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當朝天子，是寡言少語，不怒自威的冷面君王。只有我知道，不是的。早朝時，
太傅引經(jīng)據(jù)典，唾沫橫飛。他內(nèi)心：【這老頭好煩，能閉嘴嗎？好想我的小滿，
她今天給我做什么好吃的？】議事時，將軍慷慨沉詞，請求出征。他內(nèi)心：【打仗？
又要花錢，國庫沒錢了??！煩死了，想吃炸雞，要帶辣的。】夜里，他將我圈在懷中，
面上沉穩(wěn)，呼吸灼熱。他內(nèi)心：【她好香，好軟。她怎么還不主動親我？她是不是不愛我？
不可能，朕這么帥！】對，我能聽見他的心聲。而我的陛下，是個戲精。1我叫姜小滿，
醒來時，人已經(jīng)跪在了大殿中央。冰冷的地磚透過薄薄的膝蓋，冷意直竄心口。我穿書了，
穿成了一個開局就要死的炮灰采女。殿內(nèi)香薰裊裊，四周卻都是殺氣。左上首，
一身華服的貴妃斜睨著我，眼里的輕蔑不加掩飾?！竞撸謥硪粋€狐貍精，
長得還沒本宮好看，一會兒尋個錯處打發(fā)了。】她旁邊，笑得一臉溫柔的淑妃也在盤算。
【這小丫頭看著蠢蠢的，正好可以利用來對付貴妃，當個替死鬼不錯?！课叶兜酶鼌柡α?。
這哪是皇宮，這是狼窩。視線最頂端，那位穿著龍袍的男人，就是這個王朝的主宰，
我的頂頭上司，皇帝。他長得很好看，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緊抿，一臉的生人勿近。
可他的內(nèi)心，簡直是彈幕刷屏?！窘裉煊质菬o聊的一天，奏折好煩，后宮好煩。
】【底下這個抖得跟篩糠一樣，有那么怕朕嗎？】【唉，好想吃碗熱乎乎的陽-春-面，
再溜出宮去街上看雜耍……當皇帝真沒意思。】我愣住了。陽春面？
太監(jiān)尖細的嗓音響起：“下一位，姜氏小滿，上前聽詢?！蔽遗仓l(fā)軟的腿，往前跪了幾步，
頭埋得低低的。皇帝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冷冷的，沒什么情緒：“抬起頭來?！蔽衣ь^，
正好對上他審視的目光。他問：“可有何才藝？”機會來了。我腦中靈光一閃，
磕磕巴巴地開口：“臣、臣女閨名姜小滿，
沒、沒什么才藝……”貴妃的心聲傳來：【果然是個草包?！课疑钗豢跉?，
豁出去了：“就是……就是廚藝還行，最會煮、煮陽春面了。”話音落下，全場死寂。
貴妃和淑妃的內(nèi)心同時響起：【這傻子在說什么？】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不敢看龍椅上的人。下一秒，一股排山倒海的、激動到破音的尖叫在我腦子里炸開。
【陽春面?。?！她會做陽-春-面！?。 俊究?！快讓她做！朕要吃三大碗！】我偷偷抬眼，
皇帝平靜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絲裂痕，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那副冷淡的模樣。他清了清嗓子，
用依舊平淡的語氣說：“哦？是嗎。”內(nèi)心卻在咆哮：【哦什么哦！快給朕做?。?/p>
朕等不及了！】“既然如此，”他頓了頓，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話，
“姜氏伶俐，賜為才人，居攬月軒，今晚就……給朕煮碗面吧?！碑斖?，我不僅沒死，
還成了大啟朝開國以來，第一個靠一碗面晉升的才人。2攬月軒離御膳房不遠，
是個清靜的小院子?；实鄞蟾攀桥挛遗芰?，或者怕御膳房的大廚把我“污染”了，
特許我在攬月軒里起了個小灶。于是，我姜小滿，正式開啟了我的宮廷廚娘生涯。
第一碗陽春面，我做得中規(guī)中矩。面條筋道，湯頭清亮，撒上碧綠的蔥花，
臥著一個金黃的溏心蛋?；实蹃淼臅r候，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他坐在桌邊，拿起筷子，
優(yōu)雅地挑起一根面。內(nèi)心戲卻很足：【讓朕來嘗嘗，要是沒朕想象的好吃，就把她打回采女。
】一口面下肚?！距拧孢€行?！恳豢跍露恰！緶策€行。】一口蛋黃?！尽缧牡?！
是朕愛的溏心蛋！】【不錯不錯，這碗面勉強配得上朕的身份?！克嫔喜粍勇暽?/p>
一碗面吃得干干凈凈，連湯都喝完了。放下碗，他用手帕擦了擦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手藝尚可，退下吧?！蔽夜Ь吹匦卸Y告退，心里的小人已經(jīng)笑翻了。陛下，你裝得好辛苦。
白天，我就在攬月軒里裝傻充愣，認真扮演一個只會煮面的“飯桶”才人。
豎起耳朵偷聽各路宮女太監(jiān)的心聲，是我的日常。這個宮里沒有秘密，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
誰和誰結(jié)了仇，誰又得了賞賜，誰背地里偷偷罵主子，我聽得一清二楚。
這讓我成功躲過了好幾次不大不小的麻煩。晚上，我就化身御用廚娘，變著花樣給皇帝投喂。
皇帝的心聲就是我最好的菜單?！窘裉炫嗾劾鬯懒耍氤渣c辣的?！客砩?，
我端上了一鍋紅彤彤的麻辣燙。他眼睛一亮，內(nèi)心：【這是什么！聞著好香！好辣！朕喜歡！
】【這幾日天氣燥熱，沒什么胃口?！康诙?，冰鎮(zhèn)的綠豆沙和酸梅湯就送到了他書房。
他內(nèi)心：【知我者，姜小滿也！】日子一天天過去，皇帝來我這兒也越來越頻繁。
他看我的眼神，也從看一個廚子，慢慢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多了些探究，
和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火熱。他內(nèi)心的彈幕，也從單純的報菜名，
變成了……【今天小滿穿的這身鵝黃色的裙子真好看，襯得她皮膚好白。
】【她怎么總是不看朕？難道朕不夠帥嗎？】【她手好巧，不僅會做飯，還會給朕縫荷包，
上面繡的小老虎還挺可愛，一點都不威風，跟她一樣?！课乙贿吢犞车竦膬?nèi)心戲，
一邊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低頭做我的事。心跳卻忍不住有點快。3宮里的日子，
不可能一直風平浪靜。貴妃看我越來越受寵，終于坐不住了。這天，她派人來傳話，
說御花園的牡丹開了，請各宮姐妹一同賞花。我一聽就知道，這是鴻門宴。
來傳話的小宮女低著頭，不敢看我，心里卻在想：【貴妃娘娘說了，
今天一定要讓這個姜才人當眾出丑，最好是惹怒陛下的那種。】我笑了笑，收下了請?zhí)?/p>
去賞花宴的路上，我故意走在假山池塘邊。聽著身后跟著的兩個小宮女內(nèi)心的嘀咕。
【一會兒就推她下去，讓她濕了身子，看她還怎么去見人?！俊举F妃娘娘說了，
要說她衣著不合規(guī)矩，沖撞了她?！课倚睦镉辛藬?shù)。在她們準備動手的前一秒，
我腳下一“滑”，自己“不小心”側(cè)身摔倒。半邊身子都浸在了水里，裙子濕了大半，
狼狽不堪?！鞍パ?！”我驚呼一聲。兩個小宮女傻眼了?！具@……她怎么自己摔了？
】【這下怎么辦？計劃被打亂了！】我楚楚可憐地被宮女扶起來，濕漉漉地趕到御花園。
一到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貴妃坐在主位上，看到我這副模樣，
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她正要發(fā)作，皇帝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怎么這么熱鬧？”皇帝來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格格不入的我。貴妃立刻起身告狀：“陛下，您看姜才人，
這是什么打扮？來參加賞花宴，竟如此不修邊幅，簡直是不把臣妾，不把您放在眼里！
”我低著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实圩吡诉^來，他的心聲清晰地傳進我耳朵里。
【怎么搞成這樣了？誰欺負她了？】【貴妃這個女人，就知道找茬。
】【不過……她這副樣子，濕著頭發(fā)，衣服貼在身上……還挺可憐的?！克撓伦约旱耐馀?，
披在了我身上，帶著他的體溫和淡淡的龍涎香。“路上不小心落了水，不是她的錯。
”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穿得樸素些，有什么不好？”他掃了貴妃一眼，
貴妃臉都白了。皇帝的內(nèi)心還在繼續(xù)?！倦薜臉?素-小才人，真可愛。
】【貴妃化那么濃的妝，跟唱戲似的，還是小滿素面朝天好看。】我差點沒繃住笑出來。
那天的賞花宴，貴妃一口氣沒上來，提前離場了。而我，裹著皇帝的外袍，成了全場焦點。
4.貴妃消停了，淑妃又開始作妖。淑妃走的是溫柔解語花路線，段位比貴妃高多了。
她不搞當面沖突，喜歡在背后拉攏人，給人下套。她看中了我的“圣寵”，想拉我入伙，
一起對付貴妃。這天，她親自來了我的攬月軒，帶了好多名貴的布料和首飾。
“妹妹宮里真是清雅，”她拉著我的手，笑得親切，“姐姐看你平日里素凈，
特地給你挑了些東西，妹妹別嫌棄?！彼睦锵氲膮s是：【這小丫頭看著就沒見過世面，
拿點東西收買了，讓她去貴妃那里挑釁，我坐收漁翁之利就好。】【最好是能讓她惹怒貴妃，
被貴妃打了，我再去陛下面前替她哭訴，一箭雙雕。】我看著她，心里冷笑。
面上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姐姐這太客氣了，妹妹怎么擔得起?！蓖评税胩欤?/p>
我“勉強”收下了東西。淑妃滿意地走了。當晚，我給皇帝送宵夜去。他正在批奏折，
眉頭緊鎖?！緫舨窟@幫廢物，賬目又對不上了，氣死朕了！
】我把一碗蓮子羹輕輕放在他手邊。“陛下，喝點糖水吧，消消火?！彼ь^看我，
臉色緩和了些。喝了半碗羹，我狀似無意地開口：“陛下，我今天聽了個閑話，
覺得挺有意思的，說給您解解悶？”他“嗯”了一聲，示意我說。于是，
我把淑妃的整個計劃，換了個人名，當成一個“聽來的宮斗故事”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
“……您說，那個叫‘珍妃’的，是不是特別聰明？借別人的手去害人，自己一點都不沾身。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皇帝的表情。他面無表情，看不出什么。可他的內(nèi)心，
已經(jīng)翻江倒海了。【珍妃？這說的不就是淑妃嗎？】【讓小滿去挑釁貴妃？好大的膽子！
】【這個淑妃，平時看著溫溫柔柔的，心思這么歹毒?！俊静恍校谜覀€機會敲打敲打她，
不能讓她害了朕的小滿?！抗适轮v完，我假裝打了個哈欠：“哎呀，故事太長了，
陛下您別當真，就是個樂子。”皇帝放下手里的朱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班?，朕知道了。
”第二天，我就聽說，淑妃宮里的用度被克扣了一半，她身邊最得力的一個掌事姑姑，
因為“辦事不力”，被調(diào)去了浣衣局。淑妃偷雞不成蝕把米，
氣得在自己宮里摔了最愛的玉如意。而我，繼續(xù)在攬月軒里，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我的飯桶才人。
5.我在宮里的日子，過得越來越滋潤?；实鄣奈副晃茵B(yǎng)得越來越刁。
陽春面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了。我開始給他上硬菜。小龍蝦、炸雞、關(guān)東煮、螺螄粉……是的，
螺螄粉。那天我端著一碗加了雙份酸筍的螺螄粉進書房時，
整個書房的太監(jiān)都用一種看勇士的眼神看著我?；实郯欀?，一臉嫌棄?！具@是什么東西？
怎么這么臭！】“陛下，嘗嘗嘛，”我把碗推到他面前，“聞著臭，吃著香。
”他半信半疑地拿起筷子。內(nèi)心在天人交戰(zhàn)：【真的要吃嗎？會不會中毒？
可是小滿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最后，他心一橫，夾起一筷子粉，飛速塞進嘴里。
三秒鐘后?！荆。?！】【這是什么神仙美味！酸！辣！爽！】【好吃！太好吃了！
】【朕宣布，以后這個……螺、螺螄粉，就是朕最愛的夜宵！不對，炸雞也是，
小龍蝦也是……】從那以后，皇帝的內(nèi)心戲，除了吐槽朝臣，就是點菜。而我，
也憑借著一手“讀心術(shù)”，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他也越來越依賴我。有時候批奏折累了，
就會把我叫過去，什么也不干，就讓我待在旁邊磨墨。他嘴上不說，
心里卻在想：【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就安心?！康珴u漸的，我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他看我的眼神，
越來越深。有時候，他會盯著我，一言不發(fā)，內(nèi)心卻在瘋狂地分析?！窘裉鞆埳袝献?，
說要修繕河道，朕正頭疼撥款的事，她就給朕端了一盤‘年年有余’的糖醋魚，
還說了一句‘開源節(jié)流’……是巧合嗎？】【上次朕看一本兵法話本子，
正對一個計策百思不解，她就哼著小曲，說‘空城計’真有意思……也是巧合？】【太巧了，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课业男奶崃似饋怼Ｋ_始懷疑我了。這個男人，看著沙雕，
其實敏銳得可怕。我開始小心翼翼，不敢再表現(xiàn)得那么“未卜先知”?？捎行〇|西，
已經(jīng)成了習慣。這天晚上，他因為科舉舞弊案的事煩心，晚飯都沒吃。我算著時間，
端了一盤他最愛的糖醋排骨進了書房。他果然在。我把盤子放下，輕聲說：“陛下，
多少吃點吧，龍體要緊。”說完，我看著奏折上一個熟悉的名字，
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我聽宮里的老人說，這位王侍郎，
好像是上一屆主考官的門生呢……”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完了，說漏嘴了。果然，
皇帝猛地放下了筷子。屋子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他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眸，像鷹一樣，
緊緊地鎖住了我。他的內(nèi)心，掀起了滔天巨浪?！静粚?！太不對勁了！
】【她總能知道朕的心思，甚至比朕的影子還了解朕！
】【她怎么會知道王侍郎和主考官的關(guān)系？這件事朕也是剛查到！
】【莫非……她有什么妖術(shù)？還是說……】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形成。
【她能聽見朕在想什么？！】我嚇得腿都軟了。他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有一片深沉的審視，帶著帝王的壓迫感，幾乎讓我喘不過氣。
空氣仿佛凝固，只聽見他低沉的嗓音在我頭頂響起：“姜才人，你似乎……總有驚喜給朕。
”“朕很好奇，你還有多少事是朕不知道的？”他俯下身，湊到我耳邊，
一字一句地問：“不如現(xiàn)在告訴朕，朕……在想什么？”6那一瞬間，我腦子一片空白。
完了。芭比Q了。欺君之罪，五馬分尸？還是凌遲處死？我甚至開始思考，
哪種死法能保留個全尸?；实鄣臍庀娫谖叶?，癢癢的，卻帶著致命的危險。
他的心聲在我腦海里回蕩，一半是審視，一半是驚疑?！菊f啊，你怎么不說了？
】【朕現(xiàn)在在想，如果她真的能讀心，那朕以前那些……想法……豈不是全被她知道了？！
【朕想吃三大碗陽春面……朕覺得她穿鵝黃裙子好看……朕想親她……】他的心聲突然卡殼，
隨即，一股熱氣從他的耳朵根，迅速蔓延到整張俊臉。我：“……”等等，好像還有救？
他內(nèi)心的殺意不重，更多的是一種秘密被窺探的震驚和……羞恥？富貴險中求！
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逼自己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我不能承認，
承認就是死路一條。我眨了眨眼，擠出幾滴眼淚，聲音帶著哭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陛下……臣妾愚鈍，猜不到陛下的心思?！蔽页橐艘幌?，繼續(xù)我的表演?！俺兼恢溃?/p>
陛下晚膳未用，定是餓了。所以……所以臣妾猜，陛下現(xiàn)在，
是不是……想再來一碗糖醋排骨？”他盯著我，沒有說話。內(nèi)心OS：【她在轉(zhuǎn)移話題。
但是……她哭起來的樣子，梨花帶雨的，朕有點心軟了是怎么回事？】有戲！我再接再厲，
開始解釋之前的“未卜先知”。“至于臣妾為何會知道陛下的喜好，
知道那些朝堂之事……”我低下頭，聲音輕得像蚊子哼哼，
“那是因為……因為臣妾心悅陛下啊。”“臣妾人微言輕，不能為陛下分憂，
只能笨拙地去觀察，去揣摩。陛下愛看什么書，愛用什么顏色的墨，為什么事煩心，
臣妾都悄悄記在心里。王侍郎的事，也是……也是上次聽小太監(jiān)們閑聊時，無意中聽到的，
臣妾當時就想，或許能幫到陛下面對陛下的雷霆試探，
我嚇得差點把剛研究出來的奶茶配方都招了。但轉(zhuǎn)念一想，富貴險中求！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腦子飛速運轉(zhuǎn)。
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驚疑和審視，但……沒有殺意。這是一個關(guān)鍵信息。我故作茫然，
又帶了點被嚇到的委屈，眼眶一紅，淚珠子就滾了下來?！氨菹隆兼薇?，
猜不透陛下的心思?！蔽疫煅手俺兼恢?，陛下晚膳未用，定是餓了，
所以……陛下是在想，再來一碗糖醋排骨嗎？”我巧妙地避開了那個致命的問題，
把他引向了食物。他盯著我，眸色沉沉，內(nèi)心OS還在刷屏：【她在撒謊……眼神躲閃，
肯定是在撒謊。但她哭起來……朕怎么有點心疼？】機會來了。我豁出去了，
開始了一場聲情并茂的“深情表白”?！氨菹拢兼雷约撼錾淼臀?，能侍奉在陛下身邊，
已是天大的福氣。臣妾不敢奢求其他，只想盡自己所能，為陛下分憂。