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夜暴富便利店夜班摸魚買彩票，隨手號竟中千萬大獎。清晨被電話吵醒時，
房東正砸門催租：“窮鬼快滾！”我揉著眼打開賬戶余額，數(shù)了三遍才確認(rèn)沒做夢。
當(dāng)天全款提走保時捷911，銷售美女主動遞來私人號碼。開車回破公寓收拾行李，
撞見前女友挽著新歡下樓。她瞥了眼我的車嗤笑：“租一天多少錢？別打腫臉充胖子。
”我搖下車窗亮出購車合同：“要不要看看車主名字？”她臉色煞白時，
副駕新認(rèn)識的畫廊主理人探身吻了我臉頰?！坝H愛的，拍賣會要遲到了哦。
”2 便利店驚魂---便利店冰柜的嗡鳴是午夜唯一的背景音，單調(diào)得催人入眠。
我縮在收銀臺后面那把嘎吱作響的舊轉(zhuǎn)椅上，眼皮重得像掛了鉛墜。
手機屏幕的光幽幽地映在臉上，
手指憑著肌肉記憶在幾個常去的彩票APP之間機械地滑動——睡前例行公事，
跟買包煙差不多，圖個渺茫的念想，支撐我熬過這漫漫長夜?！皺C選，雙色球，追加一注。
”心里默念，指尖一點。屏幕上跳出幾串毫無規(guī)律的數(shù)字，藍(lán)球孤零零綴在末尾。付錢，
截圖，鎖屏。一氣呵成。手機丟回沾著不知名污漬的柜臺，屏幕暗下去的瞬間，
映出我眼底一片濃得化不開的疲憊和麻木。周默，二十五歲，人生像這便利店的夜班，
一眼望得到頭，灰撲撲的，帶著過期便當(dāng)和消毒水的混合氣味。窗外城市霓虹閃爍，
是另一個與我無關(guān)的世界。拖著灌了鉛的雙腿回到那間十平米不到的出租屋，
鑰匙在生銹的鎖孔里費力地轉(zhuǎn)動，發(fā)出刺耳的呻吟。
屋里混雜著泡面、灰塵和潮濕墻壁的味道撲面而來，像一記悶拳。
衣服胡亂甩在吱呀作響的單人床上，身體砸進(jìn)那團勉強稱為被褥的東西里，
意識瞬間沉入黏稠的黑暗。砰！砰！砰！“周默！周默！死里面了？開門！
” 房東王嬸那極具穿透力的尖嗓門，混合著粗暴的砸門聲，
硬生生把我從昏沉的深淵里拽了出來。心臟被驚得狂跳不止，太陽穴突突地疼。
我掙扎著坐起，窗外天光早已大亮，刺得眼睛生疼。摸過床頭嗡嗡震動的手機，
屏幕上一串陌生號碼固執(zhí)地閃爍著。宿醉般的頭痛讓人煩躁，我啞著嗓子接通電話，
另一只耳朵還充斥著王嬸不依不饒的罵聲：“……告訴你最后一天！今天再不交租，
帶著你的破爛立刻給老娘滾蛋！聽見沒？窮鬼！”“喂？” 我對著手機，
聲音帶著沒睡醒的沙啞和不耐煩?！澳?，請問是周默先生嗎？
”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異常清晰、帶著職業(yè)化激動的聲音，背景音似乎很安靜，
“這里是省福利彩票中心！恭喜您！您于昨晚購買的超級大樂透彩票，中得一等獎！
獎金總額稅前一千二百七十五萬元！”世界瞬間安靜了。
王嬸的咒罵、老舊風(fēng)扇的嗡鳴、窗外馬路的嘈雜……所有聲音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猛地掐斷。
我握著手機，僵在床上，心臟仿佛停跳了一拍，隨即又瘋狂地擂動起來，撞得胸腔生疼。
“……什么？” 喉嚨干得發(fā)緊，擠出的聲音像砂紙摩擦?！澳歇劻?！周先生！一等獎！
一千二百七十五萬！” 那邊的聲音拔高了，帶著一種確認(rèn)的興奮，
“請您務(wù)必保管好中獎彩票原件，攜帶本人有效身份證件，盡快到我們中心辦理兌獎手續(xù)！
再次恭喜您！”電話掛斷了。忙音嘟嘟地響著。3 天降橫財我像個木偶一樣，
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一動不動。王嬸又開始新一輪的砸門和咒罵，
但那些聲音變得極其遙遠(yuǎn)，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大腦一片空白，
只有“一千二百七十五萬”這個數(shù)字，像燒紅的烙鐵，一遍又一遍地燙在意識深處。是騙子？
還是……真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點開昨晚鎖屏前隨手截圖的彩票購買記錄。
又點開官方開獎公告。一個一個數(shù)字地比對。紅球：03， 08， 17， 22，
26， 31藍(lán)球：09截圖上的數(shù)字，分毫不差。血液轟的一聲沖上頭頂，
眼前陣陣發(fā)黑。我猛地掀開那床散發(fā)著霉味的薄被，赤腳踩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
沖到墻角那張搖搖欲墜的電腦桌前。房東的罵聲成了無意義的背景噪音。開機，
等待那破舊風(fēng)扇艱難地轉(zhuǎn)動起來，輸入網(wǎng)銀密碼時，指尖抖得幾乎按不準(zhǔn)鍵盤。登錄成功。
點開個人賬戶。余額顯示：1,275,0000.00我死死地盯著屏幕。一個零，
兩個零，三個零……七個零！我像個剛學(xué)數(shù)數(shù)的孩子，伸出手指，
顫抖地、笨拙地指著屏幕上的數(shù)字，從左到右，一個零一個零地數(shù)過去。
1…2…7…5…萬？不，是千萬！一千二百七十五萬！整整三遍。每一次確認(rèn)，
心臟都像被巨大的錘子狠狠砸中，震得渾身發(fā)麻。
巨大的、不真實的眩暈感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幾乎讓我站立不穩(wěn)。我扶著布滿油污的桌沿，
大口喘著氣，試圖消化這個足以將過去二十五年灰暗人生徹底掀翻的龐然巨物。錢。
真的到賬了？一千多萬？門外，王嬸的耐心似乎到了極限，砸門聲變成了踹門聲，
老舊的木門框簌簌落下灰塵?！爸苣?！裝死是吧？行！老娘這就叫開鎖的來！
今天你不滾也得滾！”這聲音像一盆冰水，瞬間澆醒了我。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
混雜著狂喜、憤怒和一種全新的、從未體驗過的底氣，猛地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滾你媽的！”我?guī)缀跏桥叵雎暎曇舸蟮冒炎约憾紘樍艘惶?。幾步?jīng)_到門后，
一把拉開了那扇飽受摧殘的木門！王嬸正抬著腳準(zhǔn)備再踹，猝不及防，差點一個趔趄。
她那張刻薄的胖臉因為憤怒而扭曲，三角眼里噴射著鄙夷和怒火：“好你個周默！長本事了？
敢罵……”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我根本沒看她。我徑直從她身邊擠了過去，
動作帶著一種近乎粗魯?shù)募鼻校路鸲嗤Ａ粢幻攵际菍ι睦速M。
我甚至懶得回頭再看一眼這個困了我兩年、充滿霉味和羞辱的狹小囚籠，
以及門外那個目瞪口呆的胖房東?！澳恪愀墒裁慈ィ?/p>
房租……” 王嬸在我身后氣急敗壞地喊。我腳步?jīng)]停，只甩下一句，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回蕩在破敗的樓道里，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力量：“這破地方，老子不租了！
”城市的喧囂瞬間將我包裹。陽光有些刺眼，空氣里飄浮著汽車尾氣和早點攤的油煙味。
站在車水馬龍的路邊，我第一次感覺這座城市不再冰冷和壓抑。
口袋里那張薄薄的、承載著命運轉(zhuǎn)折的銀行卡，沉甸甸的，像一塊燃燒的烙鐵，熨貼著皮膚，
源源不斷地泵入滾燙的勇氣。攔下一輛出租車。
司機師傅透過后視鏡瞟了一眼我身上洗得發(fā)白的舊T恤和皺巴巴的牛仔褲，
眼神里帶著點慣常的疏離。4 豪車入手“師傅，去保時捷中心?！?我靠在后座，
報出目的地，語氣平靜。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明顯頓了一下，
透過后視鏡又仔細(xì)打量了我?guī)籽郏茄凵窭锏氖桦x瞬間被巨大的驚愕和難以置信取代。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確認(rèn)什么，但最終只是咽了口唾沫，默默打開了計價器，一腳油門，
匯入了車流。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高樓大廈反射著陽光，明晃晃一片。保時捷中心。
巨大的玻璃幕墻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像一座冰冷而奢華的殿堂。光可鑒人的地板上，
停放著幾頭蟄伏的、線條凌厲的鋼鐵猛獸?？諝饫飶浡嘿F的皮革味和淡淡的清潔劑香氣。
幾個穿著筆挺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銷售顧問散落在展廳各處，
臉上掛著訓(xùn)練有素、卻難掩距離感的微笑。我的出現(xiàn)，像一滴油落進(jìn)平靜的水面。舊T恤，
牛仔褲，一雙刷得發(fā)白的帆布鞋，與這里精致到苛刻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離我最近的一個男銷售，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嘴角那點職業(yè)化的弧度瞬間消失，
眼神冷淡地移開，仿佛我只是不小心闖入的保潔員，連招呼都懶得打。就在這時，展廳深處，
一個身影款款向我走來。高挑，目測超過一米七。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套裙，
勾勒出流暢而富有力量感的曲線。栗色的長發(fā)在腦后挽成一個利落又不失優(yōu)雅的發(fā)髻，
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她的五官并非那種驚艷的濃艷，而是極其精致耐看，鼻梁挺直，
唇形飽滿，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澈明亮，眼尾微微上挑，帶著一種沉靜的、洞悉人心的力量。
她的步伐從容而自信，高跟鞋敲擊在光潔的地面上，發(fā)出清脆而富有韻律的聲響。
她徑直走到我面前，無視了周圍那些若有若無的、帶著審視甚至輕蔑的目光，
臉上綻開一個真誠而溫暖的微笑，如同初春的陽光，瞬間驅(qū)散了這奢華空間里的冰冷。
“先生您好，歡迎光臨保時捷中心。我是蘇晚?！?她的聲音溫和悅耳，像清泉流過卵石，
“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她的目光平和地落在我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審視和質(zhì)疑，
只有純粹的、職業(yè)的專注。旁邊那個之前對我視若無睹的男銷售，
此刻臉上明顯掠過一絲錯愕和不以為然，似乎覺得蘇晚在浪費時間?！?11。
” 我迎著她的目光，沒有任何寒暄，直接說出型號。心臟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動，不是緊張，
而是某種破繭而出的興奮?！艾F(xiàn)車。GT銀。紅內(nèi)。全款?！彼膫€短句，像四顆小石子，
砸進(jìn)平靜的展廳。蘇晚那雙沉靜的眼眸里，瞬間掠過一絲極其細(xì)微的訝異，
快得幾乎捕捉不到，隨即被更深的、帶著贊許意味的專注所取代。
她微微頷首：“GT銀金屬漆，波爾多紅真皮內(nèi)飾，經(jīng)典搭配，品味非凡。先生這邊請，
正好有一臺符合您要求的現(xiàn)車?！彼遥呦蛘箯d一側(cè)。那輛911靜靜地停在那里，
流暢的溜背線條，低矮兇悍的車身姿態(tài)，金屬車漆在燈光下流淌著液態(tài)銀般的光澤，
如同蓄勢待發(fā)的獵豹。僅僅一眼，就攫住了我的全部心神。坐進(jìn)駕駛艙。
包裹性極強的運動座椅瞬間貼合身體，方向盤握感扎實，波爾多紅的內(nèi)飾如同燃燒的火焰，
刺激著感官。淡淡的、全新的皮革氣息鉆入鼻腔。
指尖拂過那冰冷而充滿質(zhì)感的金屬換擋撥片，一股電流般的悸動從尾椎骨竄起?！熬退?。
” 沒有多余的廢話。這種純粹的、機械的美感和力量感，不需要任何解釋。
蘇晚的唇角彎起一個更深的、帶著欣賞的弧度：“好的，周先生。請隨我來辦理手續(xù)。
”刷卡。簽字。厚厚一疊文件。當(dāng)最后一筆落下，
看著POS機吐出那張長長的、印著一連串驚人數(shù)字的簽購單時，
一種巨大的、近乎虛幻的踏實感終于落地生根。一千多萬，它不再是冰冷的數(shù)字，
它化作了眼前這頭沉睡的鋼鐵猛獸，化作了握在手中沉甸甸的車鑰匙。“恭喜您，周先生。
” 蘇晚雙手將鑰匙和一個精致的文件袋遞給我，里面是購車發(fā)票、合格證、臨時牌照。
“從現(xiàn)在起，它是您的了?！辫€匙入手，冰涼的金屬觸感帶著沉甸甸的分量。我深吸一口氣，
按下解鎖鍵。那輛銀色的911如同被喚醒的猛獸，發(fā)出一聲短促而有力的電子音，
日間行車燈驟然亮起，如同銳利的目光。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啟動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