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王嬸半夜敲墻,罵我影響她兒子“練拳擊”。我忍了,她卻變本加厲:偷我快遞,
說“幫你驗貨”。在小區(qū)造謠我虐狗,想騙走我相依為命的金毛。我打印她偷竊的監(jiān)控照片,
貼滿公告欄。業(yè)主群曝光她罵人錄音,配上文字:“深夜拳王他媽,在線擾民。
”警察上門時,我大聲說:“警察同志,她可能涉及詐騙!”---嘭嘭嘭!
我家的墻在發(fā)抖。真的。那聲音又悶又重,好像下一秒就要裂開條縫,
從里面鉆出個什么玩意兒來。我猛地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心臟像個被拍急了的皮球,
在腔子里亂撞。深更半夜啊!墻那頭在搞什么鬼?拆房子嗎?我租的這破房子本來就不結實,
墻皮掉渣是常事。這動靜,簡直是要把它徹底送走。聲音停了。安靜得嚇人。我剛喘了口氣。
“咚咚咚!” 這次是砸門。又急又響,帶著一股要把門板捶穿的狠勁兒?!伴_門!李偉!
開門聽見沒!” 一個尖利的女聲穿透門板,像根生銹的釘子刮過耳膜。王嬸。又是她。
我頭皮一麻,一股邪火“噌”地就頂?shù)搅颂祆`蓋。深呼吸,我對自己說,李偉,深呼吸。
跟這種潑婦講道理,沒用??赡窃议T聲,一下下都砸在我緊繃的神經(jīng)上。
我“嘩啦”一下拉開門。一股濃烈的廉價香水味混著隔夜飯菜的氣味撲面而來,
差點把我頂一跟頭。門口站著王嬸,穿著件皺巴巴、領口發(fā)黃的睡衣,頭發(fā)胡亂揪在腦后,
像頂了個炸毛的雞窩。她叉著腰,一張臉拉得老長,嘴唇薄得像兩片刀片?!袄顐ィ?/p>
” 她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你大半夜不睡覺搞什么名堂?咣當咣當?shù)模?/p>
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兒子明天還要早起練拳擊!正經(jīng)事兒!懂不懂?你這吵吵嚷嚷的,
影響他訓練!耽誤他當拳王,你負得起這個責嗎你?”她嗓門又尖又亮,
在寂靜的樓道里嗡嗡回響,估計上下三層樓都能聽見。我氣得差點笑出來。練拳擊?
就她那個寶貝兒子李小軍?瘦得跟麻桿兒似的,風大點都能吹跑,整天窩在家里打游戲,
鍵盤敲得噼里啪啦響,那動靜比我現(xiàn)在放個屁都大!還拳王?我看是“鍵盤拳王”吧!
“王嬸,” 我壓著火,聲音盡量放平,“您看清楚,這都快十二點了。
我一直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聲音開得最小。是您家那邊,砰砰砰的,敲得我這墻都在震!
您兒子練拳擊?練拳擊也不能拿我家墻當沙袋吧?”“放屁!” 王嬸眼睛一瞪,
手指頭差點戳到我鼻子上,“你少給我血口噴人!我們家小軍老實著呢!就是你在搞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租個破房子,看我們老住戶不順眼是不是?故意制造噪音!沒素質!
外地人就是外地人!”一口一個“外地人”,像淬了毒的針。我租這里快兩年了,
房租一分沒少交,垃圾按時倒,見了面也客客氣氣打招呼。就因為我沒買這里的房?
就活該被她指著鼻子罵?“王嬸,說話要講證據(jù)!” 我的火也壓不住了,“您家那動靜,
整個樓都快聽見了!您不能……”“證據(jù)?我兒子就是證據(jù)!” 王嬸嗓門拔得更高,
唾沫橫飛,“他說就是你這邊吵!小軍!小軍你出來!告訴這個外地佬,
是不是他吵得你沒法練拳!”她身后那扇門開了條縫,
探出李小軍那張蒼白浮腫、滿是青春痘的臉。他眼神躲躲閃閃,飛快地瞟了我一眼,
又縮回去,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門“砰”地又關上了?!奥犚姏]!我兒子作證!
” 王嬸得意地揚起下巴,鼻孔朝天,“再敢吵吵,我找物業(yè)!我報警!告你擾民!
讓你在這小區(qū)待不下去!”她撂下狠話,狠狠剜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淬了冰,又像沾了毒。
然后猛地一轉身,肥碩的睡衣背影裹著一股劣質香風,“噔噔噔”地回了自己家,“砰!
”一聲巨響,把門摔得震天響。樓道里終于安靜了。只剩下那股令人作嘔的香水味,
還有我耳朵里嗡嗡的回響,以及心口那股憋得生疼的悶氣。
我盯著她家那扇緊閉的、油膩膩的防盜門,拳頭捏得死緊,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忍!李偉!
跟這種人糾纏,掉價?。┪乙е蟛垩?,在心里對自己吼。
可那股被冤枉、被指著鼻子罵“外地人”的屈辱感,像毒藤一樣纏上來,越勒越緊。
我猛地吸了口氣,再重重地吐出來,帶著鐵銹味。算了,關門。我退回來,
“哐當”一聲也甩上了自家門,力氣大得門框都在呻吟。世界總算暫時清凈了。
我癱回沙發(fā)里,電視屏幕還亮著,演著什么已經(jīng)完全不關心了。剛才的劇情斷在哪兒?
一點印象都沒了。腦子里全是王嬸那張刻薄的、唾沫橫飛的嘴臉,
還有李小軍那張畏縮又帶著點惡意的臉。胸口堵得慌,像塞了一大團浸了水的爛棉花。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毛毛大概是被剛才的吵鬧驚醒了,
它從它那個軟和的窩里慢吞吞地爬起來,金色的毛有點亂。它走到我腳邊,
用濕漉漉的鼻子輕輕蹭我的小腿,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帶著點安慰意味的嗚咽。“沒事,
毛毛,” 我彎腰,揉了揉它溫暖的大腦袋,手指陷進它厚實柔軟的毛發(fā)里,
那觸感讓我緊繃的神經(jīng)稍微松了一點點,“吵到你了?沒事了,壞蛋走了。”毛毛仰起臉,
用它那雙總是濕漉漉、充滿信任的棕色大眼睛看著我,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手背。癢癢的,
暖暖的。我把它抱起來,放在沙發(fā)旁邊。它立刻挨著我趴下,
把沉甸甸、毛茸茸的腦袋擱在我大腿上,喉嚨里發(fā)出滿足的咕嚕聲。我一下一下,
無意識地梳理著它背上的長毛,感受著它平穩(wěn)的呼吸和傳遞過來的暖意。只有這時候,
心里那股橫沖直撞的邪火才被壓下去一點點。(算了,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跟這種人計較,
沒完沒了。)我對自己說,努力想把王嬸那張臉從腦子里趕出去。有毛毛在呢。
我以為那次半夜風波就是王嬸的極限了。事實證明,我太天真。對這種得寸進尺的人來說,
你退一步,她就能往前拱一里地,順便還把你家院子占了。幾天后的一個傍晚,
我拖著加班后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樓下。遠遠就看見單元門旁邊那個放快遞的簡易架子。
我心心念念了好幾天的那個包裹——給毛毛買的進口狗糧試用裝,
特意選的小包裝試試它愛不愛吃——應該到了。中午快遞小哥還給我發(fā)了照片。
架子上的快遞不多。我一眼掃過去。沒有??盏摹7盼铱爝f的那個位置,現(xiàn)在空蕩蕩的。
(嗯?被誰拿錯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過去。挨個翻看架子上的其他包裹。沒有。
真沒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涼颼颼地爬上我的后背。我皺著眉,掏出手機,
調出中午快遞小哥拍的照片,仔細核對位置。沒錯,就是這里?!皢?,小李,找什么呢?
” 一個熟悉又刺耳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我扭頭。王嬸!她正從樓門洞里慢悠悠地晃出來,
手里拎著個垃圾袋。臉上居然帶著點……看好戲的表情?“王嬸,
” 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看見我快遞沒?就中午放這兒的一個小盒子?!薄翱爝f?
” 王嬸挑高了眉毛,那張刻薄的臉顯得更長了,“沒看見啊。什么快遞?值錢玩意兒?
”“給狗買的狗糧?!?我說?!肮芳Z?。俊?王嬸拉長了調子,眼神在我臉上溜了一圈,
嘴角撇了撇,“嘖嘖,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對狗比對人還金貴。進口的吧?死貴死貴的,
誰知道里面裝的什么玩意兒?有沒有毒?有沒有激素?吃壞了你家那寶貝疙瘩可咋整?
”我的心猛地一沉。她這話什么意思?那股涼意瞬間變成了冰冷的怒火,直沖頭頂。“王嬸,
” 我的聲音冷了下來,“您到底看沒看見?”“哎喲喂,急什么眼???
” 王嬸把垃圾袋往旁邊一放,雙手抱在胸前,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樣”的無賴樣,
“我這不是好心嘛!幫你瞅瞅!你那個盒子啊,我看它孤零零躺那兒,怪可憐的。這年頭,
壞人可多了,萬一被人順走了呢?萬一里面是不好的東西呢?”她頓了頓,
那雙小眼睛里閃著狡黠又惡意的光,死死盯著我,一字一頓地說:“所、以、啊,
我就幫你拿回家了。替你拆開看看,驗、驗、貨!省得你花冤枉錢,或者……吃出毛病來,
對吧?”轟!我腦子里那根叫“理智”的弦,徹底繃斷了!替我驗貨?!拆我快遞?!
還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無恥!下作!不要臉!一股熱血“嗡”地沖上頭頂,眼前都有點發(fā)黑。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手指著王嬸,聲音都在打顫:“你!你偷我快遞!你這是偷竊!
犯法的你懂不懂!”“哎喲!說話可要負責任!” 王嬸嗓門立刻拔高八度,
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利的聲音在暮色里炸開,“誰偷了?誰偷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那是幫你!怕你上當!怕你給狗吃壞了!懂不懂好賴啊?不識好歹的東西!
活該你外地來的沒見識!”她越罵越起勁,唾沫星子在昏暗的光線里亂飛。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帶著她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廉價香水味和垃圾的餿味。
我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牙齒咬得咯咯響??粗菑堃驗榧佣で冃蔚哪槪?/p>
看著她唾沫橫飛、顛倒黑白的嘴,我只覺得一股冰冷的殺意(不是真想殺人,
就是那種極致的憤怒)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驗貨?好!好一個驗貨!)我死死盯著她,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我的狗糧呢?”王嬸被我冰冷的眼神看得愣了一下,
隨即又梗起脖子,下巴抬得更高,聲音卻莫名地虛了一點:“驗、驗完了??!就那樣唄!
我看也就一般般!不值那個價!盒子我扔了!里面的……嗯……我倒垃圾桶了!
誰知道干不干凈!別回頭吃出病來賴我!”倒了?扔垃圾桶了?給我毛毛買的狗糧?!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緊接著,是排山倒海的暴怒!我猛地往前一步!
王嬸大概是被我通紅的眼睛嚇到了,下意識地后退了小半步,
色厲內荏地嚷道:“你……你想干嘛?打人?。课腋嬖V你,我可不怕!我兒子練拳擊的!
你敢動我一下試試!”兒子?拳擊?又是這茬!就在我?guī)缀跻Э氐乃查g,
一個溫熱的、毛茸茸的東西蹭了蹭我的腿。是毛毛!它不知什么時候跟著我下來了,
大概是感覺到我情緒不對,它有點不安,仰著頭,濕漉漉的大眼睛里滿是擔憂,輕輕嗚咽著。
那柔軟的觸感,那擔憂的眼神,像一盆冷水,兜頭澆滅了我快要爆炸的怒火。
我劇烈起伏的胸膛慢慢平復下來,攥緊的拳頭也緩緩松開。(不能動手!李偉!
為了這種人渣,不值得!毛毛還在看著呢?。┪疑钗豢跉?,再吸一口氣。
冰冷的空氣灌進肺里,稍微壓下了那股灼燒的怒意。我彎腰,摸了摸毛毛的頭,示意它別怕。
然后,我抬起頭,不再看王嬸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我的目光越過她,
看向樓道口上方那個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一個嶄新的、小小的黑色攝像頭,
正靜靜地對著單元門口和快遞架的位置。這是我被半夜砸門后,咬牙花錢裝的。
防的就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惡心事!王嬸還在那喋喋不休地罵著,
什么“外地窮鬼”“小氣吧啦”“狗比人精貴”……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我的目光死死鎖在那個小小的攝像頭上,
嘴角慢慢扯出一個冰冷至極的弧度。(驗貨是吧?王嬸。好戲,才剛開始。)我牽著毛毛,
再沒看王嬸一眼,轉身就往樓上走。身后她尖利的叫罵聲還在持續(xù),
像背景噪音一樣被隔絕在身后。回到家,反鎖上門。世界終于清靜了。我靠在冰冷的門板上,
身體因為剛才極致的憤怒還在微微發(fā)抖。毛毛蹭著我的腿,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嗚咽,
它在擔心我?!皼]事,毛毛,” 我蹲下來,緊緊抱住它溫暖的身體,
把臉埋進它厚實蓬松的頸毛里,深深吸了一口氣,是它身上特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沒事了。壞人會有報應的?!卑矒岷妹伊⒖虥_到電腦前。
手指因為憤怒和激動還有點抖。我飛快地點開手機APP,
連接到門口那個新裝的監(jiān)控攝像頭。時間調到下午,快遞小哥放包裹的時候。畫面很清晰。
小小的盒子,放在架子第二層靠左的位置??爝M。畫面里人來人往,拿快遞的鄰居不少,
但沒人動我的那個盒子。直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了!王嬸!她拎著個菜籃子,
晃晃悠悠地走過來。先是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眼架子,目光在我的小盒子上停留了兩秒。然后,
她左右看了看,動作極快!像做賊一樣!一把抓起我的快遞,
迅速塞進了她那個鼓鼓囊囊的菜籃子里!整個動作行云流水,熟練得讓人心驚!塞進去后,
她還裝模作樣地在架子上翻了翻,才若無其事地拎著籃子走進了單元門!整個過程,
不超過十秒鐘!清清楚楚!高清畫質,
連她塞快遞時臉上那絲得意的、占了大便宜的表情都拍得一清二楚?。ê茫『玫煤?!
)我盯著屏幕,眼睛因為憤怒和一種即將復仇的興奮而發(fā)亮。這老潑婦!證據(jù)確鑿!
我立刻操作,把這段關鍵視頻截取下來,存到手機里。備份。云端再存一份。做完這一切,
我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胸口那股憋悶的惡氣,總算找到了一絲宣泄口。(等著吧,王嬸。
你的好日子快到頭了。)我以為王嬸偷狗糧這事被我發(fā)現(xiàn)后,她至少能消停幾天。事實證明,
我再次低估了人性的卑劣可以有多深。有些人,你越忍讓,
她越覺得你軟弱可欺;你握住了她的把柄,她反而會狗急跳墻,變本加厲地咬你。
幾天后的一個周末,陽光不錯。我牽著毛毛在小區(qū)中心的小花園遛彎。毛毛很興奮,
搖著蓬松的大尾巴,這里嗅嗅,那里聞聞,享受著難得的自由時光。我也難得放松了一點,
曬著太陽,看著它開心的樣子?!鞍ィ銈兟犝f了嗎?
租房的年輕人……” 一個壓低的、帶著點神秘兮兮味道的聲音從不遠處的長椅那邊飄過來。
我腳步一頓。三號樓?租房?年輕人?這不就是我嗎?我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牽著毛毛往旁邊一棵大樹后稍稍挪了挪?!澳膫€?養(yǎng)大金毛那個?” 另一個大媽的聲音。
“對對對!就是他!聽說啊……”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大媽聲音壓得更低,卻更有穿透力了,
“……可不像表面看著那么老實!對狗可狠了!”我的心猛地一沉?!昂??怎么個狠法?
” 有人好奇地問。“嘖嘖,聽說經(jīng)常打!關在屋里不讓出來!打得那狗嗷嗷慘叫,
聽著都瘆人!隔壁王嬸親耳聽見的!說那狗叫得可慘了!肯定是往死里打!不然能叫那么慘?
” 那大媽說得繪聲繪色,仿佛親眼所見?!罢娴募俚模靠粗λ刮囊蝗税??
遛狗也挺規(guī)矩的?!薄爸酥娌恢陌?!王嬸說了,她看那狗可憐,好幾次想勸勸,
結果那小伙子兇得很!根本不讓說!還威脅人呢!王嬸多熱心腸一人啊,看著那狗遭罪,
心疼得不行!說那狗跟著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哎喲,
造孽啊……那大金毛看著多溫順……”“就是!王嬸還說呢,那狗見人就躲,
眼神都怯生生的,一看就是被打怕了!她都想跟物業(yè)說說,或者干脆報警,
看能不能把那可憐的狗救出來,給找個好人家……”后面的議論我聽不清了。
耳朵里嗡嗡作響,像有一萬只蜜蜂在飛。血液一股腦地沖上頭頂,又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手腳冰涼。打狗?虐狗?關起來?慘叫?毛毛眼神怯生生?我低頭。
毛毛正仰著它那張傻乎乎的、無憂無慮的臉,
用它那雙清澈得能映出藍天白云的大眼睛看著我,尾巴搖得像裝了馬達,快活地吐著舌頭。
陽光灑在它金色的毛發(fā)上,閃閃發(fā)亮。它用腦袋親昵地蹭我的腿,喉嚨里發(fā)出舒服的呼嚕聲。
(怯生生?被打怕了?王嬸!我操你祖宗!
)一股無法形容的暴怒和冰冷的恨意瞬間攫住了我!比上次她偷狗糧、污蔑我時強烈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