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凱拉的契約生效后，程巖的意識能短暫接入蟲巢網(wǎng)絡(luò)。他“看”到億萬蟲族在太空中編織出巨大的能量網(wǎng)，將殘余的噬時蟲逐一吞噬。凱拉的聲音在他意識中響起：“吾的蟲群探測到‘觀察者’的能量痕跡，在火星軌道附近?！?/p>
“艾拉，準備星艦躍遷?！背處r睜開眼，眉心的血色蟲卵若隱若現(xiàn)，“瓦爾基里，給我準備最新的反時空武器?！?/p>
周雪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臉色冰冷：“我申請退出這次行動?！?/p>
程巖皺眉：“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看著你和一只蟲子共享意識！”周雪的聲音帶著顫抖，“程巖，你還記得你說過要讓人類文明進步嗎？現(xiàn)在你卻在和外星怪物做交易！”
林晚晴輕輕拉住周雪：“周警官，程巖有他的考量。古老預言說，‘時間之主需跨越光暗’，或許這就是宿命?！?/p>
瓦爾基里則遞過一把造型科幻的步槍：“別鬧脾氣了，小警花。等我們回來，給你帶火星特產(chǎn)?！彼龥_程巖使眼色，“親愛的，快點解決掉觀察者，我還等著和你慶祝呢?！?/p>
艾拉早已啟動星艦核心：“躍遷準備完畢，目標：火星軌道。”
星艦“破曉號”劃破地球大氣層，程巖站在艦橋中央，同時感受著艾拉的靈能導航、瓦爾基里的武器數(shù)據(jù)、凱拉的蟲巢視野——四種截然不同的感知交織在一起，讓他產(chǎn)生一種掌控一切的錯覺。
“前方發(fā)現(xiàn)時空裂縫！”艾拉突然警告。
程巖看向舷窗，只見火星表面裂開一道千米長的黑色縫隙，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威壓從中傳出。縫隙中，一只覆蓋著金色紋路的眼睛緩緩睜開，瞳孔里流動著無數(shù)星系的生滅。
“觀察者……”程巖握緊手中的反時空步槍，心臟狂跳，“凱拉，準備蟲群壓制！艾拉，鎖定眼睛的能量節(jié)點！”
一場獵殺與被獵殺的游戲，在紅色星球的上空正式開始。而程巖不知道的是，當他凝視著觀察者的眼睛時，那只眼睛也在審視著他——以及他體內(nèi)，那枚悄然進化的血色蟲卵。
觀察者的金色眼眸睜開的瞬間，整個火星軌道的時空結(jié)構(gòu)都發(fā)生了扭曲。破曉號的引擎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艾拉全力維持著護盾：“它在修改空間坐標！我們無法鎖定！”
凱拉的蟲群如潮水般涌上前，卻在接近縫隙百米處化為飛灰?！斑@是……時間剝離之力！”凱拉的聲音帶著驚恐，“吾的蟲群在被抹除時間存在！”
程巖深吸一口氣，啟動信標碎片的時間回溯能力。三秒內(nèi)，他看到觀察者眼眸的能量流動軌跡——那是一種超越三維的復雜紋路?！巴郀柣铮闇饰覙擞浀奈恢?，發(fā)射反時空導彈！”
導彈拖著藍色尾焰擊中眼眸，卻只讓它泛起一圈漣漪。觀察者的“視線”轉(zhuǎn)向程巖，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侵入他的意識，眼前閃過無數(shù)破碎的畫面：地球被吞噬、人類淪為奴隸、2145年的自己跪在金色人影前……
“加入吾……成為時間的牧羊人……”一個不屬于任何語言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帶著無上的誘惑，“吾將賜予你永恒的生命，統(tǒng)治萬億星辰……”
程巖感到自己的意志正在動搖，觀察者的力量太過強大，如同神明俯視螻蟻。就在這時，四道不同的力量同時涌入他的意識：
艾拉的靈能化作金色光盾，護住他的精神核心：“別被迷惑，那是虛假的承諾！”
瓦爾基里的軍火數(shù)據(jù)形成鋼鐵壁壘：“清醒點，親愛的！只有握在手里的武器才是真的！”
周雪的正義信念如同一道白光：“程巖！你忘了你是誰嗎？你是要帶領(lǐng)人類前進的人！”
林晚晴的古武內(nèi)息化作流轉(zhuǎn)的太極圖：“守住本心，時間之力不可為外物所控！”
四大美人的精神力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線。程巖猛地咬舌，劇痛讓他清醒過來，他舉起反時空步槍，將所有能量注入信標碎片：“去你的永恒！我只做我自己的時間之王！”
一道融合了科技、靈能、基因優(yōu)化和古武意志的光束從槍口射出，擊中觀察者的眼眸。金色眼眸第一次出現(xiàn)了波動，縫隙開始縮小。
“吾會……再臨……”觀察者的聲音帶著一絲訝異，隨即徹底消失。
火星軌道恢復平靜，程巖癱倒在艦橋上，額頭的血色蟲卵光芒大盛，竟隱隱有了金色紋路。艾拉上前扶住他，金色眼眸中帶著后怕：“剛才……好險。”
瓦爾基里擦去他嘴角的血跡，眼神復雜：“親愛的，你差點就成了別人的寵物?！?/p>
周雪遞過醫(yī)療噴霧，語氣依舊冰冷，但眼神柔和了些：“下次再這么沖動，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林晚晴則看著程巖眉心的蟲卵：“預言的第二句顯影了……‘四象護主，蟲巢共生’?！?/p>
程巖笑了笑，握住她們的手：“有你們在，誰也別想控制我?！钡睦锴宄^察者的話并非毫無影響，那統(tǒng)治萬億星辰的誘惑，如同種子般埋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