
看起來很貴。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她最近并沒有買過這樣的首飾。而且以我們的收入水平，
她也不會買這么貴的東西。盒子里還有一張小卡片，上面寫著："語嫣，希望你喜歡。
——浩"浩。我把這個名字記住了。傍晚的時候，林語嫣回來了，看起來心情很好。
她哼著歌在廚房里做飯，那首歌我沒聽過，應該是最近流行的。"今天玩得開心嗎？"我問。
"嗯，很開心。"她笑著說，"好久沒這么放松了。"我看著她脖子上的那條項鏈，
正是我在抽屜里看到的那條。"項鏈很漂亮。"我說。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
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哦，這個啊，是我自己買的。""很貴吧？""還好，沒多少錢。
"她轉(zhuǎn)身繼續(xù)做飯，不敢看我的眼睛。吃飯的時候，她主動和我聊天，問我工作的事情，
還說要和我一起去看電影。這種主動的親密讓我覺得很不適應，
仿佛她在努力扮演一個稱職的妻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我終于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她愣了一下，然后搖搖頭："沒有啊，能有什么事？
""我總覺得你最近有些不對勁。""哪里不對勁？"她的聲音有些提高，
"我每天這么辛苦工作，回家還要照顧你，我哪里不對勁了？"我看著她微紅的臉頰，
知道她在心虛。但我沒有繼續(xù)追問，因為我知道就算問了她也不會說實話。那天晚上，
她破天荒地主動抱著我睡覺，但我感覺她的身體很僵硬，像是在完成一項任務。
我躺在黑暗中，想著那個叫"浩"的男人。他是什么樣的人？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他們在一起多久了？這些問題像針一樣扎在我心里，讓我整夜睡不著覺。第二天是周日，
林語嫣說要去逛街買衣服，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說有工作要處理，讓她自己去。她出門后，
我打開她的筆記本電腦。我知道她的密碼，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我打開她的聊天記錄，
但發(fā)現(xiàn)大部分聊天內(nèi)容都被刪除了。只剩下一些和女同事的聊天，內(nèi)容都很正常。
但在她的瀏覽記錄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她最近經(jīng)常搜索情侶餐廳、情侶酒店，
還有一些關(guān)于感情的文章。其中一篇文章的標題是"如何處理婚外情"，
另一篇是"出軌后如何面對丈夫"。看到這些，我感覺心臟像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
她居然在學習如何對付我。我關(guān)上電腦，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我想起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她總是說我是她遇到的最誠實的人，她最欣賞我的就是我的誠實。可現(xiàn)在，
她卻在網(wǎng)上學習如何對我撒謊。手機響了，是林語嫣發(fā)來的微信："老公，
看到一件很漂亮的衣服，有點貴，可以買嗎？"我回復："可以，你喜歡就買。
""謝謝老公，愛你。"我看著這條消息，突然覺得很諷刺。她一邊說愛我，
一邊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她一邊接受我的錢，一邊背叛我。
我決定不能再這樣被動地等下去了。我要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我要知道他們到底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我要為自己討個說法。4我請了兩天假，
開始調(diào)查那個叫"浩"的男人。首先，我想起那天晚上看到他從小區(qū)外面走出去的方向。
我沿著那條路走了一遍，發(fā)現(xiàn)附近有一家健身房。健身房的玻璃門上貼著宣傳海報，
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就是那個男人，海報上寫著"金牌教練王浩"。王浩。
現(xiàn)在我知道他的全名了。我在健身房對面的咖啡廳坐下，透過窗戶觀察健身房的情況。
下午三點左右，我看到王浩從健身房里走出來，他開著一輛黑色的寶馬，
看起來經(jīng)濟條件不錯。我想起林語嫣最近總是說要減肥，還買了運動服，
但從來沒有真正運動過?，F(xiàn)在我知道她的"運動"是什么了。回到家后，
我打開林語嫣的支付記錄，果然發(fā)現(xiàn)了健身房的消費記錄。
她從三個月前開始在那家健身房消費，每周兩次，每次都是私教課程。三個月前，
正好是她開始頻繁"加班"的時候。我坐在電腦前，把所有的信息串聯(lián)起來。
林語嫣在健身房認識了王浩，然后兩人發(fā)展成了情侶關(guān)系。她用加班作為借口和他約會，
甚至把他帶到我們的車里。想到這里，我感覺胃里一陣翻涌。那輛車是我們結(jié)婚時買的，
我們曾經(jīng)開著它去過很多地方。蜜月旅行、回老家見父母、每年的結(jié)婚紀念日，
那輛車承載著我們太多的回憶。可現(xiàn)在，她卻在那輛車里和別的男人做那些事情。
我打開車庫，看著那輛白色的奧迪。外表看起來還是原來的樣子，但我知道它已經(jīng)被污染了。
晚上，林語嫣回來的比平時早一些。她看起來心情不錯，主動和我聊起工作的事情。
"銀行最近來了個新客戶，是開健身房的，人挺不錯的。"她隨口說道。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健身房？""嗯，規(guī)模挺大的，有好幾家分店。老板年輕有為，
人也長得帥。"她說著，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你見過他？""見過幾次，
談業(yè)務嘛。"她說得很自然，仿佛只是普通的工作接觸。我看著她，她的演技真的很好。
如果我沒有親眼看到那些，我可能真的會相信她只是在正常工作。"那家健身房在哪里？
"我問。"就在咱們小區(qū)附近，很近的。"她說著，突然停頓了一下，"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她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那天晚上，
我們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但我滿腦子都是白天調(diào)查到的信息。我想起王浩的樣子，
他確實比我?guī)洠脖任夷贻p。他有自己的事業(yè)，經(jīng)濟條件看起來也不錯。我開始懷疑自己。
也許是我不夠好，所以林語嫣才會移情別戀。也許是我太忙于工作，忽略了她的感受。
也許是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有問題，只是我一直沒有意識到。"語嫣。
"我在黑暗中輕聲叫她的名字。"嗯？"她還沒睡著。"你覺得我們的婚姻怎么樣？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挺好的啊，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總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距離。""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吧，等忙過這陣子就好了。
"我想繼續(xù)問下去，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即使問了，她也不會說實話。
她已經(jīng)習慣了對我撒謊，就像呼吸一樣自然。我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著。
但每當快要睡著的時候，我就會想起她和王浩在一起的畫面，然后瞬間清醒過來。
這樣的夜晚，我不知道還要經(jīng)歷多少個。5我開始變得敏感和多疑。
每當林語嫣看手機的時候，我就會觀察她的表情。如果她笑了，
我就會想是不是王浩發(fā)來了什么信息。如果她皺眉，我就會想他們是不是在吵架。
我開始注意她的每一個細節(jié)。她換了新的洗發(fā)水，味道很香。她買了新的內(nèi)衣，
比以前的性感一些。她開始關(guān)注自己的身材，經(jīng)常照鏡子。這些變化都在提醒我，
她正在為另一個男人而改變自己。周三的晚上，林語嫣又說要加班。
她換了一條我沒見過的裙子，化了精致的妝。"今天有重要的會議嗎？"我問。"是啊，
和那個健身房老板最后確認合同的事情。"她說著，對著鏡子整理頭發(fā)。
我知道她又在撒謊了。她出門后，我坐在沙發(fā)上想了很久，然后做了一個決定。
我要去現(xiàn)場抓住他們。我開車來到那家健身房附近，把車停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我看到林語嫣的車停在健身房門口。她沒有下車，而是在車里等著。
幾分鐘后，王浩從健身房里出來，上了她的車。他們開車離開了。我遠遠地跟在后面，
看著他們停在一家高檔酒店的停車場。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都出汗了。
我知道如果我現(xiàn)在沖進酒店，就能當場抓住他們。但我猶豫了。
我真的準備好面對這個現(xiàn)實了嗎？我在停車場里坐了兩個小時，最終還是沒有下車。
我怕看到我不想看到的畫面，我怕面對林語嫣的眼神，我怕我們的婚姻就此徹底結(jié)束。
我像個懦夫一樣開車回家了?；氐郊液?，我坐在客廳里等林語嫣回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我的心情越來越復雜。十一點半，她回來了。她的頭發(fā)有些亂，妝也花了一些，
但她努力整理過了。"會議結(jié)束了？"我問。"嗯，終于搞定了。"她說著，
避開了我的眼神，"我先去洗澡。"我看著她匆忙走向浴室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陣酸澀。
第二天早上，我們像往常一樣吃早餐。林語嫣看起來心情很好，還主動給我煎了雞蛋。
"昨天的合同簽得怎么樣？"我試探性地問。"很順利，那個老板人真的很不錯。"她說著，
臉上露出微笑。我注意到她說"那個老板"的時候，語氣特別溫柔。
"以后還會和他有工作接觸嗎？""應該會吧，后續(xù)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我點點頭，
沒有再問。吃完早餐后，林語嫣準備出門上班。她在門口整理包的時候，我突然說："語嫣，
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你會告訴我嗎？"她的動作停住了，
過了幾秒鐘才轉(zhuǎn)過身來："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們不是好好的嗎？""我只是想知道，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走過來抱住我："傻瓜，我怎么會不愛你呢？你是我老公啊。
"我抱著她，聞著她頭發(fā)上的香味。那種香味很陌生，不是她平時用的洗發(fā)水的味道。
"我愛你。"她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閉上眼睛，努力記住這個擁抱的感覺。
也許這是我們最后一次這樣擁抱了。她走后，我坐在沙發(fā)上想了很久。
我在想是不是該直接問她，是不是該攤牌，是不是該結(jié)束這種痛苦的等待。
但我又害怕一旦說出來，我們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也許她只是一時迷惑，
也許她還是愛我的，也許我們還有機會重新開始。我拿出手機，想給她發(fā)一條信息，
告訴她我知道了一切。但我打了很多字，最后又全部刪掉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6我開始失眠。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腦海中就會反復播放那些畫面。
林語嫣和王浩在車里的親密，他們進入酒店的背影，她撒謊時的神情。
這些畫面像噩夢一樣折磨著我，讓我無法入睡。白天工作的時候，我也無法集中注意力。
同事們開始注意到我的異常，經(jīng)常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想過要找人傾訴，
但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私人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妻子出軌了，
我不想成為別人同情或者嘲笑的對象。周五的下午，我正在辦公室里發(fā)呆，手機響了。
是林語嫣發(fā)來的微信："老公，今天晚上可能要很晚才回來，你先睡吧。"我看著這條信息，
心里涌起一陣憤怒。她每次和王浩約會，都要用這樣的借口。她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以為她可以一直這樣騙下去。我回復："知道了。"然后我又發(fā)了一條："語嫣，
我們談談好嗎？"她很快回復："談什么？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我現(xiàn)在很忙。
""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好好溝通一下。""好好好，明天一定好好聊。
"我知道她在應付我，但我沒有繼續(xù)糾纏。下班后，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酒吧。
我想喝點酒，讓自己暫時忘記這些煩惱。酒吧里人不多，
大部分都是一些下班后來放松的上班族。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威士忌。
喝了幾杯酒后，我開始覺得有些輕松。酒精讓我暫時忘記了那些痛苦的事情，
讓我可以短暫地逃避現(xiàn)實。"先生，一個人嗎？"一個女孩坐到我對面，她很年輕，很漂亮。
"嗯。"我點點頭。"看起來心情不好，有什么煩心事嗎？"我看著她，
突然有種想要傾訴的沖動。但理智告訴我，我不應該把私事告訴一個陌生人。"沒什么，
就是工作壓力大。"我說。"工作壓力大的話，可以換個工作啊。"她笑著說，"人生苦短，
要對自己好一點。"我看著她天真的笑容，想起了年輕時的林語嫣。那時候她也是這樣單純，
這樣容易滿足。"你結(jié)婚了嗎？"女孩問。"結(jié)了。""那你老婆呢？怎么一個人出來喝酒？
""她在加班。"我苦笑著說。"現(xiàn)在的女人都這么拼嗎？結(jié)了婚還這么忙。"我沒有回答，
只是繼續(xù)喝酒。女孩和我聊了一會兒，然后離開了。我一個人坐在那里，繼續(xù)喝著酒，
想著林語嫣此刻在做什么。她可能正在和王浩吃飯，聊著我不知道的話題。她可能在對他笑，
那種我很久沒有看到過的笑容。她可能在和他做我們很久沒有做過的事情。想到這里，
我又點了一杯酒。十一點多的時候，我醉醺醺地回到家。林語嫣還沒回來，
家里只有我一個人。我躺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突然覺得這個家特別冷清。
我們一起生活了三年，但現(xiàn)在感覺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