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夏瑾瑜站在302宿舍門口，鑰匙在手里轉了三圈都沒插進鎖眼。門上貼著一張A4紙，
紅色字體格外刺眼：「此宿舍曾發(fā)生意外事件，入住需謹慎考慮?！?意外事件？
"她自言自語，終于把鑰匙插了進去。咔嚓一聲，門開了。房間里很安靜，安靜得讓人發(fā)毛。
四張床鋪，只有靠窗的下鋪鋪著粉色床單，其他三張床光禿禿的，床板上落著一層灰。
"瑾瑜？"一個聲音從上鋪傳來，嚇得夏瑾瑜手一抖，行李箱砸在地上。"對不起！
"一個女孩從上鋪探出頭，圓臉，短發(fā)，笑得很甜，"我是蘇曉雯，美院大三的。
"夏瑾瑜松了口氣："我也是大三，油畫系的。""太好了！"蘇曉雯跳下床，
幫她提行李箱，"我還以為這學期又要一個人住了。""又？""上學期有兩個室友，
都搬走了。"蘇曉雯的笑容瞬間黯淡，"她們說這里...不太干凈。"夏瑾瑜看了看四周，
除了陳舊，倒也沒什么異常："什么意思？""算了，別想那么多。"蘇曉雯擺擺手，
"我?guī)湍沅伌舶伞?兩人忙活了一個小時，宿舍總算有了點人氣。蘇曉雯很健談，
從專業(yè)聊到興趣愛好，又聊到學校的八卦趣事。"對了，"蘇曉雯指指對面的門，
"301住著心理學系的男生，其中一個叫江寒舟，長得特別帥。不過...""不過什么？
""感覺他有點怪。"蘇曉雯壓低聲音，"總是深更半夜在走廊里走來走去，
有時候還在我們門口站很久。"夏瑾瑜皺眉："你確定？""千真萬確。
我半夜起來上廁所好幾次都看到了。"蘇曉雯拍拍胸口，"每次都嚇我一跳。"正說著，
走廊里傳來腳步聲。兩人同時安靜下來，腳步聲很輕，但在空曠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咔嚓。
301的門開了。"江寒舟。"蘇曉雯對夏瑾瑜使了個眼色。夏瑾瑜透過貓眼往外看，
一個高挑的男生背著包從對門走出來，側臉很好看，但表情冷淡。他走到樓梯口，忽然回頭，
視線似乎穿過貓眼，直直地看向這邊。夏瑾瑜下意識后退一步。"他是不是在看我們？
"蘇曉雯也湊過來。"應該...不是吧。"夏瑾瑜不太確定。
那個叫江寒舟的男生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后下樓了。"看吧，我就說他怪。
"蘇曉雯吐吐舌頭，"算了，別管他了。對了，你要去食堂吃飯嗎？"夏瑾瑜點點頭，
收拾好東西跟蘇曉雯一起出門。路上，蘇曉雯又提到了前兩個室友的事。
"白夢涵是上學期初搬走的，說是受不了這里的氣氛。李小曼是期中搬的，
據(jù)說..."蘇曉雯環(huán)顧四周，確認沒人后才繼續(xù)，
"據(jù)說她半夜總是聽到有人在宿舍里走動，但醒來后什么都沒有。""可能是老鼠？
"夏瑾瑜試圖找個合理解釋。"不知道。反正她們走了之后，
這學期學校都不敢往302分新生了。"蘇曉雯嘆氣，"如果不是你堅持要住校，
我這學期就真的要一個人了。"食堂人很多，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那邊，
"蘇曉雯小聲說，"就是江寒舟。"夏瑾瑜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江寒舟正獨自坐在角落里，
面前放著一份簡單的套餐，但他沒在吃，而是在看一本厚厚的書。"心理學的書？
"夏瑾瑜問。"應該是。他們系的課業(yè)很重，聽說要學很多變態(tài)心理學什么的。
"蘇曉雯壓低聲音，"你說，會不會就是因為學這些，所以變得..."話沒說完，
江寒舟忽然抬起頭，準確地看向她們這邊。蘇曉雯嚇得立刻低下頭，夏瑾瑜卻沒有避開，
和江寒舟的視線撞了個正著。幾秒后，江寒舟收回視線，繼續(xù)看書。"他的眼神好冷。
"蘇曉雯小聲嘟囔。夏瑾瑜沒有回應，她在想另一件事：江寒舟的座位角度，
可以清楚地看到食堂的每一個角落，包括她們剛才走進來的路線。這是巧合，還是刻意的？
吃完飯回到宿舍，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蘇曉雯要去圖書館看書，夏瑾瑜則準備洗漱休息。
"你一個人在宿舍沒問題吧？"蘇曉雯有些擔心。"沒事的。"夏瑾瑜笑笑，
"我膽子挺大的。"蘇曉雯走后，宿舍里安靜得可怕。夏瑾瑜打開臺燈，準備畫素描作業(yè)。
十點半，走廊里傳來腳步聲。她放下畫筆，側耳聽著。腳步聲在301門口停了下來，
然后是開門聲。江寒舟回來了。她繼續(xù)畫畫，但注意力不自覺地集中在隔壁的動靜上。
對面很安靜，偶爾傳來翻書頁的聲音。十一點，蘇曉雯還沒回來。夏瑾瑜有些困了，
正準備睡覺，忽然聽到走廊里又有腳步聲。這次的腳步很輕很慢，像是有人在刻意壓抑聲音。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走廊里很暗，只有安全指示燈發(fā)著微弱的綠光。
沒有人。但腳步聲還在繼續(xù)，而且越來越近。夏瑾瑜屏住呼吸，緊緊盯著貓眼。
腳步聲在她門口停下了。透過貓眼，她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門外，
但因為角度和光線的關系，看不清對方的臉。那個身影站了大約十秒鐘，然后伸出手，
輕輕地在門上敲了三下。咚、咚、咚。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夏瑾瑜的心跳加速，手心開始出汗。她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甚至不敢呼吸。敲門聲停止了。
身影在門外又站了一會兒，然后慢慢地走開了。夏瑾瑜等了整整五分鐘，
確認走廊里沒有動靜后，才敢從門邊走開。她給蘇曉雯發(fā)了條微信："你什么時候回來？
"很快收到回復："圖書館今晚通宵開放，我可能要很晚才回去。怎么了？"夏瑾瑜想了想，
還是沒說剛才的事："沒事，你注意安全。"她鎖好門，關了燈，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剛才那個人是誰？為什么要敲她的門？而且敲門的方式很奇怪，既不像是找人，
也不像是惡作劇。更奇怪的是，從敲門到離開，對方始終沒有說話。夏瑾瑜在床上輾轉反側，
直到凌晨兩點才迷迷糊糊地睡著。半夢半醒間，她似乎又聽到了腳步聲，還有輕微的開門聲。
但她太困了，沒有睜眼去看。第二天早上醒來，蘇曉雯的床還是空的。夏瑾瑜給她打電話，
關機。發(fā)微信，沒有回復。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2夏瑾瑜在宿舍等到中午，
蘇曉雯還是沒有回來。她去圖書館找，管理員說蘇曉雯確實昨晚來過，
但具體什么時候走的不清楚。"可能是早上才離開的吧，很多學生都會在這里過夜。
"管理員阿姨說。夏瑾瑜又去了食堂、教學樓、甚至蘇曉雯經常去的咖啡店，都沒有找到人。
下午三點，她決定報警。"同學，"接警的民警說，"失蹤還不到二十四小時，
而且你們又不是親屬關系，這個...""但她從昨晚到現(xiàn)在完全聯(lián)系不上，這很不正常。
"夏瑾瑜急得快哭了。"這樣吧，我們記錄一下，如果明天還聯(lián)系不上，你再來立案。
"夏瑾瑜只能先回學校。路上她想起蘇曉雯說過的話：前兩個室友也是不明原因搬走的，
其中一個說聽到過宿舍里有人走動。會不會...蘇曉雯也遇到了什么？回到宿舍樓，
夏瑾瑜看到江寒舟正站在301門口，似乎在等什么人。她鼓起勇氣走過去："你好。
"江寒舟回頭看她，眼神很平靜："有事？""我想問一下，
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么異常的聲音？""什么聲音？""比如...腳步聲，或者敲門聲。
"江寒舟仔細看了她幾秒："你是302新搬來的？""是的，夏瑾瑜。""江寒舟。
"他簡單自我介紹，然后搖搖頭，"昨晚我睡得很死，沒聽到什么聲音。怎么了？
""我室友蘇曉雯失蹤了。"夏瑾瑜直接說了實話。江寒舟的表情微微變化："失蹤？
""昨晚她去圖書館，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也許是有事回家了？
""不可能，她的行李都在宿舍里。"夏瑾瑜看著江寒舟的眼睛，"你真的什么都沒聽到？
"江寒舟沉默了一會兒："我確實沒聽到，但如果你擔心的話，可以去找宿管阿姨調監(jiān)控。
"這倒是個好主意。夏瑾瑜謝過江寒舟，立刻去找了宿管阿姨。"監(jiān)控？"阿姨皺眉，
"我們樓層的監(jiān)控壞了好幾個月了，一直在申請維修。""那一樓大廳的呢？""可以看看。
"一樓大廳的監(jiān)控顯示，蘇曉雯昨晚九點左右離開宿舍樓，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從昨晚九點到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人進入過這棟樓？"夏瑾瑜問。
宿管阿姨仔細核對了錄像："除了住在這里的學生，沒有外人進來過。
""那住在這里的學生呢？都什么時候回來的？
"阿姨指著屏幕上的時間："301的江寒舟，十點半回來的。304的李明，十一點。
306的張強，凌晨一點..."夏瑾瑜仔細聽著，心里越來越不安。按照監(jiān)控記錄，
昨晚十一點之后，確實沒有人進出過宿舍樓。那么，昨晚敲她門的人，到底是誰？
回到302，夏瑾瑜仔細檢查了蘇曉雯的物品。衣服、化妝品、教材都在，
連錢包都沒有帶走。這根本不像是主動離開的樣子。
她又想起蘇曉雯說過的話：前室友李小曼半夜總是聽到宿舍里有人走動?，F(xiàn)在想想，
會不會不是聽錯了，而是真的有什么人...夏瑾瑜搖搖頭，試圖甩掉這個可怕的想法。
晚上，她一個人坐在宿舍里，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讓她神經緊繃。九點，有人敲門。
夏瑾瑜嚇了一跳，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瑾瑜，是我。"是江寒舟的聲音。她開了門，
江寒舟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杯咖啡。"想著你可能會害怕，給你買了杯咖啡。"他說。
"謝謝。"夏瑾瑜接過咖啡，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蘇曉雯還沒有消息？"江寒舟問。
"沒有。"夏瑾瑜搖頭，"我已經報警了，但警察說要等二十四小時。""別太擔心，
也許明天就有消息了。"江寒舟安慰道，"如果你害怕一個人住，可以先換個宿舍。
""不用，我沒事的。"夏瑾瑜勉強笑笑。江寒舟點點頭："那你早點休息，
有什么事就敲墻。"他轉身要走，夏瑾瑜忽然叫住他："江寒舟，
你對302這個宿舍了解嗎？""怎么了？""我聽說這里以前發(fā)生過什么意外事件？
"江寒舟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你是說...去年的事？""什么事？
"夏瑾瑜的心跳加速。江寒舟猶豫了一下："去年有個女生在這里..."他頓了頓，
"自殺了。"夏瑾瑜感覺血液凝固了："自殺？""嗯，好像是因為感情問題。
"江寒舟的表情很凝重，"從那之后，這個宿舍就一直鬧鬼的傳言。""鬧鬼？
""當然只是傳言。"江寒舟快速補充，"不過確實有很多學生住進來后又搬走了。
"夏瑾瑜想起宿舍門上的紙條，還有蘇曉雯說過的話。"那個女生...叫什么名字？
""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你如果想了解，可以去問問宿管阿姨。"江寒舟看了看時間，
"我先回去了，你別想太多。"江寒舟走后，夏瑾瑜坐在床上，腦子里亂成一團。
302宿舍，去年有人自殺，之后室友接連搬走，
現(xiàn)在蘇曉雯又失蹤了...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她喝了江寒舟帶來的咖啡，味道有點苦，
但確實讓她平靜了一些。十一點，她準備睡覺。剛躺下，就聽到走廊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輕柔、緩慢，就像昨晚一樣。夏瑾瑜立刻坐起來，屏住呼吸聽著。腳步聲在她門口停下了。
然后，三下輕敲。咚、咚、咚。夏瑾瑜的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了。她抓起手機，準備報警，
但又想起昨天監(jiān)控顯示的內容：十一點之后，沒有外人進入過宿舍樓。那么，敲門的人，
一定是住在這棟樓里的學生。但為什么要這樣做？敲門聲停止了，腳步聲慢慢遠去。
夏瑾瑜鼓起勇氣，悄悄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走廊里空無一人。
但她確信剛才有人在敲門。這個人，到底是誰？3第二天一早，夏瑾瑜找到宿管阿姨，
詢問去年的自殺事件。"哎，你怎么知道這事？"阿姨嘆氣，"學校不是讓我們別到處說嗎？
""我想了解一下情況。"夏瑾瑜說，"昨晚我室友失蹤了，我懷疑可能和這個有關。
"阿姨臉色一變："又失蹤了？""又？"夏瑾瑜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沒，沒什么。
"阿姨擺擺手，"那個女孩叫白夢涵，去年下學期住在302。有天早上我去查寢，
發(fā)現(xiàn)她在宿舍里...上吊了。"白夢涵！夏瑾瑜想起蘇曉雯說過，她的前室友就叫白夢涵。
"她為什么自殺？""聽說是感情受挫，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阿姨壓低聲音，
"但是白夢涵死后，302就開始不太平了。""怎么個不太平法？
""住進去的女孩都說半夜能聽到腳步聲，還有哭聲。有的說看到過白夢涵的鬼魂。
"阿姨環(huán)顧四周，確認沒人后繼續(xù)，"最奇怪的是，住在那里的女孩，
總是會莫名其妙地失蹤。"夏瑾瑜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失蹤？有幾個？""白夢涵死后，
學校重新分配了學生進去。第一個住進去的叫李小曼，住了兩個月就說受不了搬走了。
第二個叫陳思思，住了一個月，有天晚上出去后就再也沒回來過。""然后呢？
""然后學校就不敢再往里面分人了，直到這學期你們搬進去。
"夏瑾瑜腦子里嗡嗡作響：白夢涵死在302，然后李小曼搬走，陳思思失蹤，
現(xiàn)在蘇曉雯也失蹤了..."陳思思失蹤的時候，警察有什么結論嗎？
""說是可能遇到了什么意外，但一直沒找到人。"阿姨搖頭，"女孩子家家的，
深更半夜出門確實危險。"夏瑾瑜謝過阿姨，回到宿舍。
她想起蘇曉雯說過的話：白夢涵是上學期初搬走的。但按照宿管阿姨的說法，
白夢涵是去年死在302的。蘇曉雯為什么要撒謊？還是說，她根本不知道白夢涵已經死了？
夏瑾瑜在網上搜索白夢涵的消息，果然找到了相關報道：《美院女生宿舍內自殺，
疑因感情糾紛》報道很簡短，只是說白夢涵因為感情問題想不開，在宿舍內自殺身亡。
但奇怪的是，報道中沒有提到302宿舍的具體情況，也沒有說她的室友是誰。
夏瑾瑜又搜索了陳思思失蹤的消息，也找到了幾篇報道。陳思思是今年三月失蹤的，
最后被人看到是在學校附近的一條小巷里。警方調查了幾個月，沒有任何進展。
夏瑾瑜越想越害怕。302宿舍簡直就是個噩夢之地：白夢涵死在這里，
陳思思住在這里后失蹤，現(xiàn)在蘇曉雯也...她必須離開這里。但在離開之前，
她要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下午，夏瑾瑜去了心理學系，想找江寒舟聊聊。"江寒舟？
他今天沒來上課。"同學告訴她。"那他平時在學校里還有什么朋友嗎？""朋友？
"那個同學想了想，"好像沒有吧，他比較獨來獨往。""他平時都做些什么？
""就是上課、圖書館、宿舍，三點一線。不過..."同學猶豫了一下，
"我聽說他對犯罪心理學特別感興趣，經常研究一些變態(tài)殺手的案例。
"夏瑾瑜心里一緊："變態(tài)殺手？""對啊，他還寫過相關的論文，導師都夸他有天賦呢。
"夏瑾瑜謝過同學，心情更加沉重了。江寒舟研究變態(tài)殺手，
而302宿舍接連發(fā)生失蹤案...這會是巧合嗎？晚上回到宿舍，
夏瑾瑜發(fā)現(xiàn)江寒舟還沒回來。她透過貓眼看了看301，門是關著的，里面沒有燈光。九點，
她聽到樓下有人說話的聲音。透過窗戶往下看，是幾個警察和學校的工作人員。她立刻下樓。
"警察同志，有蘇曉雯的消息了嗎？""你是？""我是她室友，昨天報的警。
"警察點點頭："我們在學校附近的河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物品，需要你幫忙確認一下。
"夏瑾瑜跟著警察到了現(xiàn)場。河邊，
幾個物證袋里裝著一些濕透的東西：一只手機、一個錢包、還有一條圍巾。
"這些是蘇曉雯的嗎？"警察問。夏瑾瑜仔細看了看，點點頭："是的，都是她的。
""那她人呢？"警察搖頭："我們在附近搜索了很久，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線索。
""會不會是...掉到河里了？""這個可能性不大。"警察解釋，"這條河水不深，
而且流速很慢。如果真的掉下去，應該能找到人。""那這些東西為什么會在這里？
""還在調查。"警察收起物證袋，"你最近要注意安全，有什么異常情況立刻聯(lián)系我們。
"回到宿舍，夏瑾瑜坐在床上發(fā)呆。蘇曉雯的物品出現(xiàn)在河邊，但人卻不見了。這說明什么？
有人故意把這些東西扔到河里，制造蘇曉雯意外落水的假象？那么，
蘇曉雯真正的去向是哪里？十一點，熟悉的腳步聲又響起了。夏瑾瑜這次沒有躲在床上，
而是悄悄走到門邊，準備看清楚這個神秘的訪客到底是誰。腳步聲在門口停下，
然后是三下輕敲。咚、咚、咚。夏瑾瑜屏住呼吸，眼睛緊緊盯著貓眼。這次，她終于看清了。
敲門的人，是江寒舟。但奇怪的是，江寒舟穿著黑色的衛(wèi)衣，戴著帽子，
幾乎把整張臉都遮住了。他在門外站了幾秒鐘，然后輕輕地敲了敲蘇曉雯床鋪對應的那面墻。
咚、咚、咚。就好像...在和墻里的什么人對話。夏瑾瑜嚇得腿都軟了。
江寒舟是在和死去的白夢涵對話嗎？
還是說...一個更可怕的想法涌上心頭：會不會蘇曉雯并沒有失蹤，
而是被江寒舟藏在了什么地方？4夏瑾瑜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就去找導員請假搬宿舍。
"搬宿舍？"導員皺眉，"學期都開始這么久了，現(xiàn)在搬宿舍很麻煩的。""老師，
我真的受不了了。"夏瑾瑜把蘇曉雯失蹤的事說了一遍，"我懷疑302宿舍有問題。
"導員嘆了口氣："我知道那個宿舍的情況，但現(xiàn)在其他宿舍都滿了，實在沒有空位給你。
""那我可以申請校外租房嗎？""可以是可以，但要家長同意。
"夏瑾瑜立刻給父母打電話，但他們堅決不同意她一個人在外面住。"乖女兒，
學校宿舍多安全啊，外面多危險。"媽媽在電話里說，"你就忍忍吧，快畢業(yè)了。
"夏瑾瑜哭笑不得，如果她說學校宿舍鬧鬼，恐怕父母會更擔心。
看來只能繼續(xù)住在302了。下午，她去心理學系想找江寒舟，但又被告知他請假了。
"他最近經常請假嗎？"夏瑾瑜問。"不經常，就是這兩天。"同學說，
"可能是有什么事吧。"夏瑾瑜心里的疑慮更深了。蘇曉雯失蹤，江寒舟就開始頻繁請假，
這會是巧合嗎？她決定去江寒舟的宿舍看看。301的門是鎖著的，夏瑾瑜敲了敲門，
沒有人應答。她正準備離開，聽到里面?zhèn)鱽磔p微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移動什么東西。
夏瑾瑜貼著門仔細聽，確實有動靜。"江寒舟？"她輕聲叫道。里面立刻安靜了。
夏瑾瑜等了一會兒，再次敲門："江寒舟，是我，夏瑾瑜。"還是沒有回應。
但她確信剛才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覺。會不會江寒舟在里面，但不想見她？
還是說...里面有其他人？夏瑾瑜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一幕：江寒舟敲墻，
像是在和什么人對話。如果蘇曉雯真的被他藏在什么地方...她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但又猶豫了。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警察不會相信她的猜測。而且，如果江寒舟真的是兇手，
貿然報警可能會激怒他，反而讓蘇曉雯更危險。她必須先找到證據(jù)。晚上，夏瑾瑜躺在床上，
豎著耳朵聽動靜。十點半，江寒舟回來了。她聽到了開門聲和關門聲。然后，
301變得很安靜。十一點，腳步聲又響起了。夏瑾瑜立刻起身，悄悄走到門邊。這次，
她不僅要看清楚江寒舟在做什么，還要找機會看看301里面到底有什么。
江寒舟出現(xiàn)在貓眼里，還是那身黑色衛(wèi)衣。他走到302門口，輕敲三下，
然后走向蘇曉雯床位對應的墻面，又敲了三下。夏瑾瑜屏住呼吸，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江寒舟在墻邊站了大約一分鐘，然后掏出手機，低頭看了看，像是在查看什么信息。
看完信息，他轉身離開了。夏瑾瑜等了幾分鐘，確認走廊里沒有動靜后，悄悄開門跟了出去。
江寒舟的腳步聲在樓梯間響起，他下樓了。夏瑾瑜快速跟上，保持著安全距離。
江寒舟出了宿舍樓，往學校后山的方向走去。后山是一片樹林，白天都很少有人去，
晚上更是荒無人煙。夏瑾瑜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樹林里很暗，
只有月光從樹葉間灑下斑斑點點的光影。江寒舟的身影在前面時隱時現(xiàn)。走了大約十分鐘，
江寒舟停在一座廢棄的小屋前。那是以前山林管理員住的地方，后來學校搬遷了管理站，
這里就廢棄了。江寒舟掏出鑰匙，開了門。夏瑾瑜躲在不遠處的樹后，
看到小屋里亮起了微弱的燈光。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透過窗戶往里看。
小屋里的場景讓她幾乎驚叫出聲：蘇曉雯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嘴里塞著布條，
眼神驚恐地看著江寒舟。江寒舟正在給她喂水，動作很溫柔，像是在照顧一個生病的人。
"對不起，瑜瑜。"江寒舟輕聲說，"我知道你很害怕，但這是為了你好。"瑜瑜？
夏瑾瑜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江寒舟叫的不是蘇曉雯的名字，而是...瑜瑜。她的小名。
江寒舟把蘇曉雯當成了她？"我已經準備了很久，等你住進302。"江寒舟繼續(xù)說，
"但你總是很警惕，我只能先拿你室友練練手。"練手？夏瑾瑜的血液都凝固了。
江寒舟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她？蘇曉雯只是一個替代品？"你放心，
很快就輪到真正的瑜瑜了。"江寒舟溫柔地摸了摸蘇曉雯的頭，"到時候，
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蘇曉雯拼命掙扎，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江寒舟皺了皺眉："你怎么還是不乖？瑜瑜應該是很乖的女孩才對。"他轉身走向一個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